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白夜了解自己雖然同樣處於放養狀態，但是思卡西確實一直在關注著自己，更詳細的內容白夜無從知曉，不過可以確信自己不需要考慮拜師之類的東西，在她上門之前，白夜愛咋咋地。

第二周開始，白夜就大肆的採購各種小白鼠進行實驗，然後第三天，白夜就拿出了不同於巫葯的「藥劑」。

兩者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藥劑」不需要巫師的精神力引導，只需要按照步驟，就可以被製造出來。

也就是說，最低級的骷髏也可以在材料充足時，日夜不停的配置出來效果相同的藥劑。而白夜也是這麼做的。

「狂亂藥劑、夢魘藥劑、幻夢藥劑、凝神藥劑，這就是你三天內的成果？」白夜終於在學院見到了自己名義上的導師，原因是白夜來認證這四種藥劑。

學院並不限制學徒的研究項目，也不管學徒會不會作死自己，但是自己怎麼作都無所謂，要進行交易，就要先進行備案。

「是的，因為精神力與財力的原因，我並沒有進行巫葯的研究，而是根據藥材特點，進行藥劑的配置。」白夜點頭，「運氣不錯，在調整主葯還魂花的數量比之後，得出了四種初級藥劑。」

「那麼那個骷髏流水線又是什麼東西？」思卡西表示大開眼界，不是沒有人讓亡靈工作，巫師僕役很多時候也是巫師不想重複枯燥實驗做出來的。但是像白夜這樣盯上學生的作業，甚至失敗品都要的，著實讓人大開眼界。

「因為配置藥劑並不需要多麼完備的人形，只要精度足夠，沒有精神傳導延遲，可以按照預設的幾個動作進行就足夠了。」

因為世界的不同，這個直接用靈魂與靈性點出智能的世界並沒有經歷過什麼機械臂和人工智慧時代，以至於並沒有考慮過用骷髏兵。就像現在拉貨沒有人會不用電動的三輪，而是用腳踩的，在有電動的情況下，也不會弄出一個人力的。

不過這種簡化本身也是一種思路，成本的降低是任何巫師都不會忽視的要點。

「廢物利用也不錯。」思卡西點了點頭，蓋下了通過的印章。「我可以預支你一瓶凝魂藥劑（二級巫葯），代價是你的流水線的產品不能流入市場，直到你還清欠債。」

白夜直接點頭，全新藥劑的萌芽，說不準會引來什麼麻煩，既然導師替自己抗了，那就先那好處。

凝魂藥劑可以讓白夜更迅速的到達三級學徒的地步，而後在精神海之中勾勒法術模型。

用法術模型進行施法才算是真正的巫師，而在晉陞為一級巫師時，可以將一個法術模型構造成天賦，所以了解熟練法術模型越早，晉陞的可能就越高。

「另外，我給你一個書單，自學的懂就自學，自學不懂就去請人。」思卡西給了白夜一瓶藥劑，自己的身份卡微微一震后彈出了一串長長的消息，白夜瞄了一眼，感覺她想要榨乾自己的錢包。

次日，白夜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第一節課巫師起源，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大部分的學徒預備役根本就沒有聽懂多少，導師講完就離開，根本就不給提問的機會。

之後幾天，白夜很快就將學院發的教材學完，之後的公開課也是如此。《泛通用語言學》、《元素操控理論》、《巫器略解》、《植物養殖》、《魔獸綱目》這幾個都是屬於付費項目中也非常昂貴的基礎學科。

白夜很早就能夠配置出和凝魂藥劑差不多的東西來，只是有兩個問題，那就是原料的藥效和來源的解釋。

來源的解釋還能矇混說是家傳或者說是奇遇，而沒有了解原料的藥效，沒有經過實驗，白夜根本就不敢亂配，配出來了也不敢亂吃。所以他需要去學藥劑學，要購置大量的圖書。

而配置魔葯的硬性條件——精神力，又使得白夜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跨越原本的魔葯體系，輕易的配置出傑出的二級魔葯中也配置困難的凝魂藥劑。

所以白夜的藥劑是從劇毒到微毒，而藥劑的凝神效果也是在遞減的。

凝魂藥劑很暢銷，因為他能夠令巫師進入深層次的冥想並穩定的增長自身的精神力，使魔力的增長更加快速，成為一級巫師的概率大大提升。而作為二級魔葯，二級的巫師也會用它補充精神力。

所以凝神藥劑不止在巫師學徒之間很暢銷，巫師之間也是有用。雖然效果沒有巫師學徒好，但是勝在精神提升的效果上限高，精神力恢復速度比較快，而且價格對於二級巫師來說是可以當日常消耗品用，所以從來就沒有滯銷的問題。

白夜看著手上這一瓶湛藍色的藥劑，開始思考下一步的方向。

這是凝神藥劑，就算是不喝，聞上一聞就能神清氣爽。只是這東西對白夜沒有任何的藥效，倒不是葯有問題，而是雖然他根據傳統巫師等級劃分還是二級巫師學徒，但他的真正的靈魂力量並不弱小，大概已經抵達了二級巫師的程度。

只是原先的世界之內並沒有法術模型，精神力也沒有被元素洗禮，所以巫師看能級的偵測法對白夜來說並不十分準確。凝神藥劑不是凝魂藥劑，他的上限知道一級學徒，並且恢復效果一般。

哪怕白夜的藥劑是劣化品，但是學的暴利，在流水線開工之後白夜有了具體的認知。

一塊低級魔石換一百份原材料，最終成品有九十五左右，不計算設備和藥劑課的花費，一塊下級魔石掙八百五十五塊下級魔石。

當然，白夜這是藥劑，不是巫葯，在白夜之前也沒有藥劑。研究一個新的藥劑學科，理論上並不比研究一種新魔葯輕鬆，大量投入后一無所獲也非常正常。

而正常巫師學徒煉製凝魂藥劑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左右，不過就算是這樣子，藥劑學也依舊是暴利。

「我沒有探索秘境的需求，所以最近應該將重心放在賺錢上面，這四種藥劑顯眼，但是現在還不會牽扯到我身上，以後將配方一賣，就可以更專心的在流水線快餐上了。」

巫師也是人，或者曾經是人，人有的慾望巫師也有，甚至更強，只是因為貧窮，所以沒有機會而已。

藥劑這種東西，只要明白了原理都是能夠實現流水生產的，所以白夜要還債很簡單。但是白夜沒有那麼快的還那瓶魔葯，而是將飲料與各種食物的配方再一次認證，並迅速與學校的食堂完成了交易，然後合作開啟了外賣模式。

白夜很快就鼓搗出一個肥宅快樂套餐，食材用的是特殊魔獸，而各種飲料也是極端弱化之後的藥劑。

不同於那四種毒劑，飲料的藥效是真的弱，一些藥材泡水差不多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只不過雖然藥效很低，但是原料廉價，工藝簡單，白夜賣的也便宜，加上包月折扣，包年福利，送貨上門服務，跑腿代購服務……

學院里的宅更多了，但是跑腿的人也更多了。

對學院來說，白夜創造了大量的工作崗位，刺激了更多學徒購買知識，又提升了學徒的總資質，總體上是對學院有利的。

加上白夜基本不參與社交，基本實驗室、圖書館、審核處三個地方跑，大家連白夜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其他學徒想嫉妒都不知道找誰，加上對方發的任務是真的多，還有機會零星的學習一些藥劑學的知識，於是就真香了。

眾所周知，大廚教徒弟是不介意徒弟自己看自己悟的。

「你是真的無聊，為什麼要讓學徒們做那些無聊的任務？」思卡西原本以為白夜有了大量的積分後會膨脹，然而白夜是膨脹了，不過是體型。

而思卡西吐槽白夜無聊，是因為白夜發布了大量的認為用於編寫奇幻小故事，用圖畫將故事轉碼為圖冊，將大量的圖冊用影像巫陣記錄然後高速連續播放。

「積分壓在我手裡並沒有願意，他們有了大量的積分，才會將快餐納入日常飲食，才會去購買其他人手裡的物品，才會提升自己的等級，擁有更大的消費力。所以以什麼樣的任務發出去並不重要，讓學徒們忙碌起來才是我的目的。」簡單解釋之後白夜吐槽到，「另外他們對不涉及巫師的基礎技術是真的粗糙，明知巫師的核心是凝練法術模型，卻既不學習數學，又不嘗試畫圖，就那樣直接利用精神力一次次嘗試，成功率能高就有鬼了。」

思卡西聞言愣了愣，「繪製法術模型還要在紙上嘗試？」

絕大部分法術模型是三維模型，而落在紙面上就會或多或少的失真，而大部分巫師的精神力是真的牛逼，屬於高性能的顯卡，完全可以腦內渲染。於是乎大多數的巫師也從沒有考慮過將法術模型簡化為平面圖，畢竟這個世界的人是真的多，巫師的壽命也是真的長，少一些新人對頂層的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白夜沉迷了片刻，「哪怕強者徒手就可以畫地圖，但是也不妨礙一般人用工具的達到相同的效果不是。巫師就是應該比其他職業更懂得利用工具，更清楚每一個現象背後的規律。」

「完全依靠能級幾乎窮舉的去做的話，與荒獸又有分別，不懂得分析研究，簡單化複雜的事物的話，又何必發明那麼多的戲法。挑選學徒的時候又何必讓天賦一般的入門。」

思西卡點了點頭，「繪圖確實可以作為一門學科，不過你還是沒說你讓他們畫畫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