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做野人
如果覺得還行,請大大們多多支持淵龍,多多收藏,多多推存!淵龍在此謝謝了!)
雖說這幾位手上都有些吃喝的,但也不多,這一頓啃嚼下來也就一掃吝光,可下山的路還遠著呢。如果不能儘快的找到人家,那下頓就真的只有吃樹皮草根了。所以這些人的速度也開始加快了起來。黃舍也漸漸的跟不上了,原本那些人還想等他或是想來扶他,但都被他拒絕了,用他的話說:「這裡有車路,那不遠就一定有人家,你們先去,我隨後也就到了。不用麻煩你們了!我還年輕,一兩頓還餓不死的,你們可不能跟我比!」那幾位也不好說什麼了,再說大家不過是萍水相逢,能分他一杯羹也算仁至義盡了,現在大家都是又累又餓又困的,早點下山就能早點找到吃的,就能早些解決眼下的問題。所以大家只是給他留了一個水瓶,然後就各自上路了。其實不各自上路也不行呀,這九個人早就走得前前後後相距甚遠了,有兩個腿腳方便的現在都走得沒人影了。
這些人雖然是乞丐,但還是有些人蠻「有錢」的,除黃舍外,居然還有兩個人手上有手機,雖然是些破爛貨,但再爛也還是叫手機呀,總不能叫腳機,而且他們的手機和黃舍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沒有信號了。也是,在這窮山惡水,那裡還可能有信號。沒信號,黃舍也不能給家裡的美女們打電話求救了,就算有信號也是白搭,現在他們都還連東西南北都還沒分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也還沒鬧明白,打電話有什麼用?不過,這手機也不是沒有一絲用處的,至少它現在能告訴大家,現在是二零零五年元月十三日十五點二十七分,也就是說他們二十多個小時了才吃過一頓飯,而且還是一頓少得不能再少的飯。以他們這些人的身體,要是再不能吃上點東西,決計難以熬過這又冷又餓的晚上。眼看再過幾個小時,天就又要黑了,再不下到山下,找到吃的東西,那大家今晚就有可能會餓死在山上了。所以黃舍也不想拖累大家,自己年輕,又是練過功夫的人,應該還可以多撐一些時間。
大家也知道現在繼續陪黃舍慢慢磨蹭的危險性,所以也不再多做停留,一起拚命的向山外走去。
經過這麼久的行走,黃舍的腿早就發麻了,要不是不想拖累大家,他早就停下來了。現在他們都上前走了,黃舍也懶得再走了。現在連點人煙都還看不到,像他這個走法,就算走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走得出去,找到人家。
「這裡雖說有這麼一條路,但那還不知道是那年留下來的,也許都有上十年年吧?」黃舍如是想道。
其實從這條運木的士路下山也並不是有多遠,也就二十來公里,當年運送大山裡的木材出去,這條路可是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的。就算近幾年沒有車行人走,它依然保持著它當年的風采,沒有被雜草徹底的征服。他們這群人只所以走了半天都沒有走出去,一是這路太崎嶇,不好走;二是大家實在都不是什麼行動方便的人物,所以走了半天,卻還只走了十五六公里,離出去也還有四五公里呢。這四五公里放在平原到不是如何的遙遠,但要放在出區,那可是遙不可及的了(你看都看不到一里以外的地方,這四五公里當然就顯得遙不可及了。而只所以黃舍他們有這榮幸來這裡公費旅遊,也是因為送他們來的治安隊員中的某個人曾來這座大山裡過,當然他可不是因為公費旅遊來這裡的,而是被警察的「追求」而慌不擇路鑽進來的。今天隊里徵求大家的地理知識的時候他就把這個地方貢獻了出來,而整個隊里也十分贊同他的這個選址,如是他當仁不讓的帶著這一車的「老革命」來到了這個革命老區做了一次「公費旅遊」。就連那些在黃舍他們之前被趕下去的「前輩」們也是被他們仍在了這片大山的某條分路之中了。)
而黃舍他們這一路只所以沒有迷失在大山中那亂如麻的小路之中,全因為他們是白天下的車,而且又一直跟著車輪印走的,但也有一些交叉路的地方還有別的車輪印,那都是昨夜帶他們來的車曾經進去過的。他們只所以能分辨出那是分路那是主路,那還要感謝昔日在此勞動過的人們,因為在每一個交叉路口都會有一塊帶有箭頭的木板插在那裡,指引著進入山區的各色人等。當然也包括黃舍他們,雖然上面沒有字了(以前應該是有的,經過這麼些年的風雨,就算有隻怕也是看不清楚了),但從不斷降低的山勢來看,他們的路是沒有錯的。只不過其他那些人能活著走出山的人並沒有幾個。一是他們大多沒有帶一丁點吃的喝的,二是他們很多都是瘋瘋癲癲的人,根本不辨東西南北,在山中亂竄,那能竄出去?還有一些也是被路迷失了在山中的。他們一路走來居然一個都沒有碰到,想來不是上前走了就是迷失了。
以上關於「清潔行動」純屬虛構,只不過是為了故事的發展需要而設置的情節。現實中是否有此事就是在下一介打工仔所能知道的了,請各位讀者大人們不要太計較。一笑而過吧!呵呵
現在的黃舍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了,他看不到前面還有多遠才能下山,才能看到人家。以他現在的狀況,再走也不知要走多久呢。所以他就乾脆停了下來,在一個昔日伐木工人住過的小木棚里停了下來。這個木棚雖然不大,也早已破爛不堪,但總比外面露天好些嘛,躲在裡面至少可以遮擋一下外面的瑟瑟寒風。當然,黃舍也沒有傻躲在裡面,乘著腿麻,沒什麼痛楚,他在棚前的小坑裡灌滿了一瓶水,又在水邊的刺棘叢里找到了一些帶著小刺的小野果,黃舍認得它們,在他的家鄉也有這種野果,他們那裡叫它「棘果」。小時候黃舍嘴饞也曾吃過它們的。這種野果雖然沒有多少果肉,而且還又苦又澀,但好在沒毒,生命力強,在大江南北到處都有。現在黃舍就要靠他充饑了。其實他在前面的路上就跟各位前輩們說過那種果子可以吃,但他們都在嘗了一下后就扔得遠遠的了。用他們的話說吃這個還不如挖些草根來好吃些。只不過他們相信他們一定能在天黑之前可以下得了山,到了山下就不愁吃喝了,所以他們寧願餓著也不肯吃這種又苦又澀的野果。但現在黃舍卻是不得不吃了,他可沒精神去挖那些草根,誰知道那些草根好不好吃。說不定到時候挖出來的還沒這棘果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