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接下來.....看你的了!
「真的........沒辦法了么?」領頭的壯漢傷心,悲嘆道:
「早知道的話,應該找別的煉器大師........」
說話之間。一幫壯漢立刻朝劉以德老爺子投以憤恨的目光,也讓他醒悟過來。貌似是自己高興得太早了。事情還是沒有解決,對他的名聲還是沒有半點好處。
不過,最後還是由我師弟赤天行出手解決也好,不讓那個臭小子這麼囂張!
「咳咳.......所以,那小子的方法還是沒用嘛!」
劉以德老爺子扯了扯稀疏的頭髮,嘴硬的說道,
儘管他嘴上不承認自己找不到解決方法,但是卻阻止不了別人這樣想。
吳邢提供的辦法,雖然不盡完美,還有一點「隱患」的存在,但是好歹也是解決問題的方向。
可是這老頭呢,連辦法都沒有一個。相比之下,他連個年輕人都不如,真是太丟人了。
劉以德老爺子想要臉,唯一的辦法就是想出比吳邢更加高明的主意,讓其他人心服口服,這樣才能夠挽回丟失的顏面。問題在於,事情貌似真的不好辦啊。
劉以德老爺子絞盡腦汁,一時之間卻沒有什麼思路........
只能求助似的看著他的師弟赤天行,想讓他幫一幫自己,他不想在一眾年輕人的面前丟了老臉,
可惜.......赤天行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他本身是想著重新設計一個法器,再鍛造出來作為補償,他從未想過在歲寒三友法器的基礎上做文章,
在他的專業眼光看來,這組合型法器算是廢了!
「赤天行掌門.......」吳邢走了回去,忽然說道:
「單靠一枚星之鈴的凈化陣法,顯然力量不夠。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實現。」
「什麼想法?」赤天行問道,他十分的好奇吳邢有什麼好的方法。
「你說,如果把『寒梅』樹榦上的花骨朵,換成鈴鐺,鈴鐺上水屬性的凈化陣法代替梅花上木屬性的回春陣法,可行嗎?」吳邢笑著問起來。
「什麼?」眾人不由得愣了一愣。
「吳邢師弟,這樣做.......」張子墨蹙眉思索道:「會有效果么?」
吳邢笑了一笑,輕問道:「師兄,在你看來,為何一個祥瑞向上的法器,會纏產生尖銳的金煞氣場?」
「呃?」張子墨一呆,自然有些遲疑:「你不是說,這是由於松竹梅,三種法器各自的陣法,相互產生衝突所至么?」
「這只是其一。」吳邢輕輕搖頭,目光落在歲寒三友上,沉吟道:「不過我研究了一會兒,覺得這東西最大的問題,應該是.........」
「最大的問題是什麼?」領頭的漢子急切追問。
「是金火之氣太盛了。」吳邢直言不諱:
「三棵樹,首先是由龍紋烏金鑄成,其中經過了煉器熔爐的反覆鍛煉,可以稱得上是鐵與火的結晶。」
「雖然說許多法器,都是金屬的質地,也是鐵與火的結晶。但是這東西不同,因為它是樹的形態,相當於木屬性,」
「然而劉大師.......」說到『大師』倆子,吳邢的聲調明顯高了一點。
「卻想用木屬性的陣法禁制,讓法器的氣場呈現出生機盎然,茁壯成長似的昂揚狀態,其實......這也算是一種陣法與材質之間的矛盾激化!」
吳邢徐徐說道:「這樣一來,法器的氣場自然尖銳無匹!」
「哦?」鄰頭的將信將疑:「所以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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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法器的金火之氣過盛,那隻能加以其他陣法用來調和。」吳邢笑道:
「鈴鐺法器的凈化陣法,乃水屬性陣法,而聲波似水,以水之陣融火之氣,不僅是壓制而已,更是一種緩解........確實不算最好的解決方法。」
「以水融火,的確很有道理。」
這個時候,劉以德老爺子冷笑道:「但是你也不要忘記了,水火本不相融,強行讓他們融合的後果就是相互抵消,一切歸於虛無。」
「水火是無法相融,但是,通過陣法卻可以讓它們處於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
吳邢淡聲道,顯然他的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相對平衡?」其他人有些驚奇。
「沒錯。」吳邢解釋道:「過盛的金火之氣,那是在松針上表現出來的。想要緩解這些尖銳的金煞之氣,單是一枚鎮魂鈴的凈化陣法,自然有些不足。」
「所以我琢磨著,要是將梅樹上的刻有回春陣法的花骨朵兒,全部替換成為刻錄著凈化陣法的風鈴。」
「這樣一來.......一邊是松樹的紫極陽陣,一邊是梅花狀風鈴的凈化陣法,中間是竹葉的回春陣法,應該可使得陣法相融,讓氣場平和下來,處於平衡狀態。」
吳邢笑道:「就算松樹的火屬性陣法與梅樹的水屬性陣法,相互抵消了也沒有關係,」
「只要剩下竹子回春陣法的氣場安然無事就好。畢竟竹升節節高,這是竹子的美好寓意,用來充當賀禮,老天師也是很喜歡的。你說是嗎,師兄!」
「呵呵,對的,對的。」張子墨也只能附和道,
而其他人聽了這話,則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應該作什麼反應。要說不信吧,聽起來的確有些道理。要是信吧,又覺得有些懷疑........
對於眾人的反應,吳邢直接說道:
「實踐出真知,嘗試一下不就知道結果了么?」
劉以德老爺子腦子轉得快,一下子就揪住了破綻:
「哼。按照你的說法,這事又何必搞得這樣麻煩。直接把三棵樹木分開,只留下竹子當禮物算了。」
「這不一樣。」吳邢搖頭道:
「畢竟按照我的辦法來。松梅的陣法或許會相互抵消,但是也有可能互相疊加,起到增幅的效果。」
「要知道在陣法的效果上,一加一往往大於二,其中的好處就不必多說了.......」
領頭的壯漢一聽,也立馬有了決斷:
「大家快出去找找,看看哪裡有刻錄著凈化陣法的風鈴法器賣。」
「不必找了。」赤天行阻止道:「我打電話叫人送一些過來。」
說話之間,赤天行直接就出去打電話,吳邢突然意識到眼前之人,可是靈寶派的掌門啊,這些低級的風鈴法器,他肯定有門路弄到手。
在吳邢忖思之時,張子墨走了過來,低聲道:「師弟,你有多少把握?」
「這個........」吳邢想了想,據實道:「至少有七成........當然,如果再加上一些東西,那我就有九成的信心。」
「什麼東西?」張子墨急忙問道。似驚似喜。
「泥!」吳邢說了一個字。
「什麼?」張子墨沒聽明白。
「就是泥土啊。」吳邢笑道:「而且是一些特殊的泥土,比如......五色神土,或者功德泥之類的!」
「五色神土.......」張子墨眼睛亮了,一拍吳邢的肩膀,讚歎道:「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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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高明啊。師弟」
讚賞之餘,張子墨也連忙招呼道:
「赤天行掌門,也順便叫你的弟子。再送一些五色神土或者功德泥過來。」
「什麼功德泥?」赤天行先是一怔,但是過了一瞬間他就懂了,
「難道你想........確實聰明啊!」
「什麼是功德泥啊?大師」領頭壯漢疑惑的問道,怎麼突然又要找泥啦?
「就是香火鼎爐里的摻了香灰的泥啊。有著土屬性的靈氣」張子墨輕笑解釋:
「既然歲寒三友是『樹』,那麼肯定需要『泥』的蘊養。以泥養樹。這才合理.........哈哈哈」
「功德泥?」與此同時,劉以德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眼珠子又骨碌碌轉了起來。看到劉以德這個神色,赤天行就知道他又要說錯話了,正準備阻止之時,
便聽到他開始質問著吳邢,道:
「小子,你不是說東西金火之氣太盛么,怎麼還要功德泥,你是想假如土屬性的陣法?以土生金,豈不是更加嚴重?」
一聽到這話,赤天行就知道他的師兄又要被打臉了,也就索性由他了,不被重重的打擊異常,他這個師兄是不會認識到自己錯誤的。
「不一樣,這不一樣的。」
不等吳邢回應,張子墨就笑了,有些奇怪:「我說劉叔啊,你這個煉器大師,真的還不明白嗎?」
「.........哼!」劉以德老爺子頓時不說話了,他就要靜靜的看著吳邢出醜。
「那個.......」李總不是煉器師,也不是修道界的,所以十分的好奇,小聲問道:「小張天師,那個功德泥,究竟有什麼作用呀?」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張子墨笑道,也有幾分期待。
在赤天行打了電話之後,時間不大就有人把東西送來了。兩個年輕的紅袍道士,抬著一隻不小的箱子進門。
在箱子之中,那是大半箱的泥,以及一個個小巧玲瓏的風鈴。
此時,赤天行把風鈴拿出來,微笑介紹道:
「這些風鈴,是我五年前鍛造的,內部銘刻了凈化陣法禁制,然後懸挂在供奉道祖的大殿屋檐底下,汲取了日月精華,又日夜受到香火的熏陶,已成為非常穩固的風水法器。」
在赤天行解說的時候,大家也仔細觀察,然後發現這些風鈴的數量不少,恰好是一百零八枚,與梅樹上的花骨朵相當。
「好東西啊。」張子墨拿起一枚風鈴觀賞,忍不住稱讚道:「不愧是煉器宗師啊,紫炎鍛造之法,可謂是渾然天成,巧奪天工.......」
其他人也明白張子墨話里的意思,畢竟將風鈴鍛造出來后,再將其蘊養成為風水法器,也不是隨便把東西懸挂在屋檐上就可以了。
其中肯定還有另外的手段,不然也不可能在幾年時間,就大功告成,煉成一批風水法器。
類似這樣的秘術,每個煉器的門派都有,實際上各有各的絕招,非常的難得。
那幫練武的憨厚漢子,看到了這些風鈴,頓時喜出望外。
「赤大師,真的太謝謝你了。」領頭的急忙走來,感激道:「這些東西.......」
「你我之間,不用這樣客氣。」赤天行擺手道:「既然法器是我們靈寶派煉製的,那出了問題我們肯定會負責到底!」
赤天行用嚴厲的眼神,瞪了一直不敢吭聲的劉以德老爺子一眼,又繼續說道:
「風鈴法器既然也拿來了,那接下來的就看你的了,吳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