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除夕
裴宴城大大方方地把手機放在虞楚的面前那,虞楚餘光瞥見通話記錄,微微愣了愣。
那明顯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虞楚轉頭看向裴宴城,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近,她可以清晰地看到眼前男人臉頰上的肌理。
四目相對。
虞楚眨眨眼,順勢攬住了裴宴城的肩膀,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了過去。
剛沐浴完,虞楚的身上帶著些許的水汽,混著淡淡的芍藥香,絲絲縷縷鑽入了鼻端。
虞楚摟著他的脖子,「看在你這麼實誠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窗外的雪花飄零,天寒地凍,屋內倒是暖意濃濃。
***
臨了過年的時間節點,這兩天各種應酬應接不暇,虞楚是,裴宴城更甚。
兩個人一同出席的場合也是不少。
推卻了不少無關緊要的,但仍舊還是有不少需要他們出席的。
工作上閑了下來,虞楚也樂意和裴宴城黏在一起,是以兩個人參加各類宴會的同框照被媒體發出來不少,兩個人的cp粉表示提前過年了,可是引了不少旁的cp粉的羨慕。
特別是「與(嶼)世無爭(箏)」cp粉,一開始可是把妒羨和嘴硬展現得淋漓盡致。
因為去年傅箏和謝嶼公開那一次,傅箏粉同虞楚粉就結下了梁子,從此之後就不對付了,私底下的小摩擦可真是不少見。
「與世無爭」一直沒有蹲到糧,反倒是結了梁子的「甜言蜜語」這兩天總有糧吃到撐,兩方形成了鮮明對比,就這樣極度的不平衡下,兩邊又有了點不愉快的摩擦。
「與世無爭」從暗戳戳內涵到陰陽怪氣明涵,安慰了自己,順帶著踩一腳虞楚和裴宴城,祝二人早日鬧掰。
「甜言蜜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也沒有直接撕回去,而是將自己的cp舞到了對家的面前,囂張得不行,可是將對方氣到嘔血。
虞楚雖然是衝浪達人,但是她也不怎麼關注自己的消息,披著小號的馬甲,也不知道在哪片海域遨遊。
並且近日太忙,也沒有過多關注這邊。
倒是傅箏,簡直是「甜言蜜語」深櫃,比虞楚這個蒸煮還關注這方面。
大過年的,差點把一口銀牙咬碎。
*
除夕。
這一日,按照慣例,虞家各支都會齊聚虞家莊園,虞楚和裴宴城也不例外。
從前虞楚過年的這兩日,不是在虞家莊園,就是去了洛家。
但今年洛家人並未回國,虞楚連夜趕去國外也不現實,並且,這一次過年可是嫁人之後的頭一個春節。
她把裴宴城帶回了虞家莊園。
上輩子結婚晚,爺爺也已經不在人世,不知道裴宴城這個孫女婿。
說起來,這還是兩輩子頭一次過年爺爺和裴宴城都在。
老爺子對待裴宴城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不滿意到現在的越發順眼了,裴宴城人一到,就忙不迭拉著人去後院下棋。
老爺子也就這些愛好,就連虞楚從小培養的書畫以及棋大多都是虞老爺子啟蒙的。
而今大多數年輕人都追求西方的潮流,對於這種華夏特有的傳統藝術倒是疏於學習了。
虞家的那些小輩裡面,除了虞楚有所涉獵,便也就是面前這個便宜孫女婿懂了。
虞楚在一旁泡著茶,動作熟稔,行雲流水。
玻璃房外仍舊飄著雪,沒有絲毫見晴的趨勢,庭院內鋪了一層厚實的銀白。
虞家好些小輩在庭院裡面打著雪仗,隔著一層玻璃,都能夠聽到外頭的鬧騰。
「虞洋,你給我等著!」
虞岫那極有穿透力且氣急敗壞的聲音落入耳中。
虞楚抬眸瞧去,見虞岫正坐在雪地上,抓了一把雪朝雙胞胎弟弟虞洋的臉上砸去。
而其餘幾個年歲較小的小輩則是鬧在了一堆。
另外一些不太想動彈的則是貼著對聯,剪著窗花。
這偌大的虞家莊園,總算是不再冷清,有了過年的年味。
虞楚將茶水斟好,放在兩人的身邊。
瞧著正在對弈的兩個人,不禁嘀咕著,「爺爺最近對他可比對我關注多了。」
她苦惱地將腦袋靠在裴宴城的肩膀上,兀自嘆氣,「看來愛是會消失得對嗎?」
老爺子不想理會她,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裴宴城側頭,寬厚的手掌揉了揉她的發頂,虞楚下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沒有,爺爺是因為你所以才會對我有所關注。」
若不是因為他是虞楚丈夫的緣故,怕是不見得老爺子會對他這般和顏悅色。
虞楚輕輕頷首,「那還差不多。」
虞老爺子就在對面,他素來注重小輩的言行舉止,虞楚自然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和裴宴城膩歪的。
她也算是老實,坐在裴宴城的身邊,擺弄著今晨新鮮的插花。,目光時不時落在棋局之上。
對於圍棋,她也只是有所涉獵,談不上精通,但是裴宴城儼然比她厲害。
也難怪,自從嫁給了裴宴城之後,老爺子都看不上她的棋藝了。
現在看來,情有可原。
沒多久,門口那邊傳來了一陣騷動,饒是虞楚正專心致志地盯著裴宴城的盛世美顏看著,也不禁朝那邊看去。
原來了謝嶼和傅箏過來了。
說起來,自從老爺子壽辰之後,傅箏同謝嶼一直都沒有回這邊來。
特別是傅箏,見了虞老爺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恨不得躲得遠遠地。
但今天是除夕,再如何,傅箏也硬著頭皮回來了。
因為近來謝家那些人,已經不像是一開始那樣待她了,而今的態度,實在是算不得好。
這人剛一踏進虞家莊園,迎接的便是莊園裡面的菲佣,撐著大傘,遮擋著這寒冽的風雪。
謝嶼從菲佣的手中接過來了傘,傅箏挽著他的胳膊,兩人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團雪球裹挾著極大的力度,穿透風雪,砸落在了傅箏的大衣的衣擺上面。
雪花簌簌抖落下來,衣擺處沾上了些許細碎的銀白雪漬。
傅箏略略有些惱怒,抬眸卻略過了不遠處做錯了事情的小堂弟,穿過玻璃,對上了虞楚的視線。
虞楚秀眉輕挑,朝她招了招手。
傅箏容色不悅,隔著這麼一段距離,虞楚表示她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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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久等了
之前忙著答辯,各種考試耽擱了幾個月,現在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