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懷孕了?真假?!
然,不管她理不理解,這最後一句話都給在場眾人投下了一枚驚雷。
顧家眾人一聽,嚇得趕緊拉著顧老太就跑。
像是生怕慢一步就被顧茜這邊人抓住找麻煩一樣!
不過也好在顧茜這邊的人這會也真被消息炸到,沒有功夫去管那些小角色。
「余嬤嬤,你確定咱們夫人懷上了?」
春桃狂喜急急抓著余嬤嬤問,只是猜測的余嬤嬤自是回答不上來。但話已出口,余嬤嬤還是堅持自己猜測的用力點頭。
「應是這樣沒錯,夫人這月月事沒來,今個突然性格如此反常,那明顯是懷上了阿!」
「春桃姑娘,快通知主子,咱們快有小主子,這是大喜事,大喜事阿!」
春桃連連點頭!
「你說的沒錯,這是大喜事。我得立刻去給主子傳信。」
春桃立刻笑,只看了眼躺在余嬤嬤懷裡便急急的轉身離開:「定要將咱們夫人照顧好,我這就去通知主子!」
若是此時顧茜能給他們生下一個小主子,定能成為他們的及時雨。
不僅能定軍心,更能讓他們在招攬各方勢力時更添底氣呀!
這如何不讓人歡喜?
余嬤嬤連忙應下,被情緒感染,也是高高興興將人帶回讓高松請來大夫為顧茜看診。余嬤嬤能被何邢潛派過來放在顧茜身邊伺候,自也是有些本事的。
她雖然不會看脈治病。但她勝在見過的內宅女人多阿!
余嬤嬤在看人氣色上是一把好手,所以這會她也未曾因顧茜的狀況著急,因為以她的經驗來看,顧茜這模樣大差不差應該是冒雨上山之後又在太陽底下暴晒沖著了。
問題不大。
所以在顧諾和李大花因為顧茜昏迷急的團團轉。全部圍著顧茜一副想哭急切模樣時,唯獨余嬤嬤在那極為淡定的看著門外翹首以盼。
似在等著春桃回來給自己的重大發現領功勞呢。
正給顧茜擰帕子搽臉的顧諾滿眼陰鬱的狠狠瞪過去一眼。
這些人,全部是壞人!
……
顧茜醒過來時,已是一個時辰后,外頭天色還早,但出乎意料整個院子寂靜的可怕。
就連自己的身邊都似乎空無一人。
剛清醒過來的顧茜楞了一下。
不敢置信的想,她昏迷之後,春桃那丫頭敢這麼過分了?!
剛醒來嗓子乾澀疼的厲害,好在除了嗓子乾澀和身子有點虛弱以外,其他一些都還好。
顧茜在床上緩了緩和,強撐著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推開了房門。
好傢夥。
房間門被推開的瞬間顧茜差點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不然她怎麼會看見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何邢潛在這那,還一副好好先生模樣的在顧諾念書?
關鍵是教的時候,何邢潛手裡還拿著一把匕首把玩?
講道理,即使何邢潛現在看上去再和善,但他這個人配上個匕首,都總會給人一股毛骨悚然的危險感。
總讓人覺得,這人拿著匕首不是在玩,是在隨時隨地準備用這把匕首捅進誰的骨頭裡,折磨人,讓人生不如死。
「先生……」顧茜有點坐不住,輕輕的喊了一句,不管怎麼說顧諾都是她認下的弟弟。這麼讓人待在何邢潛身邊,她是真慎得慌。
「阿姐!」
顧諾猛然抬頭看過來,喜極而涕,下一瞬如個小炮仗一樣直挺挺的衝到顧茜面前。
紅著眼睛看她:「阿姐你可算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剛剛都快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以為……」
剩下的話小孩沒有說完,但委屈的表情又好似說了一切。
「沒事阿,阿姐就是累著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乖,你先出去玩,嗯?」
顧諾不情願,但他勝在懂眼色,眼睛在何邢潛和顧茜之前轉悠了一下,抿著唇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堂屋裡只剩下顧茜和何邢潛兩人,何邢潛心情不辨,只是坐在那淡淡看向顧茜。
臉上還帶著永遠不變的溫和表情。
但顧茜知道,這人大概是不爽的,誰聽說自己有孩子了急匆匆趕過去結果發現只是個烏龍會高興?
沒錯,身為大夫,顧茜非常清楚自己昏過去的真相。不過是早年經曆本身就營養不良,最近又太忙沒休息好,又冒雨淋雨之後在烈日下忙碌,又又因為顧家那些作死的情緒波動太大有點氣血上涌……
這些種種因素加在一起再會讓她突然短暫昏迷,出現下午的那一幕而已。
那陣仗看起來嚇人,但實際上問題不大,就是個小問題,之後吃碗葯下去就行了。
。但這些不好直白和何邢潛說呀。
她能說啥,能說何邢潛錯了,自己沒懷孕,他被急匆匆叫回來就是個烏龍?
饒了她吧,她是真沒那膽子。且她也真琢磨不透余嬤嬤那蠢貨是怎麼得出那個結論,鬧出那麼大一場讓人窒息的烏龍阿。
「這院子怎麼這麼安靜,她們人呢,先生可見到了?」
但傻站在這也不是個事情,顧茜猶豫了會,慢吞吞的走過去,心虛的在何邢潛面前坐下嘗試下拋出了個無關痛癢的話題。
誰成想,下一秒坐在桌邊的男人輕笑一聲,將匕首收進衣袖中,反問她:「阿茜很喜歡她們?」
「兩個連主子都照顧不好的奴婢罷了。那種蠢貨即使是阿茜喜歡她們,本王也不敢留了。」
「負責阿茜身邊有這樣的人,本王如何能放心?去了吧,回頭本王再弄幾個好的過來。可好?」
微笑的表情,極為平靜的語氣,透露出來的是無盡的森冷殺意。
這話與其說是他在和自己商量,倒不如說他已經下了決定,只是在通知自己一聲而已。
剎那間,渾身的汗毛皆豎起,她下意識急道:「別!」
顧茜雖然也有怨余嬤嬤的破嘴亂說話,弄出這麼大一個麻煩出來,但這也罪不至死吧?!
就因為這小小的意思失誤就殺掉兩條人命,那是不是太狠一點?
「先生,這,這,這您不是說那兩個人都送給我了,是來伺候我的嗎。那就算她們做錯了也應該是我來懲罰阿。」
「要不您看這件事情您也交給我試試?」
在男人的目光下,顧茜鼓起最大的勇氣求情。
然,抬起忐忑不安目光過去看見的,是何邢潛憐惜又平靜的微笑。
何邢潛拒絕了她,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