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彼得現身
此時此刻,禁林里火光照耀,四個人和一隻狗一動不動地站著,形成了一種奇怪又混亂的對峙局面。
「你完蛋了——」斯內普用魔杖指著格雷,盧平見狀,默默地把魔杖挪向了小天狼星。
「聽我說!」格雷憤怒地打斷了斯內普的講話,「他不是哈利!他是——」
「教授!救我!」假哈利崩潰地大喊,「莫里斯教授一直想置我於死地,我一路被追到了這裡!」
「閉嘴,波特!」斯內普受不了哈利的大喊大叫,習慣性地打斷了他。
「他是彼得!」格雷緊忙大喊,並且準備朝著假哈利釋放一個禁錮咒,然而斯內普反應迅速,一擊咒語把格雷彈飛了兩三米。
「彼得?」斯內普眯了一下眼,他看格雷的眼神十分警覺,「在這種顯而易見的場面中,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隨口的胡編嗎?」
「該死!」格雷被咒語弄得摔在地上,眼冒金星,他忍痛地說,「哈利!你什麼時候會這麼強的烈火咒了?而且你的魔杖什麼時候變成納威的了?」(這裡的烈火咒:火焰熊熊:Incendio和古靈閣金庫的烈火咒:FlagranteCurse漢語重名)
「哈利,你的魔杖呢?」盧平小心地問。
「丟了,我被他追……追殺!魔杖不知道掉在了哪裡,情急之下,拿了納威的魔杖!」假哈利喘著粗氣,指著格雷,「他……還有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來了,那個殺人犯,就是這隻狗!他是阿尼馬格斯!他是小天狼星·布萊克變的!」
盧平呼吸有些急促,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小天狼星,他看著那隻大黑狗就像看著熟悉的老朋友一樣,但眼神里有一種很複雜的情緒,格雷分不清那到底是憤怒還是失望……或者是疑問?
「布萊克?」斯內普黑色的眸子閃過亮光,「今晚阿茲卡班又要多兩個人了,我倒想看看鄧布利多的反應……莫里斯,他一直相信你忠實地站在他那一邊,不過顯然,你和這個殺人犯是一邊的!」
格雷覺得越發難以收場,尤其是彼得精準地點火——告知斯內普小天狼星就在他面前。
這個信息已經使得斯內普臉上寫滿了仇恨,此時的他正在努力剋制住自己瘋狂的表情,但手中的魔杖卻被用力捏得微微抖動,他的魔杖尖射出幾個火星,格雷甚至覺得他隨時都有可能殺人。
「等等,西弗勒斯,我想聽聽格雷和小天狼星的解釋……」盧平似乎還抱有一絲希望,「如果……如果格雷要幫助小天狼星,那到底有什麼好處呢?他們兩個根本毫無關係——」
「現在不是聽他們狡辯的時候,」斯內普壓著怒火,「證據就在眼前,目前最好的措施就是把他們抓住,如果非要給他們狡辯的時間,那就去和攝魂怪親吻的夢裡說吧。」
周圍的火越燒越大,場面也隨之逐漸失控,周圍的熱浪大家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燥熱的溫度也把耐心一下下消磨見底。
「容我說一句,大家都冷靜點,無論如何,我們得見到鄧布利多教授再說,」格雷喘著氣,側頭看向那個發抖得厲害的假哈利,「也不要讓他擅自離開,好嗎?我需要見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我一再對校長說有人在幫布萊克潛入城堡,其實最初連我都沒想到會是你做出的這些事,我甚至懷疑了其他人……」斯內普斜了一眼盧平,「但你的行蹤不得不讓我一次次地懷疑……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你和布萊克想要殺了波特……」
一旁的大黑狗終於忍不住,發出兇狠的嗚嗚的聲音,突然撲向假哈利。
「神鋒無影!」
「速速禁錮!」
「除你武器!」
「昏昏倒地!」
一時間場面一片混亂,咒語橫飛。
格雷搶在場面徹底失控之前,用禁錮咒把偽裝成哈利的彼得控制住,防止他趁亂逃跑的歷史重演。但隨後,他的就魔杖被盧平的繳械咒彈開,同時自己也中了彼得的昏迷咒,一個踉蹌倒在地上,頭暈目眩,眼皮越來越沉,在他馬上徹底昏過去的時候,看到了趴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小天狼星,以及一個從周圍火光中出現的紫色斗篷巫師……
……
「真是不好意思,打斷了你即將開始的美夢,但是在大火旁邊睡覺有很大的安全隱患。」鄧布利多一把拉起格雷,不知怎麼回事,格雷覺得意識開始逐漸清醒過來。
格雷試圖讓自己站穩,他看了一眼周圍,大火已經被熄滅,空氣里瀰漫著樹木和葉子被燒焦而產生的煙霧,斯內普和盧平還在原地,小天狼星倒在地上,但是血已經止住了,而他最關心的——假扮成哈利的小矮星·彼得被禁錮咒牢牢地束縛著,這讓格雷鬆了一口氣。
「您怎麼不早點來呢?」格雷略帶埋怨地說。
「原諒我的老胳膊老腿,格雷,我已經盡我最大的努力了。」鄧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
「校長……校長……」被綁著的假哈利還在小聲提醒著鄧布利多,「快幫我鬆開吧……」
「哦,我當然會的,但現在不是時候,」鄧布利多說,「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先讓大家認識認識你的真面目——」
「到底什麼意思?鄧布利多。」斯內普銳利地看著假哈利,他的目光停留了片刻,隨即不可置信地看著鄧布利多,「難道……」
「你差點因為仇恨而犯了糊塗,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魔杖輕輕一揮,噴出一道藍光,假哈利的頭頂開始變少,沒有光澤的稀疏頭髮亂糟糟的,頂上還禿了一大塊,額頭上的閃電疤痕也消失了,十幾歲的肌膚開始松垮,整個人看上去皺巴巴的,像一個胖子在短時間裡掉了很多肉,皮膚很臟,幾乎跟斑斑的毛皮一樣,尖鼻子和水汪汪的綠豆眼還帶著幾分老鼠的特徵。
「梅林啊,禁林著火了!」麥格教授氣喘吁吁地走來,突然看到了地上趴著的彼得,驚訝地說,「小矮星?阿不思,這……」
「火已經熄滅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米勒娃?」弗立維教授快步小步子地走來,直到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哦,梅林,哦……梅林啊……這到底……」他不停地喘著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