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這事.....挺好解決的
「........是又怎麼樣?」老爺子瞥了吳邢一眼,倒也答了。
「是的話,那晚輩可以這樣理解嗎?」吳邢輕聲解釋道:
「是這樣的,晚輩雖不懂煉器,但略懂陣法,你說的一棵樹,有根有徑,有枝有葉,根莖與枝葉的陣法禁制應該是自成一體,或者是相互促進利用的.........」
「比如我猜測前輩你煉製的鐵樹法器,應該是根莖內煉製的是金屬性的陣法禁制,而枝葉則煉製的是水屬性的陣法禁制,」
「這樣,利用金生水,組合成金水之陣,那氣場自然十分統一協調。」
吳邢一邊侃侃而談,一邊看著劉老爺子,看到其臉色露出了一絲驚嘆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陣法,丹道,煉器許多理論都是相通的。
「但是這歲寒三友,卻是三棵不同的樹木,屬於不同的法器,雖然從文化意義上,那是一個組合,但是文化意義卻不能延伸到陣法領域之中!」
「嚴格來說,這歲寒三友,那是三件不同的風水法器。現在把三件東西湊成一起,用陣法強行組合,那就要考慮更多的東西了。」
「現在,竹子和梅樹里的陣法還好,衝突倒也不明顯,而松樹的陣法就不行了,青木之氣過勝,
催動了本該朝陽向上的金火之氣,變得異常的爆裂,最終形成了金煞之氣如同針刺,具有非常強的攻擊性。」
吳邢使用天目蠱,清楚的觀察到,烏金松樹內的陣法,充滿了攻擊性,不斷的入侵另外兩棵樹的陣法領域。
在明爭暗鬥之間,法器的陣法十分雜亂,根本不能協調統一,自然達不到那些人想要的效果。
與此同時,聽了吳邢的分析,那幾位壯漢眼前一亮,領頭的著急說道:
「既然是法器內陣法的問題,那是不是劉大師該出手...........」
「什麼就是我的問題,他說啥就是啥嗎?他是煉器師,還是我是煉器師?你們這麼信他,找他解決去.........」
說完,那位劉老爺子就準備腳底抹油,直接離開,
「劉大師,你不能不認賬啊,明明就是你的問題.........」
「你們別拉我啊,老頭子我骨頭酥的很,一不小心就摔了,到時候唯你是問!...........」
眼看爭端又起,張子墨無奈至極,乾脆不管了,走到了吳邢的旁邊,說道:
「這叫什麼事呀,本該是為我們天師府慶賀,挺好的事情,結果這老頭一出了紕漏,就成鬧劇了!..........」
就在張子墨吐槽那位老無賴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劉以德師兄,既然是你的錯,那就得認,不能丟我們靈寶派的煉器聲譽!」
吳邢順勢看去,只見外面走進來的是一個五六十歲左右,長衫寬袍,面白無須,雙眼卻充滿了威嚴的道士。
看到這人面貌之時,張子墨臉上就露出了笑容:「赤天行掌門,原來是你啊!快快請坐。」
來人正是靈寶派的掌門赤天行,他剛剛收到弟子的通報,說他的師兄劉以德,在龍虎酒樓跟人發生衝突,所以就趕來看一看。
雖然,他的師兄劉以德總是毫無正形,倚老賣老,不見道德禮儀,但是,畢竟是他的師兄,是靈寶派的人,只要他沒錯,誰也不能欺負到他頭上!
結果.........他來到之後,在門外聽了大概的經過,還真是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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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手藝不精,煉製的法器坑了別人,那他作為師弟也好,掌門也罷,都得為他擦屁股。
「小張天師,之前在慶典相見,還未好好敘舊,現在看來你還是風采依舊,讓人欣慰。不愧為下一任天師接班人啊!」
赤天行和顏悅色回應,並朝著那一群壯漢說道:
「既然這是我們靈寶派的人,煉器出了問題,那我們就會負責到底。」
那位劉以德老爺子還想反駁一二,可是一看到赤天行的犀利眼神,就馬上縮了回去,看來他作為師兄也很怕這位師弟啊。
吳邢也終於知道了這位老爺子的名字,劉以德.......這名字改錯了吧,以德服人的事,從今天這事來看,這老爺子可一件都搭不上啊!
「各位,對你們造成的損失,我們靈寶派會一力承擔,後面就算加班加點,也會為你們重新煉製法器,爭取在道門盛典結束之前完成!」
聽到赤天行的保證后,那些武道壯漢即欣喜,又有點擔憂,盛典大概還有三十來天就結束了,他們趕得及嗎!?
「不至於呀!........」而吳邢卻隨口說道:「其實,這事挺好解決的。」
「咦?」
其他人耳尖,也隱約聽見了這話。剎那間,一幫人轉頭,包括赤天行,目光紛紛聚集在吳邢的身上。
特別是赤天行,他經常聽他小侄女赤羽提起此人,好像言語中對這小子觀察不錯,他侄女是誰啊,朱雀靈衛掌衛使,很少會對男人好好感。
這小子,我得仔細觀察一下,看看赤羽的眼光怎麼樣才行!
接著,他就用一種觀察女婿的眼神一直盯著吳邢。
「喂,小子,別空口說大話。」劉以德老爺子目光閃爍,喝道:「你說說看,這事怎麼解決?」
他非常的不服,這小子憑什麼敢說這話。
「呃........」吳邢眼睛一眨:「這事,其實應該不難吧?」
「咳!」張子墨表情怪異道:「方師傅,你應該清楚,有些事情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你有什麼辦法,不妨說出來,讓大家參詳一二。」
「既然是陣法無法組合,導致氣場亂了,煞氣橫生,尖銳如針,那麼想辦法解決陣法的問題,讓它變得圓潤祥和就行了。」
吳邢直言不諱道:「只要用陣法調和一下,自然相安無事。」
「你說得輕巧。」劉以德哼聲道:「陣法已經固定在法器之中,那麼法器的氣場就凝聚起來了,定了型,根本就更改不了,能怎麼調和?」
「誰說改不了?」吳邢搖頭道:「況且我不是要改變原有法器的陣法,我只是加入新的陣法進行調和,這自然不難吧!」
「嘖,好話誰不會說。」劉以德老爺子不以為然道:「我還說這事簡單呢,等我回去想個一年半載的,肯定有辦法解決。」
「不用一年半載那麼久。」吳邢笑了笑,手掌一握,遞了出去:「一件東西,應該能夠解決問題了。」
「什麼東西?」眾人一怔,看向了吳邢的拳頭。
此時,吳邢手掌輕輕攤開。一條鏈子就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什麼玩意?」劉以德老爺子一看,頓時皺眉道:「那不是.......」
「那個星之鈴!」張子墨眼睛亮了:「有效果嗎?」
「試試看唄。」吳邢笑道:「我覺得。應該有些用處。」
說話之間,吳邢順手把那枚鎮魂鈴摘取下來。然後觀察一番,就把小巧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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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鈴鐺系在了松樹的枝椏上。
吳邢順手一系,然後就退開了幾步。這一瞬間,眾人目不轉睛的看向松樹,還有鈴鐺。但是過了許久,一切如常,沒有什麼變化。
「嘿,小子,你錯了。」劉以德老爺子哂然。嘲弄道:「鈴鐺根本沒用,之前我看鏈子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鈴聲嘶啞難聽,根本不是.......」
劉以德老爺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清脆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讓旁邊的人十分驚駭。
因為銀行休息室也算是密室,房門是關上的,窗子更是沒開。在這種閉封的環境下。自然沒有風吹,鈴鐺卻突然晃動起來,叮鈴鈴作響,自然十分的詭異。
眾人看得十分清楚。只見在鈴鐺是在一切如常的狀況下,沒風吹,沒人動。就突然震動了起來,彷彿有無形的力量。在使勁搖晃它一般。
看到這樣的情形,每個人臉上。難免露出驚疑之色,有些迷糊。但是很快,就有人明悟過來,驚聲道:「鈴鐺也是法器........」
「鈴鐺也是法器?不可能!」劉以德老爺子臉色一變:「我明明看過的,搖動的時候,鈴聲嘶啞,更沒有半點氣場浮動,怎麼可能是法器。」
「劉叔,你看的,真是那條鏈子么?」張子墨好奇道:「那可是鎮魂鈴呀,應該很容易鑒別才對。」
「鎮魂鈴?」劉以德老爺子眼睛睜大幾分,下意識地懷疑起來:「難道是有兩條同樣的鏈子,我只是看到了不是的那條?」
「不,就是同一串手鏈。」吳邢笑道:「您老搶了,又不要了,我再撿起來。這樣說起來,還要多謝您的承讓。」
「絕對不可能........」劉以德老爺子不信:「你想蒙我?哼,嫩了一點。」
「是不是,難道您老看不出來么?」吳邢淡笑道:「要不然,你可以去那個攤位,問一問那個老闆,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了。」
劉以德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有幾分明白:「你做了手腳?」
吳邢笑了一笑,雖然沒有回復,但是也算默認了。
畢竟的確是他動了手腳,在發現有人要搶鏈子的時候,他回頭瞄了一眼,從劉以德老爺子的穿著打扮就知道,這人可能是道門中人。
同是道門中人,又是煉器師,他既然能夠從鈴聲知道,鈴鐺有可能是法器,那麼別人自然也能夠辦到。所以出於謹慎的心理,他在鈴鐺裡頭稍微抹了一層泥灰。
這樣一來,在鈴鐺搖晃的時候,聲音自然變得嘶啞。
再加上劉以德老爺子當時也知道,在別人談價錢的時候,橫插一腳不地道,所以也沒有仔細研究,自然錯過了這件東西。
當然,這些都是小節,估計只有劉以德老爺子自己在意而已。反正此時此刻,大家的注意力,基本集中在歲寒三友法器上。
鈴鐺晃動,鈴聲響起,十分清脆悅耳悠揚。不僅如此,在鈴聲響動之時,一團十分朦朧,似有若無的光暈,也隨之在三棵樹上飄浮不定。
光暈瑰麗,如波似濤,動蕩不安。張子墨和赤天行等人,自然是明白人,知道這是歲寒三友的法器氣場。
看到這個氣場之後,兩人眼睛頓時收縮了下,似喜似驚。特別是赤天行,本來以他的煉器經驗,都覺得這個組合法器已經沒救了。
結果,吳邢居然另闢蹊徑去解決這個陣法問題。嗯!不錯,赤羽小侄女沒看錯人啊,這是個煉器的好苗子,看以後有沒有機會拐過來.......
天師府的關門弟子又如何,就不給當靈寶派的女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