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若夕被抓
沈逾雲急忙看向窗外,人影覺得自己被發現后慌忙轉頭逃竄。
「張守陽,進來守好若夕!」沈逾雲對著門外交代了一句便從窗口沖了出去,朝著人影逃跑的方向疾馳。
這暗影瘋狂的向城西狂奔,而沈逾雲則在他身後追趕,雖然用出的是自己最快的速度,但他發現那人影跟自己的距離這一路上一直沒有變過,自己加快速度他也會加快,自己慢下來他也會慢下來,像是在故意戲弄自己一般。
沈逾雲一直追著人影來到了百運城的城牆邊,親眼看著那道黑影瞬間衝進城牆之中消失不見。
來到人影消失的地方,沈逾雲敲了敲城牆,發現牆並不是中空的,隨後又翻牆來到城外也沒發現絲毫的痕迹,難道這世間還有穿牆之術?見城外沒有什麼線索,他又返回了城內,在人影消失的地方靜靜的看著,想要找出人影消失的原因。
直到衣服被雨水浸濕,他才重新返回客棧。
沈逾雲走後,那道人影又從消失的地方走了出來,看著沈逾雲離開的方向沒有動作,任憑雨穿過他的身體,隨後慢慢消散。
回到客棧,看到若夕還在熟睡,便放下心來準備繼續喝茶,等天亮后再跟聶同他們說今晚的事情,剛倒上一杯茶水就聽到了若夕醒來的聲音。
「少爺。」若夕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
「醒啦,這一覺睡得還好吧。」
「少爺你剛才出去了?怎麼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快換下來,這要是受了風寒可不好。」若夕沒有回到沈逾雲的問題,反而著急起他的身體,一邊說著一邊起床向沈逾雲身邊靠近。
「我沒事,雨水一會兒就幹了,現在時間還早,你不再睡一覺了?」窗外的雨聲還在繼續,但那嚇人的雷電似乎已經淡了下去。
若夕沒有說話,執意要幫他換衣服,沈逾雲見狀也沒有辦法,便遂了若夕的心意,但當自己身上的上衣被脫到一般時,沈逾雲卻覺得房間里有些太過靜謐,感覺背後傳來一絲涼意,身後有危險,武者的本能讓他迅速甩開衣服躲閃。
轉身看到若夕手中拿著那把自己送給她的那把匕首正邪魅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若夕在哪?你把她帶到哪去了。」
「少爺,你怎麼了?我就是若夕呀,少爺難道不認識我了嗎?」「若夕」保持著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用漸漸變為男性的聲音說著話。
沈逾雲聽著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張守陽!聶同!」沈逾雲覺得對面的這個假若夕給自己感覺很危險,就算現在自己手中有銀魄槍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現在手邊還沒有槍,便想要喊叫幫手。
但假若夕只是看著他淡淡的笑著,並沒有阻止他的叫喊。
暗鷹閣的四人像是根本沒聽到沈逾雲的叫喊,沒有一個人過來。
沈逾雲頓時反應過來,看來他們四個人那邊也出了情況,知道聶同四人都沒辦來幫他,沈逾雲並沒有慌亂,反倒是平靜了許多,對方明明武功高於自己,現在自己沒了幫手孤立無援,他竟然還對自己不動手,看來他並不想殺了自己,要是想殺剛才他在自己身後的時候早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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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雲知道自己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那人影可能就是個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自己,帶走若夕只是想威脅自己。
「你怎麼不叫了。」假若夕見沈逾雲竟然平靜下來,頓時失去了興趣。
「你來這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沒意思,這才剛玩了一會,唉。」假若夕用著若夕的聲音搖頭嘆了口氣,不過瞬息之後又用粗壯的男聲對沈逾雲說道「小子,我的確是有事讓你做,在你幫我做完這件事之前,這姑娘就先待在我那裡吧。」說著他還指了指自己的臉。
說完那人轉頭過去,將臉上的面具撕下,當沈逾雲再看向對方時,他的眼神充滿了驚訝,因為他看到的是自己的臉。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之後沈逾雲眼睛一花,再看時對面已經沒人了。
看樣子這人至少是化境中期,不過如果若夕在他手裡受到什麼傷害,那自己拼盡性命也要殺了他。
沈逾雲緊緊握住了拳頭,隨即想到還不知道聶同他們的情況,便快步打開房門,看到張守陽正在門外躺著,沈逾雲摸了摸他的脈搏發現還有跳動,只不過是昏睡了過去,去另外三人的房間都是這種情況,這才放下心來。
把他們聚在一處,沈逾雲正用銀針幫助他們快速醒來,一刻鐘四人悠悠轉醒。
「嗯?我怎麼在這?」駱載迷迷糊糊的問道。
張守陽醒來之後很快恢復了意識,看到床上的若夕不知所蹤,跪倒在沈逾雲面前低頭說道「屬下沒有保護好若夕姑娘,請大人責罰。」
「這不怪你,那人是沖我來的。」
「沖著大人來的?要不要叫暗鷹閣的人全都過來。」聶同問道。
「不用了,就算全都過來也沒什麼作用,那人的功力至少是化境中期。」
化境中期!還是至少,要是真的那他們的人過來確實無濟於事。
「那若夕姑娘在他手中會不會有危險。」
「最起碼現在看來不會,他還有事需要我去幫他做,至於什麼事他現在並沒有告訴我。」
那豈不是說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在若夕被帶走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沈逾雲問張守陽。
「沒有,聽到大人的命令后我就打開了房門看護著若夕姑娘,大人離開后沒多久,我就被那人一擊打昏,醒來就看到大人你了。」
「那你們呢?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三人搖了搖頭。
「要說奇怪的事也有,我覺得我今天晚上睡得特別熟,現在想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駱載說道。
「我也是。」聶同附和著,連不怎麼說話的侯展也是點了點頭。
聽到這個消息,沈逾雲來到他們三人的房間,聞到了一股異香,只有自己跟若夕的房間沒有那種味道。
看來這間客棧在他們來之前被人動過手腳。
「聶同,你記不記得那個高健說過他在張府也曾昏迷過,似乎是被人用了迷魂香,那我們房間的這種香跟張府的迷魂香是一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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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判斷,畢竟當時我們去張府時並沒有在房間中聞到什麼異香。」
沒有絲毫的證據幾人只好作罷。
第二天一早,沈逾雲下樓問客棧里的掌柜房間里燃的熏香是什麼樣的,能不能讓他們看一看,但掌柜的卻說他們客棧的房間從來不燃香。
看來那人是早就計劃好了的,或許自己一行人進城后他就在身後跟著,聶同他們來到之後都在自己的房間商量事情,他才有機會去這幾間房裡燃起迷香。
當沈逾雲轉身準備回房間時,卻發現這客棧里的人看他們的眼神有些不對。
「昨天跟他們來的那個少女也失蹤了吧。」
「你不要命了,這些事可不能往外說。」
「唉,造孽啊。」
客棧後面一處桌子上的兩位老者小聲談論著,但沈逾雲他們卻能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見這兩位老者似乎知道些什麼,沈逾雲來到兩人面前問道。
「老伯,您能告訴我這百運城中到底發生什麼了嗎?怎麼好像聽您說城中似乎還有別的少女失蹤?」
「老耿,我先走了。」一位老人不想惹禍上身,趕忙離開。
耿老伯搖了搖頭,停了一會兒看著沈逾雲問道「你們是從城外來的吧。」
「嗯,昨日剛到百運城。」
「跟你們一起來的那位小姑娘應該不見了吧。」
「是,您似乎知道些什麼,能告訴我們嗎?」
「不僅是我知道,這百運城中的人都知道。」
「百運城中的人都知道?」駱載有些疑惑,既然都知道那怎麼還不離開這裡,等著城裡的姑娘失蹤嗎?
「這位小兄弟是不是在想為什麼知道還不出城?」
駱載笑著當做回應。
「我們其實都想離開,可這城現在只能進不能出呀!」
「只能進不能出?還請老伯告知詳情。」
沈逾雲對著掌柜要了一碗好茶,給耿老伯倒上一碗茶后就聽他說起了這幾天城中發生的事。
「城中張家被滅門之後,城裡就多出了一道流言,說什麼皇族的帝劍落在了這百運城,而想要得到帝劍的消息,就必須獻祭足夠多的少女。
一開始誰也不會信,畢竟這種消息大玄都在傳,誰會相信帝劍落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城,但就在流言出來的那天晚上,城裡的一家剛剛及笄的女孩就突然失蹤了。」
怪不得,昨天他們看若夕的眼神有些不一樣,若夕也不過及笄一年多。
「那女孩的父親在城中怎麼找都找不到,一直找了三天,三天後有百姓發現了那女孩的屍體,渾身乾癟像是被人吸幹了血液。
但城裡的人並沒有把那女孩的死歸結到獻祭身上,直到後面的兩個晚上相繼有剛及笄的女孩失蹤,城裡的人才真正信了那獻祭的流言。
有人相信了之後,就有人逃,有幾家姑娘快到及笄的年齡,準備逃出城。
一開始還好,看著他們能完好的逃出城去,有不少人也跟著逃走,但後來發現只要是逃出城的,一天後那一家不知怎麼全部死在自己家中,無一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