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順水推舟的採訪
不想讓小洛洛輕易的露面,所以悄悄給龍二打了一個手勢,龍二知道易誠實擔心她跑丟或者被壞人拐跑,於是在咖啡廳安置好一切后,便走過去,朝著躲在暗處的小洛洛招了招手,洛洛隨著龍二到了一邊,頭頂被扣上了一定巨大的沙灘帽,幾乎將她的腦袋都給遮了去。身邊也被強制站上一位大塊頭,雖不滿,但也知這是保護措施,洛洛只得同意。
那邊的記者朋友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卻見易誠實還是沉著冷靜的坐在沙發上,喝著,牛奶?他(她)們並不知道易誠實在沒得到龍二的烏龜安全報告前,是不會開口的,喝光了一玻璃透明杯的牛奶后,感覺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龍二走到他身邊,悄聲耳語有關洛洛的事情。
易誠實放下杯子,晃了晃,龍二立刻知會服務生再拿一杯牛奶來。
他是很隨性的坐姿,底下此時沒人說話,他道:「首先,雖不知是哪位眼尖手快的朋友,通知了各位媒體朋友我在這裡,以至於讓各位能在幾分鐘內就「碰巧」跟我相遇在柏麗蓮,還,是這麼一大群。不過,我還是很高興。」
前面的話語中稍帶諷刺,直到最後一句才表現出正常的溫和語氣。
一群記者見易誠實面容雖溫和,但語氣不好,其中一兩個能言善辯的忙搶先道:「能讓易少高興是我們的榮幸。」把人哄得高興了才好套話。
桌子面前堆了一堆的話筒,都是上京的各個電視台和廣播頻道以及網路上各大門戶網站的專職媒體。附近圍半蹲著的記者和後排站著的無數攝像師都忙壞了,一個記者道:「請問易少,聽說您認識一位可以治療癌症的高人……這是不是真的?」
早就在等問這個問題了,斜家讓人跟蹤他,再來套話,是想試探在媒體面前說謊的話,看記者怎麼對付他?易誠實不慌不忙的一笑,神秘的說道:「我不否定。」
「那可以請易少具體說一下是個怎麼樣的人嗎?多大年紀,是男是女,是做什麼的?」
易誠實直言不諱道:「抱歉,恕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記者用套取最大信息的口氣,道:「那最多可以透露到哪?我們真的很好奇。」
易誠實微微一笑,道:「簡單點說,他是我師父。」撒個謊不犯法吧?斜家既然喜歡跟他玩,那他現在就要把救治這件事合法化,正規化,藉助於這些媒體,散播出去一些他想要群眾知道的「謊言」。
眾人頓時提高了興趣,有戲!好料!
一個瘦骨嶙峋,眼球凸出,眼袋嚴重,眼睛瞎下一片烏青眼圈,一看就是長久睡眠不足的人,手持一個記事本,那凸出的眼球露出懾人的八卦精芒,道,「師父?能認真的問句,什麼師父?」
易誠實露出一抹羞澀的笑,道:「他是一位世外高人,我不方便透露訊息。」
有人提出了質詢的問:「建安街的事件和給斜二爺治病都是他做的?」
「可以這麼說。」
「易少的措辭很含糊喔。可以這麼說,這麼說的話,也有另外的說法?」
「恩,因為我現在也算是一枚入室弟子,學到了一些皮毛,當時給斜二爺治病時,做了助手有幫忙。」在原有的事實上添加一定程度的修飾,替自己憑空捏造一個師父,易誠實突然覺得很興奮。
「啊?易少也算是醫生了?」
「我師父的能力當然不止是醫生的範圍,我是新手,只會治療一些簡單的疾病。」
從原本的高階神術一下子將為中級五階,退步!變得只能治療簡單的疾病……
其中一個記者一拍大腿,一驚一乍的道:「哦,我想起來了,易少你病了一周,其中的原因是否包括做助手體力不支?」
「不錯,確實如此。」話題需要引導,一群人聊天,只要你稍微透露一個支點,很容易便把話題引到他想要的點上去。
有人完全不死心,抓住師父的梗不放,兩眼放光的問道:「可以透露一些關於師父的話題嗎?」
易誠實依舊是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微笑,道:「這個無可奉告。」
被採訪人的不合作,這讓一眾記者們充分發揮想象力,想要藉由易誠實在聽的過程中臉上的細微表情來判斷身份,其中一個記者道:「我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道士……還是小說中的魔法師?遊戲中的牧師……請原諒在下的多嘴,畢竟癌症是不治之症,那先生不是給斜二爺放話說三年後可以根治……這是否當時純屬玩笑話被誇大其詞?」
易誠實淡然的道:「是否誇大其詞各位可以在三年後來找我驗證。」
一個一直未開口的披肩長發、身穿職業套裝的知性女士記者撲哧一笑,道:「易少真幽默……」
眾人才猶有所覺,的確覺得今日的易少相當「平易近人」,而且臉上時刻都掛著溫和的笑容,不會讓人覺得有壓力,以前多半都是滿身風流之意,現今倒像是個清俊秀雅的正常帥氣青年,那迷人的微笑讓在場的一眾記者都有那麼一瞬間恍若失神。
走神又立刻回神,意識到自己還有神聖的訪問任務的女紙記者,咳嗽了兩聲,驚醒陷入獃滯中的人,道:「癌症可以治療,那意味著是不是艾滋病也可以治療?」
「艾滋病?」這是什麼病,想了一下,反應上來,似乎看過的書中有記載,說跟癌症一樣,也是不治之症,道:「理論上說完全可以。」
「理論上,此話何解?」
「因治療斜二爺我昏睡了一周,而我師父已經消失去閉關了,他花費的精力估計需要一個月來恢復。救助別人的前提是自己能力需要達到那種層次,現今這種損耗不划算。」況且救了人也沒得到任何好處,還惹來一身腥,擦。
易誠實說完后,有人就開始觀察他的臉色,的確泛著病態的蒼白,嘴唇的色彩也不大健康,眾媒體朋友對於易誠實的話頓時又信了半分。以及最近沒做出任何禽獸不如或者不如禽獸的事。
「那易少有沒有想過開一家醫院?什麼的?類似這種的。」
「開醫院幹什麼?我一個人又治不過來。」賓果!他早就想開,但是一直沒機會做,又因為他是暗中進行那些事,更不可能讓人發現,不過被人光明正大要求開醫館倒是他十分樂意的,順水推舟道:「最多開個小醫館,每天營業一小時,這樣似乎還不錯。」
營業多了他身體受不了,一個小時,治療上幾個簡單的病症,似乎真不錯。
溫文柔和的笑容融化在了在場一眾人的心,彷彿他以前做的那些不是人做的事情也在這一瞬間被一筆勾銷。
「易少,您最近變得很……溫柔了呢……」
「是嗎?謝謝。」
「呃……」又見到了那閃亮的謙和淺笑,覺得呼吸都停頓了疫苗,「不客氣。」
又有人覺得快淪陷了,大聲咳嗽了一聲,道:「請問易少,最近您身邊一直有位小蘿莉,那女孩據說長的很漂亮,今天怎麼沒見她?」
易誠實瞟了一眼那個戴著沙灘帽的腦袋,跟某個瞪大眼珠子看熱鬧的小傢伙對視一眼,才道:「她在家玩。」
「她是易少的什麼人呢?」
毫不猶豫的道:「寵物。」
「額(⊙o⊙)…」這算是什麼回答呢?
有其他的媒體代表也小聲竊竊私語,「啊咧,現在話題不是一個人嗎?怎麼變成寵物了?」戳著其他人詢問。
「你別戳我啊,等我問問名字再說。」
「易少,誒,這個,請問她叫什麼名字呢?」
易誠實想也沒想:「烏龜。」
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已經無所謂其他的事,斜鬥鬥剛才說的,秘勤局找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到那時,恐怕今日的新聞也發出去了,秘勤局的人就算問話,也會按照「新的思路」來考量。
有幾個認識的媒體代表繼續在小聲的討論著。
「啊咧,現在真的是在說寵物嗎?」
「牛頭不對馬嘴……」
「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回去這個話題模糊的概括一下就行了,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麼蛛絲馬跡。」
(就沒有真心喜歡的能給打賞下嗎?書頁右邊信息欄空蕩蕩的,就好像我空落落的心,讓人看得不是滋味,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