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俠路起始 第3章:山賊劫道
這句話讓劉明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站穩后揪住劉照書的耳朵生氣道:「你想練武,以前讓你練的時候嫌累,現在又想了,你是不是很閑,要是閑,回去給我把《訴語》《論德》《習心》各給我抄寫100遍去。」
「爹,爹別揪,疼,我是真的想練武。」
恨恨的放下手,「你…確定?」
「確定!」劉照書堅定的點頭,「我想日後能幫上三省哥,不只是文治方面的。」
「這…」劉明生有些遲疑的轉頭看向左冷空。
「你兄弟倆的感情還真好啊。」看著一臉堅定的劉照書笑道:「不過想幫三省何須武功,以後你考上功名在朝堂的幫助比武功要大的多,而且你現在的年齡也大了,如果早個兩年母胎之氣未消我耗費些真氣加上些好葯幫你洗筋伐髓一番,你再努力努力未來成就也不低,但是現在你的根骨已經定型,經脈也固化了,丹田中的母胎之氣早已散盡,哪怕我把剛才說的再用一番作用也不大,除非有絕世高手和千年級別的天材地寶這等的大葯才行。」
聽了左冷空的話劉照書自知自己這輩子已經無法在武道上有成就了,至於什麼絕世高手面前這位不就是嗎,而且讀聖人書考取功名也是一樣的,一樣可以幫上左朝渟的。
「不過,你這身子骨實在太差了。」這時左冷空開口道:「我可以先用真氣和好葯幫你調養調養身體,再教你篇養生功和一些搏殺技巧,讓你身體好些的同時也有一定自保的能力,你可願意?」
「願意,我願意。」本以為已經不可能了,沒想到還有意外,這讓他大喜,能得到左冷空的教導他可是十分願意的。
……
快速奔跑的馬匹還是挺顛簸的,不過這對常年習武的左朝渟來說不算什麼,漸漸的左朝渟的思緒逐漸放空,腦海深處的記憶紛紛地涌了出來…
二十年前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來到了這個世界,並且進入了一個嬰孩的身體中。
在那個寒冷的冬夜裡他看著這具身體的父母把他丟在山林里走了,離開母親的懷抱沒有了熱源,冬夜裡無盡的寒冷向他涌去,幾乎瞬間吞噬了尚有餘溫的衣物。
寒冷的冷氣侵入了他的肌膚奪取著為數不多的溫度,初生的心臟越跳越慢,嫩白的小臉已經青紫,他感覺到生命的流逝,眼皮彷佛有千鈞重般想讓他閉上眼睛,他不想死,拚命地掙扎,然而才幾個月的嬰孩又有什麼力量。
漸漸的冬夜寒冷的氣息吞噬了他,意識在緩緩消散,他快死了,快…凍死了。
「嗷」就在這時四周的狼嘯傳入他的耳中,他看到了,看到了十幾雙慘綠散發著殘忍、嗜血、陰冷的雙眼,十幾隻黑狼把他圍住,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和低沉的嚎叫令他恐懼不已。
他想叫卻只能發出咿呀的聲音,看著狼群向他衝來,他絕望了,這是必死的結局。
隨著頭狼的嗥叫他感受到血腥氣息的逼近,「就這樣結束了嗎?」絕望的心中留下最後的聲音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鋥」一聲劍鳴,哪怕是閉上眼睛,哪怕還沒有發育完全的雙眼卻還能看到一道蒼冷的白光閃過,只聽到幾聲嗚咽的嚎叫就在沒了聲息。
他感到自己被抱了起來,一股炙熱的暖流透過身上的衣物傳遍全身,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抱起自己的人,最終抵擋不住睡意睡著了,在睡去的最後一刻他的小手緊緊的抓住那人的衣衫,隱約間他聽到了一聲嘆息和些許的話語,只是並沒有聽的太清楚。
在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嬰孩兒床上,他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很快兩個青年男人走了過來,「小傢伙醒了。」
「是不是餓了,你看他在咿呀的叫?」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請了奶娘嗎,她在哪兒?」
「我讓弦兒去請了,還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轉眼就過去了4年,他被起名叫『左朝渟』沒有跟劉明生,也從四歲起左冷空開始教他武學,這四年裡他見過左冷空數次出手為山下百姓殺虎屠狼清楚隱患,當然也是有報酬的。
那英武的身姿,動則毀林裂地的力量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從那刻起左朝渟練武的動力更足了,不僅是武道,左冷空的俠義理念也被左朝渟學了去。
同時,劉明生的青年人則教他文治、歷史、人文、地理、傳記…有什麼左朝渟就學什麼,這一練一學就是16年。
如今的他以然20歲了,這20年的生活和言傳身教他已經快忘記前世的記憶了,把自己當成禹黎大地的人,當成『肅國』的百姓。(肅國是禹黎大地中擁有領土最大的國家)
一聲爆喝打斷他的思緒,猛地回神看到前方冒出的七個人,一拉韁繩「吁」讓馬速降了下來,最終停在了這群人十幾步外的地方。
「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如若不然,哼哼…」說罷為首大漢拔出背上的厚背大砍刀往地上重重一鋤,刀尖入地三寸,「大爺我管殺不管埋!」
「對,留下錢財我們饒你不死。」
「值錢的東西都留下饒你不死。」
聽著一群人的呼喊左朝渟無奈的撫著額頭,都快到山風鎮了沒想到還能遇到劫道。
看著面前的一群青皮流氓,沒錯就是青皮流氓,看他們的樣貌以及氣勢完全沒有一點山匪的感覺,要說有也是流氓氣,為首大漢用眼罩罩住一隻眼,另半邊臉上有一道刀疤顯得十分猙獰,其他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也或多或少的有些疤痕,不過這些在左朝渟眼中都是土雞瓦狗。
「這山是天地創造的,樹都是幾十上百年的老樹,路也是國家出錢命當地衙門修出的官道給來往百姓用的,怎麼就變成你們的了,難道你們是神仙這些都是你們施展法術變出來的?」
為首大漢一愣,從他想到這個劫道的法子起到現在還是頭一個敢和自己這麼說話的人,以往的無不是高喊『饒命』把身上的錢財全部留下然後落荒而逃,可今天怎麼不一樣,「廢話少說,把值錢的東西留下趕緊滾,不然大爺的刀可不認人。」
左朝渟失笑的搖搖頭,「我說你們這群青皮流氓有手有腳幹什麼不好乾山匪,還有你們七個人搶我一個怕也不夠分吧!」
聽到左朝渟的話,大漢身旁的小弟不禁一慌,「老大怎麼辦,他好像知道了?」
回身瞪了一眼這個腦子愚笨的小弟,走前兩步對左朝渟厲聲道:「小子,別以為大爺我不識貨,你的劍和弓看樣子都是好東西放在市面上也值個幾十兩銀子,加上那匹馬也有百十兩了,把這些東西留下讓你走,不然大爺這刀可不是干看的。」
「哦?」左朝渟眯起雙眼閃過一道寒光,鋒君和暗夜都是至親之人給他的東西現在竟然有人想要搶走,「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大漢雙眼猛地豎起,「小子,大爺不殺你就是恩賜了,別太得寸進尺了!」
「你們想要,就來搶,搶到了就是你們的。」
「好,小子你有膽。」大漢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兄弟們上搶了他,在砍他一條腿給他長長記性。」說罷舉著厚背大刀沖了上去,其他人看著老大都沖了,也舉著手中的砍刀、長柄斧沖了上去。
看著一群烏合之眾左朝渟不屑的笑了,他早已用望氣術看過這幾個人,沒有內力,都是普通人有把子力氣,撐死會些拳腳把式,打打普通人還行,對付他再來10也不夠。
一群人衝過來,左朝渟坐直身體,緩緩拔出腰間的鋒君劍,劍吟聲中長劍出鞘,隨手一劍斬出,如切豆腐般大漢手中的大刀被攔腰斬斷,在大漢不可思議且又驚恐的眼神中長劍一轉該斬為拍強大的力量直接把他拍飛了出去。
又是一劍斬出,削斷旁邊兩人的長柄斧鋒君拍在兩人身上同樣的力量也把兩人拍飛出去。
撥馬轉頭之際又是一劍,劍尖從三人胸口劃過,剎那間衣服被撕裂,鮮血從胸口滲出,驚得三人連連後退,劇烈的疼痛讓三人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慘叫起來,捂在胸口的手上滿是鮮血。
最後一個人也是倒霉,衝到馬前被驚著的大黃馬一蹄子踢在胸口,馬的力量有多大,左朝渟會留手,可馬不會,被這一踢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肋骨胸骨斷裂的聲音甚是清脆。
倒在地上「呵呵」地發不出聲,估計是斷裂的肋骨扎破了臟器,救得及時還能活得下來,要不及時…
筆直的坐在馬上如同一顆勁松,鋒君斜指地面面容冷峻,「還不快滾!」
左朝渟的聲音震醒了還在慘叫的幾人,幾人連忙爬起,忍著疼抬起其被馬差點踢死的倒霉蛋,連兵器都不要了,朝著路邊的山林跑了,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