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不能為朕所用,那便打入死牢!
李世民對於林休如此抱負實在感到不可思議,畢竟有如此天姿的天縱奇才,居然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報過。
不過看著林休臉上認真的表情,李世民明白,自己恐怕一時之間無法改變林休的決定,於是尷尬的笑了笑,開口勸說道。
「朕的年齡畢竟年長你一些,也能明白你心中所想,你既然已經與朕結為手足,朕自然不會虧待與你的,你入朝為官,同樣可以教化弟子,這並不衝突。」
聽李世民這麼說,林休心中暗自悱腹,誰不知道皇家自古無親情,連血肉親族都可以視若妄聞,更何況自己這樣一個無親無故的結拜弟兄呢?
想到這林休毅然的搖了搖頭,開口推辭道。
「陛下的一片好意,在下心領了,我平生所學無數,卻志不在入朝為官,何況,我如今已然為我大唐培養了三名足夠優秀的弟子,待時機成熟,便可為陛下所用!」
聽了這話的李世民則是有些遺憾的看著林休,開口說道。
「先生當真不願入朝為官,為我所用?」
林休繼續搖頭,看著李世民,眼神十分的堅定,而李世民眼見如此,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先生便不要怪我了,敬德,將此欺君罔上之徒押上,打入死牢!」
聽了這話,林休眼睛睜的老大,看著李世民,滿臉的不可思議,一時之間不太明白,明明剛剛還十分和藹的唐太宗,為何突然就要殺自己!
而尉遲恭聽到李世民的吩咐,立馬出手,便要將林休拿下,而這個時候,房玄齡趕緊出來阻攔,沖著李世民行禮開口說道。
「陛下,萬萬不可,逍遙子先生的徒弟,受逍遙子所教授的技藝,為我大唐立下如此多的大功,萬萬不可因此就對功臣動用此等大刑啊!」
在這一瞬間,林休覺得房玄齡這個大叔實在太可愛了,簡直就是自己的男神一般,雖然心中這樣想,臉上卻是表現出不卑不亢的模樣,開口說道。
「陛下,在我跟您攤牌說我是逍遙子之前,我可不知道您的身份,只知道您是黃大人,我如何欺君罔上了?難不成不願入朝為官,就必是欺君罔上嗎?」
李世民在聽了林休的這一番話之後,臉色逐漸好轉,隨後一抹笑容重新掛在了臉上。
「不錯,朕觀你年齡不大,便想試試你的心性,看你是否真的如你自己說說的那樣,願意為我大唐培育人才,如今看來,你心中確實是如此想的,既如此,朕便不在強求了!」
說著便轉身沖著長孫無忌開口說道。
「既然逍遙子先生想要為我大唐培養人才,既如此,便讓所有從四品以上的官員,在先生開講那日同來觀摩學習,能夠培養出如同馬蒼一般的天縱奇才,想必先生的講課對你們也定然有不小的幫助!」
聽了這話的長孫無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中卻已然有些驚駭,沒想到陛下居然如此看重逍遙子的講課!
幸好這逍遙子沒有入朝為官的想法,若真是入朝為官,恐怕這丞相之職便要從自己手中交出去了!
李世民見長孫無忌一直沒有開口回答,便問道。
「長孫丞相可是有何疑問不成?」
長孫無忌聽到這話,才立馬反應了過來,開口應下,起身之時依舊還在想著這件事情,李世民則是看了長孫無忌一眼,臉上的不滿則是清清楚楚的表現了出來。
「既然咱們出宮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咱們便打道回府吧,逍遙子先生,下次再相見,便是開講之時了,朕期待到時候先生你的表現了!」
說完便帶著長孫無忌四人離開了林休的莊子。
而林休也是在李世民離開以後,長舒了一口氣,心想著,這皇帝的威壓確實是不一般,給人的壓力也太大了,幸好自己沒有答應要入朝為官,否則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幸好距離自己下一次講學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正好自己也可以好好準備準備。
這李世民不是擔心自己沒有辦法為他的大唐輸送足夠的人才嗎?既如此,我便用一次講學征服你,讓你真心失意的接受我開辦學堂的事情!
當然這些話林休只能在心裡沖著自己說,讓自己有些安慰,畢竟這話要是讓第二個人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影響的可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而距離下個月初一,時間只剩下五天的時間,林休也是不得不忙碌起來,為了講學做準備。
另一邊,李世民回到皇城之內,回來的路上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安靜的坐在馬車之上,看著車窗之外沉思。
四個重臣因為是李世民身旁的紅人,也是有陪同乘車的恩賜,只不過此時車中的氛圍十分的壓抑。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應當如何幫到李世民,而李世民又一言不發,也導致幾個人雖然是李世民最相信的一眾親信,但是卻也不敢出聲打擾。
一路駛入皇宮之中,長孫無忌四人也早就在皇城正門處下了車,各自回家。
而李世民也似乎是今日的事情實在有些累了,竟然是在馬車上直接睡著了,直到到了後宮寢宮處,才被駕車的小太監叫醒。
「陛下,到寢宮了,您今日走了那麼多路,定然是累壞了,好生歇歇吧!」
李世民聽著小太監的話,擺擺手,讓小太監離開,隨後便步入寢宮之中。
此時的寢宮之內燈火通明,宛如白晝,侍女上前替李世民更衣沐浴完成之後,便被李世民打發走退下了。
獨自一人躺在寢宮的床上,李世民久久沒有能夠入睡,今日所見的一切都顛覆了李世民的認知,更是刷新了對人才的認識。
只可惜威逼利誘,恩威並施,各種方式都用出來了,可是這逍遙子卻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入朝為官。
這讓李世民實在感到有些遺憾,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便披上了一件薄衣來到了書桌之前,看起了奏摺。
心思卻是早已飛到了五日後的講學之上!