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解秋玲
解秋玲……解秋玲」黑暗之中彷彿有人在喊解秋玲的名字。
解秋玲感覺背後一涼,彷彿有什麼濕滑的東西貼住了自己的背部,一個蒼白的臉頰從他的背後緩緩的探出。
「夢已經做的夠多了……」那臉頰在解秋玲的耳邊輕聲道「,來吧,醒過來吧,讓我們重新坐上那鋼鐵王座。」
「夢……已經做的夠多了……」
四天後,羅馬,繁華街道。
「啊!」解秋玲突然暴起,這時他才發現,剛才的一切原來只是夢境,望著黑色轎車的後視鏡,他便得知,自己已經到目的地了。
遠處,一個巨大的廣場上,無數身著西裝和禮服的男男女女正充滿好奇與羨慕的看著解秋玲坐著的那輛黑色轎車。
「嘿,那黑色轎車裡坐著的就是三劍權會的新成員——解秋玲嗎?」其中一個化著淡妝的少女問道。
「是啊,聽說她在四天前在夏國的監獄里暴走,將a級的霍青風打成了重傷,我聽說還導致了其他會內分部組織一些人員的傷亡,但是三劍權會還是將他納入了會中,他雖然是個新人,但是初始評級就到了s級……」又一個少女回答道。
「s級?那不是只有三劍權會會長才能擁有的級別嗎,他怎麼一入會就當上了s級……要知道像我們這些優等會員,也只能達到c級啊……」
「天哪,那麼說他一定很強,等他入會後我一定要想方設法去接近接近他……」
「是啊,就是不知道他本人長得帥不帥……」
「好了別說話了,轎車快到了,等他下車不就知道了……」
在一眾少女的花痴中,解秋玲的所坐的黑色轎車停在了廣場的最中央,車子的周圍擠滿了探頭探腦的少男少女。
「請s級會員,解先生下車,您出院了,我們為您安排了新的居所。」轎車司機看著坐在後座的解秋玲,很恭敬的說道。
解秋玲看著轎車玻璃上反光出自己面龐,猶豫了一下。
這四天里的經歷讓他終身難忘,他原本應該是被王晨打暈送回家中和自己的父親見面,但當他從昏迷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的一個清晨。他正身處在羅馬的一家醫院中。
此時的他意外的發現自己那種奇怪的力量彷彿已經消退了,經過和主治醫生交談他才得知,自己是被一個叫「三劍權會」的組織給送進醫院的。
並且該組織對解秋玲注射了一些新型的藥物,使他可以暫時性的控制住自己那種奇怪的力量。
解秋玲在醫院修養的第三天里,那個被稱為三劍權會組織內部的人找到了他,並跟他說了這幾天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謂三劍權會,是世界範圍內的一個神秘保護組織,解秋玲曾經少有耳聞,據說此組織權勢熏天,但卻神秘無比,在世界各地尋找一些非自然現象與人類,這種事情一開始解秋玲時並不相信的。
但當解秋玲發現自己擁有那種奇怪的力量,還遇見了三劍權會內部的人員,他便開始逐漸相信起了這個組織的存在。
那個組織內部的人員跟解秋玲說,他們已經追蹤了解秋玲很久,自從解秋玲入獄以來,他們更加警戒,當王晨想要將解秋玲從監獄中救出來時,他們便採取了行動。
具體的行動內容那人員並沒有透露,似乎很是神秘,但總之解秋玲被他們的組織給監護起來,並且給他注射這種可以抑制他力量的新型藥物,以此來控制解秋玲的那種力量,使其不至於失控。
當說到這一點時,算是說道解秋玲心眼裡了,他一直想要控制自己那種奇怪的力量,讓自己不再因此傷害他人。
一聽說有種藥物可以控制這力量便想要向那組織內部人員索要那葯,說無論什麼條件都行。
但那人員卻搖搖頭提出了一個驚人的條件,那便是——加入三劍權會。
很顯然,解秋玲答應了。
但現在解秋玲看著轎車玻璃上反光鏡里的自己,突然有點想要反悔。
畢竟自己很不了解這個所謂的三劍權會,再加上自己現在身處羅馬,王晨也不知生死,這麼做是否有些太冒險。
但轉念一想,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已經無路可退了他為了控制自己的力量不誤傷他人,只好這樣做。
「你的身世和能力,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而你想要探尋這些謎題那麼,必須走上這條路,加入我們……」這是那一天組織內人員跟他說的話,這對解秋玲的觸動很大。
也許正如他所說如果想要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擁有那種奇怪的力量和控制自己的力量,就必須踏上這條路。
想著,解秋玲便打開了車門,從車子里鑽了出來。
四天後的解秋玲已經恢復的很好了,現在身著西裝,站在眾人的目光這下,一掃四天前的那種在監獄中的狀態,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天哪!他很年輕啊,看起來才十六七歲,我還以為他至少三十多了呢。」
「哇,看起來長得還不錯啊!」
「是啊是啊!這麼年輕還有這麼強大得能力,真的好羨慕他!」
「……」
那些少女們的花痴越來越嚴重,甚至都驚叫了起來。
在眾少女的驚叫聲中,解秋玲被幾個保鏢模樣的人簇擁進了廣場邊得一處裝修華貴類似於小城堡一樣的建築中,經那些類似於保鏢模樣人的介紹,解秋玲才知道原來這就是三劍權會給他安排的住所。
「天哪,這夠大的,」解秋玲驚訝地看著那建築問道對那幾個保鏢問,「這……這是我一個人住的?」
「是的,解先生,這是您s級獨享的居所——蓉石堡,現在請您暫時記住在這寒舍,如果您不滿意,可以跟我們說,組織內會儘快解決,另外,您的一日三次以及所有消費都將由我們組織承擔,如果您需要現金或者虛擬貨幣請跟我們說,這些我們也能全部解決。」保鏢們向解秋玲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待在了原地,顯然並沒有意圖想和解秋玲一起進入。
看著那被稱為蓉石堡的居所,解秋玲走了進去。
夕陽的紅光照在了大地上,在蓉石堡對面的一座高樓的房間內,有一個長發男人躺在床上,看著樓下一片喧囂的景象。
「徒弟,這兩天你修養的好點了嗎?」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白髮男人提著一筐果籃,好像是來探望病人。
「啊,師父,您來了。」一旁的床上,那長發男人和兩日前在邊塞監獄的那個長髮長官正是同一個人,此人面向俊俏,皮膚潔白如玉,身披長發,看起來好似一個女人,他名叫——霍青風。
這兩個男人看起來年紀相仿差不多都二十三四,但卻師徒相稱。
「哎,不必這麼客氣,我給你帶了最愛吃的梨子,你嘗嘗。」白髮男人拍了拍那果籃,只見果籃內,是滿滿一籃子的鴨梨。
「啊,好的師父,」霍青風連忙上前接過那一籃子鴨梨,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對了師父,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話說,那個叫解秋玲的孩子,您對他有把握嗎?」
「哦,我們才剛見面就要問這個嗎?不應該先聊聊家常嗎?」白髮男人有些詫異,拍了拍霍青風的肩膀。
「看來你對此事很關心啊。」白髮男人笑眯眯的說道,此人雖然看起來才二十郎當歲,但笑起來卻有一股老年人的慈祥感。
「是啊師父,我對他很不放心,畢竟我感覺他……」霍青風支吾道。
「他怎麼了?」白髮男人疑惑。
「我兩天前在將他帶回組織的時候,他因為神族血統的原因,失控了,相信這件事您也知道。」霍青風說著說著眼神中竟流露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我們組織的部隊在那監獄的廢墟上遭到了失控狀態下解秋玲的攻擊,傷亡慘重,您也應該知道我的實力,但就連我也抵不過失控狀態下的解秋玲,甚至落到現在被攻擊到重傷的地步,」霍青風說這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似乎非常害怕「當天我們暫時壓制住解秋玲也是非常勉強的。」
「那天……黑色的火焰從天而降,我們從未見過那種神力,那個黑髮少年拖著一把古刀,從血海中帶著黑色的火焰像我們走來,就如同死神一般。」霍青風說到這裡聲音已經顫抖的難以聽懂,他眼神中的恐懼也更加濃烈了。
「嗯……所以你擔心解秋玲失控?」白髮男人拍了拍霍青風的肩膀,想讓其不再那麼恐懼。
「對……」霍青風被白髮男人這麼一拍,頓感放鬆了許多。
「目前來說,他並不會失控,因為我下令在他昏迷的時候給他注射了大量的特質強效神經中樞抑製劑,現在得他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將來他的血統開始排斥抑製劑,那麼……他會不會失控我也說不定。」白髮男人看著高樓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那……總不能把這樣一個定時炸彈按在組織內部吧,哪天他失控了,我們整個組織可能都會遭殃。」霍青風擔心道。
「嗯,所以我讓他加入我們組織,的在他失控之前,將他牢牢的把握在手上,以他的力量,只要我們利用得好,說不定可以除滅——神明,」白髮男人淡淡的說道,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
「嗯,好吧,既然師父您這樣說了,您應該自有安排,我便不再多問了。」霍青風轉移了話題。
「關於這次,我們突襲了夏國的監獄,還搶走了夏國貴族階級的一代才俊解秋玲,夏國政府估計會翻臉,這個我們該怎麼辦。」霍青風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這個等到三界會的時候再說吧,」白髮男人輕聲道,「這倒不是什麼麻煩事,反而讓解秋玲接受這世界的另一面——神的世界,更加困難啊。」
「不過今晚……就讓他稍微放鬆一下吧,明天我會給他安排一個任務,我們解釋這裡面複雜的事情肯定不如讓他親生去經歷……」白髮男人又看向蓉石堡,「看來他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
半空中的太陽仍然掛著,散發著灼熱的光芒,但總有一刻它將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