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有時候需要去開拓其他市場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張曉夜嘆了一句后又說道：「我們繼續吃，別把事情放在心上。」
柳欣冉的威脅對張曉夜來說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唬住他也就不會去做騙子了，不過張曉夕和李沫的心理素質可沒那麼好，柳欣冉的到來讓兩個女孩覺得很掃興，李沫更是欲言又止，似乎想求證柳欣冉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兩個女孩沒了興緻，加上時間也不早了，三人草草吃完東西就準備離開，張曉夜就說道：「曉夕，去買一個全家桶帶回去給你弟弟。」
「說不定他正在哪裡大吃大喝呢。」張曉夕嘟喃一句，不過還是去買了。她就是這樣，平時總是擠兌張曉輝，但那只是看不慣張曉輝的內向到有些封閉的性格，其實對這個弟弟還是很維護的。
李沫的家就在市中心，出了肯德基后就分開了，到了最後她還是沒有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來，依舊乖巧的說道：「曉夜哥，再見，我明天再來找你們玩。」
「再見，路上小心點。」張曉夜將李沫送上了計程車，張曉夕的嘴又嘟了嘟，道：「這丫頭片子現在眼裡只有你了，居然只跟你打招呼，虧我還是她的好朋友。」
張曉夜就說道：「因為我是你哥，這是出於禮貌，好朋友之間還計較這些幹嘛。」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咯，張曉夕心底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再怎麼說貌似也沒用，於是就轉移話題問道：「哥，你跟剛才那個女警察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被抓現行了？」
「被抓現行的話她能這麼簡單就放過我啊，別擔心，沒事的。」張曉夜安慰了一下妹妹，然後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張曉夜一聽忍俊不禁，大笑了幾聲后才說道：「哥，難怪人家那麼恨你呢，原來你不止把人家搞得很狼狽還佔了便宜，換了我也會把你恨之入骨恨不得挫骨揚灰啊。」
張曉夜很無語，聳聳肩道：「是她騎在了我的身上好不好，而且這一切也是她自己造成的，我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這就算佔便宜了？還說好像又殺父之仇一樣。」
「你不知道女孩子心眼都很小的嗎？」張曉夕撇撇嘴，然後又正色道：「事情是這樣的話她倒的確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她似乎打定主意要盯住你了，這是個不小的麻煩。」
「算不上。」張曉夜一點都不擔心，說道：「現在你跟曉輝的學費都交掉了，平時需要的就是生活費，賣掉手機后就可以維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完全可以擺擺殘局或者是去賣盜版碟之類。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她難道還能盯住我一輩子啊，就算她有這個決心也沒事，城市那麼大，不在她巡邏的片區出現就可以了。」
「這麼說是沒錯，可我總感覺人到倒霉喝涼水都會塞牙，指不定會出什麼簍子呢，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很多事情自己能洒脫對待，但關心自己的人反而無法釋懷，張曉夕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還是有點擔憂。
「了解。」張曉夜點了點頭，他雖然不擔心，不過也決定了要謹慎一點，所以才冒出了去賣盜版碟的念頭，這雖然也是違法的，不過相比起來責任就輕太多了。
兄妹倆一路上說著，很快就坐公交回到了家，家裡張曉輝正在上網，張曉夕將手裡的全家桶遞過去說道：「諾，給你的。」
張曉輝沒出氣，但也沒客氣，張曉夕忍不住又埋怨道：「我這麼老遠給你帶回來你連謝謝都不會說一句啊，真是的。」
「姐，謝謝。」張曉輝啃著雞腿說話了，像條死魚一樣翻一下才動一下，張曉夕忍不住直翻白眼，然後試探一樣的問道：「你就一直在上網，整天呆在家裡不出去難道不覺得悶嗎？」
「不覺得。」張曉輝的回答很簡短，沒有說他有出去過。但張曉夕還是堅信在肯德基的時候看到的沒錯，所以認定了他是在撒謊，心裏面頓時覺得不舒服。張曉夕沒少騙人，但她從來沒有跟張曉夜撒過謊，張曉夜也同樣是如此，在外面騙人無數但跟家人總是很坦誠的，所以才會覺得不高興。
早在張曉夕靠近張曉輝的時候張曉夕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了，不過只是笑笑沒有在意，躺在床上思考著接下來應該做什麼，賣盜版碟他不是很喜歡，但貌似也就這好弄一點，殘局已經被玩得太爛，現在很少能賺到錢了，上次不止沒有賺到錢還差點起了衝突。
尋思良久，最後張曉夜還是打定了去賣盜版碟的主意，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準備出門進貨，他之前雖然沒有搞過這個，不過套路還是很熟悉的，打幾個電話就把貨源給搞定了，他不知道的是李沫來后沒有看見他很是失望。
根據電話里得來的訊息，張曉夜找到了一家音像店，這家店表明上看是賣正版DVD的，其實卻是市裡最大的盜版商，自己壓制碟片然後批發出去。張曉夜走進去直接就問道：「你們老闆呢？」
「請問你有什麼事？」收銀的小姑娘很客氣，張曉夜就說道：「我找你們老闆買點東西。」
「老闆，有人找。」小姑娘聽后大喊了一聲，樓上就走出了一個肥胖的中年人，他看了看張曉夜后笑呵呵的說道：「我姓羅，是這裡的老闆，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找我有什麼事？」
張曉夜就說道：「我叫張曉夜，是滴滴介紹過來的。」
「原來你就是夜哥，羅某久仰大名，我們上樓談吧。」羅老闆一聽態度馬上轉變，他這樣的人最是圓滑，而且放得下身段，張曉夜的年齡明明只有他一半他叫起哥還是很順口。其實這也是生活逼的，誰也不願意隨便叫些莫名其妙的人哥，但很多時候就得這樣，羅老闆嘴上客氣，心裡也在犯嘀咕，為什麼滴滴再三叮囑不能得罪他，一個小孩真那麼厲害？
音像店的樓上是倉庫，邊上還有一個隔間，裡面擺著電腦、辦公桌、茶几還有沙發，完全就像個辦公室一樣。羅老闆將張曉夜迎進去后又是發煙又是倒水的很殷勤，張曉夜就說道：「羅老闆，你太客氣了，我今天來就是找你拿點貨。」
「夜哥，你叫我羅胖子就行了，熟悉我的人都這麼叫，我就弄個小店被叫老闆還真不習慣。」羅胖子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張曉夜覺得他把自己的身段放得太低了，做人無論如何也必要這麼低三下四的，不過這跟他無關，於是就點了點頭。
羅胖子就接著說道：「滴滴的確跟我說了，不過沒說太細。我這裡貨也很全，電影音樂CD都有，就是不知道夜哥你具體想賣那種類型的？」
盜版這玩意兒張曉夜是真不熟悉，於是就說道：「我這也是第一次搞，哪些類型好賣也不清楚，就先弄點最新上映的電影吧，數量也不要多，三百張就行了。」
要是換了其他剛剛打算涉足盜版的人羅胖子一定大吹特吹，忽悠人家大量進貨他才好賺錢，不過有人給過他提醒，張曉夜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也就老老實實的說道：「現在網路很普及，年輕人都喜歡在網上看電影，那種類型好賣還真說不清。夜哥你真想做的話可以嘗試高清的電影大片，那個島國的A/V和操作系統。」
「羅老闆，你能不能詳細的跟我介紹一下？」既然自己不懂，所以張曉夜充分的發揚了不恥下問的美好品德，也沒有真的順棍上直接叫羅胖子。他的態度似乎讓羅胖子很高興，笑呵呵的說道：「這年頭網路上什麼都有，要看電影非常容易，因此人們對電影的清晰度也就要求得越來越高了。越高清的視頻就越大，像無損的1080P格式能到30G大小，硬碟小的根本裝不下，顯卡差的也不能流暢播放，下載更是費時間，所以高清電影買的人多一些。」
張曉夜下意識的點點頭，他也喜歡看電影，網上有些小格式的視頻畫質真的很讓人蛋疼，如果他有DVD和電視機的話也會選擇買來看。羅胖子就接著說道：「那個島國的A/V就必說了，男人都對這感興趣，而且很多人找不到下載的網址，所以買的人也很多，要注意的就是這玩意兒太敏感，得小心一點才行。」
「明白，明白。」張曉夜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他認識的那些小混混沒少私藏這種東西，他自己也看過，耳目有染之下還是了解了不少，至於操作系統那就更不用了，現在電腦那麼多，有幾個是用正版系統的？
不過操作系統和電影不一樣，一張就可以反覆使用不用換了，沒電影那麼多花樣，可以算是一次性消費，需求量不是很大，訂購的比例就得小一點。盤算了一下，張曉夜很快就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