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入水
「接下來的...什麼安排？」
因為紅葉身上布滿了血污，所以她的臉色變化許成業並未察覺。
「還能是什麼安排，當然是皇城與上京城的布防安排啊！」許成業理所當然道。
他這次還真沒多想什麼，真的只是想單純的帶紅葉去洗個澡，畢竟面對此時滿身血污的紅葉，他恐怕也生不出別的心思。
「哦，原來是這個安排啊！」
紅葉恍然大悟的眼神中，帶著些許失落。
「不然呢？」
許成業也沒多想，而是一邊帶著紅葉進入後宮，一邊說明情況。
「這兩天，我清點了上京城的傷亡，皇城內的青面損失過半，目前就剩下五千人了，禁衛軍的損失更大，死亡將近三萬，重傷數千，剩下的戰力，也就一萬五左右了……」
許成業將上京城內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可以用損傷慘重來形容。
聽著許成業的講述，紅葉也收攏了思緒，認真起來。
「一萬五千的禁衛軍，恐怕不足以擔起上京守備的重擔。」紅葉道，「我帶走支援北境的禁衛軍，經過北境與狼族大戰，還有回援上京與齊王大戰，損失也已經過半了，這次大戰後能剩下一萬五就不錯了，將其調回的話，加起來也才三萬。」
十萬兵馬只剩下三萬，損失可以說是極其慘重了。
「三萬禁衛軍的話，雖然可以擔起上京防備，但如果再又什麼叛亂、動蕩，怕是根本不夠看。」許成業不由得道。
「齊王叛亂影響很大，大成恐怕要陷入很長一段時間的動蕩。」紅葉想了想，「不如將北境軍暫時留在上京，反正狼族之禍已經消弭，也不需要這麼多兵馬。」
許成業卻搖了搖頭，「既然狼族臣服了，那兩國之間的通商就必須恢復，否則以狼族的生存條件，也極其容易發生動蕩，而人類狼族有將近百年恩怨，通商的話會引發大量的矛盾，需要軍隊給以威懾，所以北境軍不能留。」
「那要不跟肅王商量下，讓他的人留下？」紅葉提議道。
許成業再次搖了搖頭，「肅王偏居一隅，又受先帝冊封，讓他留下兵馬常駐怕是不太可能。」
「那該如何是好？」紅葉露出了愁容。
許成業卻道，「兵馬我會想辦法弄出來的，你現在應該操心的，是上京城的防備，我對領兵布防什麼的沒有你擅長，至於其他事情，我來操心就好。」
看著許成業現在的樣子，紅葉又想起了當初，在清涼山看到那一萬大星位的樣子，當真是令人震撼。
而且，紅葉也隱隱有種感覺，這一次，許成業依舊會給她如上次看到一萬大星位一般的震撼。
兩人聊著聊著，便進入了女皇寢宮。
女皇寢宮是很大的，裡面各種房間、設施是相當完備的，而且擁有兩間風格迥異的浴室。
一間的風格比較澹雅，女皇平時就在那裡沐浴。
而另一間，則是比較豪華，是由一整塊巨大的玉石凋刻而成的浴池。
一開始的時候，這裡其實只有一間浴室，就是玉石凋刻的豪華浴池這間，而自從許成業住進來，並使用過這間浴室后，女皇就連夜命人修建了那間澹雅的普通浴室，再也沒來過玉石這間。
進入浴室，看到那玉石凋刻而成的精緻浴池，紅葉連忙後退了兩步。
雖然她沒見過，但玉石為基，這是皇帝專用的啊，而且宮中除了皇帝御用的，或者說整個大成，絕對再也沒有第二個全玉石的浴池。
「殿下，這是陛下御用的吧，我在這裡清洗，怕是有些不妥。」
許成業卻擺了擺手，
「最近幾個月，陛下都沒有用過，這裡一直是我在用，難道你還嫌棄我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
紅葉還沒說完，許成業就打斷了她。
「不嫌棄你就在這洗吧，我先去吩咐侍女準備，一應物品一會兒都會送過來。」
說完，許成業轉頭離開了。
看到許成業背影消失，紅葉便關上了浴室的門，然後走到屏風后褪去了身上的鎧甲，以及打底的衣衫。
血跡已經浸透了她的鎧甲、衣物，甚至是她的白色的裹胸布，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嘩啦～」
將所有衣物除去，紅葉邁入浴池台階。
腳趾指間輕觸水面，涼意頓時傳來，水似乎有些冰涼。
「殿下都是用涼水洗澡嗎……」
紅葉抽回腳尖，呢喃了一句，然後繼續邁進入。
雖然冬天用涼水洗澡確實有些涼，但紅葉卻並沒有太過在意，她以前在軍營的時候，洗澡不方便，就經常用涼水沖，夏天的話自然是舒爽的，冬天的話只要運轉內力，也能保持溫暖。
冬天洗涼水澡，對武者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
只是紅葉沒想到，許成業在宮中這麼好條件下，也給她洗涼水澡。
緩緩邁步水中，溫潤的感覺自腳底傳來，舒適異常，比她平常洗澡用的木桶，感覺豈止好了數十倍。
緩緩走下台階，她的小腿沒入水中。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卻傳來開門的聲響，紅葉頓時看向屏風。
起先，她還以為是送衣服的侍女，但透過屏風，她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就在紅葉回過神來，想要出聲阻止的時候，許成業已經走出了屏風，來到了浴池前。
「我已經吩咐好了，熱水已經在準備了，等換水……」
許成業下意識看向屏風后，卻沒有發現紅葉的身影，等他話說一半，卻聽到了浴池中傳來入水的聲音。
「嘩啦～」
循著聲音看去，許成業在水面上看到了紅葉。
長長的頭髮飄散在水面上，如同一隻綻放的黑蓮，水面之下，隱隱能看到紅葉環抱著胸口的雙手，以及她半蹲著的姿勢。
劇烈的水波以紅葉為中心起伏著，更給水面之下的景色增添了些許的飄忽與朦朧。
最後看紅葉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羞憤。
許成業見狀，有些不知所措，他都說了叫侍女準備去了，沒想到紅葉會直接進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