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黃偉業，快打她
周碩的演唱技巧並不高明，但隨著周碩的清唱，雲蘭的身子漸漸坐正了，雙腿…嗯，還是併攏著，不過從她沒穿絲襪的腿上，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她身體的緊繃。
「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時光
回到教室座位前後故意討你溫柔的罵
黑板上排列組合你捨得解開嗎
誰與誰坐他又愛著她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
那些年錯過的愛情
好想擁抱你擁抱錯過的勇氣……」
在雲蘭看來，周碩絲毫不具備技巧的演唱，卻把她雞皮疙瘩都唱起了。聽著歌詞，她彷彿也回到了自己的那些年…
等周碩唱完，雲蘭還沒開口，黃偉業首先忍不住了，在一旁跳腳道：「曹小強你告訴我，賣兒童食品到底有哪裡吸引你？音樂哪裡不如它了？」
「你這是浪費你知道嗎，這是對你音樂才華的浪費，老師沒有教過你嗎，浪費是可恥的。」
「曹小強，你可恥！」
周碩：「……」
雲蘭神色古怪的看向周碩，不太確定道：「你剛才說，你有幾首歌要賣給我？」
周碩見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把她剛剛那句話里的有幾首歌幾個字刪掉，怕不是也一樣成立。「還有一首，不過最好男女合唱，你要…」
「我要，來吧。」雲蘭迫不及待道。
被她打斷，沒能把你要聽嗎說完的周碩翻了個白眼，你丫少給我整活。
再次清了清嗓子，周碩唱道：「若我愛你的方式，已不同開始。不如我們變換下位置，看一看原來它的樣子……」
和《那些年》不同，《經過》周碩剛唱了兩句，雲蘭就被打動了。有時候，我們喜歡一首歌，並不一定是因為歌曲有多好聽，是因為在歌詞里看到了自己。
音樂神奇的地方在於，開心時入耳，傷心時入心，初識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終人。
雲蘭沉浸在歌曲當中，黃偉業卻是想起些別的，他記得曹小強沒什麼刻骨銘心的愛戀，最深刻的應該就是在大學的時候，和劉晨曦的戀愛。他這是還放不下嗎？
良久，雲蘭終於開口道：「歌你還是不要署名？」
「大姐，你想什麼呢。」周碩沒好氣道。
雲蘭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以為誰都願意花三十萬，買你的歌？」
濃妝淡抹總相宜這句，並不適合所有人，有的人不化濃妝的話，就這麼走出去，可能會影響居民的幸福指數。雲蘭長相普通，哪怕嬌嗔，也完全不足以影響周碩的決定。
一邊的黃偉業嗅了嗅鼻子，大家不是隨時可能魚死網破的敵人嗎，他怎麼問到了股子****的味道？
周碩淡淡道：「這行你比我清楚，我的歌早晚能賣到這個價。」
「我相信，但你現在擺明了借我的名氣出名，不過這是雙贏的事，我沒意見。但歌你得降價，十萬塊一首。」雲蘭豎起一根手指，和周碩討價還價道。
周碩搖頭道：「你現在花三十萬一首，買我以後成名了，還願意給你寫歌。」
雲蘭皺了皺眉，三十萬一首很貴，那是對周碩現在沒有一點名氣來說的，這些歌如果在任何一個有名氣的詞曲唱作人手裡萬也會有人買。
比如方文山給周杰倫寫詞，按字數收費，一首歌就要幾百萬。
「二十萬。」雲蘭盯著周碩道。
周碩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朝黃偉業道：「你合同看完沒有？」
見他竟然直接不和自己談了，雲蘭好氣又好笑，無奈道：「就按你說的吧，姐姐我掙錢也不容易，就像你說的，你以後可要照顧姐姐我。」
「……」
明明是正經的歌曲交易，怎麼這話聽上去，就是怪怪的呢？
雲蘭找會所的員工，列印了兩份新的合同，周碩一一簽字，完成了三首歌的交易。周碩完成睡…嗯，稅後收入**萬元。
不過錢暫時還沒到賬。
「雲蘭姐，等歌曲上線后，告訴我一聲，我去給你打榜。」周碩虛情假意道。
「你還兼職做這個？」雲蘭驚訝道。
嗯？
估計她誤會自己做什麼刷**之類的了，周碩解釋道：「沒有，我就是代表我個人，盡一份綿薄之力。」
雲蘭：「……」
「合作愉快。」她主動朝周碩伸出了手。
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周碩還是個紳士，笑著和她握手。但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周碩的臉色就變了。
靠，她撓我手心！
黃偉業呢，快鞭打她。
沖周碩露出一道神秘的笑意，早已把合同裝好的雲蘭，拎著包先走了。她來之前就說給周碩他們半個小時，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她接下來還有事。
「你們可以再坐一會兒，單是從我卡里扣的。」雲蘭在出門前沖周碩他們說道。
「謝了。」
等包間的門關上后，黃偉業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模仿著雲蘭之前說的語氣神色道：「你們可以再坐一會兒，單是從我卡里扣的。你看她那個屁股扭的，曹小強你憑良心說，我喝多了說那些話，過分嗎？」
「大哥，你到現在也沒告訴過我，你說了什麼話啊。」周碩無語道。
黃偉業擺擺手道：「算了，這事不提了。」
「……」
「還是說你，曹小強，你藏的夠深的啊，你還真的會寫歌？」黃偉業震驚道：「還一首歌賣三十萬？！」
周碩笑道：「我沒藏啊，跟你說了你也不信啊。而且我這屬於大器晚成，一路堅持也挺不容易的。」
「我為什麼一點沒看到你的堅持？」
「你不夠關心我唄，凡事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難道還能是我的問題嗎？」周碩說反駁道。
「……」
另一邊。
從包間出來，往停車場走的雲蘭拿出了手機，找到了王大成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雲蘭言簡意賅道：「這件事已經解決了，有任何的事不要再牽扯到我。我們以後也不要合作了。」
「賤人！」聽著電話里的忙音，王大成一把將手機砸到了地上。
賠給周碩的三十萬，有一半是他出的，為了保住名譽，這筆錢他不得不出，這件事，他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