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出關
陳詩史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還是秦猛虎事故,率先打破尷尬局面,問道:「不知虎前輩為何會跟魔王糾纏在一起,還將這裡變成了墜魔谷。」
虎松笑了笑道:「機緣巧合罷了,當年人族想要侵佔虛空山的控制權,魔族有何嘗不想。想族相爭,死傷就在所難免了。
至於墜魔谷可不是因為我而形成的,而是由於魔風它為了脫困,設計吞噬了太多的魔族之人,這才導致了這個峽谷名聲在外的。」
「虎前輩…」秦猛虎還要說話,卻被虎松打斷:「你先出去,我有話跟這位小友說。」
秦猛虎頓時停止不言,看了一眼陳詩史之後便識的離開了。
很快就剩下陳詩史和虎松兩人相視而立。
陳詩史率先開口,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前輩也是傳承者吧,纏住魔王那條光繩是從何而來?是否跟強者之路上的一樣?」
「不是,這是真正的強者之路上的產物,是實實在在的東西。」虎松回答。
「真正的強者之路在哪裡?」陳詩史一驚,其實他早就知道現實中有一條強者之路。
「等你境界夠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現在知道太多對你並非好事。」虎松搖搖頭,沒有回答陳詩史的問題。
「前輩是化神境強者,想必已經闖過了吧,不知道這關何解。」陳詩史又問。
「我是個孤兒,無牽無掛,所以沒有任何顧慮。牽挂越多,這關越難,很多傳承者就是倒在這關之上的,因為他們不能斬斷情親。」虎松淡淡開口,聲音中有股淡淡的憂傷。
「連你也沒有辦法嗎?」陳詩史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我不過是一個天賦普通之人而已,比我優秀的傳承者多如恆沙,他們應該有更好的辦法。」虎松安慰道。
「但願還來得及吧。」陳詩史苦笑一聲,他對此的希望不大。
「你的天賦遠遠強過我,當初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連結丹境都沒有呢。」虎松笑道。
陳詩史知道虎松是在安慰自己,傳承者哪個是平凡之人的。
虎松又岔開話題道:「小戰友可有其他要問我的?」
「小戰友?」陳詩史的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不是戰友又是什麼?」虎松笑道。
「我想知道既然你已經沒了九星連珠,為什麼你沒有被黑魔怪奪舍?」陳詩史轉移話題。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虎松微微笑了笑,接著說道:「我跟你們不同,我屬於變異的傳承者。」
「什麼是變異傳承者?」陳詩史好奇,他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我的九星連珠天生就可以自爆,所以我在封印魔王之前就已經將其引爆了,所以強者之路自然而然也不復存在。」虎松解釋道。
「自爆九星連珠就可以讓強者之路消失嗎?」陳詩史驚呼,隨即大喜。
「你不會以為自己也可以自爆吧,要不你試試看。」虎松似笑非笑。
「好,我試試。」陳詩史當即催動九星連珠,試圖找到引爆的點。
可是他試了許久都沒有發現引爆的門路,不由得臉色難看:「怎麼會沒有?」
「要是九星連珠誰都可以引爆,那這條路就不是絕路了。命運賦予我們這種逆天的天賦,自然也要我們承擔起應該有的責任,天下從來都沒有白來的早餐。」虎松嘆了口氣。
「難道一定要殺盡黑魔族才能解除這個詛咒嗎?」陳詩史呢喃。
「黑魔族?」虎松忽然冷笑一聲,眼睛里滿是嘲諷。
「難道不對嗎?」陳詩史不解。
「黑魔族不過是一群小嘍啰而已,真正的幕後黑手…」
「還有幕後黑手?是誰?」陳詩史連忙問道,強者之路的第四隻黑魔怪也同樣說過類似的話。
然而虎松話還沒說完,忽然慘叫一聲,痛苦在地上來回打滾。
他的元神竟然出現了絲絲密密麻麻的裂痕,彷彿隨時都會碎裂的瓷器。
「啊,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虎松仰天怒吼。
「他就是…」
「前輩別說,我不想知道了。」陳詩史急忙勸道,他感覺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著虎松的命運。
「黃…」
嘭!虎松剛說出一個字,元神竟徹底碎裂,如同煙花一般,綻放出人生中最後的燦爛,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
「前…前輩。」陳詩史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他忽然生出無限的恐懼,這是命運被操控的無力與絕望。
他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任由躲在黑暗中的黑手操控著一切。
「到底是誰在幕後操控著一切,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又算什麼?」一連串的問題在陳詩史心中升起。
「他姓黃嗎?」
陳詩史越想心煩,忍不住仰天咆哮了一聲,這才稍微將心中的負面情緒宣洩不少。
他愣愣的待在黑暗中好久,隨即在一聲嘆氣中離開了這裡。
陳詩史開到地面,秦猛虎連忙迎了上來,問道:「剛剛裡面發生什麼了?虎前輩呢?」
「死了。」陳詩史簡言意駭。
「怎麼可能,我看他的元神還很新鮮,不至於這麼快消失吧?」秦猛虎不可置通道。
「死了就是死了,不信你自己下去看吧。」陳詩史不耐煩道。
「好好好,我信。咱們當務之急是馬上離開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有很多人前來查看消息,要是又惹出什麼幺蛾子,那就不好了。」秦猛虎建議道。
「也好。」陳詩史點點頭。
說走就走,當即兩人就踏空而去。
由於魔風已死,墜魔谷已不再是什麼險地,他們毫無阻礙的離開了這裡。
再他們走後不久,密林中隱約有人影藏頭露尾。
他們遠遠的查看墜魔谷的情況,當看到滿地狼藉的之時,一個個皆露出震驚之色。
而此時陳詩史和秦猛虎已經深入密林之中,並且各自找了一棵隱秘的巨樹,挖出藏身的樹洞,休養生息。
陳詩史一藏好身就馬不停蹄的走恢復元氣。
這次他連二連三的使用烈火焚身訣,導致氣血和壽元損失極其眼中,要是不及時調養,對將來的修行一定極為的不利。
當即閉上眼睛,六神訣全力運轉起來。
這一閉眼就是三天三天。
陳詩史睜開了眼睛,可是眉頭卻皺成了一團。
他這三天時間裡虧損的氣血之補充了不到三成,比之前的要差了一大截。
平時他只要一天的時間就差不多可以恢復三成了。可如今花了整整三倍的時間,而且效果也越來越差,幾乎可以說就算再花十天十天,他的氣血也不會恢復多少了。
「這裡危險重重,要是恢復不到全盛時期,再遇見什麼敵人,那就麻煩了。」陳詩史心中沉吟。
要是時間充足,他倒是可以慢慢恢復,可現在黑魔怪一直壓在心頭,讓他不得不急於出去尋找辦法。
「既然如此,只能冒險試試彩虹花瓣了。」陳詩史從納戒里拿出了兩片花瓣,其中一片已經給了秦猛虎。
秦猛虎雖然知道彩虹花的傳說,但是真正的效果以及主意事項他也說不出來。
陳詩史不敢貿然食用,畢竟可以立地成聖的聖物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要是服用之後鬧出大動靜,引來密林里其他人的注意,那就危險了。
不過想歸想,陳詩史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怕個屁。」陳詩史一咬牙,直接將一片花瓣扔進嘴裡。
他咀嚼了一下,發現彩虹花的花瓣除了有點清甜之外,並無其他不適之處。
他三二將其吞了進去,剛要運轉元氣煉化其藥力,卻意外發現彩虹花的花瓣竟自動化作一股暖流分散到全身的經脈之中去了。
「怎麼回事?」陳詩史一驚,他從未經歷過這種奇事,不免有些擔心。
可是等了許久發現身體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除了經脈暖洋洋的。
「難道這不是什麼彩虹花,秦猛虎那傢伙騙我的?」陳詩史傻眼。
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對,如果這不是彩虹花,那王二丫和黑牙魔祖為什麼要拼了命的爭搶?」
「難道是我食用的方法不對?」陳詩史又猜測道。
然而當他的目光不小心看到左邊手臂上的皮膚之時,頓時驚呼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陳詩史連忙查看了身體一遍,發現除了左臂之外,全身皮膚都是正常顏色。
他連忙用手指掐了掐皮膚,皮膚竟堅硬的像是鋼鐵一般。
他又從地上拿起一塊轉頭敲了敲身體,身體里傳出了哐哐哐的回聲,彷彿他敲的是一個金鐘。
他接著拿出了一把小刀,在皮膚上划拉,只見火星四射,而皮膚上連一道印痕都沒有。
「這麼硬?」陳詩史又驚又喜。
他不信邪,拿出了從其他人那裡搶來的刀槍劍戟,一一在身體上試了個遍,還是同樣的結果。
「這難道就是肉身成聖?」陳詩史猜測。
不過他還是想試探出皮膚防禦的堅硬程度,於是拿出了太虛劍。
眼神一狠,將手臂在劍鋒上用力一劃。
只聽見刺耳的金石之聲響起,手臂依然毫髮無損。
陳詩史沒有停止,繼續加大了力道,直到皮膚開始出現疼痛,流出絲絲的鮮血,這才停下手來。
他激動不已,他幾乎用盡了全力才在手臂下留下傷口。
這要是不動用鋒利寶器的情況下,他自信就算是結丹境的高手過來,也別想輕易破開他左臂的防禦。
陳詩史緊握拳頭,身體的元氣和雷電滾滾匯聚在拳頭之上。驚奇的發現手臂如同無底洞一般,幾乎抽幹了元氣和雷電之力,卻還沒有飽和的意思。
「操,這不無敵了嗎?」陳詩史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於是他在興奮之餘,毫不猶豫的兩第二片彩虹花瓣吞了下去,然後一臉期待起來。
過了一會兒,一股暖流流遍全身,陳詩史迫不及待查看被身體來。
然而翻遍了身體四肢也沒發現有什麼變化。
陳詩史不禁疑惑不已:「怎麼會沒用?」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連忙扒開褲子探頭看了一番,臉上頓時露出精彩至極的表情。
」竟然是在這裡。」
陳詩史忍不住伸手進去砸了兩拳,褲襠里頓時傳來鐺鐺的聲音,清脆悅耳。
「難道我的啾啾神功要重出江湖了么?」陳詩史口中呢喃,嘴角咧到了後腦勺。
這片花瓣給他帶來的驚喜比第一片還要強烈。
陳詩史又忍不住把玩了一會兒,這才意猶未盡的抽出手來。
他收起笑容,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可惜其他四片花瓣被王二丫和黑牙魔祖搶走了,特別是王二丫,她有彩虹花的花蕾,吞了不知會強到何種地步。」
想著想著陳詩史漸漸擔憂起來,王二丫跟他可以說是不死不休了,要是不早點解決,遲早晚輩對方幹掉。
要知道王二丫可是九天玄女的分身之一,能手段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心虛,陳詩史從來沒有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
他乾脆一咬牙,拿出了在隕落之森得到的破虛竹來,加上在三胞胎那裡得來的三根,總共就是四根。
」破虛竹要在破虛境使用才效果最佳,不過近期內我是達不九脈巔峰了。而破虛竹又帶不出虛空山,倒不如現在就吞了,省得暴殄天物。
說干就干,陳詩史張口就直接吞了一根。
破虛竹雖說長得像竹子,但是口感卻是極佳,就像是鼻屎一樣,咸甜適中,綿軟柔和。
陳詩史不由得贊了一句,然後很快進入狀態煉化其藥力。
跟彩虹花的體驗完全不同,破虛竹帶來的是疼痛,而且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陳詩史只覺得自己全身被火焰灼燒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饒是他身經百戰,依舊忍不住叫出聲來,幾乎痛得昏厥過去。好在他經驗豐富,早早就咬破了舌尖,保持清醒。
有了短暫的緩衝,陳詩史很快就漸漸適應了這種痛苦。雖說還是很痛,但至少不會突然昏死過去。
時間匆匆而過,陳詩史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只是如同機器一般不停的煉化破虛竹的藥力,一株接一株,直到第四株被他吞入口中。
而此時在不遠處的秦猛虎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出關。
他的傷勢不重,只要把元氣補充回來,再服用點療傷丹藥就可以了。
「這小子怎麼久,按理說他只是氣血虧損,並無其他過重的傷勢,早應該出來才對啊。」秦猛虎低聲呢喃。
不過他倒是沒有去打擾陳詩史,而是凝神等待起來,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秦猛虎這才緊張起來,想著陳詩史是否出現了什麼意外。
於是他起身想要前去一探究竟。
可就在這時,一股危險的氣息忽然襲來。
秦猛虎頓時心生警覺,他汗毛豎起,連忙破開樹榦,逃離了樹洞。
就在他前腳剛走,一道巨大的能量手掌已然拍落。
轟!木屑橫飛,伴隨著一聲驚天巨響。
原本的參天巨已經碎成了齏粉,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秦猛虎心有餘悸,要不是他反應快了一步,下場可能跟巨樹也沒什麼區別了。
「跑得倒是挺快。」一個玩味的聲音響起。
秦猛虎連忙說著聲音看去,卻見三道人影從黑暗之中款款而來。
藉助微弱的月光,秦猛虎看清了來人的真面目。
是兩名虎背熊腰的大漢和一名白髮老者。
老者顯然是三人中的領頭人,負手走在前面,兩名大漢緊隨其後,低他一等。
雖然看起來普通得像個凡人,但能讓結丹境八轉的兩名大漢甘為下手的人,用屁股想也知道絕不可能想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秦猛虎發現看不清老者的虛實,頓時驚呼一聲:「結丹境九轉。」
沒錯,除了這一個可能,他想不出第二個可能。
「你還不算傻。」老者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鑲滿黃金的整齊牙齒。
「趕快把墜魔谷發生的事十的說出來,否則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老者身後的其中一位大漢獰笑道。
「不知道三位再說什麼,我根本就沒去過墜魔谷。」秦猛虎心中一驚,臉上卻面不改色。
「還想狡辯?當我們的鼻子是白長的?」兩名大漢同時嗤笑一聲。
接著他們的腦袋開始蠕動起來,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狗頭人身的怪物。
「哈哈族。」秦猛虎臉色大變,瞬間化作一道火龍向後退去。
然而還沒跑幾步,一隻能量巨手已經從前方的虛空之中拍了出來。
手掌的突然出現,讓秦猛虎猝不及防,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他急中生智,將元氣輸送到虛空鐲之中,登時身體四周亮起了一個能量結界。
巨手拍在結界之上,直接將秦猛虎連同結界拍飛出去,一句上撞到了幾百棵大樹才停下身形。
秦猛虎毫髮無傷,他慌忙爬起來繼續逃走,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上一截。
三人同時愣了一下,緊接著爆發出驚喜之聲:「防禦寶器。」
說罷老者的身影嗖的一聲就不見了,他身後的兩名大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老者就已經堵在了秦猛虎的前面。
「這麼快?」秦猛虎不可置信。
這時兩位大漢也追了上來,將其退路堵死。
「再跑啊。」
「幾位,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不放我離去,就當結個善緣。」秦猛虎直到逃不掉,於是講起了道理。
「哈哈,第一次聽跟我哈哈族講道理的。」兩名大漢狂笑。
「寶器是在墜魔谷得來的吧,現在交出來,可以給你個痛快。」老者淡淡開口,眼睛里卻有難以掩飾的貪婪之色閃過。
「看來是沒得商量了?」秦猛虎臉色一沉,他雖然不想惹事,但對方既然想要殺人奪寶,他自然不會客氣了。
「喲呵,還耍上脾氣了?」兩名大漢面露嘲諷,絲毫沒把秦猛虎的話放在心上。
老者更是不廢話,直接拍出一道能量巨手向秦猛虎抓了過來。
秦猛虎加大元氣輸送,虛空鐲的結界登時光芒大盛,老者的能量手掌當場破碎。
「好。」老者見狀,非但不生氣,反而大笑起來。
「這次撿到寶了。」兩名大漢搓了搓手掌,興奮不已。
「你們兩個輪流攻擊,我就不信他有那麼多元氣可用。」老者吩咐。
「是。」兩名大漢應了一聲,然後就發起了進攻。
秦猛虎倒不是很怕兩名大漢,他可以催動虛空鐲硬闖出去。但是老者在四周虎視眈眈,讓他看不到機會,只能不斷的輸送元氣,抵消掉對方的攻擊。
就這樣足足持續了半天時間,秦猛虎的元氣終於見底,情況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哈哈,你也不行吧,才半天時間就萎了?」兩名大漢忍不住嘲諷。
「現在你就算交出寶器,想死也沒那麼容易了。」老者發出了一聲獰笑。
秦猛虎沒有說話,而是在苦苦堅持,眼睛時不時的撇下另外一個方向,露出期盼之色。
「難道他還想著有奇迹不成?」兩名大漢也發現了秦猛虎的異樣,但沒有絲毫在意。
「就算有人來救你又如何,無論誰來了,都是一個字,那就是死。」老者自信一笑。
然而他的笑容還未綻放,就頃刻間枯萎凋零。
只見他們附近的一棵巨樹之中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出來。
「是么?」
「誰。」三人死死的盯著巨樹,齊聲驚呼。
這麼近的距離竟然沒發現有其他人的存在,這讓他們如何不驚。
這是巨樹突然破開一個口子,一道消瘦的人影從裡面緩緩的走了出來。
是一名滿頭白髮的少年。
不是陳詩史又是誰。
「快來幫我頂一會。」秦猛虎看到陳詩史出現,頓時大喜,連忙頂著攻擊向其靠近。
可剛走兩步,就被老者的能量巨手死死的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是誰?」老者眼神凝重。
因為他竟發現看不清眼前這個少年的深淺。
「又一個送死的。」其中一名大漢卻根本沒有在意,而是獰笑一聲,腳掌一蹬,身體如同炮彈一樣向陳詩史沖了過去。
他的速度快似閃電,聲音還沒傳入耳中,拳頭就已經離陳詩史僅有咫尺之遙。
「小心。」秦猛虎忍不住提醒。
可以為時已晚,一聲震天慘叫淹沒了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