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終開口
至於那個破廟，倒是再沒有發現過女子的屍體。畢竟在十天前設計清繳並抓捕了那一批紅蓮教徒以後，長孫沖和蕭銳便騙人封鎖了此處。
一旦遇上可疑人物，不分三七二十一先將其抓獲再說。
這也就導致了紅蓮教更換了拋屍地點。
事實上，此前長孫沖也存在一個問題：
既然這紅蓮教需要祭品，他們為何不將屍體拋棄在荒山野嶺之中，這樣根本就不會被人所察覺。
但他們的做法卻是拋棄在這種容易被人察覺並且具有較大風險的地方！
關於這點疑惑，在蕭銳所帶來的一部分情報之中，獲得了解答。
因為紅蓮教的教義之中，認為紅蓮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歸宿，紅蓮之主也就是紅蓮教所信奉的神明需要純潔的鮮血！
而這些鮮血，便出自於嬰兒或是純潔的女性。
當獻祭完成以後，祭品也不應被殺害，而是將之放到可能被找到的地方。
讓人們看到他們的最終歸宿。
這些祭品是為了紅蓮之主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的，他們的奉獻乃是值得的，他們不應只被紅蓮教眾所了解，而應該被所有的人所知悉，讓他們也能知道這些祭品所做出的貢獻。
說起來也很奇怪，就是這樣的教義，居然被那些信徒所奉為圭臬，長孫沖幾人已經數次抓到放置祭品的紅蓮教徒了。
這些人在往往會將女子放置於某個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至於嬰兒，則是在涇水的某處以木盆裝之，讓它順流而下。
而被發現以後，他們第一時間會選擇逃跑，若是逃不掉了便會咬碎藏在牙囊之中的毒藥，自盡而亡。
所以說，長孫沖這些天來，雖然遇上過好幾次紅蓮教徒，但是一次活口都沒抓找。
這也是他這些天來內心急躁的真正原因。
每天都有無辜百姓遇害，而自己卻什麼都辦不了。
這種無力感是長孫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
與長孫沖的急躁相比，那被關在地牢之中的教主則是一種煎熬感。
原本十天無人問津，倒是沒有什麼。
雖然可能對於外界會產生一些擔憂，想要了解這些天紅蓮教中可曾發生了什麼，可會有人前來救援。
但因為沒有外界刺激，所以終究也就這般。
可當楚天到來過以後，那主教就完全是另外一種心態了。
因為那楚天表現得太過遊刃有餘了，就好像，真的有人將紅蓮教派的情報出賣給了他，並且大唐的軍隊再外界大殺四方，紅蓮教派受到了重創。
就好像是這般，那楚天才會淡然自若，並且對於他所提供的信息表現出一種可有可無的感覺。
所以這兩天里，那主教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外界當地發生了什麼，大唐究竟知道了多少關於紅蓮教的辛密！
當兩天以後楚天再一次邁步進入牢房之時，那紅蓮教的主教已經是兩眼通紅了。
自從楚天之前走後，他就一直沒有睡過好覺，每天都在擔憂一些情況的發生。
「你終於來了！」主教的聲音有些嘶啞。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認清楚了現在的形勢？」楚天淡淡道，眼裡透露著一種鎮定與自信。
「想要知道什麼，你就問吧。但與之相對的，當我回答完問題以後，你也需要解決我的困惑。」
「可以。」楚天知道，這紅蓮主教已經示弱了。
但仍然不能掉以輕心，他說的不一定可信！
「你問吧！」
「好，你們紅蓮教在大唐有多大的勢力範圍？」
「不清楚。」
第一個問題就碰壁，楚天敲了敲桌子，道：「我看不到你的誠意啊！」
那教主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看了一眼楚天，解釋道：「我是真的不清楚這個消息。因為在我們紅蓮教當中，一切都是單線聯繫的。」
「我只知道我上面那位大主教的部分情報，卻不知道他手下有多少人。」
「同樣的，我手下的那些教徒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有多少同僚。」
「也許只有那紅衣主教以及教皇殿下才知道我們整個紅蓮教究竟有多大的規模。」
楚天瞭然，單線聯繫確實是一種不錯的保密方法，特別是像紅蓮教這般宗教形式的組織上。
「那若是像你，被我們抓捕了，你手下的那幫教眾豈不是沒有人接手了？」
那主教對於楚天的疑惑，也不意外，解答道：「我們主教，除了一些大事需要向大主教稟告以外，每隔五天還需要彙報自己管轄區域的發展情況。」
「若是連續兩次沒有彙報，便會派人前來探查情況。」
「像是我這樣，估計我那些手下已經被新來的主教接管了。不過回想起當日的情況，恐怕當時能夠順利逃走的教眾也是屈指可數吧。」
楚天不可否置。
逍遙子先生親自設下陷阱，還是以長孫沖一行的安危為誘餌，又怎麼可能會失敗呢？
那些紅蓮教徒，除了四五名同那最後一位教眾一起跑脫了之外，其他一個不落，要麼被擊殺，要麼被抓捕。
沒有第三種可能！
就算是當初跑脫的那幾人，也已經由畫師畫了他們的肖像，進行全城通緝了。
若是他們膽敢明目張胆出現在長安，不用多數，立馬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了解到了這些情報，楚天點了點頭，道：「不錯，你現在可以問我一個問題。至於是否解答，看情況而定。」
那主教自然不會問誰透露了教派情報這樣的問題，畢竟上一次便是因為自己這般自作聰明，從而那楚天扭頭就走，讓主教痛苦了兩天。
「我想知道這些天來，你們可有抓獲前來救援的我教成員？」
「沒有。」楚天簡短回答道。
那主教張了張嘴，還想要再繼續問些什麼，但是看到楚天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便清醒了過來。
他沉思片刻，說出了第二條情報：「雖然說不知道在大唐，我紅蓮教派有多大的規模。但我知道我紅蓮教派這些年來的發展。」
「詳細說！」楚天表現出一副有興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