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秦淮茹同志
轉眼間,太陽西落,夜色籠罩了四合院。
秦淮茹全家圍坐在桌旁吃飯。
秦淮茹漸漸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為原來三個孩子總吃不飽,窩窩頭和棒子麵粥,都快速吃個精光。
而今天,他們吃的速度非常緩慢,僅僅吃了半個窩頭,就吃不動了。
再結合今天許家丟雞的事情,秦淮茹越來越懷疑這雞是棒梗偷的了。
她終於忍不住,轉頭對棒梗說道:「棒梗,你跟媽說實話,許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低下頭去,避開秦淮茹的目光。
賈老太太不樂意了,說道;「瞎說什麼呢?咱家棒梗是那樣孩子嗎?」
秦淮茹指著槐花,說道:「您看看小槐花身上的油點子。這還不吃飯,要不是外面吃飽了能這樣嗎?」
聽了這話,賈老太太也有些起疑,問棒梗:「棒梗,跟奶奶說實話,雞是你偷的嗎?」
棒梗心虛地看向別處,搖了搖頭。
她又問小當和槐花,小當低下頭去,槐花卻說道:「我哥做的叫花子雞可好吃了!」
這一句話,可以說把棒梗直接給賣了。
棒梗還解釋:「不是我偷的,是在前院撿的,不抓它就跑了!」
可結合事實來看,這話很有可能是棒梗又撒了一個謊。因為許大茂的雞是關在小籠子里的。
如果要是籠子被頂開,那兩隻雞肯定都跑了。絕不可能一隻雞跑了,另一隻雞好好獃在那裡。而且在許大茂檢查籠子的時候,也沒發現籠子有破損的情況。
偷雞還撒謊,看來這個棒梗真的欠教育啊!
可秦淮茹還偏偏不教育,只是擔心棒梗這麼做會給家裡惹事,她戳了一下棒梗的腦門:「你就給我惹事吧你!」
賈老太太的處理方式更不怎麼樣:「你們三個給我聽好了,吃完飯,都在家裡給我寫作業,誰也不許出去!」
家裡的兩位長輩,在孩子犯了偷東西的錯誤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指出這是犯錯誤,也不讓偷東西的人承擔起責任。
彷彿偷東西在他們家,都不屬於原則性的錯誤了。
這要是放在原來,棒梗也就低頭蔫了。可他今天被何雨柱打了兩巴掌,也想拿這事來做做文章,就嗚咽著說道:「媽……你看我的臉……」
秦淮茹一開始也注意到棒梗的臉上發紅,原本以為只是大冬天凍得,結果看他這麼一說,就仔細去看了看。發現他的臉不但發紅,而且還有些腫。
秦淮茹說道:「這怎麼回事?偷雞摔的?」
「不是!」棒梗哭叫道:「傻柱打的!媽,你可一定得給我做主啊!」
「哎呦。」秦淮茹心疼地捧著他的臉,說道:「這該死的傻柱,他為什麼打你?」
棒梗叫道:「我不就是去偷公家醬油嗎,他竟然不讓我偷,還打我!」
秦淮茹摸著棒梗的臉,說道:「這傻柱有病吧,我兒子不就偷了點公家醬油嗎,竟然不讓偷,顯擺他有權力是怎麼?」
「就是!」賈老太太在一旁附和道:「這傻柱,是又傻又壞。我們偷他醬油是看得起他,還這麼不識抬舉!」
秦淮茹給棒梗上藥,漸漸陷入了憂慮當中:「那這麼說,傻柱也知道你偷雞的事了?」
「他知道了。」棒梗起初也有點低沉,但瞬間就來了精神:「那也沒關係,我不承認就是了!」
「說得對。」賈老太太說道:「這種事情可千萬不能承認。只要對方沒有證據,你來個死不承認,那即便是你偷的,他也證明不了。」
好傢夥,這老太太,還教孩子們偷東西之後抵賴的方法呢!
秦淮茹憂心忡忡地說道:「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傻柱和許大茂今天吵吵起來了,這事都傳遍全院了。說如果傻柱證明這雞不是他偷的,許大茂就再賠他一隻雞。如果傻柱證明不了,那就得賠許大茂十塊錢。」
「為了這打賭,傻柱也得把棒梗給揭發了啊!」
這話一出,賈老太太也有些擔心了:「這可怎麼辦啊,要是他揭露了是棒梗偷的,咱家可賠不起啊。咱家的錢是留著過年吃肉、換新衣服的,怎麼能賠給許大茂呢?」
棒梗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反正他們也沒證據,我就抵賴,到時候我還反咬傻柱一口呢!」
秦淮茹眉頭緊皺,說道:「我看這事沒那麼容易。」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你幹嘛去?」賈老太太說道。
「我去向傻柱說說情,最好能讓他把這事扛下來。」
看著秦淮茹離去的背影,賈老太太不說話了。
她其實還是不願意秦淮茹去的。
雖然秦淮茹若是說情成功,傻柱背了黑鍋,就不用她們家賠錢了。
可是,倘若通過這麼個事件,讓秦淮茹和傻柱的關係更進一步。那對她賈老太太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壞事啊。
秦淮茹沒改嫁,賈老太太住在那,那是湊合在一塊過,沒什麼問題。
可要是秦淮茹改嫁了,賈老太太作為前夫的母親,在家中的地位就會極其尷尬,甚至在家中待不下去。
這也是她再三阻撓秦淮茹改嫁的主要原因。
……
何雨柱正坐在屋中等何雨水回來。
只見門一打開,進來一個三十來歲的俏寡婦。
那寡婦梳兩個馬尾辮,身材豐滿,眉目含情,皮膚白裡透紅,一舉一動之間盡顯熟女的風韻。
來者正是秦淮茹。
秦淮茹剛一進門就露出勾人的笑,兩個酒窩顯現出來:「喲,傻柱,等妹妹呢?你對你妹妹可真好,是個好哥哥啊。」
她在說傻柱的時候,叫的十分撩人。傻柱這詞在別人嘴裡是個帶有輕蔑外號,在她嘴裡卻彷彿成了調情的昵稱。
可現在的何雨柱並不想和秦淮茹發展關係,也不希望她用這種發嗲的語氣叫他。
當即糾正道:「秦淮茹同志,請叫我的大名何雨柱。」
聽到這話,秦淮茹原本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臉上現出錯愕的神情。
她在片刻之間,心念電轉:無論他的態度怎麼樣,我不能撕破臉,否則我求他的事就完了。
於是,她臉上立刻又現出了笑容,輕輕推了何雨柱一把:「討厭,這麼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