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意不意外

「我跟你講，麒麟可是上古祥瑞，放在這個世界也是動物系·幻獸種裡邊數一數二的存在，不死鳥、青龍什麼的勉強能在我面前提鞋。」疾風之刃不無驕傲的自我吹噓。

索隆明了：「是犬犬果實·幻獸種·麒麟形態嗎？」

「不要給我的麒麟臂加什麼犬犬果實的前綴，信不信我咬你啊混蛋！」疾風之刃怒道，「而且這壓根不是什麼麒麟臂，純粹是被虛空和符文之力侵蝕的表現而已，懂不懂什麼叫幽默啊。」

「哦，懂了。」索隆點點頭，他不喜歡別人跟他整那些花花腸子，所以通常會選擇將錯就錯，讓別人下不來台。

此時腦海中的精神衝擊依舊沒有停止，但索隆能感覺到自己正在逐漸適應這種衝擊，甚至伴隨時間的推移他受到的影響也在不斷降低，想來只需要等一陣子便可完全適應。

「你應該很好奇什麼是符文和虛空，但說來話長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了。」疾風之刃恢復了往日輕快的語調，「符文是我們那個世界最危險的力量之一，它狂躁強大且難以馴服，曾經在符文大陸上引發了極為慘烈的戰爭。

而虛空則是比符文更加恐怖的存在，它是混亂與邪惡的代名詞，強大到幾乎無法抗衡，我當初就是因為與虛空的戰鬥而流落到這個地方。」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索隆看著自己那猙獰卻又充滿了暴力美感的右臂，眼神微動。

「現在我體內符文與虛空的力量因為某些原因混在一起並結合成了新的力量形態，雖然我很慶幸自己沒有因此當場炸裂，但這份力量有著極其恐怖的副作用，就像你此刻經受的精神衝擊，它會一直影響你的神志，如果意志不夠堅定便會淪為力量的奴僕。」疾風之刃淡淡道：

「可惜當時亞索身上攜帶的符文碎片是黑暗收割，主宰系最暴虐的符文之一，如果藍皮老光頭給的是精密系或者堅決系符文或許會好些，那樣我就不必擔心你會徹底迷失，從而過於限定能量的傳輸了。」

至於為什麼同樣的能量可以讓鬼劍亞索完成變身，而索隆卻只能擁有一隻麒麟臂，那就只能說人與人的體質是無法一概而論的了。

「原來如此。」索隆點點頭，知道疾風之刃確實是為了他好，方才只是充盈一條胳膊的能量帶來的精神衝擊，就險些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若是再多些只怕他就得在腦袋裡打一場硬仗了。

雖然不見得會輸，但後遺症肯定不小，可能會對接下來的行動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站起身，索隆看著模樣大變的疾風之刃和右手，胳膊彎曲做了個彰顯力量的姿勢，眼神有些驚訝：「這就是來自異界的力量嗎，真是有些可怕呢。」

與會吸收霸氣的閻魔不同，疾風之刃變身後彷彿跟索隆的右臂融為一體，源源不絕的能量從劍身處傳導入他的胳膊，不斷強化著他的肌肉與骨骼。

疾風之刃繼續侃侃而談：「我將這份力量稱之為【虛空主宰】，聽上去很中二，而且也沒有黑夜使者那個掛逼那麼逆天，但在你們世界已經可以說是降維打擊了。

我身上蘊含的虛空主宰之力並非無窮無盡的可再生能源，畢竟這個世界沒有虛空也沒有符文。不過好在黑暗收割的特性就是可以汲取靈魂壯大自身，正好你是海賊獵人，可以肆無忌憚地獵殺那些惡貫滿盈的海賊並收割他們靈魂，以此不斷強化自己，這樣我們就穩賺不賠了。」

說的很有道理，然而索隆卻品出了其中的異常：「汲取靈魂壯大自身？鬼劍亞索會從普通的海賊獵人墮落為濫殺成癮的海賊，是不是就這個原因？」

「呵呵，意志不夠堅定的必然結局罷了。」疾風之刃沒有否認，但它表示責任不全在自己身上，鬼劍得背大鍋。

無論是虛空之力還是黑暗收割的符文之力，都帶有極強的蠱惑性和成癮性，一旦體驗過這種殺戮即可變強的快感，非大毅力者不可拒絕。

而一旦沉迷於其中，就成了任由疾風之刃擺布的棋子，也許自我感覺良好，可實際上所想的每一個念頭，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完全符合疾風之刃的心意。

這，就是力量的代價。

索隆見識到了【虛空主宰】的強大，也看到了它的危險，兩相對比之下響雷果實的副作用在它面前都顯得那麼無足輕重。

可惜惡魔果實的局限太大，海樓石和海水是它的天然剋星，哪怕果實覺醒都無法擺脫這種桎梏。

放鬆身體，握著疾風之刃的右手彷彿積蓄著無邊偉力，索隆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輕輕揮動了手中的劍。

「嘩——」

身前的空氣被劃出一道黑線，隨後平靜的海面一分為二，一隻路過的牛頭魚身海王類在不知不覺間完成了分頭行動，附近大大小小的魚群也遭了殃，鮮血將附近的海域盡數染成了紅色。

一劍斷海的場面很壯觀，卻也在索隆的意料之中，這點平日里他自己也能做到，沒理由被強化過後反而不行了。

而此刻距離加亞島東海岸三海里的海面上，有一艘粉紅色火烈鳥造型的海賊船朝著西海岸的魔谷鎮進發，而在甲板上有一隻七武海正躺在沙灘椅上曬著日光浴，那厚重的鳥毛大衣就掛在沙灘椅的椅背上，看著就讓人覺得會熱到窒息。

「Baby5，去拿瓶紅酒過來，再切點水果和冰塊。」多弗朗明哥放下高腳杯，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沖侍奉在旁邊的Baby5吩咐道。

「是，少主。」一聲性感女僕裝的Baby5面色忸怩的應了聲，隨後樂不可支地跑去了藏酒室。

一旁的巴法羅習以為常，他對自己這個渴望被人需要，只要別人提出請求就無法拒絕的搭檔已經絕望，屬實是病入膏肓沒法治了。

「少主，你說羅羅諾亞·索隆會停留在魔谷鎮嗎？根據收集的情報顯示他與人猿海賊團的捕撈工混在一起，會不會跑去跟他們去找黃金鄉了吧？」

「無妨，只要還在這片大海，他永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多弗朗明哥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道，身為地下世界的皇帝，他掌控著一張無比強大的情報網，完全有底氣說出這句話。

嗯，魔鬼三角海域除外，那裡的環境太過詭異莫測，就連唐吉訶德家族的情報網都無法籠罩到。

所以月光·莫利亞這個傢伙龜縮在那片海域不出來是有原因的。

多弗朗明哥抄起電話蟲正準備加派人手去尋找莫利亞的蹤跡，心臟卻突然猛地一跳，莫名危機罩在了心間，他抬頭看向海賊船的側方。

只見一道透著紅光的龐大斬擊自遠處破海而來，在斬擊兩側掀起的巨浪足以將普通的船隻輕易覆滅。

多弗朗明哥從這突然襲來的斬擊中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他站起身低語道：「這個程度的斬擊，難道是鷹眼那傢伙動的手？」

疑惑間他伸手在前方斜斜一拉，數以千計的透明絲線從指間放射而出，於船側構成了一面直徑數百米的巨大蜘蛛網。

此招名為【蛛網牆】，是多弗朗明哥的防禦絕招之一，他施放的絲線本身極其堅韌，普通攻擊根本打不破這面猶如蛛網般的線牆。

但加持了虛空主宰之力的斬擊會是普通攻擊嗎？

當然不是。

下一秒，蛛網牆便被輕易撕裂，多弗朗明哥見狀再度揮手製造出數面蛛網牆，最後付出十面蛛網牆被毀的代價攔下了這道分海的斬擊。

推了推自己的墨鏡，多弗朗明哥陰沉著臉冷笑道：「咈咈咈咈咈，有趣，竟然有人敢對我的座駕動手，看樣子今天不得不先處理一下這個小意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