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樣，才叫勾引
「我以為好不容易約你出來喝個酒，你身體還罷工，我都要懷疑你對我有意見了。」江百川把他面前的啤酒撤走，換上服務員剛送進來的雞尾酒。
「喝那個多沒勁兒，喝這個，度數高還上頭。」
許燁拉過一杯紅紅綠綠的酒，「這酒有點娘，像女人喝的。」
江百川剛喝了口他拿著的同款酒，還沒誇味道好就被他堵回去了。他興緻缺缺地把酒放下，捶了拳許燁的肩膀，「你他媽才像女人。」
許燁笑了笑，沒說什麼。
「對了，明天下午有個採訪。」江百川話一出，許燁拿酒杯的手頓住了。
「我知道你低調，可這是俱樂部高層的意見，我沒辦法拒絕。更何況你剛因為舊戀情上了熱搜，娛樂報社可是求你一訪求瘋了。你知不知道咱們戰隊的代言漲到多少錢了嗎？」
江百川捏了個七，一臉嚴肅，「七位數了！」
他越說越來勁，屁股一挪直接坐到許燁身側攬住他的肩膀，「兄弟，你跟哥說句實話，你是不因為當初被甩賭氣呢？白天那個誰真酷，特有破釜沉舟的潛質。」
許燁把他不老實的爪子從肩膀上扔下去，「彼此彼此，你嚼舌根的本領，也特有長舌婦的影子。」
江百川：「......」
「你慢慢喝，我去趟洗手間。」許燁摸著桌子上的打火機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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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月珍藏的威士忌度數極高，姜拂喝了三小杯就上頭了。她晃晃悠悠地在吧台前穩住身子，向月不放心地給她倒了杯蜂蜜水。
「別喝了吧。」
姜拂紅著臉顫顫巍巍伸出一根手指頭，鄭重其事：「我還能......喝三杯。」
向月嘴角微抽，幫她多拽了兩根手指頭出來，「這是三。」
姜拂盯著三根手指頭左看右看，「這不是五嗎？」
向月：「......酒商來送酒了，我去接應。你一個人注意點，別亂跑。你常去的包房今晚沒人，困了就去睡覺，知道嗎？」
姜拂傻笑著點頭，「知道了。」
向月本想找兩個服務員看著她，可是今晚的顧客異常多，人手安排不過來，只好作罷。不過姜拂經常來，店裡的人都認識她，應該不會有事。
她走之前把剩下的威士忌藏了起來，姜拂沒有酒喝，只好把手邊的蜂蜜水一飲而盡。沒多久她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便衝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扶著洗手台吐了起來。
日月的男女洗手間是對門設計，姜拂吐完之後洗了把臉，一轉身看到男廁門內有個人靠在牆邊吞雲吐霧。
她喝多了有點眼花，看不清抽煙的人是誰，只瞥見煙頭的火光時而閃亮，時而黯淡。
由於酒精襲擊大腦，姜拂暫時喪失思考能力，貼著牆猥瑣地摸了過去。
許燁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扔進了垃圾桶。洗完手回頭的功夫，跟扒在男洗手間門框上的姜拂撞了個正著。
他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扶住洗手台看清來人，原本緊皺的眉頭無意識地鬆了下來。
居然……
會在這裡碰到她。
姜拂托著下巴嘖嘖嘴，看樣子不是很喜歡煙味。她盯著許燁良久，漆黑的眼珠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燁舔舔唇角，看她沒什麼反應，便準備離開。沒想到下一秒，姜拂大手一揮，把他按在了洗手間門上。
雖然姜拂的個頭有一七六，但許燁比她高了將近十五公分，她想要和他對視顯然有些吃力，只能踮著腳扒著他的肩膀攀在他身上。
許燁側過頭，和她即將靠過來的紅唇背道而馳。
「許燁。」姜拂薄唇輕啟，唇齒間酒香四溢，軟塌塌的嗓音黏黏糊糊的。
喝醉？還是裝醉？
許燁沉吟幾許，勾勾唇道：「這位小姐，你認錯人......」
「你長得真像我那個大怨種前男友許燁啊！」
許燁：「？」
「真絕，」姜拂拍了兩下他的胸口后，比了個大拇指，「你是除了他之外，我見過的第二個像他這麼高的男人。」
「呵......」沒想到能從她嘴裡聽到句好話，許燁扯了扯嘴角：「你是想誇我？我們都分手......」
「都是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大傻子。」姜拂嘟著嘴嘆口氣。
許燁：「？？」
他頗為無奈地把姜拂推遠了一些，「這位小姐，如果你是為了跟我搭訕才假借醉酒這招，那你是真的很幼稚。我們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我......」
「啪——」
姜拂一巴掌拍在了許燁臉上。
她低頭看了眼紅彤彤的小手，又抬頭凝視著許燁慢慢發紅的臉，蠕蠕嘴，「抱歉，我實在太想給他一巴掌了。」
許燁徹底無語了。
雖然只是輕拍，但他還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用舌尖頂頂略微發麻的臉頰，看姜拂接下來還有什麼久別重逢后讓他眼前一亮的新動作。
只見姜拂一隻手拽著許燁的衣角，一隻手在上衣口袋裡掏出手機舉到許燁面前。
「看你跟我有緣，」她在手機上划拉兩下，「加個微信。」
「......」許燁攥住她的兩隻胳膊，幫她穩住晃晃悠悠的身體，「沒必要。」
「沒必要？」姜拂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拒絕過，即使醉酒，心裡也想著連許燁這種國民男神都不會拒絕她，這個男人居然拒絕了？
她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覺得對方或許是害羞，便拽著他的領子把她拉進女洗手間關上了門。
「你......」許燁還沒出聲，姜拂把食指豎在他唇邊。
「噓！安靜！」她摸摸許燁的下巴，帶著些許調戲的意味。指尖順著脖頸慢慢往下滑，掠過領口一直到他胸前。
「哥哥，別害羞嘛，該不會哥哥長這麼大了，還沒被調戲過吧？」姜拂踮著腳尖，眼神迷離地在他胸口打圈，一重一輕。
她兩頰的紅暈像兩團火燒雲，狹長的眸亮晶晶地泛著光。明明動作流氓的要緊，表情卻很局促。
許燁側過臉笑笑，垂頭將她生澀的技巧盡收眼底，「就這點本事？」
姜拂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許燁把她的兩隻手搭到脖子上，抱住她的腿把她放在了洗手台上。
狹窄的空間瞬間被兩人的呼吸鋪滿。
軀體緊貼，鼻息纏綿。許燁單手撐著她腦後的牆，微微歪頭，眯眼盯著她軟嫩的唇。
「這樣，才叫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