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能力的限制
「嚴笑，嚴笑！又走神了，你這幾天怎麼了，總是走神。」劉羽虹有些擔憂的看著身邊的嚴笑，坐在陸小荷的辦公室的沙發上，嚴笑看著手裡的策劃文本眼神有些發散，劉羽虹見嚴笑半天沒有出聲，這才發現了嚴笑的異狀。
陸小荷撇了撇嘴角：「是不是太累了啊！要不公司這裡你不用每天都過來了。」
嚴笑扭頭看向陸小荷，自從那天在山頂上曖昧的表白了一番之後，陸小荷與嚴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的微妙，也更加的美妙了，彷彿互相之間的每一個眼神，都有著讓人甜蜜與憧憬的味道，兩人相處得也更加的自然貼合，彷彿一對老夫老妻一樣。
嚴笑知道，陸小荷的話表面上聽起來是善解人意的關懷，其實應該將關鍵詞『公司』替換成『月華酒吧』，這就是陸小荷的真實想法。
看著嚴笑似笑非笑的眼神，陸小荷心虛的垂下眼帘，隨即由覺得自己其實很理直氣壯，完全沒有必要在嚴笑面前心虛，難道自己守護自己的愛人也有錯嗎！有嗎！？
都怪嚴笑這個花心大蘿蔔，想起李若菱的溫柔與風情，陸小荷就覺得牙根有些發癢，隨即這股不忿有慢慢的蔓延到了劉羽虹的身上，看著她關切的眼神，陸小荷的心裡酸水呼呼的冒了出來，酸的她眼神直抽。
陸小荷又委屈又不忿的鼓著嘴巴不說話，白裡透紅的小臉扭向一邊。下巴頦揚起三十度，臉上寫滿了『我不滿』，看得嚴笑心裡軟軟的，只想將她摟在懷裡好好的安慰一番。太可愛了。
「看什麼呢？再看眼睛陷進去了！」劉羽虹揚起手裡的策劃書，在嚴笑的腦袋上來了一下，不滿的瞪了陸小荷一眼，眼神里滿是妒忌，隨後又笑了起來。
「不是累了，是在想東西。」嚴笑趕緊解釋道，省的引起沒有不要的誤會。
事實上，剛才嚴笑正在通過趙哲康的視聽器官了解一些事情。雖然他耳朵里還在聽著陸小荷與劉羽虹的討論，但是視線難免會出現那種失去了焦點的狀態。
而且，這段時間嚴笑確實發現了，自己的能力已經對自己的想法和行動產生了限制。現在嚴笑直接控制的下屬，也就是簽訂了個人通訊協議的個體一個四個，但是要充分的獲取這四個人搜集的資料，嚴笑每天都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做這些事情，如果這種下屬繼續增加的話。嚴笑對其的控制力度，以及對這些個體搜集信息的掌握程度，都會開始下降。
這就是所謂的瓶頸吧！所謂人力終有盡時，儘管嚴笑定義自己為非人類。但是在時間法則面前，一切所謂的高等級存在都是渣！
除非嚴笑能夠分神。或者分身有術也行，但是分身肯定是純粹的歪歪了。至於分神，現在嚴笑確實能將分神，分成兩份，但是也僅次而已，並且，是在不同的感官上進行分神，比如將視覺與聽覺分開來處理，平時上課的時候，他都是這麼乾的，剛才也是如此。
如果一定要用到同一個感觀，嚴笑就只能輪換著來使用，絕對不能一眼看兩件事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人畢竟不時機器，或者等到積累更多的惡念點數，能夠兌換到合適的能力吧。
按照惡念點數積累的規則，下一次出現新的功能應該是五萬點或者十萬點，這個還有些遙遠，儘管現在嚴笑開始操縱海城的地下世界的事務，但是平均每天能收入百點就很厲害了，畢竟他的精力是有限的，要處理那麼多的事情。
所以，歸根結底又回到了這個瓶頸的問題，從上次的兌換清單來看，嚴笑覺得自己的上級是將人腦當作電腦來用的，那麼，自己的大腦應該也可以當作電腦來用，所以，他覺得什麼并行處理、分時處理之類的東西，或許也能在自己的身上實現，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解決目前自己碰到的能力瓶頸。
當然了，這個所謂的能力瓶頸其實是在嚴笑努力想做得更多的時候才會出現，躺在家裡做宅神的人，是不會有任何瓶頸的，除了錢包的瓶頸之外。
但是在嚴笑的內心之中，其實是不大明確自己要儘力的提高自己的能力是為了什麼，他只是順著自己的心意，順著外界事物的發展與需求一步步的走到今天這個情況，似乎也沒有特別仔細的思考和規劃過。
就像他不知不覺的重新為海城的地下世界布局一樣，出發點是為了更方便的獲得惡念點數，更準確的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誰知道，弄到後來，竟然將海城的地下勢力給洗了一遍，自己討厭的，又沒有什麼用處的，直接送給了謝安永，或者讓自己扶持的對象給掃滅掉，自己覺得有前途，也看的過眼的就扶持起來，最後在海城形成了一個相對穩定的多元化局面，到了最後，嚴笑從袁大可那裡得到最新的全面情況時，也瞠目結舌了半晌，想不到自己不知不覺的就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嚴笑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自己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心裡的震驚，自己並沒有想那麼多，但是自己對現實的影響卻已經非常的巨大，不客氣的說，現在嚴笑打個噴嚏，偌大的海城絕對要震三下，嚴笑一個隨意的決定，就會對許多人產生影響。
這種因果的牽扯，已經不再是對某一個人，而是對一個城市，乃至於更多的城市產生連鎖的因果影響，嚴笑這才明白，所謂的萬點惡念值代表著什麼，其背後的因果到底有多麼巨大的能量，也明白了為何決定一個普通人生死的惡念點數不過區區幾點或者幾十點。
嚴笑可以推測得到，如果有人想要轉移自己身上的因果，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所以，同行之間的那種你死我活的關係，更多的體現在因果的碰撞和排斥上。
就像現在嚴笑所關注的王宏信，以及出現在他背後的蔣旭勇、鄧文軒甚至葉永康，還有那些隱在他們身後的可能存在的神秘人物，其實將他們與嚴笑連接在一起的，就是這些看不見的因果，而最後導致他們之間互相殘殺的，就是與這個城市產生因果而造成的排他性。
很難想象嚴笑一瞬間就想了這麼多，實在是大腦進化了的緣故啊！看來，實現超頻、并行指令真的是有希望的，呵呵。
「有什麼心事啊？難道是困擾於過年的時候約誰去逛花市的問題？誒，羽虹，聽說海城花市明天就開啊！羊城的也是明天開，那個規模國內最大，要不然我們組團去看花市吧！不知道曉蓉有沒有去看過羊城花市，我問問看，羽虹你看看還有別的同學想去不？」
陸小荷開始的時候語氣還酸溜溜的，可是說著說著就自己也有些興奮了，將對嚴笑的小小醋意也暫時忘掉了。
「好呀！你不說我還想說呢，我們開個車子去，不，開幾輛去，羊城的花最便宜。」
嚴笑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為何話題如同目不暇接的快鏡頭一樣，眨眼就變成了羊城花市一日游，現在正大熱徵集報名中。
兩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說完，就開始拿起電話四處散播消息，看樣子是想組個大大的花市團，嚴笑心裡即好笑，又有些失落，剛才兩個女孩還都在關心著自己的，雖然互相吃點小醋，有些修羅場的氣息，但是那種被關注和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啊！
誰想到一轉眼，自己就已經被徹底無視了，兩個女孩正低著頭興奮的在手機上嘀嗒的點擊著，嚴笑有些擔心，這個團的規模會不會超編呢，說老實話，自己是完全沒有興趣的，對於熱鬧的地方，嚴笑一概抵觸，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熱鬧，人一多，就會很吵鬧，一吵鬧，腦袋就受不了，所以，堅決抵制湊熱鬧！
「喂，我說......」
「等會，等我發完簡訊再說。」劉羽虹頭也不抬的揮了揮手。
而陸小荷抬起頭看了一臉窘相的嚴笑，調皮的笑了笑，扳著手指頭開始計劃行程了，至於嚴笑的想法，現在沒有人關心。
「羽虹你跟曉蓉、菲雨，還有我一輛車，嚴笑你跟黃向南、陳志雄兄弟一輛車，對了公司的員工也額可以組織一下，我去找黃經理，本來這事給素纓做最好，早知道就不放她假了，組織員工們去羊城旅遊一天，當作是公司過年的福利活動，花市開一周，正好可以輪流去，羽虹你覺得呢？」
「很好啊！我去負責這事，你跟黃經理打聲招呼，讓公關部和行政部配合我。」
「啪」陸小荷雙手輕輕一拍，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一副上位掌控者的自信表情：「很好，就這麼決定了，羽虹你立刻讓行政部做計劃，然後馬上公布下去。」
「嗯，我現在就去。」
劉羽虹站起來興奮的跑了出去，這個拍腦袋的決定還真是迅速，不過這事確實有點神來之筆的意思，對於剛剛成立不久的公司，確實是一個凝聚人心的好主意。
「嚴笑，剛才你想說什麼呢？」辦公室里只剩下陸小荷與嚴笑，陸小荷不再是董事長大人，立馬變身城小鳥依人的女友，聲音都溫柔了八度。
嚴笑攤了攤手：「沒有了，你們不是都安排好了么。」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