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離奇的拋屍案
命案現場周圍已經停了幾輛警車,而且穿著警服和沒穿著警服的人,在一起數量有十幾個人。
「快,過來幾個人。」方隊剛下車,就安排起了工作。辦事效率快,不是在工作報告中所提的檢討,這次活動沒辦好主要是沒寫好策劃書。滾他娘的屁,這些人壓根干不好組織中的事,往往一個優秀活動的辦好,策劃書不是寫的好不好的問題,而是要將這份策劃書寫在自己的腦子裡,倘若作為一名優秀的領導,活動舉辦的所有細節你都了如指掌,還會辦砸嗎?
「喂,小吳。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聽方隊說,你被調走了嗎?」小周從過來的幾個人中,一眼就看到了小吳。
這個小吳就是上次,女生宿舍調查案中和程健單挑的那個小警察,後來在李曉靜的案子中被調走了,可是現在又出現在這裡不得而知。
「嗯,美女,我完全是因為想你,然後就回來了。」
小吳和小周開起了玩笑,他們就是很好的朋友,平常在一起工作就像姐弟一樣,無話不說。
「啊呀,一個月不見能力沒見漲,這皮倒厚了不少嘛。」程健不失時機的挖苦了一句。
小吳看到方隊車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輛車的動靜,從後面出來的兩人中他也看到了程健,往往因為上次吃的虧,看到程健難免顯得滲得慌。
他很自覺地別在一邊沒繼續說什麼話,或許是因為是有點怕程健,雖然他比他大。
細心的小周注意到了這個畫面,忙走到程健和小吳的中間,打斷一句,「你這傢伙,說走就走,真沒良心,好歹我們和方隊在一起幹了這麼久。走了也就算了,也不給常常打電話回來。」
「就是因為乾的久。」小吳心直口快的接了一句,可是很快的沒下文了,因為方隊就站在邊上。
這句話,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明白,連程健這個左剛踏入社會的人也能聽得明白,意思就是在方隊邊上時間乾的久了,自己一直還是個小警察而已。
誰都知道,連他們的長官都很難升的上去,就別提他們了,往往他們的長官犯意識性執著錯誤的時候,這是需要連坐的。
「那你為什麼又回來了?」小周為打斷這個尷尬的場面連忙挑開了這個敏感的話題,因為他看到方隊眼裡的憂鬱。
小吳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偷看了方隊一眼,繼續說道:「我是不想在那兒幹了,所以才回來的!那裡每個人都勾心鬥角,根本就得不到別人對你的尊重。」
「沒事的,你還年輕,中途能夠回來就行了!」方隊的眼神里明顯的藏著東西。
「小吳,你和小周馬上協助程健做一切工作的,你們之間我想不必要再做解釋了。」
「好,謝謝隊長,我一定會好還工作的。」小吳心裡很開心,方隊顯然已經原諒了。
程健這時走了過來,「哎,小吳,你馬上領我過去檢查一下屍體的。還有,小周你馬上將所有相關人士都帶過來,等我待會詢問他們。」
程健一番安排過後,轉過身來對方隊說:「方隊,不好意思,我不知能不能請您也做個事情?」
方隊沒覺得程健有什麼不妥之處,倘若換做別的長官可能還會賣賣架子,而他卻不會,笑了笑說:「沒事,小程,你說吧。」
「方隊,我想您能不能將上起密室殺人案的詳細資料給我弄來。」
方隊顯出了一絲為難之色,上起案子的所有資料,早就轉交給趙隊了,天知道,這傢伙怎麼處理這堆資料了。
程健並沒有說什麼,顯然是從方隊的眼神讀懂了他的意思,忙轉身走。
「你等等,小程,你放心,這資料肯定能拿到。」
程健俯身扒開了榮超的衣服,原先被衣服覆蓋的漸漸的顯露了出來。
「這是什麼?」程健腦子裡面顯出了一個疑問。
「快看,那是什麼?」同時小周也大喊了起來。
榮超的屍體,是在一個馬路邊的工井裡面發現的,發現的是三位修路工人。恰巧這條路正在維修,工井蓋被打開了,可是卻離奇的發現一名男人的屍體,然後他們中的一人報警了。
從榮超的屍體看來,很顯然胸口處的一塊瘀傷是吸引程健的好奇和小周的驚叫聲的原因。
「這是塊什麼傷?看樣子淤血還沒有完全化盡,顯出了黑色。」
「對,死者在死後,胸口的確受到了某處傷害,在屍冷后,這處瘀傷的血塊由於重力的原因而沉積了下來,然後就顯出了比其他地方更黑的現象。
「可是這看起來,淤血都混在一起的,很難辨別出這是怎麼造成的?」榮超的屍體,經過井下的水浸泡,都呈現出一點浮泡了!
程健一時還是很難看出這是什麼東西造成,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榮超絕對不像他老婆所描述在家喝醉酒,然後後面很多人推測的那般,死者是因喝醉酒而不慎墜入井中。井蓋不是什麼問題,雖然在發現屍體時是蓋上的,也有可能先是墜入,然後才有人蓋上的,這不無可能。
只是這種解釋過於牽強,查案子不是擲骰子。
程健在又一輪仔細觀察過後,他往工井裡看了看,這是個很髒亂的地下水渠,可是由於髒東西堵塞,還有陣陣嘔臭味。試想一下,對於這個直徑不到半米的井,倘若將一個已死的人扔下去,按照行為心理學來分析,勢必將從頭扔下去會更簡單一點,也不排除將兩條腿併攏的扔下去,可是通過死者的頭部的骯髒程度以及頸部的受損程度,更加的堅定了這種說法。
「那你的意思是,他倘若是自己掉下去的話,勢必是兩腿先著地,頭部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損傷,是這個意思嗎?」
小周整理了一下程健的意思。
程健繼續掰開了榮超的嘴,用手簡單的扇了扇。
「對,他的確喝酒了,不過酒味比較淡了,也許是在空氣散發了吧。喂,小周,你快把我的那把9號手術刀拿過來。」
「哦,你自己找吧,你這包里有這麼多刀,我可不知道拿一把是9號刀。」
程健接過了小周的皮袋子,裡面有一排粗細長短不一致的刀,程健從裡面拿了一把刀。
他用刀在榮超身上的一塊軟組織上,簡單的切割了一下,取了點血塊,他又從包里掏出一個小試管,將血塊放在了裡面,然後又加入了一點酸化好的重鉻酸鉀,先是呈橙紅色,簡單的搖了搖,並沒有多大變色。
然後他又重新的去了新試管,在死者的舌苔上颳了點組織層,然後同樣加入了酸化好的重鉻酸鉀,很快的變成了綠色。
「這上面意味著,死者在生前並沒有喝酒,而是被人殺死過後,灌入的。因為倘若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喝酒過後,必然血液中會有酒精,然而從檢驗結果中證明這點是沒有的。」
「你分析的很對,可是為什麼他的老婆會作假證?」
「你幫我把她老婆帶過來,我自有辦法。」程健脫下了嘴上攜帶的口罩。
程健不知從哪拿到了一面鏡子,在榮超的老婆面前擺弄著自己的造型。在場的很多人,不知道程健這回唱的哪出,不過誰也不敢輕易打擾這位在方隊眼裡很重要的年輕人。
程:「小吳,給她搬張椅子。」
榮老婆:「這位長官,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用不著和我拐彎抹角。」
程健意識到面前的女人不是很好胡弄的角色,也許這種在心理上給對方施加壓力的舉動失敗了。
可是對於程健,不會這麼簡單放棄自己的審案方式,他忽然將手中的鏡片扔的粉碎,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在場的每一位都被他這一奇怪的舉動震驚到了,自然榮老婆也在裡面。
程:「你知道嗎?往往整塊鏡子里,能看到的是一張美麗的臉,可是當鏡子破碎了,就會看到無數張美麗的臉。自然一張醜陋的臉也會從碎鏡片中折射出來,當你刻意去隱藏這些鏡子的時候,你難免會正視他們,這個時候醜陋的臉又會出現在鏡片上了,那麼我手中的這張碎片還殘留著原先整張鏡片上的醜陋的臉。」
榮老婆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程健刻意的去看她的眼神,可是她卻很巧妙的躲開了,「好,謝謝你的配合,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也就是一張碎片上已經顯出醜陋的臉了,那麼原先整張鏡片上還會是美麗的臉嗎?不要掩飾了,你為什麼要作假證?」
榮老婆臉色變的更加的僵硬。程健看到了榮老婆的咬了咬嘴唇,知道她會繼續說下去的。
她作了稍微的停頓,「嗯,我是作了假證,但是我丈夫絕對不是我殺的,而是一位戴著墨鏡的威武男人殺的。我知道我老公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但是他逼我要作假證,否則就會殺了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好,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丈夫死因了。」程健再次俯,掀開了榮超的上衣,「很明顯,這是掌傷,而且這是高手才會造成的掌傷。」
「這怎麼可能?」很顯然程健的說法,不會得到現代警察一貫思維的小周的同意,至少在她的認知範圍里,不可能在一處掌傷就會把一個人殺掉。
程健接下來,也對此作了解釋,「這並不難理解,因為我就可以一掌打死一個人。據我可知,能造成這種殺傷力的,中國只會有一種部隊有這種可能,那就是神秘的老k部隊,這個部隊裡面專門練一招致命的招式。顯然這個人對於榮超這樣的普通人,自然很可能將其一招致死,然而對於一般驗屍員來說,這種殺傷力掌傷能將其內臟震碎的可能性,他們很難理解,所以一般上這種殺人方式具有很強的掩蔽性。」
「也許我還可以做一下補充,倘若榮超喝醉了酒,也不至於跟車跑到郊區來墜入井中,這顯然是有違邏輯的。」
「對,這一點解釋的還勉強吧!但是我可以堅定一點,這個案子已經越來越發雜了,而且我有預感,榮超的老婆也會危險的。」程健好像見識到這種組織為了滅口,已經動用了傳說中的高手,可見其手段的毒辣性。不排除滅口一切背叛他們的人,因為軍隊講究的就是絕對服從。很顯然榮老婆沒有服從,而揭穿了他們的密謀。。
也許她僅是對方的一個棋子,僅是讓這群人陷入更深的危險之中而已,這隻神秘的手到底從何而來?
程健一點頭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