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太守府診斷
沈逾雲回到客棧,敲了敲若夕的房門,這次沒過一會兒房門就打開了,但裡面的人卻完全變了樣子,真是蓮花紅顏少女羞,青絲翠鬢暗香留。柳腰柔細盈一握,玉筍輕移泛凌波,自認為見過不少場面的沈逾雲還真沒見過這場面,慌忙又跑了下來,若夕想叫住少爺,可少爺轉眼間已不見了蹤影。
沈逾雲一路跑到成衣鋪,又花了二錢銀子買了一雙淡藍色的繡鞋,心疼自己最後的一兩銀子沒保住,不過在沈逾雲看來還是值得的,這雙繡鞋這麼好看而且以自己的眼力看來這鞋子若夕穿起來正合適。
再次回到客棧的門前敲門道「若夕,開門呀,是我。」這次直接就被若夕拉了進去。若夕關上房門問道「少爺是嫌棄若夕長的不好看嗎?」
「不是啊。」
「那少爺為什麼剛看到我就跑掉了。」
沈逾雲摸了摸鼻子說道「我那不是看你剛才沒有穿鞋子嘛,去下面給你買了雙鞋,你穿上看看合不合腳。」
若夕臉上一紅,小腳往裙里縮了縮。自己剛沐浴完,穿上新買的衣服后卻發現沒有鞋子,只好先光著腳,哪知全被少爺看去了。
「穿上鞋子,我們去太守府一趟。」沈逾雲把鞋子遞給了若夕。
「太守府,少爺去那幹什麼?」若夕接過鞋子,並沒有馬上穿。
「給人看病。」
「少爺還會醫術。」
「嗯,師父教過一些,勉強夠用。」沈逾雲謙虛的說道。
見若夕還沒有穿鞋,沈逾雲問道「若夕,你怎麼不穿呀,不喜歡?」
若夕心想在少爺面前穿鞋挺難為情的,卻又不敢讓少爺出去。算了,反正少爺也看過了,再看一次也沒什麼,若夕心裡如此安慰自己。
其實沈逾雲是故意不出去的,這麼些年在山上一直跟著師父,哪見過這,沈逾雲此時想起師父說過的話「有些東西看看也是好的。」(沈千機在某處打了個噴嚏,師父說的是明明是劍法。)
若夕在沈逾雲面前換上鞋子,準備跟少爺一起去往太守府,卻看到少爺一直緊緊盯著自己,害羞的低下頭去,嬌嗔了聲「少爺,你看夠了嗎?」
「啊,你換好了啊,那咱們走吧。」沈逾雲若無其事的說道。
若夕輕嗯了一聲。
出來客棧沈逾雲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太守府在哪,只好回去問客棧的夥計,夥計說太守府在城東,還給了沈逾雲一張榜單,榜單上大體的意思就是太守府在尋找醫術高超的大夫。
沈逾雲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夥計,要是早知道你這裡有消息我還費勁去茶館幹什麼。
太守府在城東,距客棧還有些距離,用馬車的話就有些浪費了,還是帶著若夕用輕功飛過去吧。沈逾雲對著若夕說了句「若夕抓緊我。」而若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逾雲摟住腰肢,跳上房頂向太守府行去。
被帶上房頂的若夕嚇了一跳雙手緊緊抓著沈逾雲的衣襟,閉著眼睛不敢睜開,耳邊傳來沈逾雲的聲音「若夕,你可要抓好了,不小心可是會掉下去的。」若夕緩緩睜開眼睛,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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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沈逾雲,鬆開了抓住衣襟的手,環抱住了沈逾雲的脖子,靜靜地聽著沈逾雲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
「若夕,若夕。」
「少爺,怎麼了?」若夕抬頭看著沈逾雲問道。
「我們到了。」
若夕才發現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已經鬆開了,可自己還抱著少爺的脖子,若夕臉色一紅慌忙鬆開。
沈逾雲微笑著說道「那我們進去吧。」若夕低著頭隨著沈逾雲來到太守府門前。
「站住,幹什麼的,這裡是太守府,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在守門官差說道。
「官差大哥,我們是看到這個來的,小子會些醫術,想著可以為府里的病人診斷一下。」沈逾雲拿出夥計給自己的榜單。
那守門官差看了看榜單,確認這兩個人身上沒有帶什麼危險的物品后就讓他們進去了。(作為一個大夫,身上帶幾根銀針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雖然那官差心中疑惑這榜單怎麼會在一個少年手裡,不過又覺得這並不是自己應該擔心的問題,自己只要守好門就好了。
太守府對面的房頂上有一道人影閃過,看著二人進了太守府之後離開了,沒有人察覺。
二人進了太守府之後就有人過來接應,帶著二人去往後宅。
剛到地方正巧碰到那屋裡面走出來一位身北葯匣的老者,看樣子也是位大夫,見又有人來稍微一愣,隨後又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對病情感到無能為力還是看到來的是個年輕人而搖頭。
管家隨後嘆了口氣,把沈逾雲請進去診斷,留若夕在屋外等候。
沈逾雲隨後進入房間,只見屋內十分簡樸,一邊只有一張書桌和一排書架,而另一邊床邊的凳子似乎還是從別的屋裡搬過來的,凳子上正坐著一位身著雲錦華服的年輕夫人,拿著手帕擦拭著眼淚,絲毫不知沈逾雲已經進入屋內。
「這位夫人。」沈逾雲輕聲叫道。
夫人扭頭看到站在屋裡的沈逾雲,問道「少俠是來為我夫君看病的嗎?」
「正是。」沈逾雲回答。
「還請少俠救救我夫君。」
「夫人別著急,讓我先看看你夫君的情況。」
夫人聽后自覺的讓開床邊讓沈逾雲方便診斷。
沈逾雲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人,面色紅潤,體態勻稱,看不出有什麼病,隨後沈逾雲給床上那人把脈,得到的也是正常人的脈象,現在若不是那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毫無反應,他夫人也十分著急,沈逾雲還真會覺得他是個健康的人。
沈逾雲向那夫人問道「你夫君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癥狀的。」
夫人說道「半月前的早上,夫君他說覺得身體勞累,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備吏司。我那時覺得應是城中事務繁多,夫君缺少休息,可那天夫君一直睡到正午才從房裡出來。」
停頓了會兒接著說道「一周前夫君竟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才醒過來。我那時勸他找個大夫看看,夫君卻覺得自己沒事,也是經不住我的勸說,最後還是找了個大夫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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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夫君瞧了瞧,可也瞧出什麼原因。
三天前的早上,夫君又出現了這種情況,但這次夫君第二天並沒有醒過來,我便讓府里的人發榜尋找醫術高明的大夫,這兩天也來了不少大夫,可還是沒有人能看出我夫君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這幾日喂的飯食夫君多數都咽不下去,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聽完夫的人敘述,沈逾雲心裡有了初步的判斷,隨後沈逾雲看向那人舌底果然有一塊肉已經發藍。
沈逾雲從袖中拿出三枚銀針,刺在那人眉心與雙肩,隨後向銀針運送內力,不一會兒病人左右肩膀上的銀針冒出絲絲白氣,只不過左邊的微弱些,但眉心處的銀針卻毫無動靜。
拔下銀針沈逾雲看向夫人,說出了讓那位夫人極為震驚的話「你夫君並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中毒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滿臉的不敢相信。「夫君任職太守跟百姓和官員都相處的十分融洽,沒聽說夫君與誰有仇怨,怎會無故中毒呢?」
沈逾雲聽到病人身份后便知道了為什麼這三天所有的大夫都沒有給出結果了,雖然有的大夫確實沒有聽過這種毒藥,但在懷安城這種大城裡還是有不少能人的,至於為什麼不說,應該是害怕惹禍上身。
「少俠,我夫君真的是中毒了嗎?」
「是的,太守中的是一種名為斷魂露的毒。」
看到那夫人迷惑的眼神沈逾雲繼續說道「斷魂露,中毒者前期會覺得身體勞累,而後精神恍惚,失魂落魄,睡眠的時間會不斷的增加,而醒過來的時間慢慢變少。
太守大人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已經到了中毒中期,一睡不起,舌底發藍。中毒後期舌底會變黑,直至舌頭腐爛之後堵死口鼻,最終在睡夢中身亡。」
聽沈逾雲說完,太守夫人已經淚流滿面,急忙問道「少俠既然知道我家夫君是中毒了,可知道這毒有沒有解藥。」
沈逾雲十分慚愧的說道「我只是知道這毒,卻不知這毒的解藥是什麼。」
其實沈逾雲聽師父說過,中了斷魂露的人在中毒前期還有解藥可解,可是一旦到了中毒中期沉睡過去,便是任你有再高的醫術,用再名貴的藥材,也救不回來了。
「如此,也多謝少俠告知我夫君中毒的實情,怪只怪我六年前沒有攔住他調任懷安。」
六年前?那不正是小公主失蹤的時候嗎?
「夫人,太守大人是六年前調任來懷安的嗎?」沈逾雲問道。
「是的。」
「那前任太守是因何調離懷安的。」
「並沒有調離,而是因為府里的一場火災身故了。」
沈逾雲覺得這事可疑又問道「那夫人可知府中起火的原因是什麼。」
「聽相公說是因為屋后的鴿房先起的火,又是半夜,家丁都在熟睡之中,耽誤了救火的時機才讓火燒到了卧房,孫太守一家三口都在火海中身亡,而今這災禍卻燒到了我夫君的身上。」太守夫人想到了傷心處不免落淚,沈逾雲只好無聲退出房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