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利益交換
紅蓮教派的發展，一直是李世民心頭上的疑惑所在。
要知道，在隋朝，紅蓮教派便曾經輝煌過，而後被眾多勢力一併攻陷。
但沒想到的是，僅僅過去幾十年，它便在大唐的國土內死灰復燃。
「其實說起來也並不難。我紅蓮教派的發展，全部有賴於戰爭！」
在那主教的講述之中，一個故事娓娓展開。
紅蓮教，原先也並沒有如今那麼大的規模，內部的職位劃分也相對簡單：教眾，教徒，主教，教皇。
其中教徒並沒有等級劃分，主教也不像現在分為三級。
一開始的紅蓮教，實際上也並不需要日日獻祭處子之血。
那時候，紅蓮教為庇護教眾所創。
當時因為局勢的戰亂，所以百姓們別說是吃飽飯了，能夠活命便算是不錯了。
在這一情況下，一部分人創立的紅蓮教，其目的乃是庇護這些人，為其找到一門生計。
那時的紅蓮教，就宛如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乃是百姓的庇護傘。
只不過其創立者自身實力有限，也庇護不了多少百姓，沒多久便被其他勢力所滅亡。
但那創立者滅亡了，紅蓮教派卻未亡！
雖然沒有了庇護者，但此時的紅蓮教派已經擁有一些實力能夠自保了。
在這種情況下，紅蓮教派便發展了起來。
可是，幾十年過去，紅蓮教的教義也逐漸被歪曲，與當初創立之時截然不同。
縱然紅蓮教發生了轉變，但當初那種在戰爭之中擴張規模的方式卻被傳承了下來。
這也是這主教這般說的原因。
紅蓮教在戰爭之中，瘋狂吸納百姓。
此時它的目的已經不是庇護百姓了，而是為了滿足教皇以及其他紅衣主教的野心。
縱然如此，但紅蓮教卻能夠給陷於戰亂的百姓提供一個安穩的環境，給一口飯吃。
這對於眾多被戰爭摧殘，處於水深火熱的百姓而言，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如此，他們便選擇了入教。
而為了維持教派的穩固，那些高層們又一套套創立起來了各種洗腦方式，以及獎懲制度。
而甲十三和乙五之所以口風如此嚴實，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在紅蓮教當中，他們兩人作為內應，身份十分特殊。
教派內部必然會派人進行援救。
所以他們才會有恃無恐。
而同樣的，若是援助之人發現他們已經背叛了教派，出賣了情報，那麼兩人的下場，恐怕比起作為祭品被擄去的百姓好不了多少。
主教此前這般嘴硬，也是因為一旦紅蓮教的援軍到來，在帶走甲十三和乙五的同時，勢必不會留下他一個人在此。
但是現在，他已經絕了這個念頭了。
原因很簡單，是十多天過去了，關於教派依舊什麼消息都沒有。
這沒有辦法不讓他產生焦慮。
別說是援軍了，這十二天里，他所見到的只有那個送飯的獄卒，以及眼前的楚天。
在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之下，又經受了之前的高壓，所以這紅蓮主教也絕了此前的那份心思。
只要自己老實交代，能夠提供有用的情報，相信大唐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至於紅蓮教的報復？十多天過去了，此處依舊無人問津，那報復恐怕也只是威脅罷了。
再者說，主教認為自己並不是第一個出賣組織的人，在他之前，還有那甲十三以及乙五。
在這主教的眼中，就算是教派來人找麻煩，先一步找到的也應該是甲十三和乙五，而非自己。
因為他們身份的特殊性，他們所掌握的秘密很顯然更多。
而自己目前所透露的這些東西，雖然是教中高層才能夠掌握道的信息，但卻並不是什麼特別機密的事情。
即便最終別教派知道了，懲罰也不會過重，至少要不了性命！
「原來如此，可現在大唐國泰民安，根本就沒有戰爭發生，你紅蓮教又是如何起來的？」
聞言，那主教猶豫了。
前面那些情報，說了也就說了，但楚天現在所問的問題，卻涉及到紅蓮教現如今的發展。
一旦主教將此事說出，官府的人很容易就能夠順藤摸瓜，抓出一大批紅蓮教眾。
若真是如此，恐怕到時候教中高層找上門來，這主教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個……」主教有些搖擺不定。
見那主教顧左右而言他，楚天立刻意識到自己問到了關鍵性問題。
不過楚天並不著急。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表現出一副急躁的狀態。
否則那主教定然會起疑心。
「看樣子你還是沒有什麼誠意。如果我所料不錯，之前那些信息應該是保密程度不高的信息吧。」
被楚天說破了心思，那主教也不惱，而是反駁道：
「雖然保密程度不高，但要知道這些信息，必須在紅蓮教中擁有一定的地位。這些消息可不是甲十三那二人能夠知道的！」
「這倒是不錯，但你要知道：你提供的消息越有價值，我能夠給你的回饋也就越豐厚！無論是在信息情報方面，還是其他。」
那主教聞言，眼珠子一轉，意識到楚天的話中有話。
之前，當他回答了一個問題之後，便向楚天詢問教派是否有派人前來營救。
得到的回答只有兩個字，沒有。
至於更具體的消息，楚天卻沒有透露。
起初主教只是覺得這楚天並不願意將實情告訴他，但現在，他卻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所告知的情報價值不夠，所以對方才不願意多言。
楚天要的，就是讓主教產生類似這樣子的想法。
因為這樣一來，為了得到更豐厚的回報：無論是外界的消息還是更好的待遇。
這位紅蓮教派中的中流砥柱勢必會透露更多有關於紅蓮教的信息。
這樣一來，也能為長孫沖以及蕭銳的行動提供更大的幫助。
「好吧，我說！」那主教總算是放下了心頭的顧忌，開始透露這一關鍵情報。
原來，雖然自大唐建立以來，戰亂不再是時代的主旋律，而紅蓮教派之前那般擴展的模式也不再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