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痰酸菜
陳歡語回歸主題道：「反正不管怎麼說吧羨慕你的家庭，了不起！」
「這就沒啥了不起得了。」孫悅道。
陳歡語道：「他們家啊，當初他落生的時候不是一個，是一對兒，用現在科學術語叫卵生啊。」
「誒誒您暫停一下，那叫孿生！」孫悅趕緊再把陳歡語攔住道。
陳歡語一臉疑惑道：「孿生？卵生？這不一樣嗎？？？」
「那差的遠了，要是照你說的卵生我成蛋孵的了。」孫悅無語道。
陳歡語恍然的點了點頭道：「哦行吧孿生，孿生兄弟！各位這個可是不容易啊，現在科學上講要這麼生的話呢，得需要雙胞胎的基因，好在啊他們家鄰居就有這個基因…………」
「去！！！鄰居家有基因我們家生雙胞胎啊？？？」孫悅怒道。
「哈哈哈哈哈！！！」
「吁吁吁…………」
茶館里觀眾笑聲再起，掌聲、起鬨聲紛紛響起。
陳歡語一臉單純道：「鄰居家有你們家也有啊怎麼了？」
「啊…………那你說清楚啊。」孫悅道。
陳歡語道：「但是把這東西就是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本來好好的雙胞胎，剛出生走了一個，就剩孫老師一個了。」
「那可惜了。」孫悅道。
陳歡語道：「但是吧這事兒其實對於你來說也有好處，怎麼呢？本來兄弟倆變一個了，你一下子是獨享了父母所有的愛，特別的受寵！」
「是我在家比較受寵。」孫悅點頭道。
陳歡語笑道：「有多受寵呢，我給大家舉一個小例子，孫老師吃奶吃到上小學，這點沒錯吧孫老師？」
孫悅點了點頭道：「這確實，我是斷奶斷得晚一點。」
陳歡語道：「有那個家裡邊，孩子得了，一歲就斷奶吧，當媽的得上班去，有那個寵的，兩歲就得掐奶了。」
孫悅道：「那就算比較晚的了」
陳歡語道：「但是孫媽不管那些，寵嘛就一直讓吃奶，吃吃吃…………吃到上學。」
孫悅道：「呃……就那麼長。」
陳歡語道：「所以這說句良心話，咱們這跟人家一比，咱們這都不叫吃飯。」
孫悅道：「怎麼呢？」
陳歡語道：「像我們上學那會兒，有盒飯就不錯了，這炒個土豆弄個扁豆熬個茄子，饅頭夾個醬豆腐夾塊午餐肉就吃飯了。」
「家裡給點零錢的，學校門口買個雞蛋灌餅、煎餅、南方買個生煎對不對？」
「嗯是。」孫悅答應道。
陳歡語道：「孫悅這裡吃飯得孫媽跟著！」
「啊對…………喝奶嘛！」孫悅無奈道。
「當時上小學的時候，下課鈴一打，我們拿著盒飯準備吃飯，孫媽呢在我們教室後頭坐著，這時候站起身往過走。」
陳歡語一邊說著，一邊動手虛解著自己的大褂然後猛的一脫。
「哎呦呵，我媽這多豪爽一人呢。」孫悅在一邊捧道。
而陳歡語則是動作不停，緊接著就要繼續脫褲子…………
「哈哈哈哈哈！！！」
「噫噫噫…………」
「吁吁吁…………」
台下觀眾紛紛起鬨，孫悅這才扭過臉發現不對，趕緊把陳歡語攔住道：
「誒餵奶不用全脫！！！留點衣服吧別涼著感冒了！！！」
陳歡語笑了笑道：「涼點正好當冰激凌吃了不挺好的嘛。」
孫悅嚴詞拒絕道：「用不著！！！」
陳歡語道：「趕等後來人家孫老師斷奶了，
吃飯照樣是那麼講究，比如說喝雞湯。」
孫悅道：「那雞湯有什麼呢？」
陳歡語道：「雞湯有什麼，那雞必須是當年的母雞！」
孫悅道：「哦，小雛雞。」
陳歡語道：「說過了時間幾個月都不行，拿手一按，母雞胸前有個人字骨，拿手一按那個人字骨軟，這就是不到一年不行。
孫悅道：「哦，還沒長成呢。」
陳歡語道：摸著太硬也不行。」
孫悅道：「那是雞老了。」
陳歡語道：「就這麼講究，還有吃牛肉得吃黃瓜條。」
孫悅道：「這牛肉裡邊，怎麼還有黃瓜條呢？
陳歡語道：「這個啊也是牛肉，就是牛屁股邊上有一條肉（肌腱）因為就像黃瓜條一樣這麼多一條，所以叫黃瓜條，特別的稀少。」
孫悅道：「就這麼窄。」
陳歡語道：「對而且啊那條肉是可以生吃的，就是吃那嫩勁兒，入口即化好吃極了。」
「哎呦我的媽呀！」孫悅感慨道。
陳歡語道：「還有吃爆肚。
孫悅道：「哦那是四九城著名小吃了。」
陳歡語道：「孫老師會吃爆肚只吃肚仁。」
「肚仁也是嫩。」孫悅道。
陳歡語點了點頭道：「各位吃爆肚應該有見過肚仁的，白色的，它這東西吧，是羊胃口那個胃口上有一條隆起來的肌肉，把它片下來。
「一隻羊一百來斤，能片下來多少來呢？不到一兩，七八錢，說一盤肚仁得六七隻羊才能湊得上。」
孫悅感慨道：「好傢夥那拼這麼一盤是挺稀罕的。」
陳歡語道：「越講究越不嫌講究嘛！還有孫老師最愛的就是吃那土坑酸菜！！！」
「土坑酸菜？？？人家酸菜不都說老壇的嗎？？？」孫悅好奇道。
陳歡語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有老痰也有，但是最正宗的酸菜還是得說這個土坑工藝。」
「您給仔細說說我們不怎麼懂得。」孫悅道。
陳歡語道：「其實說來也很簡單，每年初春芥菜成熟的時候，村民們在菜地旁邊有一個大坑，工人將從地里拉過來的芥菜倒到土坑裡。」
「這些芥菜不清洗啊，清洗了就沒味了，有些帶著枯萎發黃的葉子也沒事都放置好后，加水、鹽等。」
「但是你想啊這個芥菜土坑裡邊滿滿的，鹽撒進去沒辦法全部鹽均勻啊，這時候最關鍵的一部，就就得找村民們一起，光腳進去踩去！」
孫悅傻眼道：「啊？？？村民就這麼光腳進去踩？？？那多不衛生啊，好歹穿個雨鞋好不好啊？？？」
陳歡語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不！必須得是這個光腳，穿雨靴這酸菜沒有跟腳底板充分接觸融合，到時候不正宗不酸了算誰的？？？」
「要的就是…………那味？？？」孫悅一臉嫌棄道。
陳歡語道：「你看孫老師這表情這聽的都饞了，告訴你就得這樣。」
「這邊土坑裡邊芥菜全鋪進去，鹽、水全部倒進去，不遠處那踩酸菜的大爺、大媽就過來了啊，到這先脫鞋！！！」
孫悅道：「那是得脫鞋。」
陳歡語道：「有的人啊穿的是那偏帶的布鞋，有的穿那綠色的解放球鞋，-有的穿的那都盤包漿的那塑料拖鞋，脫完了旁邊也沒水洗啊，幾個大爺大媽晾晾腳就完了。」
「晾腳？？？」孫悅眼睛睜著老大道。
陳歡語點了點頭扭回頭道：「呦王大爺！您這臉都爆皮了！！！」
隨即再次轉身學王大爺道：「海大媽別那麼多廢話！你那腳後跟還裂了呢！！！」
「我的媽呀！李大娘您這灰指甲更嚴重了嘿！！！」
「韓大爺別把痰吐在裡頭，外頭有煙灰缸！！！」
「哦…………煙灰缸掉酸菜里啦？？？」
「我滴媽呀，不是這酸菜還能吃不能吃了？？？」孫悅大驚道。
「哈哈哈哈哈！！！」
「吁吁吁…………」
「噫噫噫…………」
「哎呦卧槽！我要吐了！！！」
「妹的這坑貨！勞資中午剛吃的酸菜魚…………嘔！！！」
台下觀眾有哈哈大笑的，有要崩潰的，整個熱鬧成了一片。
陳歡語道：「行了晾的差不多了踩酸菜吧，咣嘰咣嘰咣嘰反正這麼一踩，把酸菜踩入味了，用薄膜包上，蓋上土直接腌制，這出來的酸菜吃的才起最舒服最有味道的。」
孫悅一臉無語道：「好傢夥那點病都踩的酸菜裡邊，那是有味道啊。」
「誒！你不能胡思亂想，這世界上的好東西，最貴的東西幾乎全部都是人工做出來的，閉上眼睛吃就完事了，反正肯定沒毛病！！！」陳歡語笑道。
「吃的有病沒病反正自己知道吧。」孫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