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次看金魚
無量海的出貨概率非常玄學，以前少女曾經兩三次就獲取到一些寶物，也曾經數百次採集也一無所獲。
而她將無量海的形態設置成為一片桃林，也是因為她的功法可以幫助她快速的採摘花瓣。
看著白夜一點點將溪邊的桃木清理掉，少女不由得問道：「喂，你不會想砍光這片桃林吧？無量海是無窮無盡的，這裡的桃樹一會兒就會長回來。」
「不，只是想清理一片空地，搭一個小屋或者涼亭之類的。」白夜想了想身上的材料，「桃樹是從苗開始長大還是一下子忽然出現？」
「你沒有帶移動小屋嗎？這裡又不會下雨，沒必要在這裡建房子。」少女素手一揮，一座瓦舍突兀的出現在小溪邊。
「大賽的時間是4個時辰，這個小空間也沒有調節時間比率的功能，所以不會過夜，不需要安排住處。」
白夜瞭然，又問到：「我們可以看其他人的空間，或者收穫情況嗎？」
少女將令牌丟給了白夜，「打開兌換去，將入庫日期調整到今天，就可以看到各隊伍的收穫，以及對貨物的大致估價。」
白夜接過令牌，打開商城部分后操作一番，上面密密麻麻的數百萬個隊伍，每個隊伍下面標註的獲得的物品，物品的圖像與估價最多的就是白夜。
當然，有一些人收穫了物品不準備販賣，則是以？？的形式顯現。
這個比賽並不要求參賽者必須出售獲得的物品，但是如果準備出售，那麼這一屆的參賽選手與大賽主辦方擁有優先購買權——在價高者得的前提下。
「苜蓿草，棗木心，清水，三足鳥唾液……」白夜看著自己砍樹收集到的東西，對無量海的「廣闊」有了更多的認識。
「我還是垂釣吧，提魚竿比用斧子輕鬆。」白夜拿出一個小馬扎坐在了溪邊，手上的斧頭也成為了銀色的釣竿。
「你這勾不連魚餌的話，象徵著無量海中的物品的魚兒，上鉤也會很難的。」
見白夜不解的看過來，少女解釋到：「混沌的無量海之所以可以垂釣，與空間道主有關，那位使空間碎片附近無序的無量海被空間的規則侵染，呈現出類似桃花，江湖的景象。」
「而如果你準備真的用魚竿垂釣的話，那麼釣魚的魚餌等也需要有，象徵物品的……魚會上鉤？」
少女的話還沒有說完，白夜就提起了魚竿，上面一隻金紅色的魚脫離水面之後就立馬掙脫了魚鉤，而後……
在河岸上表演種族必殺技——水濺躍。
「這是什麼魚？」少女不解的看著這個睜著正統死魚眼，正不斷掙扎的，看起來有些像放大版金魚的動物。
「好像不是象徵魚，而是無量海中的生物？」少女猜測到。
白夜對這隻小東西很熟，這眼神就差不了。
正是看穿一切的沼躍魚，誰也看不穿的可達鴨，不知道看沒看穿的呆呆獸，看沒看穿都無所謂的鯉魚王，這四神之中的鯉魚王。
「我覺得這個魚竿釣魚很容易釣到這個東西。」白夜印象中破舊釣竿好像不是鯉魚王就是角金魚，偶爾可能出現毒刺水母。
「域外動物？」少女拿出了一枚白玉瑗（大孔玉）貼在眼前，「鯉魚王？據說是某一個異界最泛濫的動物，有極其稀薄的龍脈，極少數可以成為龍種（水＋飛行系）。」
對於少女掏出來裝備白夜也不奇怪，雖然對所謂的張家不太熟悉，但是白夜查到的軍部資料中有不少相關的相信，簡單舉個例子的話，相當於柯南中的鈴木財團，甚至因為家族道法傳承的關係，投身拓荒軍團，身居軍部高位的不再少數。
「好歹有龍脈，或許賺了？」少女有些意外白夜的運氣，如果有域外之物就可以釣到域外的物品，那麼無量海垂釣也不會是萬界最隨機的遊戲了。
然而並不是白夜的運氣，其實是因為破舊釣竿的自身規則中，描述是【可以在有水的地方垂釣到寶可夢】。
夢界中沒有寶可夢，所以魚竿垂釣到的收穫會變得正常，河裡有什麼才能垂釣到什麼。
而無量海理論上是可以當做萬界規則交錯區，也就是俗稱的三不管地帶。什麼規則都可以起效，什麼規則也有可能無效。
是的，魚竿理論上還真是某種意義上的「神奇」，哪怕他的能級和規則共振程度還不到三級，但是作為「採集」符器與本身素材的些微規則的加成下，白夜垂釣到物品的總概率提升了將近百分之三，收穫的是寶可夢的概率提升到了百分之三十三。
加上單次不到五秒的垂釣頻率，讓白夜的出貨率要更高。
「沒有虧不虧啊，我又沒有魚餌，僅僅只是揮杆，肯定賺啊。」
無量海是可以依靠一些裝備，餌料等提高收穫的概率，並收緊垂釣收穫隨機的範圍，價格也有高有低。
白夜雖然也不太清楚原理，但是母版符篆具現出魚竿之後，採集子符文是一直在發揮作用的。
而理論上在無量海採集物品，對於白夜跟大地上採集礦物是一樣的。
區別在於，白夜採集無量海中的物品時，除了破舊釣竿提供了一個【寶可夢】屬性外，並沒有明確的採集參考。
作為參考的屬性來源，要多少具有規則特性，白夜腦海里的「知識」是不行的。
「礦物」符文雖然可以，但是白夜的「礦物」符文源於「加工」而不是「採集」，更別說符器分工之後，白夜不能用「釣魚竿」進行「採礦」。
但同時，因為無量海的無定無相，距離在無量海是一種玄學概念，採集所能夠影響的範圍，也要比夢域的主物質位面遠的多。
見白夜頻發揮杆，也經常出貨，不甘示弱的少女開始了自己的「垂釣」。
少女也在白夜旁邊坐下，而後桃花花瓣無風自動向著少女襲來。
少女設定的「落英繽紛」的桃林迷陣，讓她引導花瓣更加輕鬆，就像在江河上順流而下更為省力一樣，雖然也沒有省多少。
比起白夜的垂釣速度，少女幾乎相當於拿抽水泵抽。
花瓣幾乎遮蔽了白夜的視線，但是白夜絲毫不慌，揮杆提竿又不需要白夜的視野。
再說兩個人積分平分，富婆當然是越強越好。
巧合的是，兩個人的能力似乎都不需要全神貫注，兩個人看著商城上隨著眾人發力，開始激增的物品，討論起各個隊伍，以及他們名下的物品的作用和大略價值。
「聚氣散，好古老的藥劑，自從歸元露量產之後，夢域都已經沒有人用這個了，不過比你釣到的落葉松貴。」少女見白夜又釣到普通，但是又怪異的物品，心情微妙。
無量海理論上確實是什麼東西都可能有，什麼都可能釣到，但是白夜這樣除了一條條鯉魚王之外，都是正常的動植物的，就非常少見了。
白夜也不在意，多運用新成的符篆，看看能不能推演出來有趣的符篆才是白夜的根本道路。
「這個忘情水為什麼會那麼貴？調節情緒的功法不是有很多嗎？而且，慧劍斬情絲是公共區的秘籍吧？」白夜不解的問到，「好像都比一些替身，乃至替死的法寶貴了。」
少女鄙夷的說到：「這可是太上忘情丹的主材，能夠讓人忘情的投入到一件事情中，並最大程度的激發一個人的潛能和智慧，一定程度上提高才情和悟性。」
「才不是什麼調節感情問題，讓人遺忘記憶的藥水。」
「忘乎所以，全情投入。原來如此。」白夜恍然大悟，「那這姑娘賺大了啊。」
「李清露肯定會自用的，忘情水的產出並不穩定，無量海中能夠獲取到也是她運氣好了。」少女有些羨慕另一個少女的運氣。
少女見白夜又調上來一條魚，不由得感慨，「又是鯉魚王嗎？你這運氣真是千古……」
「這一次是角金魚。」白夜也是神奇微妙，自己似乎跟金魚杠上了。
「觀賞魚，不值錢，或許妖化之後會有不同，個人沒有培養的價值。」少女對白夜的魚竿徹底失望了，雖然它出貨量大，但是質量很水，很稀。
「金光布袋，佛門之物，不，似乎是更早的西方教之物，金玉其外，不如空間戒指有用，唯一的優點大概是造價便宜。對於那個散修也算一筆收穫。」
「紫雪蚌珠，益氣養顏，是美容上品，不過論實際效果不如一部駐顏功。優點是省時省力，騙暴發戶的東西。」
白夜插嘴到，「美容產品不多是華而不實，名氣大於藥效，品牌重於丹藥的安慰劑，那麼為什麼她們不去根本上解決問題？」
「塑體易容的功法有很多，醫療方案也不少，食療溫補的更多。而所謂的美容葯作為奢侈品，它的價格遠遠高於它的品質和實用價值，僅僅只是一些家族為了收智商稅罷了。」
「畢竟夢域億萬蒼生，人傻錢多的暴發戶並不少見。讓她們將所謂的格調、價值從力量轉移到美貌上，使其無法真正的獨立或者強大，讓他們因為所謂的「剛需」，追求所謂的仙子們，然後被榨乾最後一絲油水。」
少女對美容用品和奢侈品都很看不上眼，易容塑體的功法又不稀有，公共區一大堆。雖然最初是用來隱匿身形的刺客易容術，過程痛苦了一些，但是不痛苦的方法也不少，絕對比花在美容品上有價值。
「美人在骨不再皮，皮相再好看，沒有力量，沒有智慧，沒有思想，與偃師傀儡無異。」少女表示美容品不是傻瓜拿出來的東西，而是騙傻瓜的東西。
人與人的差別非常非常非常大，總會有需求者。
「偃師傀儡？逼真嗎？有多真？」白夜好奇的問到。
「合歡宗新出了等大的，你可以去問問她們。」少女豪氣的說到，「據說內部會員還可以買到聖女同款的。」
「那買到同款的算誰綠了誰？」白夜腦迴路清奇的問到。
「說不定也可以定製。」少女對這些並不在意，忽然，少女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白夜新釣上來的盒子。
「怎麼了，這個盒子很特殊嗎？」白夜不解的將盒子遞給少女，自己繼續悠悠的釣魚。
「很特殊，大概價值一個方圓百里的三品世界。」少女小心翼翼的看著盒子上的符文。
「那你也別跟我詳細解釋了，我怕動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你送我一些九品世界的鑰匙和靈晶就好了。」白夜目不斜視的說到。
少女問到，「你真的不好奇嗎？」
「我好奇，但是我又不缺錢，又不急需力量，要一個聽起來就有大秘密的東西做什麼？」白夜又釣上來一隻鯉魚王，「再窮不過討飯，不死總會出頭。好奇害死貓的道理我懂。」
少女沉思了許久，問白夜，「你想加入空間嗎？」
「空間？什麼空間？主神空間？有沒有樂園啊？」白夜隨意的說的。
「主神空間別稱大佬復健室，只對它內部核心人員開放，其他神之代行者所在的空間也差不多。」
「樂園倒是員工制度，對旗下的契約者沒有太多限制，不過你想去打工嗎？」少女見白夜知道空間和樂園，似乎很開心。
「這幾個大概有什麼區別？」白夜知道這個世界創世如基建，大佬們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將無量海，混沌海化作一個個大千世界。
而主物質又因為大量的福地碎片粗略的分為一個個廣闊的大域，大域之間爭鬥不休，也才有了軍隊。
但是跨世界的組織白夜了解的還真不多。
「跨大域的團體有很多，但是真正說的上厲害的其實沒有多少。」少女開始給白夜分析。
「神之空間，主神空間說過了，大佬的復健室，閑人免入。而其他xx神的神之代行者，主要任務就是爭奪信仰，入侵其他神的世界，建設自己拓展的世界。」
「算不上太強，神之代行者與主神空間的輪迴者名聲一樣糟糕，基本上人人喊打。」
「而除了神之空間，還有歷練型的征戰空間，噩夢空間，傳承空間，神兵空間……」
「這些空間是屬於傭兵制度的，接不接任務無所謂，大部分任務也不需要押金之類的，失敗也僅僅只是任務取消。」
白夜發現了空間之中有一個很熟悉的名字，「噩夢空間？夢界的由來？」
「是也不是，空間道主終究不僅僅屬於夢界，創造世界的方法在無數年間已經大變樣了。」
「說起創世，最擅長的反而是樂園系的，樂園系的契約者的名聲也相對不錯，至少吃相要比神系空間和污染系的混沌、深淵等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