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最後一戰
直到後半夜,宮昀傲下了床……
他***的身軀沒有丁點贅肉,精壯的腰身下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他一言不發地抱起舒窈,徑直走向浴池……
驚風飄白日,光景西馳流。
大片的樹叢里,忽地被一隻胖乎乎的小手給撥開了,這時,一個可愛的小腦袋瓜鑽了出來。
就見這個小男孩子大約四五歲的樣子,他白皙的小臉上滿是灰塵,頭髮亂蓬蓬的,活像是喜鵲窩。
「大哥,你快過來啊!」小男孩揮舞著小手,用他稚嫩的聲音拚命地喊著。
他那雙黑而長的眉毛下鑲嵌著一對機靈的大眼睛,總讓人感到是那樣的機靈、俏皮、活潑而陽光。
這時,從不遠處跑來一個與他一般大的孩童,只見,那小男孩舉起一隻攥得緊緊的小拳頭,清澈得雙眼明亮有神,稚嫩的臉上滿是堅定與沉穩,看起來,隱隱透出了男子漢的雛形。
從這份堅定中可以預見到十幾年後,一定是一個殺伐果決、沉穩、睿智的帝王。
他的雙眸中似有了幾簇跳躍的小火苗,毫不客氣地說道:「弟弟,偶看,今日,你是難逃父皇的責罰了。」
「有母后護著偶,哥哥為偶撐腰,偶才不怕呢。」小男孩在灌木里鑽來鑽去,理直氣壯地回道。
沒錯,眼前的兩個小男孩,就是宮昀傲與舒窈的兩個兒子,一個是太子宮顥天,一個是二皇子宮初堯。
他們二人一靜一動、一沉穩、一陽光,簡直不像雙生子,完全是相反的性格。
宮顥天眉心一蹙,狠心地開口:「你可別指望偶,偶是不會管的。」
宮初堯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以為然地道:「哥哥每次都這麼說,可每次還不是替弟弟受罰,為弟弟求情?」
「你就仗著偶護你,系不系?這一次,哥哥也沒辦法幫你了。」宮顥天無奈地搖搖頭,看著不遠處走來的舒窈,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宮初堯,你給老娘滾出來!」近處,一聲響徹雲霄的咆哮聲忽地傳來。
宮初堯嚇得渾身一激靈,怔在原地,母后怎麼來得這麼快?
正想著,就見舒窈氣沖沖地走到宮初堯的面前,拎起他的後頸,大罵:「太傅說你幾天沒去上課了,跑去哪瘋了?弄得這一身臟?你這幾天這麼早去尚書房都幹什麼了?」
宮初堯反手巴拉著后脖頸的手,嚷著,「早練啊!」
啊?
舒窈驚得一怔,「早戀?」
舒窈立馬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直接將他放了下來,緊張地問道:「你知道早戀是什麼意思嗎?」
宮初堯一雙澄明的眸子閃動著天真的目光,線條分明的小嘴,稚氣地開口:「就是每天做早操啊!」
「鍛煉身體?」舒窈一蒙,嘴角直抽搐。
果然,成年人的世界不太單純,這也太丟人了!
宮初堯的大眼呼扇呼扇的,一臉無辜地問道:「系啊!那你說系什摸啊?」.
舒窈氣得在他的肉墩墩的屁股上拍了一把,然後厲聲道:「回去,在乾承宮門口給老娘站一個時辰,晚飯不許吃。」
「啊?母后…堯堯累累…」宮初堯瞬間委屈得眼淚在眼眶滾動,只要一眨眼,那淚就能瞬間流下來。
「以後,若在逃學,不聽太傅的話,板子伺候!」舒窈冷著臉,嚴肅地警告。
宮初堯一聽,一顆小心臟一下就猛跳起來,他看向身邊的宮顥天投去求救的眼神。
舒窈見他委屈巴巴的樣子,又見宮顥天張了張嘴,似要為他求情,馬上厲聲制止,「休再求情,別仗著功課好就可以為所欲為,弟弟貪
玩,你也不懂事嗎?」
宮顥天雙手一福禮,一張稚嫩的臉上現出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成熟,「母后,鵝子知錯,以後,一定好好引導弟弟!」
他那恭謹的模樣分外沉穩,一張小臉嚴肅起來與宮昀傲一模一樣,簡直就是迷你版的宮昀傲。
舒窈見他乖覺,也軟了心腸,問道:「再過兩年,你父皇就會帶著你聽政,處理朝堂政務,你要好好學習,不要和弟弟瞎胡鬧,若是被你父皇知道,肯定又要挨板子了。」
宮顥天自知惹惱了母后,羞愧萬分,自責道:「是,鵝子知道。」
小小年紀,心知他以後扛著的是整個天下,所以,他下的功夫自是別人多,他也知道,他與別家孩子不同,所以他比同齡人甚至是十幾歲的孩童都要沉穩、成熟,想的也多,但,同時也失去了很多童趣。
相比宮昀傲,舒窈還算是慈母,會時有不忍,也會放縱一時半刻,可宮昀傲卻不同,嚴厲起來,真的令舒窈都怕。
每天,他需要早早起來與宮昀傲練武,修習內力,一刻也不曾鬆懈;晚上,他還要陪同宮昀傲在書房閱摺子,舒窈每每看了,都心疼得要死。
每當舒窈心疼地想將大兒子帶回去睡覺的時候,宮顥天卻每次都特別懂事地推脫著,不困、不累,還要和父皇再看一會兒。
無疑,他是清楚知道他的定位的,所以他不曾一刻鬆懈,這令她心疼得更是將全部的寵愛都給了他。
反觀小兒子宮初堯就是個闖禍精,她好動、調皮、陽光、活潑,與老大完全截然相反。
或許,他也知道,這天下有哥哥治理,他就有了仰仗,理直氣壯地放縱,即便是被宮昀傲責罰,聽話幾天,可兩天新新不到,又恢復了他一貫的貪玩心理。總之一句話,就是一個不省心的。
有句話怎麼說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宮初堯氣得鼓起腮幫子,臉像極了陰霾的天,灰濛濛、黑沉沉的。
這天夜裡,舒窈惡作劇地對宮昀傲說,「今夜,本宮也來翻個牌子,你去兒子那睡吧,我和兒子睡。」
宮昀傲將衣袍一扔,戲謔道:「翻牌子?我可不依,要翻也得翻我,這可是我睡覺的地方。」
「no、no、no,今晚,我翻了兒子們!」舒窈食指輕搖,隨後一掀被子,從裡面冒出兩個小腦袋瓜子。
宮昀傲氣結,「窈窈?!」
舒窈看著身側的兩個小人,笑道:「叫啥都沒用,是不是大寶、小寶?」
宮初堯掩唇大笑,「系呀,父皇,你去偶和哥哥的房間睡吧!」
宮昀傲萬般無奈,從床上一把拎起宮顥天,說道:「既然如此,你和父皇睡。」
宮顥天還不來得及反應,人就已經被他扛在了肩上,肩處,傳來男孩稚嫩又悶悶的聲音,「父皇!」
宮昀傲抬眸看他,「怎麼?不想和父皇睡?」
「鵝子、想和父皇睡!」其實,宮顥天很想和母后睡,奈何,他也不能讓父皇傷心吧!
望著兩人悶悶地離開,宮初堯咧嘴大笑。
「我覺得老大和他父皇更親一些。」舒窈有些醋意地喃喃自語。
「莫得關係,母后,鵝子和母后親親!」宮初堯見舒窈有些難過的臉,忙上前在她的臉上啵了一口。
舒窈手肘拄著頭,側眸看他,開心地問道:「真的?」
宮初堯點頭如搗蒜,「真,比黃金還真。」
舒窈思索片刻,唇角帶笑地問道:「那母后問你,如果母后和你父皇掉河裡了你先救誰?」
宮初堯疑惑地問道:「掉哪個河裡了?」
舒窈一怔,一點也沒想到,他會
有此一問,「嗯?」
宮初堯加重了語氣重複,奶聲奶氣地開口:「偶說,系掉哪個河裡了,聽不懂系吧!」
舒窈一聽,有些無語,直接翻起了白眼,「我哪知道掉哪個河裡了?我又不是真的掉河裡了!」
隨後,她想了想,又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我是說假如。」
「你為什麼要、假的掉到河裡去?」宮初堯在舒窈的身上爬上爬下,像是將她的身體當成了一條河,在上面爬過來、爬過去,玩得不亦樂乎。
舒窈耐著性子道:「我是打比方。」
宮初堯停在她的身上,定定地看著他,眸光無比單純天真,「你為什摸要打比方?」
說完,他又童聲童氣地責怪道:「手又不是用來打人的。」
舒窈氣結,雙手一癱,軟倒在床上,「……」
四年後
太和殿的城門樓上,宮昀傲與舒窈相偎相依地站在那裡……
遠遠望去,舒窈整個人就深深地粘到了男人的身上,頭靠著他寬闊的肩頭,差點像無尾熊一樣直接掛在了他的身上。
宮昀傲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這幾年,三哥頻繁地做著同一個夢,就是白狼族的事……」
舒窈心懸一緊,心底深處那抹隱憂還是來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它還是來了……
她頹唐不振又難過地問道:「三哥,你是不是要走了?」
「是!」宮昀傲沒有隱瞞,而是如實地說完,然後,他垂眸看向懷裡的女人,深情而堅定地道:「窈窈,這一次,三哥帶你去!」
「真的?」舒窈一聽,激動不已。
宮昀傲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低低地開口:「你啊,只有待在三哥的身旁,三哥才能安心!」
「那孩子怎麼辦?朝政怎麼辦?」舒窈又問出了心裡的擔憂。
「上一本書的遺憾,好多書友都說,亓卿軒和南宮可晴太自私,穿越現代把孩子扔了,也沒有多做交代…偶被罵慘了…哭泣……
而在這一本書里,我把三哥和窈窈的孩子寫出一兩章的互動和搞笑日常,也算讓書友們一飽眼福,算是上一本書一種遺憾的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