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地獄空蕩蕩

凱隱啞口無言。或許是在影流教派中，走的太過順利。他天賦極高，不管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進度遠遠超過其它的弟子。

短短的兩年時間，就成為了劫的親傳弟子。實力更是遠勝其餘的同門。這讓他養成了一副狂妄自大，極度自我的性格。一個被人從戰場上救起的孤兒，兩年時間就變成了一個目空一切的自大狂。雖然跟影流教派的叢林法則有一定的關係。但是也可以看出，對方骨子裡就有相當的性格缺陷。

畢竟影流教派給了他一切,但是竟然換不來一絲一毫的忠誠。

一擊不中之後，凱隱轉身就朝著門外跑去。但是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在劫這種大師級別的刺客面前轉身！！！

轉身的那一剎那，凱隱就意識到自己錯了。但是遺憾的是他醒悟的太遲了。一種冰冷的金屬刺入了他的後背。他知道那是老師盔甲上的短刃。

劇痛傳遍了凱隱的全身。他痛吼一聲，強行往前一步，顧不上自己背後鮮血噴涌。整個人朝著外面衝去。奇怪的是,劫並沒有進一步的追擊。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凱隱狂奔中回頭一撇,只看到劫已經轉身，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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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的出現可以說是打了苦說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反應過來的苦說很快就冷靜下來。在他看來，劫活下來其實意義也不大。因為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劫跟阿卡麗改變不了什麼。

「你比我想象的更出色，我的的弟子。但是已經太遲了。這場遊戲已經到了尾聲。」

「不，還沒有結束。老師，還有一個方法可以組織你。我在這裡殺了你，然後一切才會真正的結束。」

「哈哈哈哈......」然而劫的話只是換來了苦說的一陣嘲諷。

「你真以為自己掌握了暗影魔法，就能夠殺得了我？」

「我想試試。」劫的語氣中已經是殺氣肆意。但是苦說只用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念頭。

「你或許可以殺了我，但是那需要整個影流教派為我陪葬。凱隱是你的親傳弟子，你覺得我從他那裡得到了多少關於影流教派的情報呢？如果我今天死在這裡，整個影流教派將會遭到兄弟會毀滅性的打擊。包括那些支援你們的平民全部都會遭到兄弟會的報復。劫，你現在可以選擇，用我的性命終結這一切了。」

劫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望著苦說，彷彿從未認識過自己的這個老師。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老師。」

「人是會變的。就好像時代在變化一樣。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對立呢，我的好徒弟。你們叛出均衡教派，我從未追殺你們。你們隨時都可以回歸。在我親手打造的帝國中，你們都能夠獲得舉足輕重的地位。我們可以一起改變這一切。讓艾歐尼亞再也不會遭受侵略,讓諾克薩斯付出代價。」

然而劫似乎對苦說的勸導沒有絲毫的在意。他靜靜的等待苦說說完,然後問出了一個終於讓苦說變色的問題。

「告訴我，當年的卡達.燼，跟你究竟是什麼關係？」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你們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下呢？燼已經死在了祖安，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這時候，一旁的詹努克突然間插嘴了。

「不，燼沒有死。他一直被秘密囚禁在祖安。在boss的控制之下。」

苦說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好吧，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得到了應由的懲罰。」

「或許吧。但是他在很多年前，就應該接受懲罰的。接受艾歐尼亞人的懲罰。四百三十六條人命。老師，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定要保下他。」

這一次，終於論道了苦說沉默不語。他當年維護自然之道的謊言已經被打破。這讓他再也無法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自己的徒弟。

「因為他是你的孩子？」劫突然間問出了這句話。苦說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們真是.......」他的語氣變得有些蕭瑟。帶有一種沉重的回憶感。

「沒錯，你們猜對了。為什麼要保護燼，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我的孩子。我很多年前犯下的一個錯誤。為了彌補我對他的虧欠，當我找到他的時候，就開始拚命的補償他。我交給了他均衡教派的所有秘傳。但是這些東西彌補不了他缺失的內心。

擁有了力量之後，他變得更加的偏激，扭曲,最終走上了那條不歸之路。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孩子。我能怎麼辦，殺了他嗎？他從未享受過一天家庭的溫暖，是我欠他的。」

苦說埋頭痛苦，似乎這個話題終於擊中了他內心深處人性的一面。這讓阿卡麗跟劫都有些沉默。但是旁邊的詹努克卻皺了一下眉頭。

「不對。」他突然間開口，打斷了苦說的悲傷。

「你說什麼？」

「我說不對。燼的殺人手法，並不簡簡單的是虐殺。他喜歡或者解剖受害者，人為的製造各種所謂的藝術造型。根據皮城的專案組分析。燼的那些手法，並不簡單。他掌握了熟悉的解刨，以及醫療方面的專業知識。因為他喜歡在自己的『創作』完成之前讓受害者活著。這些東西，也是均衡教派的秘傳？」

詹努克的話，讓苦說臉上那種悲痛消失了大半。

「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燼學習的不僅僅是均衡教派的技巧，他還學習了一些其它的東西。燼被捕之後，曾經接受大量的拷問，甚至有一個特別小組對他進行了全面的分析。而分析的結果，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在一開始，我們都認為燼是一個天生的反社會人格。他那些扭曲的思想，源於精神層面的病變。簡單的說，我們以為他是個天生的變態。但是特別調研組經過一系列的測試，以及研究之後發現了一個問題。燼精神層面的扭曲，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養成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我們調查了燼所有的資料。儘管不是非常詳細，但是資料表明。燼的童年雖然不算很幸福。但是也並沒有遭遇過什麼特別的苦難。他只是普通的艾歐尼亞男孩，成年之後做著一份普通的劇場管理員的工作。所以，他究竟是怎麼變成後來的金魔的？」

整個會議室一陣沉默。許久之後，劫才有些艱難的開口。

「研究的結果是什麼？」

「不是很確定。但是調研組最後給出的報告是。燼的性格，應該是被人從小刻意做了引導。話句話說，有人從無到有的製造了名為金魔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