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時代造就了人
第406章,時代造就了人
「團座,我這輩子最感謝的還是您,沒有您就沒有我姜超的今天。」姜超鄭重其事的說道。
這句話他沒有拍馬屁的意思,是發自內心的。
要說當年姜超農村出身,工地上干土木工程的技術員。
雖然下得了辛苦,但是談不上啥前途。沒有長輩帶也沒有貴人提攜,什麼時候能混個小頭頭,包工頭之類的就算到頂了。
技術員幹了一輩子的又不是沒有,非常普遍的。
農村家庭提供不了多少幫助,想在城裡安家買房子娶老婆,就得豁出命來干。
姜超是看在高工資的條件上,下狠心簽合同來了。
來以後才發現是天大的機遇,因為這年代從無到有發展,頗像開放后八九十年代,遍地都是機會。
八九十年代的人不一定能抓住機會,他們看不透未來。
從一零年代回去的,照著抄那個年代的發展經驗,一樣可以混得出人頭地,成為人生贏家。
再加上姜超第一批來的,在川軍團最缺乏技術人才的時候嶄露頭角,拿了一個先手開局,跟許多人建立了交情。
等仗打完,要搞發展了。
姜超毫不猶豫地選擇退役投身於商界,拿著軍餉和退役金做起了生意。
那時,隨著從二十一世紀大量的進口,許多人才輸送,有願意賭一把的商人也跟著進來了。
競爭很快從1.0版本迭代到2.0版本,跟隨了二十一世紀的步伐相當激烈。
姜超和那些專業做生意的人相比經驗還是嫩了點。
不過,他有一個巨大的優勢,當年建立起的那些老交情,轉地方后都已成為了領導骨幹。
別人還不知道的信息,姜超最先知道。
旁人還在走審批的時候,姜超已經在跟老朋友敘交情喝茶喝酒了。
靠著快人一步,姜超的生意做得很順利,這家本土最大的娛樂會所,便是他的生意之一。
了解前因後果,陳浩欣然接受了他的謝意,還誇了誇姜超:「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跟你的努力分不開,換了別人不一定能把握住。」
團座可並不是一個常夸人的。
姜超激動得臉都紅了,能得到團座的誇獎,是對他所取得成就最好的認可。
話雖如此,傳送門建設好以後,前幾批來的人日子就沒有過的差的。
哪怕原來一無所長只能賣力氣的工人,都混到了幾套房,輕鬆穩定薪水豐厚的工作,日子比當初好了很多倍。
這就好比有一個人上了電梯,在電梯裡面做俯卧撐,最後從一樓到了十樓。
有人問他是怎麼成功的,他說:我是做俯卧撐上來的,這一切都是源自於我自己的努力和勤奮。
然而,他能夠到達十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呢?
是因為他坐了電梯,趕上了時代的紅利。
姜超有文化有知識加上時代的紅利才能有了今天。
時代的紅利釋放完了,被前面那波人吃進了肚裡。
後來人發現一個蘿蔔一個坑,想往上爬就要等前面的騰出坑位來,再有文化知識能力,也要苦熬日子。
孟煩了是管理兩個世界移民的,對此最有發言權。
申請移民的最近幾年連年增加,文化程度也越來越高。
以前本科的比重還較多,現在,研究生博士生的比例逐年增加。
搞得他們移民局不得不被動提高門檻,將大批原來還會通過的人刷下去。
另外聽說那邊卷的比他們這邊兒還厲害,看大門的保安都要本科學歷了。
生意更是難做,許多生產製造業利潤個位數。
真是太低了。
在這邊,有近三十億人口的市場,本土生產的工業品仍然供不應求,利潤低於百分之三十都是在做慈善。
陳浩聽得笑罵孟煩了:「煩了,聽聽你這還像人話嗎?
那邊是低端工業是充分競爭,帶到這邊一躍成為了高端,還全被你們壟斷了。
壟斷還掙不了高額的利潤,那就太廢了,不如一頭撞死。」
孟煩了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轉又說:「是是是,說到底是托團座的福,沒有您創造機會,好事兒也不可能輪到咱。」
「你呀!」
陳浩指了一下孟煩了不知該如何說了。
歸功於他倒是沒有問題,但又不可抹殺後來的經營功勞。
同樣一手好牌,有的人能打得很好,有的人卻就打得很爛。
還是個人的造化。
陳浩關心地詢問了孟煩了的個人生活問題。
換一般的人陳浩不會關心這個,有孟煩了跟他很久的緣故,還有孟煩了到底有沒有跟小醉在一起,陳浩挺好奇的。
小醉是個蠻好的四川姑娘,雖然她是一名風塵女子,但這依舊不能掩飾她那骨子裡的善良和乾淨的靈魂。
孟煩了從小醉這裡拿走了粉條,偷走了錢之後。
小醉還是對他擁有幻想,認為他是一個英雄,只是因為孟煩了和小醉的哥哥一樣,是個軍人。
小說中小醉並沒有和孟煩了在一起,而是和張立憲走到了最後。
沒有跟孟煩了在一起,是因為他的性格就在於把一切都看得太清,想得太多。
所以什麼事都幹得束手束腳,什麼事都干不好,包括小醉。
一個被戰爭和心中的愧疚折磨千瘡百孔的內心,已經沒有辦法再以熱烈的感情去愛一個人了。
孟煩了覺得自己不能給小醉一種充滿希望的生活,甚至不能維持小醉的基本生活,還得小醉做回以前的老本行,以維持生計。
他能帶給小醉的只有從戰友那裡拿來的幾個罐頭而已。
人過的是日子,不是牡丹江里的戲摺子。
過日子不是從收容站里拿幾個罐頭,到小醉那裡顧左右而言它。
過日子應該是張立憲所說的,打完這場鬼仗,我帶你回四川。
在物質需求無法滿足的時候,人們所考慮的並不是只有愛情,更多的而是現實,是生活中的一米一線。
現在滿足了,還是無比的豐富。
條件已經具備了,陳浩想知道孟煩了有沒有回去找小醉。
沒等孟煩了回話,龍文章便搶著說:「煩了一早就惦記著,比誰都著急。
前線的事一了結,煩了放下手頭所有的事,跑回去把人姑娘帶來了。
你猜怎麼著,三年抱兩個,他小子現在有兒有女,日子過得美著呢。」
看到陳浩探尋的目光,孟煩了點了點頭:「是這麼一回事,我們現在過得很幸福。」
「那就好,那就好。」
陳浩倒是挺祝福他們這一對。
愛情是個奢侈品,不是誰都有能力追求愛情,追求往往有時求而不得。
陳浩早就過了那個年齡,他習慣了走腎不守心。
讓美空雲雀為他唱了一首歌,陳浩帶美人去共度漫漫長夜。
……
這一晚上,團座回來的消息在上層廣為流傳。
次日一大早,陳浩下榻的七星級酒店,聞訊趕來的川軍團那幫老兄弟站滿了酒店大堂。
把見多識廣的酒店工作人員都給看傻了。
沒接到通知要開大會啊!
川軍團那幫老兄弟,那是從微末之時跟隨團座起家的,用公司來比喻說那就是老員工拿原始股的。
現在公司規模壯大,老員工只要不是人有問題,個個都得到了提拔鍛煉。
成為了各部門的中堅砥柱。
不要說提拔要任人唯賢,不能任人唯親。
都沒打過交道,誰知道你是否賢能?
只有接觸多,了解多,才知道能否勝任,到那時也是任人唯親。
再說,能力主要是靠鍛鍊出來的。
跟劉邦打天下的沛縣兄弟,個個都成了漢初的侯爺。
跟著朱元璋混的淮西兄弟,也都成了明初的將領。
跟著陳浩那一批人,得到了鍛煉的機會,從中學習,自然而然就都厲害了。
肩膀扛著星星人模狗樣的鄧寶,一把勾住迷龍的肩膀:
「你是真不地道啊,你兒子昨天陪了團座一下午。結果團座回來的消息,我還是從康丫那知道的。」
遠處,正在跟蛇屁股聊天的康丫,看到指他得鄧寶笑容滿面的招手回應,渾然不知自己背了口黑鍋。
迷龍一抖肩膀,甩開了鄧寶掛在他肩上的手。
「裝犢子,我有必要通知你嗎?你又不是團座,我沒那個義務。」迷龍的心氣不減當年,給了鄧寶一個白眼。
鄧寶苦笑一聲,沒跟他計較。
迷龍這傢伙心眼忒小,還在記恨當年鄧寶搶了他的升職機會。
可那還是得怪他迷龍自己,把時間用在了陪兒子身上,不學習便落後了。
加上闖禍的本事一流,讓人提心弔膽的。
不像鄧寶踏踏實實做事,誰都覺得他可靠,可不就是輪鄧寶優先提拔。
「龍副團長來了。」
門口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眾人都挺直了腰板轉頭過去看。
龍文章帶著三個美得各有千秋的少婦,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龍文章艷福不淺。
但在場的人還真都知道,認得。
長相甜美的日本女人凌織羽,美貌和商業頭腦並存的張明月,兩個都是當年跟團座住在一起,讓團座享盡艷福的美人。
尤其張明月替團座掌管著大量的資金投資,是鼎鼎有名的商界女王。
他們當中大多數人做生意,都受過張明月的恩惠。
至於邊上那一位,則是娛樂界的女王楊蜜,跟張明月二女走得很近,聽說也是團座的女人。
打仗牛逼,泡女人也牛逼,要麼說大夥敬重團座呢!
不佩服不行啊!
「團座還沒醒呢?」龍文章板著臉問道。
跟龍文章進來的雷寶兒,悄咪咪的往電梯間跑去。
立刻有人反應過來說:「對,團座還沒醒,團座的他老人家起床氣厲害,大夥都知道。沒人敢不開眼的去擾團座清夢。」
龍文章轉身對張明月正要勸,張明月忍不住冷笑:「是你了解他,還是我了解他?!」
「……」
再了解,好像也比不過一張床上的枕邊人。
張明月心中清楚,這準是陳浩又有新人了,搞不好還是龍文章拉的皮條,最起碼他是知道的。
只是給陳浩留點面子,張明月沒說而已。
龍文章在女人方面並沒有多少經驗,他是關心則亂。
陳浩能把幾個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他會怕嗎?
再說了,他那點德行,常在他身邊的幾個女人又不是不知道。只不過管了也沒用,索性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多時,陳浩乘著電梯下來了。
「團座好!」
眾人還像當年一樣敬禮問好。
不管現在是幹什麼的,他們都永遠是團座手下的兵。
陳浩目光掃過大廳里的眾人,笑著擺手回應:「都來了,看來大伙兒都很想念我。」
龍文章迎上前去:「大家都是聽到消息自發趕來的,他們包括我都很想念團座。」
眾人目光灼灼的望著陳浩,團座還是和當年一樣年輕。
他們想念團座,不是因為團座的權勢地位,也不是因為其他什麼利益糾葛。
純粹是因為團座當年帶領他們從困苦的境地走出來。
所有人都把團座視為了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他走了以後大伙兒心裡空落落的。
精神支柱又回來了,當然就迫不及待的又聚集在他身旁。
陳浩看到曾經追隨他的小夥子們,一個個都成中年人了。頭髮白了,啤酒肚也有了,心中不免感慨萬千。
歲月是把殺豬刀,誰也逃不了。
如果自己沒有穿梭其它世界的能力,走上修仙的道路,延長了壽命保持了青春英俊的模樣,怕是也跟他們一樣了。
陳浩基本能叫得上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不失關心的問候了每一個人,跟誰都要說上幾句。
被陳浩問到的老部下,一個個激動的身子顫抖,像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他們從未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天。
「團座,酒店中午備了餐,難得見一回聚一聚吧。」龍文章跟在身後說。
陳浩點了點頭,讓先安排眾人到餐廳坐下。
他自己則走向了角落裡一直等著的三女,以前陳浩偷吃,都從未讓她們抓住把柄。
獨處時抓把柄那另說。
反正被撞上了,即使以他的厚臉皮,還是感到了一點點的羞愧。
不多,就頭髮絲那麼一點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