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是人嗎？

【第一更】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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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a－

d－which－sings－just－once－in－his－life。」

看著勳章一樣的標牌背面，瓦妮莎漂亮的眸子閃爍，口中緩緩地念出了這句詩。

傳說，這隻鳥一生只歌唱一次。

這就是荊棘鳥。

「有什麼來歷嗎？」

王老虎問瓦妮莎。

魔裝美少女看著王老虎，問道：「你知道羅馬聖教在中華大帝國中的主要流派嗎？」

「拜上帝教？被滅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瓦妮莎點點頭，「嗯，後來衍生的二十六個認可流派，被稱作二十六傳說。每一個流派的符號，都是一種傳說中的生物。所以，他們也被稱作遠東二十六靈。」

「所以呢，這個白痴魔法師就是那個什麼靈之一？」

「他只是小角色。」

瓦妮莎突然就得意地揚起了下巴尖，「而且是非常非常小的角色。」

「在我看來，這些藏頭露尾的廢柴，都是戰鬥力不足五的渣滓。」

王老虎將身上的衣服收了收，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家成衣店還算靠譜，一身筆挺的西裝換上去，居然人模狗樣起來。

安德羅尼身材高挑，戴上了黑色的假髮，換上了一副淡紫色的墨鏡，紅唇欲滴，白嫩如雪，更是修長雙腿套著黑色的絲襪，頓時讓店內幫襯的兩個導購妹子也不說話了。

妞，給大爺樂一個？

安德羅尼是個好姑娘，她有些羞澀地掩蓋了一下略顯高位的短裙，當然了，這樣看上去略成熟。

不過相信這些白皮人種發育的比較早，竟然讓王老虎感慨道：「乍一看竟然有三分御姐姿態，放牲口論壇，起碼也是一個月的熱點話題。可稱萌物，奈何性格不太好，不夠強氣啊。」

「老爺，何為萌物？」

黑白肉團一對熊貓眼仰視黑廝，王老虎低頭盯著花滿樓許久，才道：「就是靠吃喝拉撒睡，照樣能讓人花錢砸你的玩意兒。」

花滿樓頓時奇怪：「這世上還有這種東西？太讓俺憤慨了！」

「哇！這隻狗好像熊貓啊！」

「讓我抱抱，抱抱……」

「哇，肉嘟嘟的真的很像熊貓誒。嗯……好萌啊，我要摸摸。」

黑廝瞥著花滿樓：「給幾位姐姐汪兩聲。」

黑白肉團渾身發顫，小聲叫喚：「汪、汪汪……」

「哈哈，它叫了誒。」

「真是太可愛了啊。」

等出了成衣店，後頭一群妹子在那裡微笑揮手：「下次再來啊~~」

因為花滿樓的緣故，小打了半個折頭，足見有一隻好的寵物，也是極為便利的事情。

入住的地方叫白金飯店，巧了，白家的產業，且那位風華絕代騷情萬種的白潔經理貌似管著江北這一片，於是過兩天就要過來視察。

王老虎遞出去一張略顯裝逼的鍍金小卡片時候，倆門庭妹子頓時原本就顯大的眼珠子看上去更大了，熱情、親切、大方，張口「王先生」，閉口「王si

」，那感覺頗有一種高帥富搖身一變的快感。

當然，黑廝不是高帥富，尤其是當安德羅尼這位氣場陡然爆棚的妹紙嫵媚動人的時候，那就更加讓王老虎看上去就是一頂級跟班中的絕世大保鏢。

研究一下羅馬聖教的宗教狂熱歷史總歸是沒錯的，當然了，那些口中喊著「聖父好偉大」，手裡還拎著刀子的帥哥們，大約是沒想過傳經佈道的地方是哪兒。

兄弟，這兒是天朝。你就是一外星人，也能讓你最後吟唱李太白的「床前明月光」，同時還接上一句「主愛世人，周六免費麵包派送六百個，排名逢八的雙倍哦，先到先得哦」。

於是不難得出一個結論，那些打了雞血的神棍們大多脫離不了本土化這個坎兒。

這也是為什麼王老虎一而再再而三強調一個結論：天地人神鬼，神鬼特么的都排在人後面，跪地求饒唱征服的怎麼可能是人？

「你這是在信仰歧視！」

瓦妮莎盯著王老虎，「塞巴斯蒂安家最偉大最傑出的我，最歧視那些動不動歧視別人的人了！」

「我覺得你可以把你剛才說的話重新組裝一遍，說實話，你的中文說的越來越好了，以前和咱家大皇帝陛下的第一百個兒子談過戀愛？」

黑廝懶得理會正處於叛逆期的魔裝美少女，尤其是……靠裙帶關係混進聖瓦倫丁學院的半調子魔法師。

哥雖然廢柴，哥有國家道士質量體系認證的證書！哥是有證的！

黑廝的單方面歧視讓美少女閣下有些憤恨，口中喃喃「要不是當初……」「如果我掌握了……」「等我以後……」之類的話。但面對王老虎粗壯達到五十公分的手臂上圍，最後還是演化成一句：「泥奏凱啦！」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要不說安德羅尼是個好姑娘呢？她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同時應該幹什麼。同樣，她問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王，是不是那個中國魔法師是沖著我和妮莎來的？」

趁著搖身一變初中二年級女生的瓦妮莎生悶氣，王老虎看著安德羅尼說道：「正如小妞說的那樣，這是出自一個名叫荊棘鳥的組織。屬於非法的地下教會，名稱叫做拜聖父教，被我幹掉的這個傢伙，是個小頭目，金陵城江北的百夫長，名叫陳約翰。」

中不中洋不洋的奇葩名字，王老虎沒心思在這上面折騰，小聲對安德羅尼道：「應該是受雇於追殺你們的人。」

「那我們是不是暴露了？」

「值得慶幸，沒有暴露。這個陳約翰想要吃獨食，所以江南那邊的百夫長還不知道你們在這兒。而更加慶幸的是，八大王府中真靈大妖鬥法，江面封鎖，可不是那麼容易過來的。所以，最近這幾天，我們應該是安全的。」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不知道。隨便找點事情做吧，如果一頭霧水，索性就更加一頭霧水。東拉西扯做點事情，讓人搞不清楚狀況，也是障眼法。至少想要殺你們的人，或許會急躁之中跳出來的快一點，那樣就算是最壞的結果，好歹死了也是明白鬼。」

王老虎看了一下時間，又道：「至於現在，我得準備著晚上讓人動彈起來。」

「人？」

「這片地區的守護神，我答應了要幫她一個忙。時間可不多，我得快點了結。」

王老虎看了看安德羅尼，然後又小聲地問了一句：「對了，安妮，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我想了很久，才決定問你。」

「是關於什麼？關於我嗎？」

窈窕的漂亮姑娘有些緊張。

「是的。」

「你……你問吧。」

安德羅尼眼神有些閃爍，墨鏡後面是一雙躲閃的眼眸，而不遠處的瓦妮莎正在叫嚷著，「安妮~~快點走啦！」

一邊喊一邊試圖用撿來的竹棍捅花滿樓的菊花，肥胖熊貓狼奔豬突，連連逃竄。

黑廝低頭俯視安德羅尼，輕聲一問：「你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