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這是要秋後算賬?
後來也不知道林淺墨跟翠屏說了什麼,於鯉鯉只知道她娘把自己關在屋裡了兩天,后開再出門就說自己同意了。
於鯉鯉喜出望外,與林淺墨相視一眼發現他眸子中也全是笑意。
她不需要收拾多少東西,因為林淺墨都給她準備好了,滿滿當當的兩箱子衣物,那馬車上的東西大多都是給於鯉鯉準備的。
翠屏見狀,心中慢慢放心了,大是大了點,但起碼知道疼人。
此時的於鯉鯉還不知道自己娘親心中所想,只覺得哥哥還跟小時候一樣的看重自己。
等於鯉鯉真的跟林淺墨離開的時候,於家一家子都不舍,尤其是拄著拐杖的於老太和於老爹,老兩口淚眼婆娑的,攥著她的手,一個勁的囑咐她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在得到於鯉鯉的再三保證之後,他們才鬆開她的手。
坐上馬車,於鯉鯉看著家人越來越遠,她剛萌生出來的傷感在看到村口的人時,都又憋了回去。
林淺墨扶著她下來,把空間留給她。
「元寶,你咋來了?」
於鯉鯉看著自小玩到大的玩伴,心想這小子算是有良心,還知道送自己。
她剛想說讓他安心,等自己回來了給他講講外面的故事,誰知道就看到他眼眶紅紅的,嘴一撇眼淚就往下掉了。
「哎,你咋哭了,」於鯉鯉無奈,這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喜歡哭啊,她忙把自己的帕子塞給他,「快擦擦,咋啦這是?」
不遠處的林淺墨聽到動靜之後往這邊看了一眼,在看到抹淚的元寶時,他沒說話又轉過去了。
「你,你真要走?」
元寶肩頭聳動,手指抹不完的眼淚順著指縫往下掉。
於鯉鯉愣了下,隨後也弄明白了,她哭笑不得:「又不是不回來了,就半個月,我就回來了。」
「真的?」
元寶淚眼婆娑的睜大眼睛看著她。
於鯉鯉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了,要不然你以為我走了不回來了?」
元寶撓撓頭,淚眼汪汪的,「那說定了。」
於鯉鯉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他,這裡是她的家,她自然是要回來的啊!
就出去溜達一圈,說不定不出半月就回來了,也值當的這小子哭的。
「好了,別哭了,我走了。」
於鯉鯉沖他擺擺手,她還得趕路,不能耽誤太久。
林淺墨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看她走過來,親自給她掀開了馬車的帘子。
「鯉鯉!」
元寶突然叫住她。
於鯉鯉回頭,笑道:「怎麼了?」
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元寶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收緊,他擠出笑來:「等你回來,我有話給你說。」
於鯉鯉愣了下,隨後輕笑,這小子怎麼也學會這一套了。
不過她也沒多想,擺擺手讓他快點回家去。
自小兩人玩的時間久了,元寶他家裡就會來找,對這個孫子十分看重。
而且元寶比她更像個小姑娘,所以大多時間裡都是於鯉鯉佔據主導地位。
兩人也都已經習慣了這個相處方式,並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所以於鯉鯉下意識的就把他當個弟弟看待。
看著他答應回家,於鯉鯉才輕快的轉身上了馬車。
林淺墨看了站在原地的人一眼,隨後也掀了帘子上了馬車。
車夫趕著馬車從元寶面前走過,元寶站在原地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
馬車裡,於鯉鯉興緻不高,之前也沒覺得什麼,只是現在越發的覺得有些捨不得。
尤其是被元寶那麼一鬧,她更加捨不得了。
「想什麼呢?」
林淺墨打開提前準備好的糕點遞給她。
「也沒什麼,」於鯉鯉咬了一口,「元寶剛剛神神秘秘的說有話要說,也沒說出來。」
還說要等她回來之後再說,按照她多年看話本子的經驗來說,一般說出這樣的話,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想到這裡,於鯉鯉一陣惡寒,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他應該也沒什麼要說的,應該就是你不在村子里,他一時沒有玩伴了吧。」
林淺墨說完揉了揉她的頭頂,「別想了,過不多久就回來了。」
於鯉鯉聞言點點頭,也是,不過是半月而已,弄的跟生離死別似的,可能是因為自小兩人就在一起玩吧。
當然是於鯉鯉陪著元寶長大,因為兩家的大人看著他們兩個年齡相仿,所以大多時候都喜歡把他們放一起玩。
於鯉鯉也這麼覺得,有聽了林淺墨的安慰,心裡才好受些。
看著她的頭頂,林淺墨扯了扯嘴角,其實剛剛元寶想說什麼,他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不過臨到最後,元寶還是退縮了。
殊不知這麼一退縮,就要被踢出局了。
林淺墨淡淡一笑,又把其他的糕點往她面前放:「多吃點。」
兩人真就像林淺墨之前說的那樣,他談生意,她到處遊玩,相處的極其融洽。
而且兩人的距離拉近的很快,於鯉鯉早就像小時候那樣的纏著他。
而他也像從不會生氣一樣,每次都滿是寵溺的看著她,任由她玩鬧也不會說一句重話。
直到發生了一件事。
當天,於鯉鯉也像往常一樣去閑逛,林淺墨要去分舵督查,不過為了保證她的安全,他還特意安排了人守著她。
只可惜還是被人鑽了空子,等林淺墨找到她的時候,她被人關在柴房昏迷不醒。
他大怒,把那些人打了個半死,之後又報官抓了這些人,又小心翼翼的把於鯉鯉抱了回去。
等於鯉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這也是她長大與他相認以來,第一次見到他黑臉凶人。
眾人大氣不敢出,就怕少東家把他們解僱了。
於鯉鯉自知理虧,因為當時遇到人販子的時候,其實有個人提醒她了,是她自己識人不清,差點釀成大禍。
林淺墨看在她的面子上翻了篇,但是當時的場面足夠讓她記很長時間的。
到了夜間,林淺墨送她回房,但是他不像往常一樣送她回了房就回去了,而是徑自進了她的房門。
於鯉鯉看著坐在圓桌旁的他,心裡直打鼓,這是要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