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兩個男人的較量
「師哥,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問我」靳雲錦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秘密告訴給韓紹君,之前拜託他做親子鑒定,現在又讓他幫忙請醫生,兩次都是關於凌逸塵,如果不說,內心有點對不起他。
「沒事,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他是你朋友,也就是我朋友。」韓紹君不會去勉強女生,更何況是她。
看著自己的師哥這麼真誠,她覺得在隱瞞就太不應該了。而且多個人幫忙出主意,她也不會這麼困擾了。
「師哥,你相信穿越嗎?」靳雲錦窩在沙發了,問了他這個有點不切實際的問題。
「雲錦,我是學法的,也是唯物主義者,你所說的穿越,科學家們研究過,穿越是穿越時間和空間的簡稱。通俗的是指人因為某些原因,經過某過程,從所在時空穿越到另一時空,有時候也可以是身體或者意識穿越移動到另一空間,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不代表不存在」韓紹君教科書式的回答。
「師哥,他就是穿越者,1402年的明朝穿越者」靳雲錦說出藏在心裡的秘密。
「那,那個DNA?」韓紹君驚訝的真的有人穿越過來!
「他叫凌逸塵,是600年前的凌逸塵,你見到的他父母,也不能說他親生父母,其實是2021年凌逸塵的父母,」靳雲錦覺得自己越解釋越亂
「簡單來說,就是躺在床上的凌逸塵不是白天見到那兩夫妻的孩子而且600年前的凌逸塵,而他們的兒子也叫凌逸塵,而且長的一模一樣,最關鍵的是現在的凌逸塵不見了,所以他們見到躺在床上的凌逸塵以為是他的兒子,聽懂了嗎?」靳雲錦一口氣說完,喝了一大口水。
韓紹君差點驚掉了下巴,穿越就算了,還有這麼狗血的劇情,電視劇也不敢這麼拍。
「師哥,我現在擔心的是,現在的凌逸塵去了哪裡,如果他穿越回1402年還好辦,如果他沒有消失,或者說以後有兩個凌逸塵那他該怎麼辦?」
「所以你很放心的帶他們做了親子鑒定?」
靳雲錦點頭回答是,就算兩人長的一模一樣,同名同姓,但是DNA是不會作假的。
「那他的手怎麼回事?」不可能是現在的凌逸塵回來把他傷了吧?韓紹君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弄明白他怎麼受傷的,至於2021年的凌逸塵,等到出現了以後再說也不遲。
靳雲錦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從公司回來,就見他倒在了浴室里」她也好奇是誰能傷了他,他可是一品侍衛,又把他們相遇的事情簡單的說給了韓紹君。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麼離奇的事情發生,真的不是沒奇迹,只是沒遇到。
「好了,不想了,你先睡一覺,有什麼事等醒來再說」韓紹君走向房間,看了看他的點滴,也差不多結束了,幫他起針拔掉,貼好膠帶后,量了量體溫,溫度已經退下去很多了。
「去睡覺吧,今天我睡沙發」韓紹君推她去睡覺。
靳雲錦走向卧室,到門口處轉頭「師哥我可以相信你么?」
韓紹君拍了拍她的腦袋,重重的點頭「可以。」
他們初中就認識,那會韓紹君初三,靳雲錦初一,初三的課程非常的緊張,每天早晨韓紹君都會去學校的小河邊背書,可是每次都有一個比他更早的小姑娘在那裡背誦,起初韓紹君以為是隔壁班上的,沒想到卻是剛上初一的小妹妹。
兩人又上了同一所高中,當然還是韓紹君高三,靳雲錦高一,相識已久的兩人相視一笑。緣分的是靳雲錦又和韓紹君又在同一座城市一起讀的大學,一個是法系,一個表演系,畢業以後偶然一次酒會上又遇到,才有了聯繫!
初中時候開始韓紹君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照顧她。
「謝謝你,師哥」謝謝你這麼多年來的照顧,也謝謝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清晨6點,太陽就高高的掛起,正是暑期,陽光一點也不吝嗇的打在凌逸塵的臉龐。
咳嗽了一聲,許久未進水的喉嚨,撕裂的疼痛,手摸了下額頭,「這是什麼?」
扯下額頭上的東西,又看到手上的膠帶,和被包紮起來的手。
恍恍惚惚的起床,開了房門。
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凌逸塵立刻保持警惕,從玄關處把自己的佩劍取下對著沙發上的人。
韓紹君被他細細碎碎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嘟囔道「你終於醒了!」說完就用手去觸碰他的額頭,不理會他的劍,看看是不是退燒了,手剛碰到他的額頭,就被用劍打開。
「別動」凌逸塵用劍打開剛要碰到他額頭的手,冷眼瞥了一眼旁邊的人「你是誰?」
凌逸塵沒有見過韓紹君,上次送DNA樣本他並沒有去。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終於退燒了」韓紹君才不去和600年前的古人計較這些,走向廚房,看看昨天夜裡預約的白米粥剛好可以享用了。
退燒?難道自己昨天發燒了。那他是醫生?還是?還有手上這亂七八糟的是什麼,為什麼有一個白色的膠布?
「洗漱吃飯吧,醫生交代你現在需要食用清淡的食物。」韓紹君從沒想過自己要去照顧一個陌生人,還是個男人!
「所以說,你不是醫生?你到底是誰?」凌逸塵根本沒理會他說的其他的話。
這人,看來已經退燒了、思維還是這麼的清晰!搖頭道「我叫韓紹君,職業律師,就是你們說的訟師」韓紹君把粥打出來,放在餐桌上。
我們?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凌逸塵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昨天那個黑衣人他還記得,是抱著殺了他的心上門的,走向廚房再一次用劍指著他「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那麼多?」
韓紹君轉身看著拿著劍的凌逸塵,剛想開口解釋,只見靳雲錦揉著眼睛出來。
靳雲錦看到凌逸塵用劍指著韓紹君,急忙上前奪下他的劍大聲說道「凌逸塵,你幹什麼,昨天他剛把你從死神那裡搶了回來,你今天就這樣對他?」
又向韓紹君看去「師哥你沒事吧」看著他沒有受傷又轉過去看向凌逸塵「病好了就瞎折騰,虧得師哥還給你準備早飯」
師哥?他們是同門?
看出他眼神里的一絲懷疑靳雲錦又補充道:「他是自己人,放心吧」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就把他是事情說出去,自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凌逸塵收了手中的劍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認識,還以為是昨天晚上那人的同夥!」
昨天晚上,同夥?
看來昨天真的發生了什麼。韓紹君覺得莫名其妙「有我這麼斯文的同夥?」
這樣一說凌逸塵也覺得他不像壞人,凌逸塵轉身去了洗手間洗漱。
「師哥你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這裡不好」靳雲錦指著自己的腦袋小聲的說。
「誰說我這裡不好」凌逸塵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你要嚇死人啊,你不是去洗手間?」靳雲錦拍著胸脯看著他問。
凌逸塵不好意思的用手撓了撓頭髮「我手疼」
對哦,都忘記他是傷員。
「那是要我幫個刷牙,幫你洗臉?」靳雲錦抬著頭看著他那個帥氣的臉反問。
「我要上廁所」
靳雲錦一臉黑線,手疼又不是胳膊斷了,廁所也不能去?
「還是我來吧」一旁的韓紹君差點沒被笑死。
還好自己在,不然要讓師妹去幫他,那太尷尬了。
手一但受傷是有很多事情做不了,比如說擠牙膏,再比如說是吃飯,因為是右手受傷,凌逸塵只能麻煩韓紹君幫他擠牙膏,幫他擰乾毛巾擦臉,當然沒有讓他喂飯,凌逸塵自然是用左手不習慣地一口一口的喝著米粥。
看著對面的人,韓紹君一會幫她拿一片麵包,一會幫她麵包塗抹果醬,凌逸塵氣呼呼的吃著嘴裡的白米粥配著榨菜,在瞥了眼對面的姑娘,和旁邊的男子,總感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靳雲錦吃下最後一片麵包,滿意的拍拍肚子「吃飽了」又看了看用勺子不停的戳著白米粥的凌逸塵,白了一眼「你還能戳出花來嗎?趕緊吃,醫生說了,清淡……」
什麼狗屁醫生,為什麼要吃清淡?是手受傷又不是喉嚨受傷?凌逸塵不滿的一口氣把白米粥喝完。
他現在是受傷人員,自然不用洗碗,吃了早餐后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韓紹君把所有的碗筷收拾乾淨后坐在他側面的沙發上,他一點也不相信這人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你說的昨天,是有人闖入家裡?」韓紹君指著他受傷的手問
說到昨天晚上的事,凌逸塵把電視關掉,他其實也不喜歡看電視,胡亂的換了幾個台早就覺得沒意思了。
「你看清那個人長相了嗎?」韓紹君繼續問著。
凌逸塵搖搖頭,他確實沒見到長相,只能知道他是個男人,力氣很大,動作行為不像和他是同類人,其他一無所獲。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靳雲錦也想知道到底誰要殺他。
凌逸塵想了想,那男人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是提到一句,上次把你丟到河裡居然還沒死。
「說明這人是殺現在的凌逸塵的兇手,在見到你時候以為他沒死,準備在殺一次,不知道現在的那個凌逸塵到底和他有什麼樣的仇恨,一定要置於死地。還有他被丟到了河裡,到底是生是死?」韓紹君分析著。「那你這豈不是很危險,不能保證他不會第二次回來,雲錦,你要不要暫時搬到我那裡去」
這個殺手肯定不會放棄的,想到靳雲錦還天天在這裡,韓紹君不禁覺得后怕。
「這個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凌逸塵用左手拉過靳雲錦的胳膊,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品侍衛,比起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好很多。
「就你?」韓紹君看著他受傷的手,戳了戳,疼痛感很快傳來,疼的凌逸塵哇哇大叫。
「師哥?你怎麼這樣?」靳雲錦看著凌逸塵受傷的手說道「我沒關係的,總不能因為這樣我就搬家吧!」
「那隨便你吧!不過有事你要立刻聯繫我」韓紹君不再開玩笑。
「還有,上午檢測報告就可以出來了,等等我去取過來」想到剛剛醫院發來的通知,韓紹君說著。
這麼快就出結果了?靳雲錦想到,不過也是,有律師和凌逸塵的父親在肯定最快的速度出結果,現在這個社會,有關係就是好啊。
「嗯,我去通知凌炳懷,讓他和你一起去,免得說我們做假」靳雲錦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決定這樣比較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