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1500年前的歷史真相

「所以……你成功了沒？」王小賤只能順著他的話問。

「秘密。」依姆說。

啊嘞？這麼會弔人胃口嘛！

「那你找我是？」

「和你合作。我們合作，一起去窺探神的領域！」

「我腦子又沒病，別給我傳播歪風邪氣的思想，雖然我也有些中二，但實際與虛幻還是能分得清的！」王小賤覺得依姆需要找個心理醫生看看了。

這是病！

大病！

得治！

「不願合作么？」依姆問。聲音有些失落。

王小賤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可是人家的地盤，只要依姆一句話，他插翅難逃！

「我有什麼資格能和您這種大人物合作呢？我好像完全不夠格啊！」他只能換種語氣。

「不！你完全有資格！從某方面來說，我沒有資格的是我。」

「嗯？」

依姆深吸了一口氣，正襟危坐，彷彿要說出世界上最大的秘密，「神明就寄宿在你的身上！它選擇了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王小賤覺得依姆的腦子確實該看看了，甚至懷疑依姆精神有問題。

等下！

神明寄宿在體內？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難道是……

惡魔果實樹！？

依姆所說的神明是惡魔果實樹？

「對，就是惡魔果實樹。」

依姆又一次猜中了他心中所想。

「能給我說說關於惡魔果實樹的一些事情嗎？」

「可以，這也是我斷定你會來找我的原因，我能找到關於這個世界最古老的一些殘存傳說，古老到那時還沒有人類。也只有我能找到。」依姆說。

「所以我要是想了解關於惡魔果實樹的某些事，暫時只能找你？」

「對。傳說惡魔果實樹來自於太古時代，那時天地之間還沒有人類，甚至沒有天空，只有一塊巨大的大陸。某天這片大陸上生出了一根芽，稚嫩而脆弱。后經過成百上千，萬年，數萬年，已經不知道經過多少歲月，那棵芽逐漸茁壯成長。」

「這顆芽張成了一顆小樹苗，上面散發著生機，給這片虛無的空間帶來了一抹綠色。而後樹苗越長越大，越長越粗壯！不知某天上面已結滿形狀不一的果實，果實變得成熟，散發誘人香味。這棵樹終於成熟了，其上流動著三種不同顏色的光澤。」

依姆臉上流露著崇拜，像是見證一個神明的誕生與成長。

「不僅僅只有這些吧？這些只是傳說，虛無縹緲的傳說。如果你們沒有找到相關證據，或者親眼看到過惡魔果實樹，你肯定不會像這樣對惡魔果實樹痴迷，甚至根本不知道我體內的那股力量就是惡魔果實樹。」

王小賤對這棵樹越來越好奇了，很想知道如何它徹底與自己融合，該是什麼樣子？

是竊取它的力量無敵於海賊世界？甚至藉助這股力量穿越回去？

更或者被它吞噬，失去意識，成為惡魔果實樹的軀體？

不知道，無從得知。

「不！千萬不要，與惡魔果實樹保持距離！不要過多藉助於它的力量。它是神明，反之亦是惡魔！它也是來自最黑暗中的魔鬼！」

依姆癲狂了起來，異常激動，似乎知道某些不為人知的禁忌。

「1500多年前才開始使用海圓歷，你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要突然開始使用海圓歷嗎？」依姆問。

王小賤心想，我知道個鬼！那時還沒出生。

「因為在此之前發生了一場曠世大戰！波及整個海域，關乎整個人類的戰爭！勝，人類奪得世界的使用權，成為世界的支配者。敗，從此人類將會被清除，成為這個世界的某段歷史。」

依姆的手微微顫抖，似乎親身經歷過那場大戰一樣。

「所以，人類最終勝利了？」王小賤問。

按照依姆所說，要是敗了，世界就不是現在這樣的世界了。而是沒有人類存在，另一種生物或類似生物的某種東西代替人類生存在這裡的世界了。

「不，人類敗了，敗的很徹底。甚至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依姆平靜了下來，話語中帶著無盡的悲傷。

「那現在的人類……」

依姆笑了，笑得是那麼凄慘，「現在的人類？現在的人類？現在的人類……還是人類嗎？」

他一遍遍重複，像精神恍惚的病人。

王小賤心裡一咯噔。

「現在的人根本不能稱作為人！準確的說應該是混種人！以前的人類和神明結合的混種人！」

「什麼意思？」

「現在每個人都能吃惡魔果實，進而擁有其中的力量是么？惡魔果實被稱作惡魔是么？其實錯了！大錯特錯了！這個世界……人們理解的這個世界都錯了！

其實，人才是惡魔！才是魔鬼！而惡魔果實只是一把鑰匙，開啟人類體內惡魔的鑰匙！每把鑰匙對應一種惡魔。」

依姆又說，「惡魔果實對那場大戰之前的人是沒有用的，對他們來說真的只是一種難吃的水果而已。」

混種人……人類才是惡魔……惡魔果實是鑰匙……曠世大戰……，王小賤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他不願相信的可能。

「以前的人類與某種非人類的生物或非生物的東西達到了不能共同存活的地步，進而雙方爭奪世界的支配權。但人類在那場戰爭中輸了，那種東西用某種方法將惡魔果實樹的惡魔之力注入到人類體內，這些被注入惡魔之力的人類產下了子嗣……」

王小賤驚恐，「這些子嗣就是我們的祖先！而之前的人類也許在產下一代子嗣之後，就被殘忍得殺害了！」

冷汗從背後溢出，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會是一個顛覆所有人類認知的歷史。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段歷史，世界是否會大亂？

會的！

會比現在還要亂！

所以在依姆說話前五老星退了出去，連五老星都沒有資格知道這段血腥而殘忍的歷史！

依姆苦笑，「你只猜對了一半，產下第一代子嗣後，以前的人類是被殺害了。但你能猜得出人類對抗的東西是什麼嗎？沒人了解那個東西，但你除外，你是最了解或者說唯一了解那個東西的人。」

驚懼在腦中炸開！他不願相信這個事實，自己是唯一了解的人！自己擁有但別人沒有的只有……

「惡魔果實樹！」他輕吐了一口寒氣。

「惡魔果實樹。」依姆也緊跟輕念了這幾個字。

像魔鬼的戾咒。

彷彿字中真的潛藏著魔鬼，怕將其驚醒。

王小賤打了個戰慄，「1500年前……它是活的？像人類一樣擁有自主意識？」

「對。甚至它的智力不低於人類。最恐怖的是只有三個古代兵器能稍微阻止惡魔果實樹的進攻步伐，只是稍微阻止，僅此而已。人類其餘的攻擊它都視若無物！它的隨意一擊，對於人類來說就是災難級別！」

忽然王小賤意識到一個問題，體內的惡魔果實樹根本沒有表現出生命跡象！

以至於在進入這個房間前還一直以為它只是擁有奇特力量的樹而已！

「如果依姆沒有騙我，且這段歷史是真的話，它是擁有意思的……它是擁有意識的……」

但就現在來看它只是一個軀殼而已。那麼就很明晰了，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在人類與惡魔果實樹大戰過後，情況突發，有東西坐收漁翁之利，制服惡魔果實樹並將其意志湮滅！或抽取！

其二，也是王小賤最不願發生的情況。那就是惡魔果實樹仍具有自我意識，它只是在蟄伏，藏在他體內並融合於身體是有某種目的，某種陰謀！

但王小賤值得它這麼大費周章嗎？

他何德何能？

「現在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誠意已經擺在這裡了，知道這段歷史且還活著的人，不超過5個。你擁有神明或說惡魔，而我有相應的技術與手段，若我們合作那麼惡魔果實樹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肥肉，任我們研究與宰割！」

依姆眯起眼睛，「如何？我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邀請你合作。你要想好哦。」

「你怎麼知道它現在是一塊肥肉，而不是佯裝的野獸？」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若你答應合作，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你只需要回答我的提問。」

「不接受邀請！」王小賤斬釘截鐵。

「什麼？！」一直處於勝券在握的依姆有些慌了。

這個回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是個人都會同意的吧？

有拒絕的理由么？

「我說，我不同意合作！不！合！作！聽清了沒？」王小賤大聲說。

「還有其它事情嗎？沒的話我就走了。」

「你不再……考慮考慮？」依姆試圖挽救一下丟失的臉面。

然而卻沒得到想要的回應，只有一個在往門口走的背影。

背影想到了什麼，忽然轉頭問，「海軍總部一個名為緹娜的少將想找我玩幾天，我想給她請幾天假，依姆大人給紅狗說說。」

「紅狗？」

「就是赤犬。」

依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等王小賤出去后，一個老者從側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