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蠢賊傻匪(三)家被炸了
烈日當空,炙烤著每一寸大地,就連吹來的微風都是熱浪撲面。
屋頭的客廳內,格外.陰涼、茶香四溢。
驟眼看去,顧墨李合堂二人正四平八穩地端坐在桌前,喝茶品茗。
理科男因為腹瀉的緣故早就滿頭大汗地睡去了。
無簽道童和毛球貪食鬼窩在顧墨的房間內,翻看著堆積如山的道家典籍。
而此時,廚房內卻傳來碗筷碰撞,以及悠揚的歌聲。
「嘻唰唰,嘻唰唰~
123,No~
嗯冷啊冷~嗯疼啊疼~嗯哼啊哼~
我的心,哦~
嗯等啊等~嗯夢啊夢~嗯瘋啊瘋~
請你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閃閃紅星裡面的記載~
變成此時對白~
欠了我的給我補回來~
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
你我好像划拳般戀探了探身子。
「你是不是沒把尾款結清?」
此話一出,李合堂頓時陡然一驚。
「對啊~賒粥的最得多,不是嗎?」
說著,李合堂就扭頭朝著顧墨擠眉弄眼。
咕嚕咕嚕~
剛驚醒的理科男頓時覺得肚子里一陣亂響,似乎下一秒就會像「趵突泉」一樣噴涌而出。
顧墨見狀整個臉都煞白煞白的,好不思考地把理科男抱下床。
一旁的李合堂見狀,更是暫時被打斷了計劃。但事出突然,李合堂也只能扯著嗓門高聲喊道。
「快油大點炒個雞蛋,那玩意兒止瀉!」
話音剛落,理科男就被顧墨和李合堂直接架進了洗手間。
沒一會兒功夫,滿面春風的蕭雨樓圍著圍裙就先開了門帘。
「誰剛才沒吃飽,怎麼還炒雞蛋呢?」
突然,衛生間里就傳來了炮火連天的聲響,似乎腥臭難聞的氣味都被具象化了!
哪知這時,蕭雨樓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傳來震動的聲響。當這個猥瑣的道士看清上面的簡訊后,整個人都凌亂了。
呼吸之間,蕭雨樓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墨和李合堂,發出驚呼。
「卧槽~炒個雞蛋22萬!鬧呢?」
下一秒,顧墨和李合堂就聳了聳肩膀,視財如命的蕭雨樓更是大步流星地竄入廚房。廚房內部也是馬上傳來噼噼啪啪的打蛋聲響。
某地一個社團老大,看著最近賬戶里不斷流失錢財,差點哭暈在廁所。
許久之後,坐在凳子上的理科男緊捂著肚子,總算是停止了腹瀉。
一場鬧劇也在蕭雨樓的歡笑聲,中徹底結束。
塵埃落定,坐在凳子上的顧墨閑來無事,邊站起身來輕聲說道。
「好了,理科男就由你們照顧了,我得去香燭鋪開店了。」
聞言,李合堂很是疑惑地看著顧墨。
「大蘑菇,那麼多傭金都不夠你花的嗎?怎麼還去開鋪子,快把香燭鋪兌出去算了!」
聽到這裡,顧墨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現在得養活一大屋子的人,還得照顧一個5歲大小的孩子,住在這裡的三位紅顏更是揮金如土!毫不誇張地講,勞資都快賣底.褲了!」
此話一出,一旁捂著肚子的理科男突然插話。
「大哥,我能借用您的柴房和地窖嗎?」
顧墨聽后只是淺笑一下,點了點頭。
「隨便吧,那玩意兒空著也是空!」
說完,顧墨就朝著屋外走去,一旁的李合堂見狀也緊步跟了出來。
短短的十幾分鐘內,期間無話。
直到顧墨打開了香燭鋪,這二人才端坐在茶台前,燒水煮茶。
良久之後,顧墨拿起茶壺洗了下茶杯,邊倒茶邊直視著李合堂的雙眼。
「喝湯的,你之前說的「天音閣」是什麼組織?」
不等李合堂說些什麼,香燭鋪門口卻走來一個身穿白衣白褲的男人。
鐺鐺鐺~
三聲敲門聲,很有節奏地傳來。
正在倒茶的顧墨抬眼看后,當即微微一笑:
「得~財神爺又來了!」
心中調侃一句后,顧墨又是倒了一杯熱茶,擺了擺手示意來人入座。
「夏老闆這麼有空嗎?」
聞言,如鬼魅一般跑來的夏無期只是淺淺一笑,就走進了香燭鋪。
但李合堂還是把手放在了腰間配槍的位置上。而一項敏銳的夏無期,又怎麼可能沒有覺察到?
呼吸之間,入座的夏無期看著眼前的茶水還未說話,作為東道主的顧墨卻直接開口了。
「夏老闆,這次又該誰不走運了?」
此話一出,夏無期卻一反常態地沒說些什麼,只是像猛獸一般緊盯著李合堂。
被夏無期這麼一盯,李合堂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這感覺,就像是剛把心臟從油鍋里撈出來,又直接丟進了冰洞里。
呼吸之間,夏無期翹起嘴角、邪魅一笑,然後友好地伸出手去。
「李合堂,初次見面還請多多指教,我覺得咱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聞言,李合堂只是輕蔑地仰起頭來,然後緊捂著夏無期的手。
咔咔咔~
李合堂和夏無期的手上,立馬傳來了清脆的骨骼聲響。
一時間,這兩個人都在暗自用力,就連作為旁觀者的顧墨也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兒。
這叫什麼?
這就是較勁、這就是劍拔弩張!
呼吸之間,李合堂又是輕蔑一笑。
「指教不敢當,夏教主是想去深淵看所守體驗生活嗎?」
聽到這裡,夏無期又是邪魅一笑。
這夏無期許久不見,依舊是俊秀的有些過分。不只是身上的這套白衣一塵不染,就連容貌舉止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如果這小子淪落風塵的話,一定是國內最耀眼的頭牌鴨皇!
一個禮拜內,絕對會成為富婆圈的掌上明珠,說不定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們也會關顧的!
想到這些有的沒的,顧墨也就輕咳了兩聲,打斷了夏無期和李合堂。
陡然之間,顧墨同樣邪魅一笑,直視著夏無期的雙眸,張口問道。
「夏老闆,關於「天音閣」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言盡於此,夏無期微微偏了偏頭,很是疑惑地看著顧墨。
「顧老闆,消息果然靈通……」
時光飛逝,轉眼即是夜色朦朧。
顧墨家小院外牆,正鬼鬼祟祟地蹲著兩個人影。
一句蚊子飛行般的話音,就此傳來。
「朱大腸,都搞定了嗎?」
聽到這裡,那滿臉橫肉的憨憨立馬點了點頭。
「大哥放心,這次我埋的是貨真價實的步兵地雷,而且是那種極易引爆的那種。一顆就行銷毀任何證據!」
說道這裡,朱大腸又很是自信地笑了笑。
「再說屋頭又沒人,等咱倆搜刮到神器后,就能完成任務了!」
此話一出,干肉如柴的猴仨半信半疑地看著朱大腸。
「真的沒人?」
滿臉橫肉的朱大腸聽后,更是一拍胸脯鄭重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親眼看著那個道士帶著小孩兒離開的!」
聽到這裡,猴仨才徹底鬆了口氣。這下總算是不用被「天音閣」的小娘子割雞了!
鏡頭一抖,細細瞧去。
這叫猴仨的男人身高一米七多,身穿一套很是陳舊的灰色夾克,渾身上下更是沒有半點兒多餘的皮肉。
微風吹來,其身上的骨頭都快把夾克劃破了。
反正是,要多瘦有多瘦。體脂率幾乎為零的那種感覺!
鏡頭上移,接著朦朧的燈光看去。
猴仨和朱大腸的廬山真面目,終於顯露無疑。
這猴仨人如其名,骨瘦如柴、頭髮枯黃而長,就像是「疾風知勁草」一般。
那深陷的眼窩裡,是渾濁不堪的雙眼,顴骨高高、兩腮無肉,勝似一個癮君子。
而一旁的朱大腸則是截然相反。
其容貌只能用滿臉橫肉、腦滿腸肥、極度油膩來概括。 朱大腸的容貌,是夜闌最不想寫的…… 一頭黑毛卷油膩地緊貼頭皮,大餅臉、寬額頭,小小的眼睛里,充滿了竊賊的光芒,碩大的草莓鼻上布滿了黑頭,噁心極度噁心。 就連朝夕相處的猴仨多看一秒,都會忍不住想吐。 就在朱大腸和猴仨陷入沉默的時候,毛球貪食鬼突然躍上牆頭,嘴裡勁叼著一枚圓形黑色反步兵地雷。 頃刻之間,朱大腸和猴仨看到了憑空飄出的步兵地雷,整個人都麻了。 畢竟,朱大腸和猴仨的感知異能比較弱雞,看不到毛球貪食鬼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就在這時,毛球貪食鬼露出了四排鋒利的尖牙,猛地向前一拋,期待和這兩個陌生人玩一場拋飛盤的生死遊戲。 「卧槽!」 一聲驚呼之下,接住步兵地雷的朱大腸,立馬將手中的燙手山芋丟給了猴仨。 目瞪狗呆的猴仨見狀,立馬就把手中的地雷丟還給了朱大腸。 頃刻之間,這個蠢賊傻匪就這麼來回丟來丟去。 詭異的是,這顆極易爆炸的步兵地雷就是不炸! 什麼是恐懼? 恐懼就是你看著危險提心弔膽,而這個眼前的恐懼隨時都會來臨,卻搞不清楚什麼時候才發生! 熱血沸騰、毛骨悚然,現場的氣氛都不能用文字來形容了。而朱大腸和猴仨的魂都快嚇沒了。 「傻缺,你丟給勞資幹嘛?扔到院子里啊!」 聽到怒罵指示的朱大腸,猛地結果地雷丟回到小院之中。 而這兩個蠢賊傻匪,馬上匍匐在地上,緊捂著耳朵,生怕被爆炸波及。 滴答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沒曾想,這原本該在小院中炸裂的地雷,就這麼懸浮在空中! 回過神來的猴仨和朱大腸立馬站起身來,拔腿就跑。 叼著補兵地雷的毛球貪食鬼見狀,立馬漂浮追逐。 說實話地雷這玩意兒踩上去的力道當然比拋來拋去重了。 所以,這顆步兵地雷才沒有那麼輕易爆炸! 呼吸之間,跑了十多米后,回頭一看的朱大腸,頓時被漂浮的步兵地雷嚇得魂飛魄散。 這年頭,就很詭異、就很邪門,連地雷都追著人跑。 真他喵的沒誰了! 「猴哥,這玩意兒居然飄在空中追著咱倆!」 乾瘦如柴的猴仨聽后,奔跑的速度差點兒超過了博爾特飛人! 「有鬼啊!」 劃破天際的慘叫聲后,這兩個倒霉到家的蠢賊傻匪腳下一空,一頭就栽進丟失井蓋的了臭水溝中。 噗通~ 腥臭難為的氣味,伴隨著黑暗撲鼻而來! 猴仨伸手抹了把臉,將污水甩了甩。一旁的剛浮出來的朱大腸卻直接洶湧地吐了起來。 驟眼看去,這個缺失井蓋的臭水溝確實有些大,容納三個人也不成為題。 但臭還是一樣的臭! 看到這極為噁心的一幕,猴仨再也忍耐不住,很是嫌棄地伸手,推開了同樣腥臭的朱大腸。 「卧槽~這個井蓋怎麼沒了?」 聽到這裡,委屈巴拉的朱大腸緊貼著發黑的牆壁,苦澀一笑。 「我偷的啊~沒有這麼大的方形井蓋,換不來昨天的早餐!」 聽到這裡,猴仨的心態徹底炸了。 昨天的那頓早餐是半個月來吃得最豐盛的一次。 但這樣的局面還是讓猴仨徹底奔潰了。 「勞資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也沒踢過寡婦門! 老天爺為什麼要派你這個豬隊友折磨勞資?」 殊不知更為搞炸心態的事情,已經悄然而至。 咕嚕咕嚕~ 聽到聲響的猴仨狠狠地抽了朱大腸一記耳光。 「趕緊爬出去啊,你看到糞水餓了?」 被抽耳光的朱大腸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瞬間委屈到了極點,都快哭出來了。 「猴哥,真不是我!」 就在這時,飄在井蓋邊緣的毛球貪食鬼,居高臨下的看著污水中的兩人,發出了死神般的聲音。 咕嚕咕嚕咕嚕~(到你們了,來玩啊!) 下一秒,毛球貪食鬼嘴巴一松,這顆圓形的步兵地雷立馬從天而降。 「卧槽!」 一聲驚呼之下,腦滿腸肥的朱大腸立馬將猴仨死死地護在身下。 頃刻之間,朱大腸後背上的皮肉竟然長出了碩大的鱗片。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臭水溝中的糞水直衝天際。 陡然之際,毛球貪食鬼立馬閃身飛了出去。 爆炸的餘波更是沿著下水道直衝顧墨家的小院。 鏡頭斗轉,幾分鐘前理科男正坐在馬桶上方便。 嘣的一聲響屁傳出,理科男臉上扭曲瞬間舒展。 「爽!」 話音剛落,轟的一聲巨響! 坐在馬桶上的理科男只覺得眼前一黑。 大量腥臭難聞的湯湯水水瞬間崩起多高的水花,崩的理科男都石化了。 什麼叫水漫金山,什麼叫噁心到了極點?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糞水粉刷過一樣,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 這場景也太……也太難以形容了。 良久之後,坐在馬桶上的理科男整個人都凌亂了。 「我擦~放個屁能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緊接著,理科男就拿起一旁的衛生紙,扯出乾淨的地方,擦了擦臉。 就在這時,耳聽得整個衛生間傳來一陣咔咔咔的駭人聲響。 整個衛生間的牆面上,更是直接裂出了手臂粗細的裂縫。 緊捂口鼻的理科男見狀,連大氣都不敢出。 誰曾想,這關鍵的時刻理科男竟然覺得鼻子里一陣瘙癢。 阿嚏~ 一個重重的噴嚏之下,牆壁上的裂縫瞬間開始以詭異的速度開始蔓延。 而那搖搖欲墜的牆壁終於轟然倒塌了。 看到這一幕,蹲在碎裂馬桶上的理科男趕緊用瘦弱的手臂死死地護住腦袋。 轟轟轟~ 一陣天塌地陷的轟鳴聲中,顧墨家的屋子瞬間崩塌了。 轟隆亂響,煙塵瀰漫。 不過否極泰來,理科男這小子除了後背上被碎石砸中外,並沒有其他致命的傷痕。 月光冷冷地灑下,渾身都是糞水的理科男看著滿院廢墟,整個人都麻了。 「卧槽~打個噴嚏房子都塌了!」 不多時,隔壁院子里也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咒罵聲。 「那個天殺的炸屎了!」 「沙.幣吧!」 「狗.娘.養的!」 「咦~真J8埋汰!」 滿臉鐵青的理科男,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這也太丟人了! 良久之後,獨自流淚的理科男就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李合堂的點化。 嘟嘟~ 「合堂哥,顧大哥家的屋子被炸了!」 鏡頭斗轉,剛爬出下水道的猴仨死死地捂著朱大腸的後背。 皮開肉綻、血流如注,猴仨看到這些頓時慌了。 「瑪德~別讓勞資看見顧墨,不讓肯定讓你跪下叫爸爸!」 一聲怒罵之後,乾瘦如柴的猴仨趕緊扛著朱大腸消失在夜色之中…… 沒一會兒功夫,聞訊趕來的顧墨和李合堂,徹底在風中凌亂了。 驟眼看去。 月光之下,理科男癱坐在廢墟之上,不少消防員正在冒險搶救。 警戒帶之外,更是圍滿了看熱鬧的鄰居。 從未蒙面的鄰居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感覺比趕集都要熱鬧。這時候要是在旁邊賣個瓜子,一定能陡然暴富! 看著滿地狼藉,顧墨臉上扭曲在一起,重重地嘆了口氣。 「怎麼就我家和隔壁院子炸了?」 一旁的李合堂聳了聳肩膀,雲淡風輕地說道。 「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不過理科男的幾十萬算是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