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這個……是因為把……額……】系統說到一半停住了。

易枝姬問道：「怎麼？ta收回許可權了？」

【不是，ta說讓你猜一下原因。】

「猜一下？」

【是的。】

【原話是，「她不是挺會猜嗎？讓她自己想。」】

易枝姬：？

這話怎聽著有些陰陽怪氣？

而且……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個「ta」，不會是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了吧？

易枝姬有注意到，系統將「上司」和「ta」是區分開來的，她的直覺告訴她，後者的地位要更高，能力也更強。

她閉上了嘴，不說話，心中有些惶恐。

【ta還說，答對了會給你獎勵，答錯了，也沒有關係，還是會把正確答案告訴你的。】

「獎勵？」易枝姬道，「獎勵能給一個大金山嗎？」

權卿：？

易枝姬：指一萬積分。

【……額，不是這種類型的獎勵，但我感覺宿主你會很需要。】

【還有個限制條件，三分鐘內作答，從現在開始計時。】

易枝姬無語，好歹符合一下世界觀，給個一炷香的時間嘞！

易枝姬道：「給點提示吧。」

【……】

【往你擅長的方面想。】

易枝姬也沒想到真的有提示，只是這提示也太……咳，她擅長什麼？易枝姬也不大清楚。

她以前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平庸的人，現在也是一個很平庸的雞，若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就是比較樂觀，不怕死……這能算擅長的嗎？

又或者……是話術？這個她也不大擅長，只是系統有點呆，好忽悠罷了。

系統：？

話術之中的……含糊其辭，模稜兩可？這個她比較熟練了……

易枝姬隱約覺得這個大致方向是對的，但又覺得差了一些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還剩一分半，就到規定的時間了。

規定？

規則？

鑽規則的漏洞？

除了界主之外的生物，無法探知抵達到世界的邊境。

那界主本身了。

當然，易枝姬還沒那麼自戀，她覺得自己不是界主……是界主別人也不可能隨便把她抓來綁定系統做任務。

易枝姬得出了結論：「和原界主做交易，讓我暫時成為界主，將我帶離世界，再將界主的頭銜還回去……對嗎？」

【對。】

【宿主你好聰明！】

「獎勵。」易枝姬先提醒道，然後再次回應系統，「謝謝誇獎～」

【獎勵是：一個回答。】

【宿主，你可以向ta提出任何一個問題，ta用「錯」和「對」來回答您。】

「感覺……不如一個大金山實惠，」易枝姬道，「這個獎勵可以兌換成積分嗎？」

【自然是不可以的。】

【宿主……這個獎勵很重要的，是無價之寶。】

易枝姬無奈道：「這問題我問你不就成了，你不是不能說謊話嗎？多問幾次，要什麼答案不就出來了。」

【……】

【不對的。】

【宿主，我不能說謊的規則，是建立於我的認知之下的，若是我的認知本身就錯了，那麼，哪怕我回答了你，我認為正確的，實則是錯誤的答案，也可以判斷我沒有說謊。】

【所以你靠我甄別一些答案，或則是謊言，不一定靠譜。】

「明白了，不是真理之下的辨別謊言，是認知之下的辨別謊言。」

【是的。】

「那小樂呢？權素樂，她是真理之下的辨別謊言，還是認知之下的辨別謊言？」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測試一下就行了，」易枝姬道，「很簡單，讓一個相信飛升的人去說，『世人皆有希望飛升』之類的話就行，然後我再去說一句『沒有可以飛升』……很簡單測試……不過……她也未必是這兩種情況。」

【還有其他情況嗎？】

「天賦和天道有關，若是天道之下的甄別謊言呢？天道會利用這一點，也說不準，不過……有一些天賦不受或則超出天道的掌握，而有一些天賦，是天道賜予的，亦或者是生來就有，但不知道這個『生來就有』和天道有沒有關係，」易枝姬道，「不管是哪一種，這天賦都和天道息息相關。」

【你的想法可真多……】

「是啊，我就這樣的……會不會有一天無意間，就把這個獎勵用了？」

【不會的，你只要明確說要向ta提問才行。】

「那就好。」易枝姬也只是隨口一問，隨便試探一下ta的態度。

「你說的ta，是可以獲得真理之下的答案嗎？」易枝姬道，「若是問的問題ta也有認知錯誤，那不就……」

【不會的！】系統還是第一次打斷了宿主的話。

易枝姬心想，這個ta，在系統眼中，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呀，一定超過了那些上司。

【你可以這麼想……】

【不，就是事實。】

【ta就是真理本身。】

易枝挑挑眉，「真理本身」？是嗎……但是你又如何能夠肯定，這個認知，不是出於錯誤的認知呢？系統？

但她沒有問，這是不該問的，一不說可能帶來的後果或則風險，二是可能讓系統不信任自己，詆毀別人的「信仰」或則是「偶像」……這種事還是不要做了。

易枝姬從系統對上司和ta的態度來看，它對ta不僅僅是敬畏敬重，還有一種……崇拜？

它不允許自己有任何「詆毀」ta的地方。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系統喜歡ta，易枝姬淺淺磕一波。

系統：？

而且，不管怎麼樣，至少，在它們系統眼中，ta就是真理本身。

這個意義也非凡一般了。

「我知道了，這個獎勵，我不會浪費，會好好用的。」

【這就對……】

「那我能拍賣嗎？『真理的本身』，聽著意義非凡的，很厲害的那種，應該會很值錢……不，值很多積分吧？」

系統：？

【這……怎麼能用積分來衡量？】

「因為……你們最看中的不就是能量嗎？積分約等於能量，我用這個最重要的獎勵來交換最重要的積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系統：？？？

系統懵逼了……

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我居然無力反駁？而且……她說很厲害……應該不算是在詆毀吧？

總算是，救場的人來了。

【補充條件，你不可以用這個獎勵進行任何交易，否則作廢。】

哦豁，皮過頭了，還加規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