第16章: 匪大王親自接見 貪美人色膽包天
緊急時刻,李劍亮起爽子雙手一拱,對那些土匪說:
「各們英雄好漢,我叫李劍,是大藤圩人,貧苦出身,前幾天被官府冤枉,被判死罪,眾鄉鄰不服,要為我討回公道,萬沒想到牽連幾十位在此的鄉親都被判處斬,昨天行刑之時,天公有眼救了我們大家,死裡逃生,但是現仍然被官兵追捕,不得不借道前來貴山寨,躲避官兵,請接納我等受難之眾,千恩萬謝」!
眾土匪默不作聲,領頭的土匪扯著嘶啞的嗓子嚷道:
「哪個相信你們呀,說不定是官府派人假裝躲難的人來偷取我們山寨」
說完就要指使大家動手射殺他們。眾鄉鄰個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小金環立即閃到那個小領頭的身邊,用非常冷靜聲音對他說:
「先停下,我要見你們山大王,我有重要的話給他說」
小領頭長年在山寨里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看到如此美色的女人給自己說話,心裡早就酥了一半,連忙說:
「看到美人的份上,我趕緊去報告大王」又轉向眾土匪說:「你們圍著不讓他們跑了」。
他呼地一下子向山寨中趕去,連著那件深藍粗布衣消失在黑夜中。
不大功夫,他回來了,喘著小氣說:
「我們大王請這位美女上去談談,」
李劍忙說:「我是這裡的頭人,我也要去面見大王」
那人一想,剛才忘說明白了,就說:
「你要去可以,空手上去」
「那好」李劍放下手中的包袱,與小金環一起向山寨走去。
黑夜中沿著泛著白光的青石板築成的雲步,上到大約三百多步梯路,映入眼帘的是只有黑色輪廓的山寨牌坊,借著土匪領隊的火把可以看到兩邊是用巨大的木頭作左右立柱,目測直徑可能達到三尺有餘,高達三丈,寨門高處懸挂一個發出橙光的燈籠,,橫檔是幾塊巨大的木板拚接而成,在燈籠的映照下隱隱約約現出三個大字,「打鼓坳聚義寨」
李劍和小金環心裡嘀咕,難道此寨很講道義?
進得守門然後再上一百多步雲台,黑夜中除了土匪領隊的火把,周邊全是黑蒙蒙的山樹,此是惡狗發出非常強大的吠聲。
接近主寨的時候,燈籠的光線讓李劍和小金環感到一絲溫暖,心裡不由得有一種家的感懷。但是等著他們的是什麼呢?
聚會堂,是一個用大量石塊建立起的一個小規模的建築群,四周石牆厚固,火炮也無法炸塌,正面是一條大門,門前立有四條雲石柱子,柱子上面頂著屋櫲,屋頂是青瓦構築,裡面聽說有八套營房,佔地一頃有餘,這裡住著二百多號土匪。
最正門的大門上面有一牌匾,上書:「聚義廳」三字。字跡不俗,應為飽學之士所題。
這入夜時分,來了幾十個不速之客,山寨早就聞風而動了,這時山大王匪首李晃正斜坐在那一張偌大的虎皮交椅上,身上披的是虎皮大衣,頭戴虎皮大帽,腳蹬虎皮靴,整個一身是虎虎生威的打扮,熬了三十八個冬季的滿是鬍子的臉上,給人一幅粗獷豪爽的外表,雙眼有神,一對劍眉特別醒目,大而寬的方嘴躲在濃黑的鬍子里不時扇動,。此幅非常驚人的臉配上八尺左右的高大軀體,多年以來把控著山寨的命脈。身後左邊站著二當家覃標,高大而偉岸,右邊立著軍師諸葛道人,此人道士出身,謀略不淺,深瘖陰陽八卦。
此刻李晃估摸著來人快到了。
隨著一聲:「啟稟大王,人已帶到」
李晃眼一睜,門邊跨進來的居然是一男一女,男的身長八尺,大眼方臉,眉目英冷,穿一身藍布長袿,空手而來,神色落寞但堅毅。
再看旁邊一女人真是絕色不俗,膚如凝脂,鵝蛋俊臉水瑩剔透,一身珠紅綉袍,盡顯高貴之氣,腰纏絲巾,手持絹包,落落大方。
這一美人的出現讓山大王李晃神魂不正。年年歲歲度日于山寨,與世隔絕,莫說美女,就算是老態女人亦難得一見。今日天公作美,竟然送上如此美人,李晃不由得暗暗得意,心想此人不聚,誓不為人。
李劍和小金環步至大王座前,雙手抱拳施禮,李劍先身子一躬,以虔誠之心向大王李晃說道:
「大王在上,在下李劍,大藤圩人,貧苦出身,前幾天被官府冤枉,被判死罪,眾鄉鄰不服,要為我討回公道,萬沒想到連累幾十位鄉鄰一併被判處斬,昨天行刑之時,天公有眼救了我等眾人,但是現仍然被官兵追殺,不得不借道前來貴山寨,躲避官兵,現在天色已黑,眾人仍在山下等候,既冷又餓。請接納我等受難之眾,千恩萬謝」!
山大王聽了,微微一笑說道:
「這事好說,但有一事,需依我之意,」
李劍一聽,沒想到大王如此爽快,急問:
「請問需依何事?」
山大王不答,可能心中竊喜但不便表達,於是對著旁邊下邊那個領頭的土匪說:
「把他們全部領進寨子吧」
不大一會,在山下等候的三四十鄉鄰都浩浩蕩蕩上了山寨,大家依次進入了聚義廳,偌大的聚義廳頓時熱鬧起來。
新來的人群里有人在小聲議論說:
「想不到這裡還有這麼大的廳室啊」「真夠氣派的了」
山大王李晃把自己不好說出口的意思傳達給二當家的,讓他說出面說出來。
這二當家的也是人粗人,兩步跨到前面大聲說:
「各位今天有幸光臨山寨,聽說亦是落難之人,我們大王昆心仁厚,願意收留大家,並且已經吩咐廚房開始造飯」
「但是,大王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他停了一下,覺得這句話太重,生怕不被接受。
他再次看了看山大王,然後目光直指美人小金環,鼓起勇氣說:
「但是,大王希望把那位美人提升為壓寨夫人」
話一出口,頓時李劍和小金環都驚了一下,面上露出難言之色。
雖然相處才兩天,但是李劍已經把小金環看成自己的親人,而小金環完全是為了報李劍的救命之恩,決心跟著李劍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