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日軍想割地賠款

第397章 ,日軍想割地賠款

第397章,日軍想割地賠款

日本南方軍總部。

「你是說,十五軍沒有撤出來的可能,只能和城市共存亡了嗎?」

寺內壽一大將聽完彙報后嚴肅的詢問道。

總參謀長黑田重德猶豫的說:「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們沒有能力施以援救,一切只能看他們的了。」

寺內壽一明白了他的意思,困守在仰光城內的十五軍將士死定了,把責任推到客觀條件不足上面,不算他們坐視不管。

桌上散落著菊田次郎發來的電報,他已經坐潛艇撤離了仰光。

昨日出現的更糟糕困局,以及牟田口廉也的應對,他絲毫不差的敘述發來了。

此時仰光的局面可以用四字來形容:圍城絕境

突圍是不可能突圍的,跑出城市只會死得更快。

援兵是不可能來得及的,城內守軍鼓起勇氣的反擊可看作垂死掙扎。

垂死掙扎然後被狠狠的揍了回來,軍隊的士氣徹底跌入了谷底。

絕望的氣息在瀰漫。

菊田次郎給出了判斷,他認為在敵人的高壓下,也許會有某些人承受不住,選擇背叛帝國投降。

不要說不可能,大叛徒安源太郎就是最壞的榜樣。

自他以後,已經有起碼萬餘人,在戰敗后選擇向敵人投降。

不要用死亡來考驗人,人性是承受不住的。

站在寺內壽一的角度,此前師團級的建制都還沒有出現過全軍覆沒的情況,一下子來了個軍級的建制全軍覆沒。

這消息真是太刺激了。

去年錦江會戰,三十四師團因為友軍配合不當,一頭扎進了中央軍四個軍的包圍中,陷入了全軍覆沒的絕境。

當時天皇聽聞後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三十四師團救出來。

雖然中央軍打的很頑強,但還不是帝國軍隊的對手,三十四師團得以保全。

十五軍即將覆沒的消息傳到天皇耳朵里,又會引起何等的震動?

與三十四師團的境地不同,寺內壽一沒有任何把握救援十五軍突出重圍。

或者說如果想要達到這一目的,付出的代價是他們南方面軍不可承受的。

難啊!

寺內壽一不禁為之嘆息。

別人都看到他身居高位的風光,又有誰能體會到他的為難呢!

一言出,萬軍為之效命。

一言出,萬軍為之身死。

既是權利又是責任,成為萬人敬仰的軍神,還是被萬人唾罵的敗軍之將,一切都在於他的抉擇。

沉默良久寺內壽一說:「派遣一些戰機去支援,把姿態擺出來,給上面一個交代,也給下面一個交代。」

「也只能如此了。」

黑田重雄顯然是理解到了大將閣下的意思。

上面要問起來,可以說他們已經派出支援了,只不過空軍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陸軍還沒趕到。

對下是給陷在包圍圈裡的部隊一個安慰,表示上面還沒有忘記他們。

激勵帝國的勇士們頑強奮戰,消耗敵人。

至於有去無回的空軍飛行員,不過是這場表演中的犧牲品而已。

慈不掌兵,寺內壽一不在乎,黑田重雄也不在乎。

只有他們本人,和收到陣亡通知書的家人會在乎吧。

但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黑田重德正要帶著指示離去,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

一位軍官帶著電報走了進來:「將軍,大本營的指示。」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寺內壽一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命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拯救十五軍吧?

接過軍官遞來的電報,寺內壽一耐心看過,臉上浮現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大將閣下,大本營又哪裡知道我們這裡的實際情況,不會又是紙上談兵的指手畫腳吧?」

黑田重雄察言觀色,表示出了相近的擔憂。

他可不願意為了營救一個十五軍,再把更多的部隊拉下水,野戰想打過川軍團是不可能的。

寺內壽一放下電報搖搖頭:「不是你擔心的那樣,大本營讓我們派人跟川軍談和,取得對方的諒解。」

「取得對方的諒解?!」

黑田重雄彷彿聽到了極不可思議的事情,他都懷疑這是大本營給出的指示嗎?

自明治維新以來,大日本帝國屢屢取得勝利,還沒有如此屈辱過。

向勝利的一方認輸,取得諒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寺內壽一指了指桌上的電報:「你自己看吧,其實是天皇陛下的指示。」

黑田重雄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天皇陛下會下達這樣的指示。

川軍雖然厲害,把十五軍按在地上揍的滿地找牙。

但還僅僅是在緬甸一國稱雄,離本土幾千公里,何至於跟對方談判取得諒解?

他非常想不通,帶著疑惑讀起了那份電報。

電報上並未給天皇隱瞞,將事情緣由原本的敘述。

那還要從川軍將溫壓彈和雲爆彈投入作戰使用開始說起。

取得的效果自不必多說。

躲在防空洞里的三十三師團指揮部全讓一鍋端了。

由此證實了一點,即使堵在防空洞里,也不足以在飛機轟炸下保證安全了。

這很重要,它甚至改變了戰爭的邏輯。

意味著發動戰爭的政治家,要為戰爭買單了。

以前的戰爭,都是一幫政治精英,煽動下層平民去送死。

很多政治家和軍人,為了自己的政治地位和利益,故意發動戰爭。

戰爭的變數很大,很適合投機分子,因為越不確定的事情,越有利於野心家上位。

哪怕完全無勝算了,還會有戰爭狂人以犧牲自己人的方式去爭取談判籌碼。

死再多人,對他們來講也就是個數字而已。

日本即將窮途末路時,躲在防空洞底下的天皇,喊出一億人玉碎的口號便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轟炸機加溫壓彈改變了這一邏輯。

這種高精尖武器攻擊的首要目標,必然是政治軍事經濟中心。

什麼元首天皇,什麼總統首相,什麼將軍元帥,什麼財閥富豪,一旦被攻擊,躲在防空洞里都無法倖免。

就算他們能夠躲過不死,他們的家人也住在那些會被攻擊的繁華區域,他們的財產也可能化為灰燼。

一戰死傷上千萬人,但不論勝方還是敗方的高層尤其是政治家,幾乎都挺到了最後,很多資本家還發了戰爭財。

現在那種好日子,對日本來說是不存在了。

美利堅的空軍已經有能力對東京執行轟炸,雖然就目前來看效果不是很好,無法威脅到日本高層。

但如果這些轟炸機裝上了雲爆彈或者溫壓彈呢?

只要投放的數量足夠多,在東京的日本高層將無法倖免。

他們都要死了,戰爭即便勝利了,跟他們有關係嗎?

天皇本來還不知道此事,各國媒體爭相報道還是讓他知道了。把隱瞞真相的陸軍部元老叫去臭罵了一頓。

得知一顆超級炸彈,埋葬了防空洞里的三千多人,無一倖免。

天皇當時震怒不已,冷靜下來便是后怕。

如果美利堅跟川軍合作,各自提供轟炸機和超級炸彈,後果將不可想象。

甚至都不必那樣,只要國府提供場地和航線,川軍的轟炸機便足以飛到東京上空。

黑田重雄看得沉默了,實話講他們參謀處做過類似的預案,結論非常糟糕。

當下最受威脅的還不是本土東京,是他們南方面軍總指揮部。

測算過飛行里程,川軍戰鬥機掩護著轟炸機,足以跑到他們頭頂上肆無忌憚的投下炸彈。

他們的命其實就在敵人手裡捏著。

黑田重雄有些氣餒的說道:「既然是上面的指示,我同意跟川軍好好談一談。儘快派人溝通,興許還能保住十五軍剩餘的精華。」

「理所當然。「

寺內壽一頓了頓說:「談判由伱來帶隊,我們的底線,能給出的籌碼,都值得商榷。

既不能任由對方漫天要價,結果太吃虧了。也不能談崩了逼得對方惱羞成怒,向上無法交代。」

成為戰敗一方的談判代表,黑田重雄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個背鍋的活。

但他沒得選擇,只好應承下來了。

黑田重雄走出辦公室拉上房門,並聽到裡面傳來咚的一聲重響,他好奇的推門一瞧。

寺內壽一大將閣下失態了,他的憤怒誰都看得出來。

是啊,如同戰敗求和的屈辱,落在了他們這些人身上,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寺內大將來說是相當致命的。

「失禮了。」

黑田重雄鞠了一躬,既有尊敬和歉意,還有些許憐憫。

他作為談判代表會遺臭萬年,作為敗在敵人手中的南方面軍司令,寺內壽一又何嘗不是。

大將閣下本該晉陞元帥,成為陸軍將領所仰慕的又一座豐碑。

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

「日軍派出了人來跟我們談和?」

陳浩彷彿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這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

他來了興趣,詢問道:「這是日軍誰的指示,他不是拿我逗樂子吧?」

「團座,這應該是他們最高指揮的命令吧。來談判的代表就在外面,要不我把他叫進來。」孟煩了說。

目送孟煩了走出去,李雲龍忍不住說:「我的陳大團長,你不會真的相信小鬼子跟你談和平吧?」

李雲龍和日本鬼子的仇,是奔著不死不休去的。

「老李,你多慮了,我就想看看小日本兒唱的哪出,閑著也是閑著,看一齣戲唄。」

以日軍在華夏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行,作為一個華夏人,陳浩也不可能同意日軍所謂的和平。

很快,一位喬裝打扮做商人樣的五短身材中年人走進來,他自我介紹任少將軍銜,代表寺內壽一大將來談判。

「哦,不是代表你們天皇來的呀!寺內壽一不過是個大將,他說話算數嗎?」

陳浩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戲謔的問道。

這副嘴臉落在談判的日本少將眼中非常可惡,無疑是對他的羞辱。

勝利者有權利趾高氣昂,身為戰敗者就要有忍受羞辱的覺悟。

他還不得不耐著性子向陳浩解釋,談判得到了大本營的指示,大將閣下說話一樣是算數的。

陳浩不依不饒繼續得意洋洋的問道:「那你們準備怎麼割地賠款呢,給我說來聽聽。」

長桌一側的李雲龍聽到表情十分微妙。

在過去的屈辱歷史中,各種割地賠款的不平等條約,是套在全國人民身上的一把枷鎖。

甲午海戰戰敗后簽的馬關條約,賠款兩億兩白銀,餵飽了小日本。

李雲龍還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能親眼目睹逼日本人簽屈辱條約的,陳浩真是神了。

眾人的心思跟李雲龍差不多,打量著日本談判代表,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看敵人卑躬屈膝的求和,是多麼美的一件事兒。

來談判的少將氣的牙都要咬碎了,可他還不得不忍著。因為談判失敗的後果他承受不起。

他屈辱地說出了日本開出的條件:

承認川軍在緬甸的地位,以泰緬邊界威脅,保證雙方的和平。

被包圍的十五軍向川軍投降,日方願意以每人一百兩白銀的價格贖回俘虜。

最後願意賠款五百兩白銀。

已經是典型的割地賠款條約了,雖然割的不是日本的地,賠的錢也是日本搶來的,但總歸是拿出了認輸的態度。

二戰日本戰敗投降,也只不過把吞到嘴裡的肉吐了回去,沒有向華夏賠過一兩白銀。

聽到這樣的條件,陳浩沒有覺得很高興,用力的一拍桌子,板著一張臉要吃人似的:「媽了個巴子,把老子當叫花子打發呢!」

日本少將嚇了一跳身上寒毛聳立,趕緊陪笑臉:「您哪裡不滿意,說出來可以商量,一切好商量。」

陳浩站起身瞪著眼睛說:「緬甸是我從你們手裡打下來的,把我的東西給我,你狗日的還當恩賜呢!」

「還有,幾百萬兩白銀算個屁,這一場仗下來花掉的白銀得按億算,這點錢還不夠我川軍團打一天的。」

「至於十五軍,他早就該投降了,要是不投降,再過幾天老子下令全把他們燒成灰,到閻王爺那報道吧!」

陳浩氣勢洶洶的把日軍開出的三個條件全部駁回,李雲龍聽得直叫好,絲毫不給日方談判代表面子。

李雲龍站起身趾高氣昂的指著日方代表說:「這條件開得跟糊弄鬼一樣,滾回去再好好想想。

記住,來晚了,或者你們開的條件不合心意了,那就等給十五軍收骨灰吧!」

「這……」

日方代表面如土色,可還有些不甘心就這樣結束第一次談判。

但他準備的第二套以及第三套條件,似乎拿出來也無法滿足對方的胃口。

「滾!」

陳浩的一聲呵斥,令他渾身一顫。

兩名衛兵更是走上前來,顯然他不想體面的話,會幫他體面。

談判的日本少將灰溜溜的離開了,狼狽的如同一條敗犬。

在他身後的帳篷里,傳來眾人得意洋洋的笑聲,嘲諷日軍的不自量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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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亮劍開始的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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