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4章 都忘了搖櫓
南海諸國的聯軍哪是新宋南征水師的對手,這些懷著不同心思聚集起來的各國海船看到打著新宋旗號的高大戰船蔽海而來,嚇得都忘了搖擼,只有真臘國的船隊還算成建制的穩定在戰陣中央。
易水貴在千里鏡中看到這一幕輕蔑的一笑說:一個個屁大點的木船兒能頂多大個事,咱們就對直了衝過去,首先打掉真臘的船隊。
很快,三十艘護衛艦打橫,錯位排成兩排向敵方船隊密集開炮。
真臘國的水師主將立刻就感受到新宋水師的與眾不同,雙方的船隊還隔著老遠吶,人家的炮|彈便向士兵近距離扔石子兒似的砸過來了,而且砸的還很准,專打他們真臘的船隊。
那廝看到不斷燃燒、沉沒的戰船懵了。
這是啥情況?
他還沒看清楚新宋國的戰船,人家就把炮彈打到他的頭頂了。他戰船上的投石機還夠不著新宋國的戰船。咋打?
周圍的小國船隊見到這情形還打個毛呀,一個個都調轉船頭往回跑,麻逸國的船隊就帶頭跑在了最前面。
但是,易水貴不會因為他們不敢打就停戰談判,只見他冷酷的一揮手,左右兩側的戰船飛快的出擊了,邊走邊向著敵船開炮。
這還得了,真臘主將看到自己出港沒多遠就被包圍著挨炸,怒了,下令斗船先上,衝上去和新宋的船隊戰在一處便能不被炮擊。
真臘的船隊果然迎面沖了上去。
易水貴看到這一幕笑了,真是撐死膽大的,無知者無畏。他都不看了,只說了句:滅了這幫龜孫。
新宋的船隊立即改變陣形,最前面的兩排護衛艦邊打邊撤去兩翼作戰,後面已經有戰船打橫接替戰位,石彈、劈裂彈,燃燒|彈、開花|彈齊發,各種炮|彈繼續像下大冰雹似的砸向真臘的船隊。
真臘主將看到正前方新宋國的水師戰船開去兩翼,就如同戲台上一層層拉開大幕布好戲連台的上演,後面還是烏壓壓的新宋戰船在開炮,他的腦子終於清醒了,打起令旗下令撤退。
周圍的戰船看到他們投石機的射程根本夠不上新宋國的船隊,早就開始調轉船頭跑路了。
然而,逃跑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真臘的船隊還沒逃回岸邊的港口,後面新宋國的戰船已經追了上來,更要命的是麻逸水師在港口裡面封鎖了進港的航道,不讓他們回去。
真臘的水師主將還是小國聯軍的主帥呢。
這廝曉得被麻逸國給出賣了,新宋的水師只打他,不打別的,連島上的港口都沒開炮轟炸,他只得沿著海岸向南逃命。
易水貴的艦隊已經撲向岸邊,見船就炸,見人就抓,真臘主將的戰船沒跑出多遠一樣被擊沉瓦解在海里,新宋國的遠征艦隊迅速靠岸登陸,大批陸戰隊士兵衝上去接管了碼頭、港口。
各個小國船隊一鬨而散,紛紛投降,南海聯軍不復存在。
麻逸國的國主歡喜啦,已經笑嘻嘻的站在碼頭上迎接天朝王師。
易水貴不管麻逸國主,首先調度艦隊分成若干支隊,由副將帶著跟在那些小國的戰船後面去訪問南海諸國。等他安排調度完畢,上岸就被麻逸國主親切接去王宮。
易水貴不卑不亢,拱手施禮見過國王后問他:如今真臘國的水師已覆滅,南海就此安寧,國王還有啥需要商議?
麻逸國主看到易水貴氣宇軒昂卻不失禮儀,更沒有真臘主將的粗魯乖張,心中油然而生敬意,還在琢磨把哪一個女兒許配給他呢。
突然聽得易水貴問話,一時竟不曉得如何說起。
易水貴再抱拳施禮道:本將奉旨南征討賊,已經收復旅宋島,將真臘水匪殲滅。新宋國在旅宋島上設立了旅宋州都護府,今後貴國有事,可去旅宋島辦差啦。
麻逸國主懵逼了。
那廝以為新宋國的水師下南洋來會徹底消滅大宋前朝的餘孽,然後像過去一樣班師回朝,熟料人家來了就不走啦,要在這裡紮下根。
易水貴問他:按照兩國約定,麻逸已經是新宋國藩屬,應當為上國提供一個駐軍之地,在哪裡呀,這次上國水師來了三萬人,五百條大船,總得找地方下錨,上岸休息。
本將軍務繁忙,要快些落實了回去。
麻逸國王愣住了,原本以為忽悠著新宋國派軍隊收拾了大宋餘孽,打跑真臘強人皆大歡喜的,未曾想新宋國說話算數,還真的要在麻逸國駐軍。
邊上的使臣立馬上去小聲說:王上啊,得罪不起哦。新宋國的五百條戰船,比照大小至少相當於真臘國的一千條大船都不止,他們的火器更是好到驚為神器。
王上要是捨不得這裡上好的海港,就給個沒有住人的島嶼叫他們住下吧。
這丫看到易水貴威風凜凜的坐在堂前,哪敢直呼他們的小皇帝為聖上,趕緊改叫王上,怕違制冒犯上國天威。
麻逸國主想了想,是這個道理,便略帶為難的說天朝大軍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他的麻逸國小,安置不了,不如請上將軍沿海看看哪個無人居住的島嶼合適,就交給上國自己修造海港如何?
易水貴要的就是這句話,還是略帶不滿的把眼光射向那廝停頓了三秒,嚇得麻逸國主猛的打了個冷顫。
他說:善,既是如此,待大軍選中后再確認,簽下文書為證。
本將告辭,隨即就起身大踏步出去。
麻逸國主慌忙吩咐身邊的近侍跟著去聯絡上國水師遴選駐地,實則履行監督之責。
他身邊的主使是第一次出使新宋的大臣,這丫對新宋雖然懷恨在心,卻是曉得新宋國的實力強大,不敢怠慢。
這傢伙小心的給國主稟報,先將這些上國水師都攆去荒島之上,咱們再佯裝熱情送些米、面,糧油和肉食去犒勞慰問。如此,既要他們看到咱們麻逸的善意,又叫他們被荒島的巨大蚊蟲咬得知難而退。
麻逸國主頷首,他看過著裝整齊的新宋水師官兵后也在懷疑,心道這些軍將過慣了舒心的好日子,咋能甘心住在荒野的島上?
易水貴才不去和麻逸國主撥打這些小算盤,他的後勤軍需早已在碼頭上採買糧食和新鮮蔬菜了。
負責後勤的軍將帶來了旅宋島上原來大宋軍的軍需官,他們熟練的找到那些做海貿的商人提出軍需要求,公買公賣的做起了營生。
麻逸的商人和百姓用大車、小車的推來,肩挑背扛的送來水師需要的糧草和新鮮蔬菜,新宋水師用硬邦邦的新宋紙幣公平交易,大量的物資被神威軍採買上船。
麻逸國主還在糾結新宋水師去那裡住下,港口的市舶使已跌跌撞撞的跑進他的小皇宮緊急報告啦。
市泊使歡喜的稟報:不得了吶,聖上,新宋水師正在採買軍需,不差分文的公平交易,才半天的稅賦便頂得上三月的收入吶。
小皇帝猛的來了個鯉魚打挺一骨碌坐直了身子,吃驚的瞪大眼睛問他:啥?再說一遍。
新宋國的水師採買的軍需,才半天時間只是稅賦就能抵上三月?
市泊使一臉的興奮,嗯嗯的答應,滿臉堆笑的使勁點頭,告訴他新宋兵都不講價,老百姓說多少,他們就給多少,爽利的很。
麻麻德,這個營生才叫營生嘛,哈哈哈。
小皇帝開森的不要不要的,都想自己親自上陣和新宋國的水師做買賣了。他突然想到水師就要離開,移駐偏遠的小島,這麼好的生意不是就沒得做了?
不行,必須得將新宋國的水師留在他的國都邊上,他要賺取駐軍的銀子。
這廝馬上變了態度,不顧天熱太陽大屁顛顛的跑出去,大汗淋漓的來到水師的旗艦面見易水貴,厚著臉皮說是他沒考慮周全,上國水軍大老遠的來到麻逸理應吃好、住好,請求水軍別走,就住在這裡。
本王立刻將附近的百姓都趕走,為天朝大軍騰挪出房子來住下。
易水貴冷眼掃了麻逸國王一下說:那不行,神威軍有軍紀,不會為了自己舒坦去騷擾老百姓,寧肯自己被日晒雨淋也不會讓百姓沒地方住。
本將決定了,南下尋找住處。
麻逸小皇帝懵了。
他這等於是被易水貴教訓了一頓,神威軍愛護老百姓,不與百姓爭利,他在藩屬國章程裡面看到有這麼一條,就是要求屬國領主愛民公道,為民謀福利。
這廝沒勁了,回去之後就一門心思的尋思如何在新宋國的駐軍身上撈銀子。
這時,從旅宋島上交割了文書的麻逸第二波使臣很快回到了皇宮。
小皇帝曉得可以在旅宋島上就近辦差后樂了,立即叫主使馬上再去旅宋州府,請上國在麻逸多多駐軍。
主使當即愣住,傻乎乎的看著他的聖上,不曉得這廝抽的啥子風?
記得上次出使新宋國,因為他在成都乾脆的答應了做新宋屬國還被聖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大罵他賣國。
今天,咋又要他去求上國多駐兵呢,這不是更賣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