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新紀元,銅棺之主!
大世蒼茫,諸天璀璨,黑暗褪去,唯有光明永恆,普照萬界。遠離諸天外,有一座浩瀚的世外的仙土,除卻路盡級仙帝外,常人難以感應到此地。此刻,朝陽正在升騰而起,波光粼粼,蕩漾開來,洗禮人世間!山巒、林地、天闕、瀑布、皆沐浴神光這片仙土都沐浴在淡金色的光輝中。這片土地,山巒起伏、霧靄繚繞,宮闕林立,聖山巍峨,秀峰空靈,神聖縹緲。光霧繚繞,瑞彩一道道,祥和的仙土中,古木參天,道道老藤繚繞,一派荒蕪原始的氣息。各種瑞光交織,演繹出無盡的大道,花瓣之間流光溢彩,芬芳撲鼻,異樹碧霞蕩漾,點綴花草間。什麼仙藥、道樹、以及後來得到的萬劫輪迴蓮等神物,都被人栽種在這裡。而在那最高峰上,懸浮一座巨大的宮闕,無盡白雲繚繞,將其襯托的愈發磅礴,日月星辰在其面前亦暗淡無光。這是陳玄之的帝闕,一般人無法涉足此地。那宮闕雕欄玉砌,階梯似漢白玉,樸實而沉凝,街道寬闊,宮闕繚繞混沌氣。這座宮闕看似樸實,但是隱約間有一種鎮壓萬古的氣韻,琉璃瓦於平淡中蘊含壯闊,散發著一股磅礴大氣。陳玄之靜靜的盤坐在宮闕的帝座之中,眼神微闔,靜靜的體悟超脫境。這個境界有太多玄妙,值得深思。「超脫境!」大祭的源頭,三世銅棺之主,就是在這個境界中,然而卻發生了詭異的變化,整個人渾渾噩噩,最後無奈葬下了自己。這個境界很玄妙,似乎超脫一切,然而銅棺之主的變故卻讓他心中有危機感,他必須要面對,避免步入其後塵。這個境界,光耀諸天,可以破滅一切詭異,照耀一個大世,但是一旦變異,將成為恐怖的源頭。可以這樣說,若是他一縷惡念化出蔓延諸天,定然比昔日諸天高原詭異要更加恐怖。「祖父!」就在這個時候,天宮外,有一俊朗的青年在傳音,呼喚他。「遠致,何事?」陳玄之眸子睜開,他早就封閉了自己的五感六識,不然這諸天的事情,盡在一念間,未免也太過無趣了。那天宮外的青年,正是自己的孫子,陳遠致,也是陳陽之子。他這一脈,經歷無數歲月,如今族群儼然很龐大了。「原初前輩,邀你一敘!」那俊朗的青年微笑道,丰神俊朗的外貌,依稀可以看到陳玄之曾經的輪廓,有幾分相似。「知道了。」陳玄之點了點頭。『原初』,就是大祭主人,三世銅棺之主的名字。經歷漫長歲月,自己針對性的的治療,『原初』已然好的差不多了。「這麼多年,你還在道祖巔峰未踏出那一步嗎?」下一秒,陳玄之從宏偉的宮闕中邁步而出,看著眼前這個青年,有些頭疼。陳致遠臉色微微一疆,笑容頓時消失在了臉上。「段爺爺不也沒仙帝境嗎?」陳遠致眸光一轉,這般說道。「他的道,和你不同,你太過憊懶了,對於修行,總是不上心,一點也不像你父親。」陳玄之搖搖頭。他這個孫子,天姿沒的說,有仙帝之姿,堪稱驚艷,但是心思卻無法沉浸在修行中,如今還在道祖巔峰,差一步無法突破,「當初那葉家那女子,恐怕已經仙帝境了吧……」陳玄之突然想起了葉凡似乎有個後輩很不凡,生來就頭角崢嶸,並且修行上進。陳遠致點了點頭,有些汗顏,說起來,他比那女子還大些,如今境界卻落後了一截。刷!陳玄之搖了搖頭,對這個孫子他也無奈,索性懶得管了,直接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直接出現在了一片祥和的凈土中。瑤池,石岩淌神泉,靈草並崖生,瑞獸山中伏,既有仙氣,又有奇景,瑰麗多姿。這裡有一個個翩然麗影朦朧,白衣飄舞,不染纖塵,皆如廣寒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玄之!」瑤池昔日的王母、聖人如今依舊生活在昔日的舊景中,很快靈瑤也出現了,陳玄之和他們敘舊后離開了此地。「也不知如今諸天如何了?」突然,陳玄之心神一動,想到了諸天萬界,剎那間解除了自己的封印,洞察諸天的景象。他整個人都在發光,每一根髮絲皆絢爛,似乎化作成了一輪永不墜落的神陽,光耀諸天,八荒六合都無所遁形。他負手而立,目光平靜,氣息沉靜而內斂,但是卻有一股無形的大勢散發。他的眸光灼照萬里,迸發刺目的光芒,洞穿了諸天的一切上演發生的事情。對於他這個級別的人來說,諸天、眾生、古往今來、一切都在一念之間,他既可以在時間長河的盡頭,也可以在初始階段,時光長河對他來說,不過是個美麗的景觀。厄土被平定,萬界的禍患徹底消弭,已然過去了無盡歲月了,而今天下承平,雖偶有爭鬥,但是諸界還算安寧。如今天地復甦,這是一個輝煌的紀元,仙王呼嘯天地,道祖坐鎮萬界,甚至路盡級仙帝,也誕生了兩尊,的確是輝煌至極。沒有詭異的襲擾,諸天繁盛了不少,不然這些人,也很難成長起來。不過極度輝煌后,終究會走向落幕,這無關詭異,乃是天地自然之理,無法逆轉。當然,陳玄之也不會去主動干預這一切,讓他自然而為,這也是萬物運轉的規律。監察完諸天後,下一刻,他再次封閉了自我的神力,似乎化成了一個平凡人,邁步而行,巡視各方。帝宮周圍,有成片的仙山和宏大的道宮。不僅僅無始、葉凡、狠人等人就棲居在那裡,連遮天時代的帝與皇也環繞此地,各自開闢出了自己的仙府和宮闕。其中,無始和狠人的府邸最為熱鬧,蛄祖時不時會串門,抵達無始的府邸,與其闡述時空大道。而柳神、狠人女帝、以及花粉帝幾人,同為女中帝者,彼此惺惺相惜,也時常會聚於女帝的府邸之中。不遠處的道場上,仙光流淌,瑞彩蒸騰,大道之花綻放,含苞吐蕊,金蓮朵朵,盪起真實與虛幻交錯的漣漪。遮天時代的帝與皇,皆盤坐在那裡,時常進行論道,闡述修行的妙義與真理,好不熱鬧。當然,除卻修行外,他們也會回憶起當初一世橫壓萬道的輝煌過往,甚至偶爾會起爭執,討論誰當初戰績更加輝煌。放下了帝皇身份,他們卸下了不少包袱,就如同世俗中的那些人一般。道場中,時不時像起:「斗戰壓塌九天界,斬我明道唯亂古,太皇龍劍敵萬夫。」之類的自吹自擂的話語,每當這個時候,道場之中眾人便鬨笑起來,剎那間讓此地充滿了快活的空氣。除卻這裡,盡外一處天地,也是熱鬧,在更遠處,有一片綿延無盡的道場,那是一片大荒,有個石村在山腳下,宛若世外仙鄉。這是石昊完美的複製了原本石村的面貌,並且將他的土地擴大了無數倍,昔日的石雲峰等人,依舊生活在這裡,祥和幸福。轟!轟!轟!大荒中,熾盛的仙光澎湃,浩蕩的罡風劇震,符文交織,神力激蕩。在大荒中,天角蟻手持仙金大棍,重若萬鈞,和赤龍葛沽進行大對決。在一旁秦昊、九幽獓宇無敵等昔日的邊荒天驕興緻勃勃的觀戰。另外一邊,重瞳者石毅、十冠王天子、謫仙三人帝威瀰漫,石昊則和道隱盤坐在石村中昔日柳神紮根的村頭,演繹出大道棋盤,進行對弈。孟天正,髮絲絢爛,整個人英挺神武,觀棋不語,而一旁的帝元則有些蠢蠢欲動,幾次欲開口,卻被幾人嚴厲的眸光警告了。「無聊,真是無聊,好久沒有干一票了。」一隻方頭大耳的大黑狗從堆滿經文的狗窩爬了出來,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他銅鈴般的大眼轉動,很快就找到了同樣百無賴聊的龍馬,還有胖道士段德,幾個人湊到一起。「兄弟們,出手的時候到了,是去搞蟠桃還是去弄神藏?」龍馬嗷的一聲大叫,渾身烈焰騰騰,碗口大的蹄子邁動,顯然已經蓄勢待發。「這次,目標放在諸天或者上蒼吧。」大黑狗訕笑道,他心有餘悸的摸了摸後腦勺,齜牙咧嘴。就在前段時間,他打蟠桃的主意,卻被盤王好一頓教訓,碰巧遇到了來找盤王論道的青帝,又莫名奇妙挨了幾記青帝拳印,現在腦門還火辣辣的疼,他再也不敢隨便打這塊土地的主意了,因為看他不順眼的人實在太多了……有時候,走在路上,都莫名奇妙要挨兩巴掌……「上蒼,諸天有大墓嗎?」段德兩眼放光,一下子來了勁,顯然這涉足到了其『專業領域』。「必然的,這些古地,雖然曾經被覆滅了,但是依舊有文明之光留存,或許可以發掘驚世神藏!」大黑狗胸脯拍的啪啪響。「幹了!」幾人竊竊私語,一拍即合,勾肩搭,眉開眼笑。……沒多久,陳玄之出現在了一座高原上。高原中,有一處小院,伴著湖泊。湖中,有一株蓮生長,送出陣陣清香,這是一株普通的蓮,卻經過點化,產生了莫名蛻變。「你來了……」一個淡淡的笑聲傳來了。接著,腳步聲響起,一個青年出現,他容顏清朗,身體修長,不過臉色卻很蒼白,渾然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三世銅棺之主——原初!「我之前那株蓮,被你給移植過去了,我就重新弄了一株!」他微微一笑,聲音溫和,氣質儒雅。陳玄之點了點頭,萬劫輪迴蓮在當初厄土覆滅后被他得到,如今栽種在了另一處。「你如今狀態如何了?」陳玄之詢問,「托你的福,基本無恙了。」他笑道,轉過身去,用一個火爐燒制了一壺茶水,邀請陳玄之飲茶。陳玄之點了點頭,和他對立而坐,靜靜品茶。「你很有想法,竟然以煉製了一個叫『系統』的物件,在真靈被蒙蔽的情況下,探查了我經過的各地,漸漸以系統檢查出了我的病情,最終真的治療好了我,並且你真正超脫了。」原初微微一笑,很是感慨。陳玄之笑了笑,眼神清澈,心中也有些感慨。系統,所有簽到地,基本都是原初昔日經過的地方,天地間無形之間摹刻下了一切,而系統簽到,也是探查第一個地方記錄下他的病源。兩人寒暄了一陣,終於切到了正題,「你們認為祭道之上,可以自在逍遙,超脫一切,將他命名為超脫境,我看逍遙未必逍遙,超脫也未必真的超脫。」陳玄之不語,靜靜的等待他的開口。「昔日,我想要的太多、或許什麼都不想要,希望丟下一切,可惜我都遺忘了……力量太強大了,全知全能,有朝一日,我發現,所有的一切似乎對我失去了意義,到了後來,我病了。」他有些落寞的開口道。「或許,你是對的,在平時封閉了五感六識……」他緩緩開口,全知全能,未必是一件好事。陳玄之無言,他終於知道了他得病的真正緣故了。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超脫天地間,俯瞰芸芸眾生,乃至於他對於天地、未來、自己存在的自我意義,產生了懷疑,久而久之,他就這般病了,一切病源,竟然皆來自於其內心。「並且,到了我那個層次,世間已然沒了同行者……」他苦笑道,當初他一個成就超脫,紅塵中可以說沒有人可以和其並肩而行,這也是他發病的一個重要原因。「如今,汝道不孤也!除卻我們外,還有後繼者。」陳玄之微微一笑,眸光如炬,映照萬千,瞳孔中漸漸浮現了石昊柳神、葉凡等等身影……在未來,亦有後繼者,可以踏上他們的路,與他們同行,共同執筆潑墨,描繪錦繡山河,譜寫無盡的光輝和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