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盛大熱烈
化妝間內。
傅箏的妝容造型已然完成,她盯著鏡子中堪稱完美無瑕的面容尤其滿意。
今日所請的化妝師和造型師在行業皆當屬頂尖的,將她外在的不足之處無限縮小,揚長避短。
這是傅箏特意花了高價將人請來,可不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在這場盛大的婚禮當中大放異彩。
今日婚禮上出席的可是江城大大半數名流,更有不少的各界舉足輕重的人物,還有的便是她還邀約了些許娛樂圈中的人。
當然,還有一個最為主要的原因便是虞楚也在。
她要讓虞楚看看,她擁有的盛大婚禮,是虞楚不曾擁有的。
現在都說裴宴城對她上心,捧在手心含在嘴裡,但是又怎麼樣呢,兩個人扯證都快半年了,裴宴城依舊是吝嗇於給她一場婚禮。
傅箏明裡暗裡都打聽過了,裴宴城並沒有準備婚禮的舉動。
不舉辦是不喜歡嗎?
傅箏覺得不是,沒有女人會不想做心愛男人的新娘。
傅箏望著鏡中的自己,勾起了唇角。
「剛出去瞧了眼,外面已經是賓客如雲了。」
「看你大驚小怪的,這才到什麼時間點,距離婚禮正式開始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箏箏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子了。」
「外頭來了不少的媒體,這些人啊,生怕晚了漏掉了什麼大新聞。」
「現在箏箏的熱度可是高居不下,從大年三十到今日正月初六,整整七天的時間了,愣是一秒鐘都沒有從熱搜上面下來。」
化妝間還有不少人恭維著傅箏,這些人多數都是同傅箏關係不錯的,還有小部分人是同虞楚不大對付的。
裡面說得熱火朝天,傅箏也沒有阻止的意思,相反地很是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到了下去迎賓的時間,正打算送著新娘子下去,化妝間的門突然間被人推開,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聲音也戛然而止。
虞楚忽然感覺周遭氣氛不對勁兒,視線從手機上的聊天界面上移開。
裡面倒是熱鬧非凡。
剛才服務生給她指了路,這邊也只有這一個休息間,虞楚沒有多想就過來了。
看來是那服務生以為她是要來找新娘的,畢竟她也算是娘家人。
「虞楚?」
不知道誰一聲疑惑打破了這凝滯的氣氛。
畢竟沒有人會想到虞楚居然回來這裡。
就連傅箏見她都怔愣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美眸斂下適才劃過的驚訝,側頭同身邊的人說了什麼。
果然是同一個鼻孔通氣兒的,這些和識趣,很快就出去了,算是給虞楚和傅箏兩姐妹一點說話的空間。
一群人魚貫而出,虞楚站在門口還稍稍往後挪了一步,算是給他們騰了點位置。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虞楚怕自己被這些人給撞到,畢竟自己這會兒還困著,頭腦不太清醒,要不然磕著碰著了苦的可是自己。
…
等人全部離開了,傅箏才朝著虞楚的方向走進兩步。
「羨慕了?」
傅箏從看見虞楚的那一刻,眼神便將她上上下下不知道打量了多少次了。
虞楚的每一個動作和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被她收入眼底。
虞楚彷彿是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細眉一挑,問道,「你確定?」
傅箏垂眸,目光落在婚紗大裙擺上,在化妝間的燈光下,點綴其間的碎鑽熠熠生輝。
這套婚紗可是請了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的,每一寸都透露著奢華和精美,這樣的婚紗,可以說是一件極致的珍藏品。
而對面的虞楚,依舊是一身旗袍,相較於往日的張揚明媚,今日卻是多了兩分倦意。
「現在還嘴硬。」傅箏冷嗤。
虞楚其實很清楚傅箏的腦迴路,好歹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幾年了。
她也沒有反駁,反倒是順著她的話點頭,「羨慕啊。」
傅箏嘴角的笑容還沒有勾起來,虞楚未完的話便緊跟著落入她的耳中,「確實是羨慕你有這種撿了別人不要的垃圾還洋洋得意的自信心。」
「從這方面算起來,我確實是趕不上你,畢竟我比較好面子。」
虞楚也不想跟她有過多的糾纏,轉身便給傅箏留了一個洒脫的背影。
今日江瑟瑟也要過來,虞楚還等著跟她匯合。
算起來這過年前後也有不少的時間兩個人未曾見面了。
婚禮確實極大的滿足了某些人的虛榮心,因為這遠比那些被媒體瘋狂報道的某某豪門聯姻、某某明星婚禮的排場來得大,來得貴。
今日的婚禮同樣也會被無數的媒體爭相報道,感慨這豪門的底蘊。
江瑟瑟就在虞楚的身邊,她悄悄瞥了眼不遠處的裴宴城,胳膊肘撞了撞虞楚。
虞楚回神,「怎麼了?」
江瑟瑟伸手指著而今的人群焦點的謝嶼和傅箏,又暗示了裴宴城的方向。
她壓低了嗓音,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問道,「你覺得這場婚禮如何?」
「盛大且熱烈。」虞楚實事求是。
她剛才發愣的空擋突然間想起來了上輩子,她也曾在這個位置看著傅箏和謝嶼的婚禮。
有很多的相似之處,但更多的是不同。
比如說,原本傅箏婚禮上的那頂驚艷所有人的鳳冠而今在虞楚的收藏架中陳列。
比如說,原本是孑然一身的看台下的自己,身邊多了裴宴城。
「有什麼盛大的,我相信裴爺給你的婚禮會更盛大,到時候酸死她。」
虞楚驀然失笑,她倒是不在乎什麼婚禮不婚禮的,畢竟曾經某人給過她一場不輸於眼前的婚禮。
她稍稍偏過頭靠近了江瑟瑟,揶揄道,「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最近個把月談戀愛去了,現在想結婚了?」
江瑟瑟不可思議地回頭,三聯否認,「你說什麼?怎麼可能?誰想結婚了?」
虞楚狐疑地看向江瑟瑟,「是么?」
江瑟瑟揚唇,手指無意地撥弄著垂落在胸前的長發,「當然,我可放不下這魚塘裡面的魚苗苗。」
而不遠處,宋時歸目光頻頻掃向身側的裴宴城。
男人五官冷冽,臉部的線條冷硬,沒什麼表情地觀禮。
宋時歸欲言又止,還是把裴宴城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
「要說就說,不想說就安靜點。」
宋時歸:「?」
他好像還一個字都沒有說,怎麼就不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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