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動
前世狩獵結束,他領命去與義父會和,三個月後才收到音音落水的消息,他和義父馬不停蹄的趕回,可那時一切都晚了。
拈花小苑的下人皆被處死,他無法追查。
安志傑在音音落水之後暴斃身亡,安夢憐嫁與二皇子為側妃后難產而亡。
世間沒有巧合,盛京墨斷定此事與忠勇侯府脫不了干係。
被塞住嘴巴的安夢憐與安烈很快便被押至安志傑身側。
「本將軍得了御令,處置爾等可先斬後奏。」
盛京墨來到兩人身前,冷笑道:「若是今日本將軍得不到真相,忠勇侯府沒有一人能活著離開大理寺監獄。」
盛京墨看著安夢憐,眸光微沉:「本將軍會將你送到天字牢房,哪裡關押著十五名死刑犯。」
「不可以!憐兒若是進了天字牢房,會被他們玩死的。」安志傑瘋狂大吼。
「你們敢對郡主下手,便是死路一條。」語落,盛京墨手中藤鞭已落在安志傑身上。
「啊……」慘叫聲響徹監牢,安志傑疼的青筋暴起。
「不說也無妨,本將軍會將與忠勇侯府接觸過的人一律徹查,但有異樣者皆處死。」盛京墨唇角微揚,浸著冷峻與噬血。
寧殺錯,不放過!
「送他們一家三口上路。」語畢,盛京墨轉身離去。
「是我,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安志傑知盛京墨鐵血無情,說到做到。驚慌下坦白,想要就自己兒女的性命。
「忠勇侯府早已是油盡燈枯,我原是將希望寄托在兩個孩子身上,可東沅國太多青年才俊,根本沒有安烈無出頭之日。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女兒身上,可幾位皇子都在等郡主長大,梁國所有女人形同虛設。」
「我知寧湘在白文勛府上做工,亦知她對我有情。我便找到她,允諾她只要殺了白卿音,我便娶她為妻,讓寧毅認祖歸宗。」
語畢,安志傑看著盛京墨,求道:「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放了他們。」
盛京墨回首,猩紅的眸底蘊著冷光:「將證詞記錄在冊,畫押之後呈交陛下。忠勇侯府一干人等,全部處死,安家父子,挫骨揚灰。」
………………
「啪!」盛京墨輕輕拍開白卿音欲要握住匕首的柔荑,警告道:「告誡過你不要碰利器,會傷到你的。」
她怯怯收回手,滿眼無辜,解釋道:「我想要將竹子削成竹篾,等你回來了便可以用細線將竹篾紮成紙鳶骨架。」
「傷到你,怎麼辦?」盛京墨抓住匕首,取走竹子,認真的削著。
白卿音在一旁靜靜地侯著:梁國最年輕的二品將軍為她削竹子做紙鳶,這事要傳出去,怕是無人相信!
她喜歡賴在他身邊,卻並不曉得為何喜歡與他待在一起!
直到落水之後,她日夜咳嗽不得安眠,他站在走廊陪著她。
可她傷了身子,時日無多,又不確定他對自己是愛,還是因他對母親許下照顧自己一生一世的諾言。
她不想耽誤他,亦不想嫁給他人,便將自己鎖在院子里足不出戶……
直到生命最後一刻,她才明白他也心悅於她。
只不知他是何時心裡有的她?
盛京墨粘好紙鳶遞到白卿音面前,卻見她目光遊離,眸底拂過一絲擔憂:「怎麼了,不舒服嗎?」
「啊!沒有啊。」白卿音臉頰微紅,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看透,急欲想要找尋借口做掩飾,瞧見紙鳶已經做好便起身取走,道:「做的真好看,我去添上圖。」
說著,她拿著紙鳶到桌邊,提筆小心翼翼的畫上一隻雄鷹。
盛京墨起身,靜靜的看著她。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笑了!
「你總是看著我做什麼?」白卿音放下筆,卻瞧見他一直看著自己,忙問道:「是我臉上有墨跡嗎?」
莫不是方才畫紙鳶時不小心留了將墨汁蹭到臉上了。
「是。」他邁步向前,抬手蹭著她的臉頰,拭著不存在的「墨汁」。
凝脂白玉,精緻瓷美,他的手留在她的鼻尖,心跳如雷。
「擦.......擦好了嗎?」白卿音感覺到臉頰溫熱的手掌,心底微有些慌亂,耳尖微紅,又以為是墨汁擦不幹凈,心底有些急躁。
白卿音手足無措之際,屋外傳來了丫鬟的詢問聲:「郡主,燕姑姑命婢子來問小郡主晚膳要吃什麼?」
「擦好了!」盛京墨收回手,淡定回道:「用過晚膳,好好歇息,明日我帶你去放紙鳶。」
語畢,便要轉身離去。
見盛京墨要走,白卿音急忙喚道:「京墨哥哥與我一起用膳,好不好?」
「好。」盛京墨回道。
明知與理不合,卻還是點頭應下,他想要陪在她身邊。
得了答案,白卿音來到門邊,打開房門,囑咐道:「京墨哥哥與我一道用晚膳,命膳房備一些他喜歡的膳食即可。」
晚膳后,盛京墨照例守在白卿音門外。
屋內,燕姑姑將白卿音被角掩好,叮囑道:「姑娘,早些歇息。」
「姑姑。」白卿音拉住她的手。「我已經修養好了,過了明日,孟先生和姚師傅都可以來授了。」
「孟先生授的文科,可那姚師傅授的舞蹈聲樂頗為吃力,我怕姑娘吃不消。」燕姑姑眉心緊蹙,滿眼心疼。
白卿音柔聲回道:「姑姑儘管安排便是,我可以的。」
孟師傅傳授的課程她都已學會,可以學習較深的知識,亦可學習舞蹈聲樂。
她待在屋子裡待夠了,想要動一動。想要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學習舞蹈,學習自己喜愛的樂器。
前世周師傅為自己彈了很多曲子,她記在心裡,默了很多遍,想要自己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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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白卿音:「京墨哥哥,是這世間最溫柔的人,笑時如百花盛放。」
眾人:「一個戰場殺敵,醉卧白骨灘旁淡定飲酒的人,與溫柔二字有何關係?」
白卿音:「京墨哥哥是這世間最溫和的人。」
眾人:「面無表情,殺人如麻,冷的跟冰塊似的,與溫和二字有何關係?」
白卿音:「你們瞧不見京墨哥哥眸底的柔光。」
眾人搖頭:「看見!」
眾人面面相覷:小郡主什麼時候「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