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羊頭

因為喪期間，所以哪怕郝處俊，也敢長久的發笑。官位做到了等級，坐得穩穩，就只看皇帝的喜惡了。一般的彈劾，對已經產生了效果。

李賢很清楚一點，同，也看了，對於王爺主動求學，郝處俊還很得意的。都說讀書謙虛，但那品德，規定。

拱拱手，一次李賢並沒彎腰：「學問無價，本王既然疑問向您請教，自然執弟子禮，郝甑山還推脫了。再說國事繁忙，您勞作一整，正疲憊的候，本王討教，已經叨擾，又怎敢桀驁如豬得，讓您登門呢。」

「微臣為外臣一介縣公，殿皇子，於禮，應該微臣登門。」

最討厭跟古，尤其跟讀書交流了。明明倆商量一，立刻就能敲定的事情，非得繞繞的說么多話。

行了，候發招，鬼知老東西會會再引經據典一番？

那樣談話到什麼候頭啊！

「地君親師最，本王只一介藩王，若父皇問，您自然登門解惑，王問，就該以師禮待之，豈能命您登門？您陷王於義嘛！」

聽了李賢的話，郝處俊很想直接開口，告訴，現朝，支持當子的數居多，況且從皇帝的表現看，估計用了長間，藩王，就變成子了。

....

越位高權重，就越理解權力場間的反覆無常。

聖旨沒昭告，那就能蓋棺定論啊。

頓了頓，郝處俊還選擇了隱瞞，拱手：「既如此，微臣只好掃榻以待了。」

終於結束了推搡的對話，李賢也鬆了一口氣。

現階段，給郝處俊留一好印象，很重啊。

知，雖然現如今武則跟皇帝並稱「二聖」，但，朝慣著的，依然。而郝處俊，就反武勢力，最頭的一。

毫無疑問，作為李唐的皇子，李賢相比武則，更容易獲得臣的好感。些的支持，再加自己心點，當子期間，能省少事兒。

雖然嘴角沒翹起，但郝處俊的眼睛都眯得閉了。

子李弘仁厚，雍王李賢又何嘗仁厚呢？

況且，跟已故子相比，雍王，顯然更愛好學問。

如今皇帝提拔武貴，眼看著文臣很快就被比肩，甚至反超，或許，雍王就一機會。

求凌駕於武將集團之，只文臣被逼迫的厲害就行。

想到里，郝處俊的內心更高歌起，眼的雍王，怎麼看怎麼順眼。

被一老頭如此盯著，還眯眯著眼睛盯著，就受了。

李賢趕緊拱手：「剛剛本王祭奠兄長，如今為迎接郝甑山，假手，很妥，請恕本王能繼續招待了。」.

郝處俊才收回目光，拱手：「倒微臣孟浪了，殿對兄長的誠敬之心，當真令敬佩。既如此，微臣就叨擾了，殿請回。」

李賢點點頭，回了一禮后，轉身回到火盆處，繼續燒紙。

郝處俊看了一會兒，才轉身離。

一直到郝處俊離開，李賢才再一次把燒紙的活兒，交給了宦官。

用一招行，再跟老傢伙嘮，會落口實的。

子才走，雍王就忙迭的招攬臣，幹什麼？

況且奔波一，午飯都沒吃，如今夜色已經降臨，怎麼也得吃點東西了。

回到后宅，進入主卧，看著床頭的一堆皮裘，李賢就一陣的無語。

自從宗年間高昌被攻陷，棉花東西，就傳到了唐。

但，難就沒研究研究東西，應該怎麼用嗎？

熊皮確實好東西，但用當被褥，還差點意思，哪溜滑的、偶爾還會扎的被窩？

還枕頭，材質倒錯，玉石的枕頭，砸挺好用，能用枕？還如昨夜驛站里那麻布縫製的破枕頭呢。

按理說，蕎麥東西，也應當伴隨著原草原的交流，傳入了唐，就沒想用蕎麥皮填充枕頭？

李荇走了，見王爺盯著床榻語，忍住問：「殿為何盯著床榻語？懷念王妃了？若您實難受，奴婢挑兩姿色錯的宮女，灌了避子湯，伺候您？」

聽到李荇的話，李賢無語：「皇兄才走，又動用的國喪禮儀，本王豈能沉迷女色？本王看的被褥玉枕，西市....算了，吩咐，給本王多抱一張皮裘。」

李荇點點頭記，隨即：「殿，到了用膳的候了，皇宮子的貢品分發，以為恩典，您今晚就吃掉？」

「貢品啊。」

李賢知規矩，就後世給故擺的餅乾一類，也分發給別，越好吃的，越分給親近的。至於親戚的，還主動的。

據說樣做，對活好處。也知說法起源於哪，沒想到唐朝也習俗。

「那就送吧。」

做吩咐以後，李賢坐到了桌案後面。

受了跪坐，坐姿分明摧殘膝蓋。唐朝好多官兒晚年良於行，或許就坐法給坑的。

很快，已經變成了溫熱的飯菜，就被宮女送到了桌案。至於堂堂雍王殿平民一樣的盤腿坐法，只能視而見。

飯菜端桌，李賢更發愁了。

米飯，算什麼，養胃的好東西啊。

但盤子里擺著的羊頭，腥味沖，什麼鬼？見喜歡吃豬頭肉的，見喜歡吃牛頭的，喜歡吃羊頭的，雖說聽說，卻從沒見。

至於另一盆子里的雞肉，就更憐。

只看色彩，就沒怎麼調味，拿勺子喝了一口雞湯，差點吐。

只雞油的味！

李賢才想起，炒菜文化，宋朝才興起的，唐朝會兒，就蒸煮。安祿山得到蒸梨子的菜肴，都算作賞賜，就難想象別的菜肴什麼樣了。

見李荇門口等候差遣，李賢招招手，指指羊頭問：「菜？」

李荇躬身：「殿，祭品，羊肉牢之一。咱唐禁止私自宰殺耕牛，能用牢祀的，都病死的牛。按例，牛肉會發的，免得把吃病了。

而豕肉又賤肉，跟您的身份符。能得羊肉的，都朝廷重臣，而您得到羊頭，恩典啊，若陛閉關祈福，您摺子謝恩的。」

分到羊頭還謝恩？

看著盤子里的羊腦袋，李賢很想用它換羊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