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聖山裡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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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樟市近郊有一座遠近聞名的弘圖寺,相傳始建於唐代,經明清兩代大規模修葺,早在兩百年前就已成為溢梁省三大古剎之一。這三大古剎幾經戰火洗禮,唯有弘圖寺保存最為完好,香火鼎盛更非其它兩座古剎可比。
是夜,皓月當空。
鳳凰山上以大雄寶殿、承德殿、養性殿為主的連綿建築群沐浴在水銀般的月光下,顯得聖潔而安詳。偶爾幾聲蟲鳴,更襯得天地間一片寧靜,與遠處燈紅酒綠中城市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忽然,在後山樹林里傳出的一陣奇怪的聲音,如發情的野貓在叫著春,仔細一聽,居然是女人興奮時的嬌.吟聲,**噬骨,就是佛聽了也要動心。緊接著響起男人的喘息聲,與女人的嬌.吟此起彼伏,琴瑟是如此的和弦。
在這佛門聖地,竟然有對男女在做這等褻瀆神靈的苟且之事!如果神靈真有知,看到那奮力施為的男人竟是個和尚,一定會被氣得吐血。
不過兩位當事人卻交戰正酣,樂不可支。他們早已忘了身在何處,此時何時,盡情忘我地嘿咻。半個小時之後,雲收雨歇,和尚全身通泰地躺地一張床單上,滿足地嘆了口氣。
女人小鳥依人地趴在和尚**的胸膛上,隨著和尚強健的心跳上下起伏著,眉梢眼角春意猶濃。額頭一層細密的汗珠,她已無力去擦拭。
一片月光自樹叢間灑在女人緞子般光滑的背上,香肌玉膚彷彿變成了溫潤柔滑的絕世羊脂白玉,和尚輕輕地撫摸著,愛不釋手。
二人享受著暴風雨後的舒適恬靜,片刻之後,女人忽然開口了,用膩得人心裡發癢的聲音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阿騰,我不要再這樣偷偷摸摸了,你不要再當和尚了好嗎?」
和尚皺起了劍眉,道:「你能不能別這麼大煞風景?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么?」
女人霍地一下坐了起來,一對傲人的雙峰在和尚面前不停蕩漾,怒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如果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
和尚吃了一驚,再沒有欣賞眼前盛景的心情,趕緊起來捂住女人的嘴,做賊似的四下瞧了瞧。四周靜悄悄的,鬼影子都沒有,和尚鬆了口氣,這才放開手,苦著臉道:「我的姑奶奶,你小聲點!」
女人更怒,一把拉開和尚的手,就要大發雷霆,和尚情急之下突然用嘴封住了女人的小嘴。女人先是用粉拳捶打著和尚的背,但經不住和尚熱烈**的長吻,粉拳很快無力,酥胸跟著也宣告失守,渾身酥軟地倒了下去……
更加激烈的交戰結束了,女人清澈的雙眸似乎要滴出水來,咬著和尚的耳朵,不依道:「衷人,你就會欺負人家!」
和尚捏了捏女人可愛的下巴,一臉色中惡鬼之相:「罪過罪過!貧僧為了你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過也值了。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女人在和尚胸膛拍了一下,吃吃笑道:「死相!」費力地爬起來,埋怨道:「你把人家弄得渾身沒力,這麼遠的路,你叫人家怎麼回去?」
和尚笑道:「哪一次不是我把你背下山的?」
女人白了他一眼,邊穿衣服,邊沒好氣地道:「這是必須的!」
和尚笑了笑,連連道:「是是是。」
他並沒有穿僧衣,而從背包里取出一套便服穿上,還帶了一頂鴨舌帽。穿好后,將僧衣和弄髒了的床單一起塞進背包里。
鳳凰山並不高,海拔只有六百多米,且山勢平緩,但滿山都是樹齡在百年以上被列入保護範圍的古樹,和尚背著一個大姑娘走在其間也夠費勁的。
二人當然不會走正門,後山有處圍牆依坡勢而建,最易翻越。許多本地遊客為了逃避五塊錢的門票也都從這裡翻進翻出,所以此處早已被人踏成了康庄大道。
每到這裡,女人都會忍不住抱怨幾句,說自己成了女飛賊,今天也不例外。和尚當然會說些好聽而又肉麻的情話,令她轉嗔為喜。
榆樟市區離弘圖寺不到五公里,這時剛好能趕上進城的末班公交車。
上車前,女人看著昏暗路燈下變成帥小伙的和尚,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眸子里閃著捉摸不定的光芒。
和尚笑道:「捨不得我,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是不是?」
女人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搞不搞得到錢?」
和尚聳了聳肩膀,道:「我這不是在努力嗎。」
女人臉色陰了下來,怒道:「努力努力!都已經這麼久了,你還要努力到什麼時候?」說完立即氣沖沖地跑到前面的公交車上去了。
和尚獃獃地看著她美麗的身影隱在公交車裡,又目送公交車駛往城區消失不見,這才回過神來,往弘圖寺慢慢走去。這時他背上雖然沒有了大活人,腳步卻比剛才更加沉重。
沒走多遠,他忽然停下腳步,望著不遠處的高大寺廟,長嘆一聲,苦笑道:「錢啊錢!」
不錯,他出家當和尚就是為了錢。
他俗名左騰空,出家后法名本空,本是陽城人。三年前他從大學畢業后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去年便從陽城來到了榆樟,他在大學里認識的女朋友孫麗麗的家就在榆樟。
但是孫麗麗和他一樣也不過生長在普通家庭,根本幫不了他的忙,在榆樟他同樣難找到工作。考了兩次公務員,可競爭太過激烈,他的成績一向又不上不下的,就算剛剛入圍,也被有關係的人擠了下去。
他有過失落,但並沒有放棄,他堅信總有一天能給自己的女人體面舒適的生活。
一天,孫麗麗拉著他到弘圖寺燒香請願,還捐了一百元功德錢。看著人來人往,好似趕集的香客,他眼睛里突然放光:「***,老子一直以為這世上只有兩大儲蓄地,一是銀行,二是醫院,看來得加一樣,廟宇!這廟裡每天油花花的香火錢恐怕要數得禿子們手軟!」
於是他腦海里便有了出家當和尚,撈取香火錢的念頭。回到租來的窩居里,他立即將這個想法告訴了孫麗麗,孫麗麗聽了馬上就反對,還又哭又鬧說要分手,經他近兩個小時又疼又哄,再痛陳利害后才勉強答應。
不過當和尚並不是說當就能當,還要有寺廟僧團一年以上的考察期,並經父母許可,家庭同意,查明身份來歷,再遷戶口。在父母面前他也費了不少唇舌,終於在兩個月前通過考察,正式剃度,取得了度牒,當上了職業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