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植物人
一個小時后。
劉可可被緊急送往了區內的中心醫院。
醫生掃了一眼劉可可，簡單向劉北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后，頓時喊道：「又是假藥，趕緊把她推進去，通知洗胃，要不然來不及了，病人瞳孔已經開始擴散了。」
「醫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把她救活兒。」劉北滿面淚痕，抓著醫生的胳膊哀求道。
「你放心，我們會儘力。」醫生認真的點頭。
十五分鐘后。
警署的人趕到，一名身高一米七二左右，扎個馬尾，身材極好且雙腿修長，看著十分英姿颯爽的女警，領頭走在了最前面。沖著一名護士說道：「你好，剛才接到報案，聽說又有假藥的案子，病人在哪呢？」
「病人還在手術室。」護士扭頭，指著坐在凳子上的劉北：「他是病人的哥哥，有什麼情況，你可以問他！」
女警掃了一眼劉北，走過去問道：「你好，你是病人的家屬？」
「對，我是她親哥哥。」劉北抬頭看了一眼，紅著眼珠子點頭。
「可以找你了解一下情況嗎？」
「你問吧。」劉北擦了擦眼淚，緩緩回了一句。
「你的假藥是在什麼地方買的？是什麼人賣給你的？大概多大的年紀？」女警低頭看著他，很直接的問道。
「我不知道那是假藥。」劉北思考了一下，充滿恨意的說道：「是區東的藥店門口，我遇見了一個小伙，看著大約二十齣頭的樣子……。」
簡單了解完情況后，女警點頭補充道：「謝謝配合，如果後續我們抓到人，有什麼需要你幫助的地方，我們會通知你的。」
「嗯。」劉北實在沒啥心情的應了一聲。
「咣當！」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名醫生走出來，看著護士皺眉喊道：「病人情況很嚴重，得上設備，趕緊通知庫房拿過來，快點的。」
「刷！」
護士扭頭看向劉北：「你好，請你過來跟我去交費。」
「多……多少錢？」劉北頓時有些結巴的回了一句。
「應該是三千多。」
「我明天交，行嗎？」劉北停頓一下，咬牙回道。
「不行。」護士搖頭解釋道：「其他都可以緩一緩，但設備不行，因為設備是歸庫房管的，你不交錢，庫房就不給出貨。」
「我……我現在沒有這麼多……！」劉北瞬間急的臉色通紅。
「你差多少？」旁邊的女警掃了一眼劉北，沉默數秒后，張嘴問道。
「我現在身上就還有五百……！」劉北臉色十分不好意思的回道。
「我先幫你交了吧，你寫個欠條給我，定好時間，按時還我就行。」女警的聲音，宛如天使一般的說道。
「謝謝，謝謝。」劉北看著這個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女警，大腿不知為何，彎曲了一下，就要跪下。
「啪！」
女警立即架住劉北的胳膊，無語的說道：「別扯這些，趕緊交費去吧。」
「謝謝，謝謝。」劉北感激的點頭。
……
深夜。
劉可可被推出手術室，脫離了生命危險，轉進了普通病房，但醫生還是把劉北叫到了辦公室，嚴肅的說道：「你妹妹的生命危險是脫離了，但情況還是不容樂觀，送醫的時間晚了一點，藥物慎透的太深，如果你妹妹三天內沒醒來，你就要做好心裡準備，因為她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劉北聽到這消息，腦袋嗡嗡作響。
「啪啪！」
醫生拍了拍劉北的肩膀，嘆息道：「你妹妹的情況都還算好的了，最近一段時間，很多也是因為吃了假藥的人，被往醫院，但十個裡面，基本上只有一個能活兒。」
「……行，謝謝你了，我先回去了……！劉北表情呆愣的回了一句，跟丟了魂似的走了。
……
一連三天過去，在醫院的劉可可，依舊還沒有醒來，醫生很遺憾的通知劉北，他妹妹很難醒過來了，已經基本上可以定性為植物人了，劉北聽到這個消息后，徹底崩潰了，幾次哭的暈死了過去。
「你早點把她接回家裡住吧，叫人照顧她，在醫院躺著也浪費錢！」醫生也十分惋惜的說了一句。
劉北沒說話，低著頭失聲痛哭著，場面讓人看著是那麼的憐憫。
半天後，劉北把劉可可接出了醫院，但剛出醫院，就遇上了之前那名借過錢給他的女警。
「你妹妹這是……？」女警低頭掃了一眼劉可可，目光帶著不忍的說了一句。
「癱了，植物人。」劉北依舊目光呆愣的回了一句。
「……！」女警瞬間無言。
「賣假藥的人，抓住了嗎？」
「還沒有……！」女警有些愧疚的回道。
「嗯，我先走了，你的錢，我會按時還你。」劉北說完，邁步就走。
女警扭頭看著劉北的背影，突然喊了一聲：「你想為你妹妹報仇嗎？」
「刷！」
劉北頓時回頭，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找個地方聊聊？」張可儀試探著問道。
劉北遲疑一會，點頭應道：「行。」
二十分鐘后。
女警找了一家私家菜館，點了一壺燒酒，和幾個下酒菜，和劉北喝了起來。
通過了解，劉北也知道了女警的名字，女警名叫張可儀，今年二十三歲，目前在區南的警署工作，還是全區唯一一個擔任行動組的女組長。
二人小酌一會兒后，劉北就已經臉色通紅了，他看著張可儀問道：「你有什麼辦法，讓我報仇？」
「是這樣的！」張可儀正視著劉北說道：「我們其實一直都在跟一個販賣假藥的神秘組織，也就是你妹妹吃的這種，這種葯現在已經造成了嚴重的泛濫，我們已經跟了一年多的時間，但一直都沒什麼突破性的進展，打掉的也只是一些邊邊角角，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你做一回卧底，幫助我們破案。」
「卧底？」劉北頓時皺眉回道：「我又不是警務人員，怎麼做這個卧底？」
「如果你想，我們自然有辦法。」張可儀淡定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