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浴中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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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朝局穩定后，殿下想要做什麼？」
「你指的是哪個方面？」
紅葉突然這樣問，許成業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當然，他是很認真的在聊天。
兩人同處一池，就有一個紗簾遮擋，而且褪去鎧甲的紅葉也是個美女，說沒有想法那是假的。
但許成業也只是想想。
剛剛紅葉渾身是血的模樣還歷歷在目，而且紅葉是中天位的武者。
就算許成業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紅葉不願意的話，許成業恐怕也做不到，萬一惹怒了紅葉，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一個不小心，自己恐怕是小命不保啊！
當然，他本來就沒想做什麼。
雖然他很喜歡大晟的一夫多妻制，但他也不能什麼事情都隨心所欲啊！
「就是...朝堂方面的。」紅葉想了想，才回答道。
許成業頓時也明白了紅葉的意思，「你是想問，我會不會上位，將女皇陛下取而代之吧？」
紅葉沒有說話，但沉默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其實，我根本沒想做皇帝。」許成業道。
得到這個答案，紅葉沒有太多意外，但還是流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
「世人大多追求權勢，如若有可能，恐怕任何人都會想要坐上皇帝之位吧？」紅葉問道，「殿下為何不想做呢？」
許成業輕輕一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紅葉一個問題。
「說實話，如果你現在坐上我這個位置，你會坐上那至尊之位嗎？」
紅葉想了想，默默地搖了搖頭。
「不會。」
「那你是為什麼呢？」許成業繼續反問。
「我只是一介女子，
論打仗或許還可以，但要統籌朝堂，處理政務，怕是做不好。而且我的志向不在朝堂，我只希望能給家人，給跟隨我的士兵們安穩的生活。」
許成業順著紅葉的話，繼續說下去。
「所以說，人各有志，你有你的志向，我也有我的，而我的志向，也不在那至尊之位。」
「那殿下的志向是什麼？」
紅葉不由得問道。
在許成業身上，紅葉看到過很多的矛盾。
有時他會是動亂朝堂的奸臣，有時他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梟雄；有時他是平易近人的儒雅青年，還有時他心懷蒼生。
很多完全相反的人格，卻融合在他的一個人的身體里，讓紅葉越發看不懂他。
在紅葉心底，許成業就是個謎一樣的男人。
「我啊，我只希望做一個閑散的王爺，再娶幾個嬌妻美妾，一生富足安康就夠了。」
許成業說的是實話。
其實，他並沒有紅葉想的那般複雜，他做事向來隨心，實在沒辦法就違心，該努力做的就去做，該擺爛的時候就擺爛。
僅此而已。
「這對殿下應該很容易就能實現吧？」
「容易？」許成業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自從我坐上攝政王這個位置之後，這個願望就變得有些奢侈了！」
許成業並沒有多解釋，紅葉也並沒有多問，而是轉向了下一個話題。
「我聽說，陛下在一個多月前，當眾宣布了與殿下的婚約？」
「嘩啦嘩啦～」
紅葉一邊說著，一邊撩著浴池裡的水，清洗身上。
不知道是在用交談掩飾水流聲，還是在用水流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隨著時間的推移，浴室內的霧氣上涌，整間浴室都布滿了迷霧，許成業已經看不太清紅葉了，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輪廓。
不過，朦朧也有朦朧的美感。
「對呀，想要掌控禁衛軍的兵權，這是必須要的過度。」許成業也沒有隱瞞。
嚴格來說，除了系統機器人外，紅葉算是現在的朝堂二品以上的官員中，唯一一個堅定站在許成業身邊的人。
「那我們之間的婚約呢？」紅葉停下了手中撩水的動作。
許成業聞言一愣。
透過濃厚的霧氣，他雖然看不清，但能感受到紅葉的認真。
似乎，她前面一連串的提問，都是為了最後這個問題。
「大晟禮法又沒規定女皇不可與其她人同侍一夫。」許成業卻不是很在乎這個問題，開玩笑一般回答道。
「可那畢竟是女皇啊！」紅葉道。
「我現在，只是借著這個名分掌控禁衛軍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娶女皇。
「如果我按照婚約娶了她，朝中那些老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這個婚約肯定會涼的，不會影響我們的。」
許成業答應過要讓聞新語做側妃的，而且還有紅葉這個婚約，加上他現在還有發生過實質性關係的上官君雅，這種情況下再跟女皇履行婚約，朝堂上那些老傢伙都得撞死在金鑾殿上。
許成業說完，紅葉那邊似乎是愣了一會兒，然後便將話題扯到別的事情上了。
似乎，剛剛的問題，只是紅葉隨手想到的。
少半個時辰后，許成業和紅葉便一前一後的出浴了。
侍女已經提前將衣服準備好了，許成業穿好衣服后，便離開去到了浴室外面等待。
結果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
等的許成業都有些奇怪了，紅葉平時是非常幹練的一個人，做人做事向來不拖沓，這次怎麼穿個衣服這麼久。
就在許成業找來侍女，打算讓她進去問一聲的時候，浴室的們被打開了。
她穿著一身紅色修身長裙，不失幹練的同時也展現出極強的美感，她的臉上畫著精緻無暇的妝容，將她原本略帶的粗糙盡數遮掩。
眉心處一抹紅色的花鈿，更是將她本色帶有的英氣牢牢鎖住。
此時的紅葉，和剛剛進入浴室的紅葉，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戾氣盡褪，芳華盡展。
許成業都看呆。
「殿下？」
經過紅葉的提醒，許成業才回過神來，也知道紅葉為什麼會在裡面待這麼長時間了。
「抱歉，讓殿下久等了！」
紅葉盈盈欠身，施了個女兒家的禮。
「沒關係，今天怎麼想起化妝來了？」
許成業不由得有些好奇。
「母親以前經常說我沒有女孩子的樣子，我這麼多天沒回家，母親肯定會擔憂，如果她見了我這幅模樣，一定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