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禍水
少年，手摸這腦袋，尷尬的重複道，「月色很美，」眼光的餘角還一直觀察這李玉仙的臉色變化。
對方這下子反應過來，低著頭，小手捏著衣服的，動作很是害羞。
自己最近的定力是不是沒有了，好一會兒。
「莫大哥，」李玉仙咬著小嘴撲閃這大眼睛。
「嗯，有事嗎？」莫少甫故作鎮定，
「多謝白天的救命之恩。仙兒無以為報。」
說完還抬頭望著莫少甫，「如果」。少年一看這情況不對勁，心裡忙飛快的想著應對的折法。
「如果莫大哥不嫌棄我的話。」
就在這緊要關頭，莫少甫腦子一個靈光閃過，「仙兒，你可聽說過仙人，」
自己恩公一下子正經起來，李玉仙小嘴也下意識的咬疼了。
但還是立刻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起來。
少年看少女在聽，心裡默默的鬆了口氣。
「我們凡人，一生，寥寥不過數十年，去除生兒育女，天災人禍，等等，我們還有幾年的時間。
到老了，還發現自己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做，仙就不同了，仙的生命就長了許多倍。
仙人的一個打坐可能就是我們凡人的一生，仙雖然孤單了許多，但是也有了無限的希望。
這就好比高手一樣，但是仙，不是那麼好當的，但我決定要去做仙人，雖然我不知道哪裡有仙蹤，但是我會去找，」
少年的這些話深深的影響了少女，在這一刻，少女發現自己恩公的身影越發的神秘和高大。
自己心裡是滿滿的崇拜。
不就是成為仙人么，有何難。
不過少女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是在逃避自己的事情。
哼，你會後悔的，少女骨子裡那一份倔強，無形的激發出來，心裡暗自下定決心。
「莫大哥」
「嗯!有事嗎？」
少年轉過頭看向她。
「沒什麼，莫大哥，將來是要當仙人的，不過我也會去的，到時候，我可要看看莫大哥成為一個仙人的姿態。」
說完眨著大眼睛認真的看這對方。
可少年心裡發毛，最近是咋了。
先是一個公主，再到一個富家小姐，我都不喜歡的，我的目標是。
這種情況莫少甫無奈，不過嘴上還是應付。
「好，李玉仙，我等著，成為仙人我們一起笑看人生。
不過我也不知道將來會是什麼樣子，不過強者的路，我一輩子都會去追尋的，就是希望在這條路上，多一位朋友。」
少年看著天上眨著眼睛的星星，堅定的回答。
少女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復。
心裡美滋滋的，夜晚的天氣很冷，但是，有一位，心裡好似三月桃花開一樣溫暖。
在目送回李玉仙回去休息之後，少年也返回自己的帳篷休息。
一夜無話，早晨的風有些大，早上隨便吃一點，收拾好東西。
駕著馬車，一隊人就這樣在大風中前進，風是越來越大，天氣也開始惡化，溫度不知不覺中，再次下降了許多。
馬車裡的李玉仙，時不時的看向馬車外，
「姐姐，外面冷，不要拿開窗帘。」
李玉將跑過來，拉住李玉仙的手，小手拉住一個大手，看的這位婦人，抿嘴偷笑。
時間就這樣一天過去了，晚上幾個人的肚子都是開始唱空城計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神色為難，這天氣走不了，如果是他一個人還好說。
「李掌柜，這天氣我們現在只能休息，等這暴風雪停了我們在上路，」
「好，我也正有此意。」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就決定了，莫少甫搭好帳篷準備生火做飯。
這個時候婦人拉著小孩子過來，小孩子，眼睛紅紅的，委屈的看著自己。
婦人幾次欲言又止，倒是「我要吃魚，我要吃魚，我不管，我就要吃魚。」說完還掙脫出婦人的手。
「這，莫小兄弟，你看，」婦人很是為難。
「無妨，小孩子的一點點要求，不就是幾條魚的問題嗎？等著我。」
說完轉身回到自己的馬車裡，取出撲魚的工具，提上一個皮袋子。
就出了帳篷，剛剛好與李玉仙撞個正懷。
「莫大哥，你這是，」少女疑惑的指著少年手裡面的東西。
「姐姐，我要吃魚，莫大哥去給我抓，」
說完小手拉住少女。
「將兒，你，娘，你也不勸勸他，莫大哥不要聽小孩子亂說，外面這麼大的風雪。」
「無妨，」
說完身子就沖入大風中，幾個起落就消失在滿天雪花中，帳篷里。
「姐姐，一會就有魚吃了，」小孩子喜笑顏開的在原地蹦躂。
「娘，你好好的管管他，人小鬼大，」
說完還特意的瞪了他一下子，沒過半個時辰，少年就回來。
袋子裡面裝了十幾條凍硬的大魚，莫少甫不語，生火，煮魚。
今天這位婦人也來幫忙做飯，很快，熱乎乎的飯菜出來了。
萬萬沒想到小傢伙，一個人吃了一整條魚。
吃飽了，婦人給他擦擦嘴，自己拍著自己的肚子，滿足的回馬車裡面睡覺了。
大家都餓了一天，沒有那麼想要停下筷子。
「來，莫小兄弟，今天咱們喝一杯，」
舉起一壇酒，給莫少甫倒上。
自己也倒上一杯，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談論天南海北，夜也深了。
少年往火堆里加了一些木材，看著靠在馬車邊睡著的李某人。
自嘲一笑，自己把剩下的酒喝下，打坐下來，開始修鍊。
日月交替，一個月後的風國邊境一處城池裡。
一個婦人，一個掌柜，一個小孩子，一位青春活潑的女孩看著遠處上了馬背的一位少年。
少年人回過頭，看了眾人一眼，抱拳一禮。
「駕，駕。」
漸漸的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這一家人的視線里。
出了城池，看了看懷中的地圖，認準一個方向，快馬加鞭，直追遠處而去。
「老爺，夫人，小姐，公子，我們要走了，」
家衛再次出言提醒。
「仙兒，走了」婦人叫道。
「嗯！」少女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
一隊整齊的馬車在一群黑衣護衛的護衛下，向遠處駛去。
馬車裡，李仙兒一個人默默的發獃。
十天之後，一個一身青衣的少年，在夜色中，凌空飛起，就如同夜色中的老鷹一樣。
在十天之前，莫少甫就棄馬一路輕功直線趕回來，在回到這些人煙眾多的地方。
累了就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好了就趕路，本來一個多月的路程，現在自己都走的七七八八了。
想到明天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故鄉的時候。
神色多少有幾分興奮，趕路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快了許多。
夜色中，白衣少女，靜靜的看著已經滿月的月亮，手中的木雕也快雕完了。
山下的茅屋中，一個破落書生先生的中年人，一個人喝著手中的酒，略有所感，看向莫少甫回來的方向，嘴角微微一笑。
「小子翅膀硬了，」
說完換一個手，繼續拿著葫蘆喝。
十幾里開外，少年雙眼冒光，腳下隨意的一點，飛到幾仗開外。
速度越來越快，直覺告訴自己第一件事要去上山，因為以前他們兩個經常跑到山上玩。
少年還在幻想自己這一身功夫可以好好的在那個丫頭片子面前好好的賣弄一下。
少女手裡的木雕也雕刻好了，舉起來接著月色，一個一模一樣的莫少甫，就變成了木雕。
就在這個時候，少女聽到一個自己熟悉的嚎叫聲，那聲音太熟悉不過了。
可少年自己心裡火不大一處來，這裡會有這麼多的老鷹，那嘴是精鐵變生成的嗎？
打了幾拳，沒有一點點反應。
「妖怪啊！救命啊！我滴屁股啊！你信不信你在追過來，我非打死你不可，」
少年一邊飛快的躲著這隻老鷹，一邊飛快找一個地方可以借力的地方。
屁股上面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少年怒了，看到前面有一處空地。
身子飛快加速，腳尖點一下子地面，地面出現一道裂痕，身子借力飛快的飛到這隻老鷹的上面。
「虎嘯山林」少年大吼一聲，全身的力量全被這一拳吸去。
拳頭上面出現了一個虛幻的虎影，這一拳直接打到這隻老鷹的身上，「咕咕」
拳下面傳來咕咕的聲音，但是已經晚了，拳頭就如同一塊巨石落到山下一樣。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幾仗大小的深坑，遠處的公孫寒韻聽到聲音跑過來。
只見莫少甫拳頭下面躺著一隻有半個人大小的老鷹，他的衣服還爛了些許。
打量了一眼拳頭下面的老鷹，確認沒有氣息了，自己還吐口氣，癱坐到地上。
「莫少甫」少年回過神看到了一個白衣少女，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就是長高了一些。
「寒韻，好久不見，你終於長高了一點。」
「你回來了」寒韻蹲下來白皙的手上捧著小臉袋歪著腦袋打量這少年。
臉色微紅的少年喘了幾口氣，漸漸的恢復了一些力氣，支撐這站了起來。
下面的老鷹看對方起來。
一隻眼睜開，悄悄的打量這剛剛把自己快打死的人，慢慢的一點點的往後面移動。
此時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公孫寒韻身上，那裡胡注意自己腳下的鷹。
「寒韻，我餓了，我們回去吧，」「好」兩人並肩下山去。
「對了，大伯的身體好了沒有，」「早就好了，對了，這個送給你。」說完在自己的懷裡取出剛剛雕刻好木雕遞給對方。
剛剛想去拿，看到自己滿身的灰塵，「先放你那裡，我回去洗乾淨，在給我。」
少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個香袋落下來。
「嗯？」
看著這個在自己衣服掉下來的香袋，做工精細，上面綉了一個名字，李玉仙。
無論是圖案還是做工都很好，最重要的是很新，看一眼就明白。
這衣服是他在邊境城裡買的，衣服放在李玉仙那裡一晚上，這香袋就到他衣服上面。
「這是，一個香袋。還有名字，李玉仙，莫少甫你說說。」
少年看了一下公孫寒韻好奇的眼神，「沒什麼，就是路上救了一家人，人家感謝我，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她悄悄的放進來的，我不清楚，」
拿著香袋把玩了一下，收了回去，眼神里有點心虛，搖搖頭，兩人很快岔開話題。
剛剛停頓了一會，「寒韻，」莫少甫覺得寒韻很是在意這件事情，嘴上不說，
兩個人一起長大，對於這個「妹妹」他還是很了解的。
「有事嗎？」公孫寒韻看莫少甫停了下來，自己也停了下來，歪著腦袋看著對方。
「這一次參軍，我」
自己這一年多的事情說了個大概，月色中兩個人的影子拉了很長。
山下，「這麼說，你現在是一位武林高手了，」
「算是吧。」
莫少甫摸著腦袋，燦燦一笑。
「站住」，一個手拿酒壺的長袍人，看著對面兩人。
「這麼晚了，回來了也不先到我這裡，啊還有你，當年不是我，你小子早就餓死了，還有你，你爹我餓了一天了，你就知道玩，」
二人無奈的聽著，公孫寒韻也是抬起頭看向天空。
兩人時不時的眼神交換一下，都是深深的無奈。
「不許打盹，聽好了，我公孫秋策，當年可是說死了十萬陰魂，我一說話，老祖都要滿足我的要求，知不知道。
我可以死的說成活的，活的說成死的，給你們兩個上課，你們兩個要覺得倍感光榮知不知道。
你，為什麼肚子叫了，製造不和諧的聲音，是很不禮貌的，還有你，我的親女兒，好好聽著，以後嫁出去了不會吃虧。」
兩個人強打起精神，除去不遠處的一個樹上，那個老鷹聽得為之陶醉。
漸漸的遠處天邊出現一片彩霞，這裡的聲音才漸漸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