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直播間的憤怒，夜闖辦公樓

高歡，是一名人民警察，家裡是警察世家，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從小便十分富有正義感。

同時，他過去三十幾年的人生也一帆風順，成功的考上了警官學校，畢業后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然後結婚，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今晚，他早早的下了班，準備躺在床上看他最喜歡的主播直播，這是他一天中最為享受的時刻。

可他剛剛點開逗魚平台，就被實時熱度榜上的第一名：於封探靈，直播靈異復甦給吸引住了。

他不由自主的點開直播間，開始慢慢的觀看起來，越看越入神，當真好像在看一部無與倫比的，奇幻而又十分真實的電影一般。

可此刻，手機屏幕上，少女的身體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他目睹了廁所中的一切，他為少女的命運感到扼腕嘆息，同時感到出奇的憤怒。

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要是女兒長大上學了，也遇到了這一刻…」

一想到這點，他就渾身冰冷，他再也坐不住，但也不肯錯過直播間的信息，只好邊看邊跑到家裡的座機旁，拿起電話，飛快的輸入了一陣熟悉的號碼。

「喂？是局長嗎？啊啊對，我是高歡，我要報案。」

「…不，不用了，我現在親自去警局一趟，這個案子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了。」

「家珍，看好女兒，我現在去警局一趟！」

他一邊手忙腳亂的穿好制服，一邊大聲的囑咐妻子。

「什麼情況，平時沒見他對工作這麼上心…」

……

此刻直播間里，彈幕已經完全的炸開了。

【什麼情況？殺人了？！！】

【天啊！妥妥的校園霸凌，還是最嚴重的那種，鬧出人命了！】

【這個死去的女孩就是宿舍樓里的女鬼嗎？】

【為什麼不向老師學校求助？】

【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當年怎麼沒有報道？！】

【肯定被壓下去了，對了這學校叫什麼來著？】

【樓上的，我還記得，是叫暮雲中學】

【是江城市的暮雲中學】

【求曝光！天啊，看的我渾身都是冰冷冰冷的】

【受不了了，我要出去靜靜，太殘忍了】

【看了這麼久直播，從來不發彈幕，今天把我給震出來了，一句話：求一個公道！】

【過去這麼多年了，還能挖出來嗎？】

【呼叫110！】

【必須嚴懲不貸！】

【不管如何，一定要將兇手繩之於法！】

【情緒值（憤怒）+345】

【情緒值（憤怒）+789】

【情緒值（憤怒）+999】

【……】

【『誰動了我的小軟』贈送給主播十發火箭！】

【『誰動了我的小軟』：看不得這些，請主播一定要調查下去，拜託了。】

此刻，魔都一座典雅的豪華別墅內，一個有著天使臉蛋和魔鬼身材的高挑御姐皺著眉頭看著直播間內發生的一切。

御姐的胸脯不停的顫抖著，顯然也是被直播間內發生的一切震驚了。

「加油啊。」她喃喃道。

【軟姐牛比！】

【軟姐仗義！】

直播間瞬間被蜂擁而至的火箭刷屏了，而同時，整個逗魚平台，所有人的直播間里，都憑空出現了這樣一條橫幅：

「六月飛雪，九月流星！『誰動了我的小軟』打賞給『主播於封』十發火箭。」

幾乎所有人都在心中升起了一個疑問：

發生什麼事了？

十發火箭，大手筆啊！

去看看…

於封直播間的人數再度暴漲，人氣又達到了一個高峰。

熟悉的「呲呲」聲在耳旁響起，眼前的景象再度變化，原本的記憶場景笑死了，再次變回了黑暗的古舊廁所模樣。

於封拿著手機，閃光燈在照向女鬼，只見女鬼縮著身子，縮在廁所角落裡，仍在不停的小聲呢喃著「好痛，好痛」等。

【心疼！】

【原來不知道女鬼的故事，只把她當成鬼來看了】

【現在來看，女鬼當初也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啊】

「不停的在進行記憶輪迴？」

於封看著女鬼的樣子，猜測道。

她這種狀態，是很異常的，顯然無意識大於理智，而且不停的在重複著無意義的話語，於封懷疑她陷入到了記憶陷阱之中。

而在這棟樓里不斷的進行記憶輪迴，被悲慘的過往一遍一遍的刺激的話，最終怨念和戾氣只會越來越大。

他上前，靈力貫注雙手，輕而易舉的碰到了女鬼。

將女鬼的頭髮撥開，露出了一張滿是血污和青紫紅腫的臉，已經是不堪入目。

在柔和的靈力觸碰之下，女鬼反而慢慢的平靜下來了，她不再呢喃著無意義的話語，而是突然消失。

而這時，廁所中的鏡子上突然冒出了血紅的字跡，只有三個字：辦公樓。

「看來還是存在一部分理智的…」

於封看著鏡子上的字跡，明白這是女鬼留下來的。

現在陰氣慢慢的從廁所離開，又前往了421宿舍。

「這是記憶輪迴？還是什麼？」

於封想到了之前421宿舍的花臉老太太，原本他以為，這是女鬼給他的一個警告更是下馬威。

但從剛剛所看到的回憶來說，顯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過道上閃過的那幾個畫面，其中有一個少女向宿管大媽問好的畫面。

而雖然老太太被花成了花臉，而且已經過了不少年，但於封依稀的可以看出來，兩人的樣貌存在一些重合之處。

這兩人就是一個人！

花臉老太太就是宿舍大媽的老年版本。

這位宿管大媽顯然已經快要到了退休之際，而於封查詢學校信息時也沒有看到有人提到她。

說明之前出事的名單中沒有她，這就說明事情是今天發生在她身上的。

而今天的唯一變數就是於封。

「一是想警告我離開，二是想報仇嗎？」

於封大膽猜測，為什麼少女的記憶閃回會給宿管大媽一個這麼大的特寫？

已知少女很有可能在宿舍經歷了嚴重的校園霸凌，而這位大媽會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看不見呢？

而於封認為，在校園霸凌中的旁觀者，其實一定程度上都可以稱之為加害者，她們助長了霸凌者的氣氛，更別說宿管這種帶有一定管理職務的工作了。

為什麼說女鬼很有可能具有一定的理智？

因為於封猜測，在女鬼看到其絲毫不怕妝容誇張的老太太后，女鬼便將其拉入了記憶回溯的幻境中。

那幻境不具有攻擊性，顯然不是想傷害於封。

「但是理智存在的時間很少，大部分都被怨念和戾氣充斥了頭腦。」

顯然，在宿舍還存在一定理智的女鬼，廁所目睹了最悲慘的回憶后，徹底暴走了。

而剛剛於封的靈力又一定程度的安撫了她，以至於其恢復了一定程度的理智。

「讓我去辦公樓，看來後面所牽扯到的東西更多了。」

d級鬼物的活動範圍有限制，他也不擔心女鬼會跑掉，這事件，始終要有一個證明才行。

而辦公樓，很有可能就存在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