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蘇婷
道哥和大東上樓之後，大廳內除了陳涉和小軍，還剩六男四女，女的長相一般，男的都是些歪瓜劣棗。
陳涉看了兩眼，沒興趣找他們麻煩，擺手道：「沒你們的事，一邊跪著去。」
「這邊，趕緊的，男的一排，女的一排，按大小個兒跪好。」小軍積極表現，這個給一腳，那個抽一巴掌，頗有些狗仗人勢的感覺。
陳涉沒去管他，在桌旁坐下，拿了副乾淨的碗筷，稀粥就著鹹菜，吃起了早飯。
飯菜不算豐盛，但陳涉自打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沒吃東西，腹中空空，所以吃的很是香甜。
而且一邊吃，一邊看小軍折騰那幾人，還挺下飯的。
吃到一半，陳涉忽然想起什麼，看向老許，問道：「昨天和你一起的那個老婆子呢？」
「李嫂有家，不在店裡住。她算是兼職，一般都是晚上才來，在附近幫忙拉客。」老許回道。
「她說的學生妹，就是這幾個？」陳涉不關心李嫂的情況，指著跪成一排的四個女人問道。
「呃，是。」老許點頭道。
「是？是什麼是？是82年典藏版學生妹？」陳涉皺眉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做生意，這不是虛假宣傳，欺騙消費者嗎？」
「嗯嗯，大哥教訓的對，我們不應該虛假宣傳，今後一定改正，一定改正。」老許連連保證道。
「你看你，說你兩句還有情緒了，改正的方向明顯就不對。宣傳沒有問題，關鍵是學生妹，你們就不能多花點心思，找幾個現役的嗎？」陳涉恨鐵不成鋼的道。
「這...」老許為難，現役的怎麼可能來這麼低端的場子。
這時，樓梯上響起腳步。
三男一女，走了下來，除了道哥和大東，還有個胖子和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正是波仔和小芬。
都很識相，下來后看到大廳的景象，沒等吩咐，自己就找准位置跪好。
「大哥，您的錢。」道哥將十來捆鈔票放到陳涉手邊。
「就這麼點？」陳涉不滿的道，這些人怎麼說也是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就這麼點積蓄，也太寒磣了。
「大哥，我們的錢都在這了，一點沒敢私藏。」大東忙道。
「什麼叫你們的錢，這明明是大哥的錢。」道哥立刻就是一巴掌抽過去，隨後又對陳涉道：「大哥，確實就這麼多，至少以我的專業水平來看，沒發現還有其他藏錢的地方。」
「行吧，少點就少點，可能我昨天出門比較急，加上又不知道會被偷，所以帶的不多。」陳涉點點頭，認可了他們的說法。
看陳涉沒有在錢數上糾纏，大東和波仔都鬆了口氣，他們沒撒謊，真的只有這麼多。
老大疤鼠上個月跑路，把錢都捲走了，這十來萬都是最近這些日子新攢下來的。
「大哥，東西也還了，錢也給了，您看這事兒？」大東小心的道。
「我不是得理不饒人的那種人，既然你們把偷我的東西都還給我了，那咱們就...」陳涉將碗里的粥喝完，抹了抹嘴，說道：「...談談賠償的問題吧。」
「賠...賠償？」大東茫然道。
「你們浪費了我這麼多時間和精力，還耽誤了我的大事，當然要賠償我的損失。」陳涉理所當然的道：「難道你們以為，做錯事道個歉就完了？」
「可...可是，這些錢不就是...」大東愣愣的道。
「這你就有點不講理了。」陳涉搖頭，指著桌上的錢道：「這是我的錢，你還給我是應該的，怎麼能算是賠償呢？賠償得用你們自己的錢才對。」
「這...」
「這什麼這？」道哥聽明白了，大哥這是沒撈夠，還想繼續訛錢，便直接上去就是一頓踹，口中道：「你賠不賠，賠不賠...」
「賠賠賠，我們賠。」大東護住頭，連忙說道，隨後又為難的道：「可是...我們真的已經沒錢了啊。」
「這話說的，我又沒說非得賠錢。你們看我，像是缺你們那兩塊錢的樣子嗎？」
「那就好，那就好。」大東聽到不用賠錢，輕鬆下來。
「沒錢也可以賠命嘛。」陳涉槍口對準大東，說道：「你是他們老大是吧，放心，我只誅首惡，殺你一個就行了。」
「別別別，大哥饒命，我賠錢，賠錢...」大東急忙道。
「大哥，首惡有兩個，這個胖子也是領頭的。」道哥看熱鬧不嫌事大，將下樓后就縮在一邊不吭聲的波仔，給指了出來。
「行，兩個就兩個，反正就是多一顆子彈的事。」
「大哥，有話好商量，我們願意賠錢。」波仔沒看到新聞上的通緝令，對陳涉的敬畏不像其他人那麼重，此時便以商量的語氣道：「但我們現在真的是沒錢了，能不能寬限幾天，等我們搞到錢，一定賠給大哥。」
「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就你們這小偷小摸的，什麼時候才能搞到足夠的錢賠我？」陳涉說道。
「呃，大哥還沒說要我們賠多少呢...」
「你們能搞到多少？」陳涉問道。
「這...我們搞到多少就賠多少嗎？」
「你們搞到多少，就賠多少...利息，本金不用著急還。」陳涉點點頭，說道。
「利息？」波仔捋了捋，說道：「每天搞到多少，就賠你多少利息，那我們不是變成幫你打工的了？疤哥在的時候，抽成都沒這麼狠。」
「疤哥是誰？」陳涉問道。
「大哥，疤哥外號疤鼠，是他們老大，前陣子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跑路了。」道哥在一旁回道。
「疤鼠抽多少？」陳涉問波仔道。
「摸包的抽三成，票資抽五成，仙人跳抽七成。」
「分的還挺細，既然你們都有規矩，那我就...欸，我直接當你們老大不就好了。」陳涉說道一半，忽然改口道。
這想法不錯，收幾個小弟，平時抽成，有事就讓他們去辦，遇到危險還能丟出去當擋箭牌。
「大哥，警方正通緝您呢，您不跑路嗎？」道哥驚訝的道。
「不跑，jc怎麼了，我又不是沒幹過，有什麼好怕的。」陳涉滿不在乎的道，警察敢來抓他，他就敢投降，皺一下眉頭就算他輸。
反正他呆夠四十天就能離開，進了監獄反而更安全，而且還能學知識。
「大哥真牛逼。」道哥由衷讚歎道，這一對比，自己就差了很多，區區一個盜竊罪就要跑路，大哥身上五條人命，都沒當回事。
「怎麼樣，你們考慮好沒有，是賠錢，賠命，還是認我做老大？」陳涉看向大東等人問道。
「老大。」
「老大。」眾人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喊道。
大部分人都是無所謂的，他們本來就要交抽成，現在只是換個人交而已，而且這個老大看起來更能罩的住。
受損失的只有波仔和大東，原本疤哥跑路，他那份抽成就歸了兩人，現在卻要交給陳涉。
不過他們兩個都沒反對，度過眼前的難關最重要，今後日子還長，大不了找機會打電話報警，把新老大給賣了，沒準還能有不少獎金。
陳涉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知道也不會在意，反正就是借個名頭使喚他們，並且每天收錢而已。
「行了，都起來吧，該摸包的摸包，該接客的接客，不要耽誤我掙錢。」陳涉揮手道，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掃了眼四名典藏版學生妹，問波仔道：「你之前說仙人跳，什麼仙人會上這種惡當？」
「大哥您誤會了，仙人跳不是用她們做局，一般都是疤哥的qing婦出馬。」波仔解釋道。
「qing婦，漂亮嗎？」陳涉眼睛一亮，問道。
「挺漂亮的，疤哥五萬一個月包的，我覺著值這個價。」波仔回道。
「這樣啊。」陳涉想了想，說道：「我既然已經繼承了疤哥的事業，再繼承他的qing婦，是不是就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