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幸福三寶
時間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
三年時光而已,離焱就失了男子汗大丈夫本該有的氣節嗎?
她花朝陽誤入魔界這種爛地方,也照樣堅守本性。
不對,算上在墟域里的時間,時光於她而言已經過去了千年,她不還是一樣記得初心嗎?
怎麼離焱這個傢伙就。。。
為什麼千年時光在她感覺也不過是瞬間而已呢。
此刻想到離焱容顏,依舊能記起他微笑時嘴角上翹的樣子。
等一等,還是不對。
離焱怎麼來這裡了?
還不對,照閻青的說法,就算離焱來了這裡也不過才三天,三天就被魔君給降服了?
她扭頭看向一臉壞笑的閻青:「離焱是跟你一起來的?」
閻青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罵:「他是自作自受,完全是自找的。竟然被魔君弄去當夫人。哈哈哈哈,讓他當初拋下我不管。他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過河拆橋,活該有這一天。哈哈哈哈,拋下我的後果就是這樣,當夫人,當夫人......哈哈哈哈......」
很明顯由於激動,閻青已經語無倫次。
小白們看看閻青,再看看臉色氣得鐵青的師叔祖,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個怪象。
還是常若蘭有勇氣,問花朝陽:「你這是又收留了一個瘋子?」
李劍威是見過閻青的,知他身份,忙去拉師妹,讓她閉嘴,禍從口中的後果承擔的還少嗎?
花朝陽又去看李劍威,沖他招招手。
雖然閻青語言混亂,花朝陽還是捕捉到敏感信息,並判斷出了大概意思。
離焱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
她相信他的人品。
如果魔君要娶的人真的是離焱,那麼只能證明他來魔界了。而且來魔界的目的一定是為了找她。
這三年,她一直在等他。
果然,他沒有讓她失望。
「李劍威,你確定魔君要娶離焱為夫人?」
李劍威伸三根手指,向天發誓:「確定,魔宮裡的人給我看了新夫人的畫像,是離焱無疑。」
「好,定在哪日?」
「什麼哪日?」
「我是說婚期定在哪日?」
「明日,明日,估計一會兒就有人來給您送請帖了。」
「好,胡來,若有人來,先把帖子收下。告訴他們,我一定帶厚禮去道賀。」
胡來應下,挑釁的餘光掃向耿雲鶴。
那意思----「看了吧,我才是師叔祖最信任的人。」
耿雲鶴不甘人後,上前一步:「師叔祖,要準備什麼厚禮?」
花朝陽摸著自己的小下巴,眯著眼嘿嘿一笑:「幸福三寶。」
她說的故弄玄虛,不僅耿雲鶴聽不懂,其他的跟著她一起跌到魔界來的人都不懂。
大家都在猜測幸福三寶是什麼東西。
三年時間,他們在花朝陽的帶領下,從一窮二白變成魔界首富,不缺寶貝,可幸福三寶這種東西大家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怎麼準備賀禮?
耿雲鶴追著問。
大家都在等結果。
「告訴你們聽好了,幸福三寶就是......」花朝陽慢悠悠站起來,一字一頓:「打、砸、搶!」
眾人齊聲重複:「打、砸、搶?」
閻青笑聲停止,恢復正常行為,好心提醒眾人:「重點放在最後一個字上。哼。」
他瞥了花朝陽一眼,極其不屑。
花朝陽才不管他怎麼看自己,指著曲茵茵,對胡來命令道:「帶下去,有大用。」
得嘞您。
胡來開心的把另一端繩子從耿雲鶴手中接過來,拽著獃滯的曲茵茵,麻溜跟在花朝陽後面,走出花廳。
繩子可是師叔祖新研製的法器。沒這東西,制不住曲茵茵。胡來攥得緊緊的。
閻青見人離開,發覺不妙,大聲追問:「你去哪?先放我出來再說啊。朝陽,花朝陽,你講點道理啊。罰你跪樹杈子的人真不是我啊。你回來啊。」
眾人都隨著花朝陽陸續離開,只把閻青仍在原地。喊了許久,有人來了:「別喊了。國師大人。」
是帶他來這裡的任增壽。他勸閻青稍安勿躁。
「大人您先忍上一忍吧。花國師說了,等明天她救人回來后,再放您出去。奴婢是想為您求情來著。可花國師說,她只養有用之人,廢物不要。」
說完,任增壽立即低下頭,不敢看閻青的表情。
畢竟,閻國師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進到魔界才半月有餘,就瞧見了閻國師落魄的樣子,這,這,有些無法適應。
可是,該傳的話,還是要傳的。
他都是照著花國師教的才這麼說。
閻青自然也明白他不過是替人傳聲。
若是放以前,他定會揮揮袖,蕩平這個鬼地方。
現如今,他出不去這破陣法,只得仰人鼻息,受制於人了。
也不知花朝陽是如何做到學會運用陣法的。
這可是天帝下的禁制。
她竟然給突破了。。。。不愧是天選之人。
罷了,服軟也不丟臉。
做完心理建設,閻青放下心理包袱:「你去跟花朝陽說,我有離開魔界的辦法。而且,只有我能做到。離焱也要靠我,才能自由出入魔界。救離焱算我一份。若她認為可行,就趕緊放我出去。」
「好嘞您吶。」得到滿意答覆,任增壽像只快樂的小馬駒,顛顛跑去向上司彙報工作了。
閻青繼續站在廳內,閉目搜刮腦海記憶中的破陣法訣。
屢試屢敗,屢敗屢試。
累得他差點為自己留下感動的眼淚出來。
若當初在九重天上,他有這般努力......何至於此!何止於此哇!
打砸搶!
花朝陽回到自己房間,仍舊認真品味著這三個字。
果然啊,凡是帶有暴力性質的動詞,總讓人內心莫名興奮啊。
想不到她這個一直愛好和平的人,有一天也會生出這種念頭來。
離焱,為了救你,姑姑的形象,不要也罷。
攤在床上的葯獸睡得昏天暗地,花朝陽使勁向里擠了擠,才得一小塊空地,坐好。
坐下后,腦子裡漸漸回血,她才隱約覺得這件事,有哪裡不太對。
哪裡呢?
哪裡?
正巧任增壽來回話,花朝陽聽完滿意地點點頭,誇他辦事讓人放心。任增壽立即開心地挺直了腰。
花朝陽卻皺著眉一副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任增壽小心詢問:「國師還有何煩心事?若是不嫌棄,可以跟奴婢說,一定為國師解憂。」
花朝陽看看他,遲疑問道:「魔君......是男的,對不對?」
任增壽想都沒想就答道:「對啊,男的啊。前幾日,他不是還來咱府上做客呢。還是您吩咐奴婢來按照皇宮的宴客規格,操持的宴席。奴婢看得真真的,是男人沒錯啊。」
花朝陽大怒:「他是男的,離焱也是男的,魔君這個狗東西,娶個男人當夫人,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