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滅門案
「如此這第一場比試是我贏了吧。」
「不過是運氣好贏了第一場而已,要知道暗鷹閣中還有很多輕功高手,侯展他只不過是我們這裡的中等水平而已。」
沈逾雲知道這是朱振義在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不過只要他們承認自已贏就可以,他們怎麼說並不重要。
因為他心裡知道若是說比試綜合實力,自己可能在暗鷹閣中算不上最強的,但若單論起輕功,自己有信心成為這裡獨一檔的存在。
「指揮使大人,若是這裡沒什麼事,屬下就先回去了。」守衛隊長對著沈逾雲行禮問道。
得到沈逾雲的允許,他又對著江昊與蘇桂康二人行禮後走出了廣場。
「第二場,比試審訊能力。」朱振義急忙想要開始下一場比試,想要挽回丟失的面子。
當他準備要宣布比賽內容時,身後傳來了蘇桂康的聲音
「讓他試試牢里的那個。」聽到這話朱振義心中一喜,要說那個犯人的嘴可是硬的很,鷹喙司的審訊高手審了好幾天都沒問出一點有用的消息,聽說連蘇頭都親自上了,可不僅沒收穫,還白白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只因那人曾練過金剛功,暗鷹閣中的刑具對他都沒有作用。
「你,去牢中把那個人給帶過來。」
朱振義看似隨機點了個人,而這個人卻正是當初抓捕那犯人中的一人,他也聽說自從那個人被抓來之後就硬得很,叫囂著讓我們把他放出去。
可是就這麼直接帶人出來蘇頭能同意嗎?他轉身看了看蘇桂康,見蘇頭微微點頭后才明白原來這是蘇頭自己的主意,看來蘇頭也想為難一下這小子。
得到默許后的他叫上了另一個參與抓捕的人去往牢房。
可他那麼想就想錯了,蘇桂康覺得沈逾雲或許真的可以撬開那犯人的嘴,以至於蘇桂康自己都不知道對他是哪來的信心,或許他只是想看看沈逾雲還有那些本事,倘若他真的審問不出來,自己便出場說明情況就好了,畢竟這個比試超出了規則。
不一會,那兩名暗鷹人員帶過來一名手腳被粗麻繩綁著的犯人,這人看面相長得凶神惡煞的,頭髮很短,仔細看似乎還能看到幾顆戒疤,似乎曾入過佛門。
「他就是幾日前鷹爪司抓過來的一名犯人,大成後期高手,練過金剛功,所以暗鷹閣中很多刑罰對他沒有作用,這幾天的審問我們都沒有撬開他的嘴,你若是有能力讓他開口,這一場比試就算你贏。」
審訊犯人不是自己的專長,但師父曾經教過自己可以通過針刺一些人體上的特殊穴位,讓人感覺奇癢難忍,最後以至於昏厥暴斃,可自己從來沒有用過,畢竟師父說這種辦法有傷天和。
大不了這局認輸,自己還能在最後的一場中扳回來,但看著那名犯人囂張的樣子,沈逾雲突然問道
「他犯了什麼罪?」
「百運城張家滅門案,我們接到消息說有人想要殺害張家的家主,但當我們趕到那裡時,張家全族上下三十九口人全部身亡,其中不乏七位年紀不足十歲的孩童,後來我們查了整個張家,沒有一個活口。」
沈逾雲聽后也深深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心狠
(本章未完,請翻頁)
手辣,既然他是這種十惡不赦之人,那自己對他用特殊手段也沒什麼心理負擔了,就算師父知道了也不會怪罪自己的。
「好,那我就試一試吧。」他說完后從衣袖中抽出一枚銀針,來到那犯人的身後,那犯人也不反抗,任憑他施為,似乎對自己所練功法極為自信。
整個暗鷹閣的人都對老子的金剛功沒有辦法,指望這小毛孩子能做什麼。
沈逾雲的銀針在剛接觸到犯人脖子后突然崩斷,引得犯人大笑起來。
「哈哈哈」
鷹喙司有人搖著頭,但並不是嘲弄沈逾雲,而是從心裡感覺對這犯人無計可施。
沒有理會這和尚的嘲笑,沈逾雲再次抽出一枚銀針,這次他直接用內力包裹住整個銀針,直刺入那人的穴位。
雖然被一枚小小的銀針破了防,但那犯人沒有絲毫的慌張,因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撓痒痒。
「小娃娃你這是在用針給老子撓痒痒嗎?看來暗鷹閣還真是沒人了呀,幾日前用了五人才抓到老子,後來審訊的時候又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連老子一根毫毛也沒弄斷,現在竟然連個小娃娃都用出來了。
我跟你們說,老子沒罪!識相的就快放老子走!」
前一秒那名犯人還在大聲嘲笑著,突然他感覺到了什麼,眉毛一挑,覺得脖子後面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接著身上就從那個地方開始癢了起來,但他雙手被牢牢捆住沒辦法抓撓。
又過了一會兒,癢的地方開始向四周發散,而且是那種難以忍受的癢,其實用手撓也不會有用,不僅不會止癢還可能撓破皮膚,抓破血肉。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啊」那犯人憤怒的瞪著沈逾雲朝他大吼著,兩隻眼睛彷彿要突出來一樣。
「啊啊,啊啊啊」他的身體不斷扭動著,雙手極力的想要掙脫繩索,但暗鷹當初綁他的時候用的就是最粗的麻繩,他有功力時想掙脫也得費些力氣,更別說現在被控制了功力。
看著那犯人的樣子,在場暗鷹閣的人都很好奇沈逾雲只不過是用銀針扎了他一下,怎麼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反應這麼大。
要知道他們把所有能用的刑罰都用上了,也沒見他有這麼大反應,要不是兩人並不認識還以為是他們兩個為了贏事先串通好的。
而鷹喙司的專業人員,之前他們就聽說過有幾種特別殘忍的刑罰,讓人奇癢無比或者疼痛難忍,如剜心刮骨,有的還能控制人的思想,讓犯人不自覺的吐露出自己的犯罪作為。
這位新來的指揮使竟然也會,再加上他那縹緲的輕功,若是趁著不注意在他們脖子上來一下,想到這裡他們感覺脖子一涼,看沈逾雲的眼神有那麼一絲畏懼。
沈逾雲不知道暗鷹閣的人這一會兒生出那麼多想法。
「你最好現在就說出來,還能少受一些苦。」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老子屈服?老子告訴你,不可能!」犯人咬著牙恨恨的說道,為了止癢他直接躺倒在地上用力蹭著,試圖緩解。
見他躺倒在地上沈逾雲對著聶同說道「幫我拿根棍子和一塊布。」
不一會聶同就將沈逾雲要的東西拿了過來,之後沈逾雲上前將袖中
(本章未完,請翻頁)
的三枚銀針扎在犯人身上。
那犯人本來以為這次被針扎的地方還是會癢,但過了一會之後針扎的地方並沒有感覺,他以為對面這小子的手段不管用的時候,就感覺碰到地上的皮膚如同千百針刺扎入自己肉中一樣。
這時沈逾雲用布堵住了犯人的嘴,面無表情得輕輕用棍子打了一下犯人的右臂,那犯人如同被人踢斷了胳膊一般,用布捂著的嘴嗚嗚亂叫,直接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他現在不敢動,因為每一次微小的動作都會給自己帶來新的疼痛。
原來沈逾雲第二次扎的那三枚銀針就是放大了他的痛覺,而且這痛覺會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大,最終哪怕被人輕輕碰一下都會直接痛到昏厥。
那犯人看著沈逾雲,像是在看地獄中的魔鬼。
沈逾雲見他還沒有招供的心思,又打下了第二棍,這一棍雖然比第一棍重了些,但對於正常人來講算是不痛不癢,但這一棍落在他身上,讓他痛的渾身發抖,氣血上涌,頭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下身失禁。
高健已經痛的沒力氣再叫了,快要昏過去的他見沈逾雲還要打第三下,趕緊用著最後的力氣搖頭,請求他別打下來了。
「你要說了是嗎?」
高健虛弱的點頭,鷹喙司的人一喜,準備上前扶起他,沈逾雲丟下棍子,沒來得及給他解除針刑,就看到那兩個鷹喙司的人抓住了高健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
高健直接就被痛暈了過去,那兩人抬起頭獃獃的看著沈逾雲。
「沒事,他並沒有那麼容易死。」沈逾雲擺了擺手說道。
說著他上前將高健身上的三枚銀針拔下,又重新在他脖子上扎了一下,給他渡了些內氣。
高健醒過來后,慌忙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沒有感覺到那種強烈的疼痛,心裡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說說吧,你為什麼要滅門張家。」
聽到沈逾雲的聲音,高健心裡一揪,這煞神還在呢,頓時他又想起了剛才的感覺,心有餘悸,看著沈逾雲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這位大人,我說,我都說。
我本名叫高健,是豫州第二大幫派宗青幫的人。
有一天,我們幫主聽說張家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帝劍的消息,便派我半夜潛入張府把那東西偷出來,可不知被誰先下手了,我摸進屋裡的時候不僅發現裝著消息的盒子被人拿走了,我自己還被那個張老頭髮現了。
本來我是想直接逃走的,誰知那張老頭也是個大成後期的高手,非得要留下我,他認為我跟拿走盒子的人是一夥的,憑我怎麼解釋他都不相信,我沒辦法只能跟他交手。
一番打鬥之後,張老頭不知道因為什麼,在與我對拳時突然愣了一下,我那全力一拳便打在了他心口,若我說大成後期的高手受我那一拳最多重傷,但不知怎麼我再看他時卻已經。
我心想這事可大了,就想著逃走,到了幫派再說,可剛想離開的時候突然就感覺身上沒了力氣,就昏倒在房間了,再醒來時張府就已經被人滅門了,而我也在逃跑的路上被鷹爪司的人抓到了這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